韓素芬的別墅在金安小區的北面,分為上中下三層,裝配著全套的NEC居家保安系統。
如果是業內人士,一事實上能目測出這套系統的分量及價值。
另外,她專門在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添加了幾個特殊插件,以備不時之需。
打量著屋子里的一切,中年女人嘆道:“每次到你地方,我都覺得奢侈。”
說完坐在那價值二十萬的沙發上,喝著韓素芬遞過來的極品紅酒。
韓素芬淡淡一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人嗎,怎麼樣活也都是那麼幾十年,可以享受為什麼不享受呢?何必苦了自己呢?”
說完又給中年女人倒了一懷酒。
對於人生的變幻莫測,中年女人深有體會,當下又將手中的紅酒灌進去。
她的酒量不好,平日里她喝酒從不超過兩懷的。
紅酒的酒精度雖然不高,但兩懷下肚,中年女人的臉就喚起一陣暈紅,眯著雙眼,打了個飽咯,突然‘嘔’的一聲,一片汙跡便出現在那張造價二十萬的黑色真皮沙發椅上,接著又是嘔嘔幾聲。
看著身上的汙質,韓素芬有新些苦笑不得,拍了拍中年女人秀巧,但有些皺紋的額頭。
“素芬,我難過,我好難過。”
中年女人一邊嘟囔著,一邊拍打著沙發旁的茶幾,‘兵‘的一聲,矮幾上的酒瓶被中年女人隨後抄起摔向不遠處的一件明朝的‘景德’陶瓷。
‘景德’陶瓷是她費了好多手段才得來的,如今給中年女人一摔,徹底的……韓素芬欲哭無淚,道:“我的天啊?”
‘撲嗵’一聲,中年女人那搖搖欲墜的身子在亂擺了一會兒後,摔倒地地上,額度頭上不大不小破了彩。
見此,韓素芬有些慌了手腳,她是一個醫生,也知道醉酒問題不是很大,但她還是很擔心,上前一把拖起中年女人的身子,顫聲地道:“玲姨,玲姨,你別嚇素芬啊,可別嚇我啊,素芬在世上,就你一個親人了。”
內心的情感真實地流露出來。
玲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如何可以應他。
韓素芬吃力地將中年女人的腰抱了起來,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汙質,也顧不得中年女人身上的臭味,抱進洗手間,脫掉兩人的衣服,然後像一個乖巧的女兒,一遍一遍替中年女人衝涮著身上的汙穢。
洗到後來,韓素芬似是觸到了內心深處的那片柔弱,輕輕地在中年女人額頭上一吻,後來輕不可聞地喚了聲媽媽。
韓素芬沒有母親,不,更確切地她不知道她的母親是誰,從她懂的事那一天起,她就生活中一片被沙漠所包圍的基地。
從小到大,讓她與母親這兩個字聯系最多的,或許就是面前這個正靜靜地躺在她臂彎中的中年女子。
一陣手機鳴聲,喚醒了記憶中的韓素芬。
這時候的她又是那一副煙媚於行的風姿,光是那嗲中帶傲,媚到骨子里的聲音,就輕易地可以俘獲起一批又一批的裙下之巨。
“喂,是范太太嗎?”
電話的另一頭,是西北經濟圈,某個知名人士。
他跟西北上層關系很好,韓素芬在金融操作時,兩人曾有過合作。
“X先生啊,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范太太,你上一次不是叫我幫你聯系G省經貿部的XXX,XXX明天正好來S市考察……”
雖然沒有見面,但聽到韓素芬那滑膩,甜美的聲音,講電話時,這位算是金融界的大鍔的男人呼吸不由急促了許多,有些激動,興奮難掩。
韓素芬一聽,喜道:“啊,那太好了啦!我們什麼時候見面啊?”
電話那頭的男人卻並不急,只笑地道:“范太太,我這一次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要怎麼感謝我啊?”
語氣中的曖昧,任是傻子也可以聽得出來。
韓素芬眉頭一皺,臉顯厭惡,不過語氣卻依然甜美無比,道:“X先生啊,你這一次真的幫我大忙了,人家自當好好謝謝你了啦!”
空口支票不價錢的,自是可以隨便亂開。……
再聊一陣,韓素芬才掛斷電話。
兩個小時後,中年女人捂著惺忪的睡眼,輕聲下了樓。
“素芬,你在做什麼啊?”
