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瞧你們一對母子鴛鴦,倒活拆不散了!”
霍氏忿然丟開王氏腿兒,俏面含春,滿是酸味。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當然更不容有人冷眼旁觀。
我朝後一伸手,將霍氏一道拉進,三人滾著一團,胡天胡帝,霍氏艷美大膽,讓人情熱難禁:王氏嬌怯可人,則每每激起我的施暴之欲。
我將兩名婦人操得陰戶紅腫,淫水亂流,自己也泄了兩回,才歪身仰倒,一時只顧沉醉回味,對身旁兩名釵橫鬢亂、身衣不整的嬌美婦人,再也無力理會了。
軟軟的木屑墊在身下,甚是舒坦,三人躺作一堆,除了狎歡後的余韻之喘,再也沒有旁的聲息。
直待照進屋內的陽光倏地收去,石屋忽然轉暗,三人才擺頭互望。
此時該已近午,太陽升頂,故此斜照入屋的陽光才會消失。
三人整衣起身,從情欲的迷亂中清醒後,說話都很輕聲,陪著小心,掩飾的是內心的羞赧與不平靜。
霍氏面上倒還坦然,王氏卻訕訕的,怎麼瞧都有些扭捏,但有了霍氏領頭作樣,也漸漸不懼我的目視了,只臉上那難洗之羞,怎麼也揮散不去。
“兩位娘親!”
我有意打破尷尬,趁著方才纏綿的熱勁還未全然消散,故意狎笑:“若是不怪孩兒無禮,你們每人都來我臉上香一下,如何?”
“美得你,”
霍氏白了我一眼,狠狠在我臂上捏了一把,紅唇卻湊了過來,熱氣吹耳:“誰來香你?人家卻要咬死你!”
說著,腿腳也挨擦上來,貝齒在我耳根輕輕咬動,一陣喘笑。
我魂飄天外,幾欲再度將她推倒,眼兒卻企盼地望向王氏。
“不,”
王氏靦著臉,溫和地勾頭羞笑:“你胡鬧,休想!”
抵不過我盼視的目光,卻也移近嬌軀,我一把將她拽進懷,道:“娘,你不聽孩兒的話了麼?”
王氏嬌羞如少女,又矜持似慈母,愣是噙笑不語。
我將霍氏也攬進懷,霍氏主動牽過王氏纖手,正色道:“妹妹,你還沒筠兒懂事哩,大家心里都有梗,但天意如此,權當重新做一番人了,還有什麼拋不開的?難不成,你想讓筠兒一直都不自在?”
我向霍氏暗暗投去感激的一瞥,悄悄在她屁股邊輕捏了一把。
“姐姐說得是,是我錯了。”
王氏粉面微變,唇兒抿了抿,抬起柔目,臉兒粉暈,大膽地望著我:“筠兒,你想娘親哪?”
似乎是全然豁出的態度,語氣卻依然嬌柔。
我促狹地撩開下袍:“這里。”
王氏正踮腳欲動,要來親我臉上,聞言一呆,薄面憋得通紅,惶然無計中,轉而推了霍氏一把:“姐姐,那是你的專行!”
臊羞立時轉到了霍氏臉上,霍氏啐道:“呸!”
適才三人狎歡,霍氏的嘴兒,紅唇鮮麗,那張尊口,又是平日慣於頤指氣使的,誘得我常拿淫具去湊。
霍氏的嘴舌,不僅能言善笑,含吮吞吸也格外見功,故此王氏才指那是霍氏的“專行”
兩名年過三旬的婦人,吃吃嬌笑,像玩鬧的少女一般,面上都是一陣悄紅,春情余韻,在那眼角眉梢,揮散不盡。
一番嬉鬧後,霍氏與王氏互推著湊過唇來親了我的面頰,像是完成了一道儀式,三人成團擁立,雲翳稍散,心間均羞喜甜蜜。
但從她們眉睫中,我尚能瞧出些許藏而不露的隱憂,屋內這個自成一世界的幽暗角落,能讓人拋開外邊一切,但若走出屋子,被外頭灼光直照,她們還能這般坦然麼?
見我移目望向窗外,兩名婦人也順著我的目光外瞧,不自覺間,身兒貼得我更近了,王氏底下的手,悄然捏住了我的手掌,柔荑嬌柔無骨,卻傳來血脈相連、無法言喻的緊熱,仿佛她一生的性命在這一捏握中交托了,從此再也分撥不開。
我心間忽揚起異樣的感覺:“身為男子,能將她們弄得欲仙欲死,柔情相系,固然威風,但若能令她們拋開一切,全心倚仗,使她們在我的羽翼庇護下無憂無懼,安心喜樂,這才是真正大丈夫吧!”