她望向韓素芬的神情中,有一種長輩對於後輩的慈愛。
韓素芬在吧台邊,邊熟練地敲打著鍵盤,邊說道:“我在搜索總部的數據庫中關於李南星所有的資料。”
此時的她穿著一件粉色的短裙,兩條修長,有如凝脂般的玉腿相迭在一起,雪白耀眼,無比誘人。
仔細看,韓素芬的筆計本電腦所安裝的並不是普通的操作系統,既不是基於WINDOWS內核,也不是那種基於UNAX內核的。
“像李南星這種中共元老,或許將來可以爬進中共政治局的公子,他們的履歷與具體的資料都是呈現在世人眼前的那一種。此外,根本查不出什麼。”
過了三五分鍾後,一排排數據,在屏幕上依咨顯現,掃視了片刻,韓素芬無奈地搖了搖頭,泄氣地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料。”
中年女人呵呵一笑,道:“意料之中。”
說完對韓素芬道:“素芬,你跟我來。”
聽到中年女人的吩咐,韓素芬有些詫異,她覺察到中年女人舉動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中年女人並沒有走多遠,僅是到洗手間,將她穿得那件外套拿出來,接著,好像變魔術一般,手上突然間多了幾樣東西。
一迭厚厚的資料,十幾張照片,三個光盤,還有幾盒老式的錄音帶。
韓素芬這間別墅保安系統很嚴密,外人根本闖不進來,所以中年女人不怕有外人。
不然,以她的資歷,不會連這一點安全意識也沒有。
天知道,她現在要給韓素芬的東西影響會有多少,里面只要有一點東西流到社會看,帶來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別說是資料中的,就是她的上司也不會放過她的。
擅自私藏秘密,就足以讓她走向毀滅。
韓素芬先看了照片。
照片上有一個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黑亮的長發一直披到肩膀上,臉被長發摭著,看不清楚長相。
她全裸著身子,像只母狗一樣趴在床上翹著肥臀,資勢十分淫糜。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從背後進入她的身體,半伏在她裸背上,一雙大手前探,把弄著少婦的胸部。
那男人她認識,是日本知名的……那人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
她雖是組織被派來大陸的情報人員,平日里對大陸鄰國的一些政治人物亦清楚無比。
就是默默無聞,只要她認為有用,她也會將她記在腦里里,更何況那個男人那麼出名的。
第二張照片,是在浴室里,依舊是那種最入骨的活塞運動。
只不過,這一次,對象的容貌,她全部看清楚了,她竟是……韓素芬吃驚地撫著自己的嘴巴。
第三張照片,是在浴室里,女的被男人壓在牆上,賣力的抽挺著……
韓素芬越看臉色越凝重,這份資料的價值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當下訝異地看著中年女人,問道:“玲姨,你怎麼會有這份資料的?”
中年女人呵呵一笑,道:“在還沒有來中國時,我曾是當時組織在日本負責人的助手。”
中年女人她竟然私藏這麼重要的資料,韓素芬暗驚她的大膽之余,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似的,中年女人笑道:“你再看下去,等一下我說我那麼做的原因。”
第二組照片依舊是相似的鏡頭,只不過男女主角換了,換成大陸人了。
歡好的場景也在大陸。
中國與日本雖然膚色,頭發相同,但骨子里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韓素芬仔細一看,就看出來了。
第三組……也是大陸第四組……這一次是美國的……男女主角換成了兩個黃頭發,白皮膚的洋鬼子。
第五組是……菲律賓…………
待韓素芬看完了所有的相片,中年女子才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在這一行干了近四十年,早就見慣了這一行的齷齪與險惡。在上面那些掌權的政治人物眼里,我們只是玩物,只是工具,你先前問我上面會不會……我真的回答不了……可悲的是,我們沒有辦法反抗,一切的一切,只有接受。”
“玲姨,在這資料當中,有我們組織頭頭的,有了她,我相信上面不敢……”
韓素芬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中年女子打斷道:“我不可能和上面對著干,我還有老公,還有兒子,如果上面知道我有著這樣的一份資料,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從我身上撬出來的。甚至還可以拿我的老公還有我的兒子來威脅我的。為了他們,我只有妥協。”
說此中年女人撫摸了韓素芬的額頭一下,道:“所以小芬,我的女兒,今天媽媽將所有的這一切都留給你。不論你以後做何用圖,都要記住媽媽的話,一定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中年女人的話,令韓素芬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看完了所有資料,韓素芬目瞪口呆,看著床上一排排的資料,驚訝於他的價值,也越來越感激玲姨對她的眷愛。
中年女子是隔天早晨走著。
上飛機時,他看了看,這座她呆了十年的城市,有一種揮灑不掉的眷念。
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國家,盡管有這樣,那樣的不是,但……
上了飛機的中年女人,有些傷感,飲著酒的她不知喝了多少懷,但卻一點醉意也沒有。
她欺騙了整個情報界整整四十年,包括她的老公,她的兒子,她的上司,她的下屬,從沒有一個人知道,以往她不能喝酒都是裝出來的。
素芬,我的女兒,媽媽祝你不會像媽媽這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