心念微動問,將兩名美婦擁得更緊了。
幾人正相依間,忽然一陣風吹來,霍氏道:“啊,”
指著門邊。
木門竟然被風吹開了,難道方才外邊一直沒上鎖?
驚疑中,我走到門口,輕輕一拉,將門打開一半,伸頭探看,近旁未見看守的人。
怎會如此異常?
正估量情勢,猶豫著是否要帶著兩名婦人偷偷溜出,一名麻面貞苦士大踏步走來,一掌將我推入屋內,把門掩上,外邊上了閂,隨即,他大聲叫道:“二十四弟!快來,這門怎麼打開了?”
我暗暗失悔,本以為他們故布迷局,原來他們也才發現!
不過,即便偷溜出了屋子,自己身上毫無內力,又帶著兩名嬌弱婦人,想必連這個院子都走不出,就會被他們察覺,最終結局倒也沒什麼差別。
可是這屋門是誰從外邊打開的呢?
難道東府一眾已然潛入,那為何開了門卻沒叫我們?
我的頭“嗡”一聲脹了起來,該死!
不會是來人瞧見我與霍、王褻弄正歡,不便驚動吧?
若是如此,我們的私密,豈非全然落入府中人眼中?
“筠兒,怎麼了?”
霍氏走近,隨即低聲又問:“這門是誰開的?”
“不曉得。”
我感覺面皮腫笨,不便把心中所想告訴她。
然而霍氏靈敏,一會兒便也想到了,衝口道:“該不會……”
說著,臉“刷”一下通紅,頓足道:“糟了!”
王氏腳步稍慢,皺眉道:“你們說什麼?”
“沒什麼!”
我與霍氏異口同聲,又互對了一眼,神色均不自在。
王氏更疑,拉著我的手道:“筠兒……”
語猶未了,外頭怨憎會腳步雜亂,奔忙急動,喚斥連聲,只聽一人高聲叫道:“院前來敵,大伙警戒!”
我心下一緊,奔至窗口望外,羅侍衛匆匆趕來,於窗外向屋內掃視了一圈,見我們三人都在,“哼”了一聲,面色大松,旋又厲聲道:“你們乖乖的別動,否則敵人沒攻進來,我先將你們一刀殺了!”
轉身又叫:“二十四弟哪去了?九哥,外面是什麼人,怎會尋到此處?”
院口的蓬須大漢喊道:“十五快來,這小鬼十分難纏!”
只見白衣僧也到了院中,道:“來的是幾人?”
“只有一個小鬼!”
白衣僧道:“不必阻攔,放他進來!”
那蓬須大漢道:“是!”
怎麼只有一個小鬼呢?我心下疑道:“難道不是東府眾人?”
幾名守於院口的貞苦士略略讓開,立時,風風火火地闖進一個手執長槍的美貌少年,他玉面凝冰,紅巾系脖,軟鎧外的衣飾鑲邊,火辣辣的大紅大艷,瞧上去既妖異又英武。
他身條筆挺,勁捷非常,整個人意氣張揚,活似一頭生龍活虎的小豹子。
“賣棺材的,聖姑在哪里?快放了聖姑!否則,教爾等屍橫遍地!”
那美貌少年乍進院內,雙眸環視一眼,凜眉怒容,大聲嚷叫著,逕直拽槍朝白衣僧立身處奔襲。
手中長槍也在奔勢中前遞,槍尖一顫,指著立身未動的白衣僧胸口,喝道:“賣棺材的搭個誦經和尚,你們這貨色倒也齊全!死和尚,快閃開了,擋我路者,死!”
白衣僧唇口噙笑:“哪來的野小子,找人卻找到這里來了,嘿!”
“少羅嗦!”
美貌少年視人命如草芥,毫不遲疑,挺槍便刺。
白衣僧不躲不閃,受這一刺,整個人如刺破的皮袋,弓背含胸,軟搭搭伏在槍身上,兀自以手輕撫槍體:“槍勁不弱啊!”
“會使妖術,原來是個妖僧!”
美貌少年愈怒,凝身運氣,挑槍高撩,斥道:“死去吧你!”
白衣僧卻未被挑飛,身子輕若無物,像塊布片,始終掛在槍上,被美貌少年舉空搖來蕩去,面上笑得詭異,喃喃道:“嗯,密宗門的氣勁,又不太像……小娃兒,從哪來的?你要找人,卻尋錯地方了。”
他情狀雖怪異,聲氣卻頗慈和。
我心下駭然:難不成,這和尚真會妖法不成?
環看院內,只見一眾貞苦士遠遠駐足圍觀,並不上前插手,便像看戲法似的,瞧著美貌少年與白衣僧糾纏。
“哼!你這妖僧,休想狡賴,我與聖姑雙修結緣,你們將她藏到哪,我都能找到!”
說著,美貌少年陡然落下長槍,就著地面狠狠一戳,從像塊面團似的白衣僧身中抽出槍來,瞧也未再瞧一眼,擺頭尋望,口中喊道:“聖姑!聖姑!”
“你要尋的聖姑,卻是什麼樣?”
美貌少年聞聲回望,只見白衣僧又緩緩站起。
美貌少年略一皺眉,卻不再理會,轉身徑直向院內左側一間石屋奔去,這回攔住他去路的是怒漢吳剛。
白衣僧恍然一笑,道:“原來這小娃兒,尋的是捉來的白衣姑娘,六弟,把他拿下了,且勿傷他。”
吳剛答應一聲,正欲出手,這時羅侍衛提刀奔近,笑道:“六哥歇了,這小鬼長得極伶俐,我來會會他。瞧他到底會幾手?”
白衣僧道:“十五小心了,他使得很像密宗門氣勁,傷到身上,極難愈合。”
“知道啦!”
羅侍衛聽了,愈發抖擻起精神,身形鬼魅般一閃,已在美貌少年身側,這種位置對使槍者最不利,少年略一退閃,正面向敵,羅侍衛跨步一走,又到了少年側方,這回略不停留,舉刀直劈。
少年提槍一擋,整個人傾前一壓,旋又飛退,拉開槍距,槍尖活似靈蛇,張頭擺腦,罩定吳侍衛胸上部分。
槍身靠近少年一方是實的,直直一根,槍尖那頭,卻化為無數虛影,將羅侍衛頭面遮得不見。
“叮叮”亂響間,羅侍衛“衝天刀”、“撩背刀”、“飛旋刀”刀光拉成一匹匹白光,密集的交擊聲響了半灶香時分,少年的槍勢仿佛無窮無盡,使到酣處,銀龍翻飛,槍身活似軟物,躍跳不止,美貌少年也愈戰愈開,身形起躍竄閃,靈動矯健。
“好一個小鬼,喘不過氣來啦!”
羅侍衛舍棄變換的身法,運足內勁,猛地一劈槍身,槍從美貌少年手心蹦離,半空跳抖不止。
美貌少年絲毫不慌,讓槍身離手片刻,又瞬即抓回,控御自如,挑刺倒更靈活,仿佛“脫手槍”正是其所擅長一般。
雖然也是刀槍對決,但兩人相斗,與尋常俗世武功頗有相異之處,身法氣勁均非常人所能施為。
羅侍衛於槍隙中往返趨避,身子竟能自由變形彎曲,瞧上去簡直“非人”美貌少年凌空躍身,借刀槍交擊的力道,久凝半空不落,像是有罡風虛托,天人駕雲。
偶爾從兩人戰圈逸出的氣勁,更將身周木架材板等物什擊得粉碎。
“咦,二十四呢?”
這時,一旁觀戰的眾人中,那發現石屋被打開的麻面貞苦士,此際尚未尋見張寧,忽然想起,不由詢問旁人。
“適才聽白衣姑娘叫喚,他進了那間屋子,”
一名貞苦士怪笑道:“擺布這麼久,還沒出來!”
我聞言一驚,不由擔心師姐的處境。
那美貌少年顯然是師姐的同門,師姐聽到動靜,若是有法子脫身,早該出頭了。
難道師姐弄假成真,絲毫沒有辦法脫逃?
“不會有什麼古怪吧?那白衣姑娘功法不弱!”
“放心,她也著了十五的‘迷魂酥風散’,功力全失!”
“那姑娘受擒後嘴不言身不動,仿佛無魂之人,不要迷魂藥對她無效才好,哈哈!”
一名貞苦士無意間的一句說笑,怨憎會其他人聽了面色卻悚然有異。
“我去瞧瞧,”
吳剛移動身形,一近石屋,驀地噴聲一喝,掠身衝進石屋,瞬即,他又被擋了回來,提劍於屋門處朝屋內攻擊,向前推進之勢卻似極為艱難,只聽屋中氣勁相激,異聲大作,不知里邊情形如何,怨憎會眾人齊擁了過去,連相斗中的羅侍衛與美貌少年,手上也緩了下來。
美貌少年一面應敵,一面高聲叫著:“聖姑!聖姑!”
啊,師姐終是脫身了!
我興奮地想,屋中人能將吳剛擊退,功力非同尋常,顯然是師姐恢復功力了!
眼前雖在敵巢,眾敵環窺,但以師姐如今的功力,想要全身而退,應是不難!
心下正激動間,忽聽一聲砰然巨響,眾聲嘩然,石屋碎石四飛,落了一地,砸傷了不少怨憎會的人,煙塵散去,只見連石屋的屋頂也掀飛不存了,石堆中現出一個白衣女子,正是師姐,她與一名青袍面具者激戰正酣,連屋毀石飛也未略見緩,兩人戰圈中有一人倒身委地,卻是張寧,瞧情形,似乎張寧正是激戰中兩人爭奪的目標。
怨憎會眾人大為驚異,叱喝連聲,當即有許多人搶上前,欲救張寧,大多被激斗中兩人所發的氣勁所阻,近前不得,有幾人搶近戰圈,也被師姐與青袍者騰出手擊退,屏絕於外。
那青袍面具者正是我在東府見過的,東府眾人懷疑他是“八弟”的那位“玉淵閣”高手,他此時出現在此地,當是衝著“渡劫石”而來,奇怪的是,他能找到這里,東府、雀使門下、全真群道為何卻沒尋來呢?
在師姐與青袍人愈來愈強橫的氣勁交擊下,怨憎會中能靠近戰圈的僅剩下白衣僧與吳剛兩名高手,白衣僧尤為神奇,瞧不見他怎生作勢突破,有數次卻忽然闖入了圈內,師姐與青袍人情急下不得不合力將他擊退,數次反覆,白衣僧與吳剛固然衝不進戰圈救人,師姐與青袍人卻也擺脫不了他們滋擾,三方纏斗,場面既亂又僵,一時之間,各方均達不到自己的目的。
在更遠的外圍,吳侍衛與美貌少年的戰勢卻已漸露分曉,吳侍衛變幻莫測的身法與凌厲的刀法迫得美貌少年連連閃退,難以支應,美貌少年遭擒是遲早的事了。
游視片刻,我視线又投向師姐處,只見師姐一邊徒手與仗劍的青袍面具者相斗,一邊閃避吳剛時不時的劍氣遠襲,情勢極是凶險,但瞧上去她臉上神容自若,白影飄動,也未見滯澀,群敵環圍下,更顯出舉世罕有的一派大高手風范。
我定定瞧了一會兒,不由尋思,師姐能夠脫身,難道真是因其心魂有異常人?
依據常理,真氣修為深厚者,對侵入體內的迷藥與毒藥,抗力既強,又能設法驅散藥力,不會久受藥力制約的。
吳侍衛的“迷魂酥風散”吳剛等怨憎會眾人深信其能對付修為高強之輩,定然有特異之處,“迷魂”、“酥風”聽名頭好像是雙管齊下,以“迷魂”控制人的心魂意志,以“酥風”使功力無法凝聚,若能擺脫“迷魂”那麼“酥風”的效力,也就岌岌可危了。
思及於此,我心下暗跳,對魂魄的認識與運用,正是神龍門“離魂附體術”的根基,如何使心魂不受“迷魂藥”的干擾,心志專屬,從而驅喚體內真氣,似乎有跡可尋。
我對心魂與真氣相關互成、聚合離散的玄機,默想了片刻,不由躍躍欲試,道:“兩位娘親,咱們或許能有法子脫身了!”
霍氏與王氏正瞧著外邊高手相斗,被眼花繚亂、直似非人的奇人鏖戰,驚得面色發白,聞聲均面帶憂懼,轉首看來,霍氏愣了片刻,道:“你有什麼法子?”
我低聲對兩名美婦人說了一番,霍氏滿面通紅,啐道:“騙人,”
王氏亦扭捏道:“筠兒胡鬧!這種時候,還來哄人。”
我道:“乘著現在沒人有空理會咱們,試試又何妨?”
兩人微有意動,紅著臉兒互相推搡,羞笑嬌瞠間,幾人移步到了屋中僻處的角落,一人解開我衣袍,一人褪下我褲兒。
霍氏跪於我身下,咬唇仰面瞠笑,道:“筠兒,你要是想了,娘幫你弄弄,也是不妨,你卻須說實話,這是不是你借個由頭,故意擺弄娘?”
王氏倚在我肩側,伸了柔掌,蛇一般鑽入我衣底,也“怨聲怨氣”喘道:“還說什麼,這個小魔王,偏會磨纏人。”
我焦急地催促道:“孩兒沒有騙娘,快點吧!外面正是混亂時候,咱們抓緊了,指不定能有機會趁亂逃出!一會兒有人靠近,兩位娘……又不肯了。”
霍氏瞠抬美目,撩了我一眼,纖手握著我光淨肥飽的塵根,紅唇顫顫的一張,吞了進去,美融融的快意漫上身,我不由“哼”了一聲,底下忍羞含弄的霍氏,聽了我的哼叫,愈發賣力,蚝首頻頻勾動,時而抬睫閃我一眼,觀我臉上神氣。
王氏見了,也在上方,含羞貼於我身上,弱聲悄氣,一邊伸舌舔吻我的耳頸,一邊以纖手在我懷中四下撩動,兩根蔥指輕輕捏住了我的乳頭,余指蟬翼般翕動。
兩名美婦初時尚還顧忌身分,扭捏作態,過得一會兒,互被對方舉動刺激,爭艷斗芳似的,使出手段,賽著看誰能撩動我的欲火,更被自己放浪淫蕩地挑逗男子之舉,攪得吁吁嬌喘,情動不已。
我在陣陣遞來的快美中,神搖心醉,松心適意地去體察心魂之動,似作念,非作念,全以感應身受去摸尋“神魂”游蕩之狀。
男女之道,確藏玄機。
天道幽秘,深而出奇,男女接觸,陰陽遇合,便生“銷魂蕩魄”、“魂飛天外”之感,這並非簡單的形容之詞而已,內中確乎與心魂頗有牽扯之處。
魂魄本無跡可尋,只有在“心旌搖蕩”中才能更貼近它,感受它,依此法“捕捉”之後,我以“離魂附體術”對魂魄的微妙掌控,終於使它從迷魂藥干擾的狀態下脫離,再去試運真氣,便牽連不到心志魂魄了,那頭昏腦脹、心生懶意之感也消失了,漸漸地,我凝聚起了少許真氣。
我心下大喜,有此為基,凝氣聚功將會加快了罷……再試時,卻頹然發現,在藥力下發散的真氣,攏收歸用並不容易,我這才明白,以師姐的修為,也須過這麼久,才得脫身。
照此進度,我要恢復全部功力,只怕要等夜間才能圓滿吧?
思忖間,只聽身下傳來一聲驚呼,我回神一看,只見霍氏被我清水般的精液射了滿面,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心神他用,體內的精關卻已失守了。
霍氏狼狽地塗抹著臉上汙跡,抬面瞠怨道:“活冤家,這總可以了?”
王氏也隨即羞退,掩口輕笑。
我道:“多謝兩位娘親了,我略略摸到了一些門道。”
兩人似信非信,均投來羞瞠怨怪之意。
我微微一笑,也顧不上理會兩人的質疑,當下腦中迅速轉念,籌思脫困之法。
外邊情勢還能維持一個時辰就好了!
我暗暗估量著,一個時辰,我或許能勉力恢復三成功力,趁著亂局,可與敵周旋一番,否則,縱然出了石屋,隨便一名貞苦士就能將我輕易截下。
但據方才所見的情形,怨憎會眾人在收緊包圍,吳剛在暗暗蓄勢,美貌少年槍法開始散亂,要維持一個時辰那是休想!
心焦之下,我從未像此刻般,感受到因功力低微而受限的屈促,想起昨夜揮使縱橫、全然自由的感覺,便愈發令人向往了。
總有一天,我要闊步橫行,天地無拘,做個世間最自由的人!
我暗暗對自己下了誓約。
轉回眼前,如何才能加快真氣凝聚?
苦思半晌,我腦中躍躍然,冒出個念頭:吳剛的聚氣發勁、以少量真氣建功成效之法,似乎頗有可借鑒之處。
當下靜坐運功,先凝聚起一小道氣團,卻不發勁為用,只以氣團游走全身經脈,不斷破關竄走,漸漸地,全身經脈走通,將氣團收歸丹田後,再試著驅喚全身真氣,不一時,真氣漫然有應,我心下激動,加緊運功,不須半刻,功力竟然全部恢復了!
我躍起身來,氣轉如意,眼明身捷,陡然有種羽翅在身、不可一世之感,經過此番折挫,脫籠在望,整個人心氣張揚,頓有種一往無前、莫可阻擋的氣勢。
我當即暢聲一笑,也不懼怨憎會眾人聽見,略運潛勁拍擊,窗子護欄如紙糊一般無聲散碎,我一手一個,攬著霍氏與王氏,正欲從窗口躍出,忽地眼前飛過一物,“啪”的一聲,有物落地,我聞聲望去,只見石屋地面掉了一個瓷瓶,扔瓷瓶的人手法巧妙,瓶子砸地,毫無碎損。
“解藥!內服!奶奶的,我去了!”
耳中聽得一個熟悉的傳音,我驚道:“矮胖子?”
沒有回應,我靈覺察到死胖子正迅速地遁地遠去。
我轉身檢起解藥,隨手放入懷中,心下哭笑不得,這死胖子!
他若早來片刻,我會感激他一輩子!
此刻卻是錦上亂灑花,顯得多余了。
同是恢復功力之法,比起服用解藥,經過自己努力掙來,滋味大不一般。
況且,經此一番,我對魂魄的掌握,與真氣的駕御,領會更深了,可說是意外之喜。
當下心中自美,卻也未便多想,攜著霍氏與王氏,竄出窗外,擺首一望,只見數名貞苦士聞聲奔來,我冷笑停身,待他們奔近,施展身法,不退反進,迎頭掠上。
一名貞苦士揚刀劈來,我盯著他臂彎最柔軟處,略一作念,他臂力勾回,劈來的刀勢轉而砍向自身,慘叫中連連驚退,阻住了身後兩人,我飛起一腳,將進前的另一貞苦士踢翻在地,方長笑著朝院外掠去,直至此刻,怨憎會中的功力高強之輩,才驚覺追來。
我回頭一望,見追來的竟有白衣僧在內,心下一凜,全力驅動真氣,足下渾如生有煙氣,飄掠疾馳不停,掠動之速,使霍氏二女不敢睜開眼睛。
“娘,身子放松了,不可僵固。”
我一邊吩咐著,一邊改臂攬為推腰,分施內勁,托於兩人腰後,奔馳更疾。
風力撕扯中,兩名婦人的衣襟像被人從後使力緊拽一般,胸前兩包美肉,躍然凸聳,襟口大開,似乎有手朝兩旁撕扒著,肉墳墳的雪白兩團,險些全跑出衣外。
下方裙角被風吹高,滑白的腿兒,在裙裾飛揚中時隱時現,有時甚至高高撩至大腿根,連褻衣也遮掩不嚴。
到了一處坡頂,我以俯衝的勢子向下急衝,忽聽兩婦齊聲羞叫,我百忙中閃了一眼,腳下險些打了個踉蹌。
此際風由下上吹,兩婦裙衣均被高高翻起,下體形同失去覆蓋,霍氏兩瓜渾圓滑白的屁股蛋兒,全然袒露,如剝開的熟雞蛋,肉兒嫩嫩地顫動著,讓人恨不能勾下頭去咬上一口。
而王氏更為不堪,她裙腰高系,直至腰上,大風撩吹之下,前邊裙衣翻至膝上,後邊吹喇叭似的,腰段以下玉體盡覽無遺,她膚色病態地蒼白,肢體如未熟的少女,唯臀胯豐滿,微翹大屁股後邊,兩腿間夾露著被我操得紅腫的牝戶,陰唇的褶皺堆擠,像吐著餡花的粉紅饅頭,簡直是誘人去狠狠插入──嘿,不知不覺間,我竟用上天眼術了!
與方才石屋所見不同,此時外邊日頭正艷,兩婦衣裙紅紅綠綠的,愈發顯得鮮麗無比,將日光中的雪白下體,映得活色生香,驚艷刺目。
在這逃命的緊急關頭,這般艷景簡直是要人老命,所幸下體的勃起,並未太影響我換氣掠行,只是高高衝起的孽根在前,乘風破浪的,情形實在太古怪。
真是便宜了後頭那死和尚!
急逃中,我也緩不下來照應這些細事,只得任由兩婦狼狽地春光大泄,一路奔掠。
將將掠出數里,舉目所見。
道旁已非山坡荒地,換成了一丘丘的農田,想來這個棺材作坊,原是遠在臨安郊外。
漸漸的,怨憎會其他人被我甩得愈來愈遠,只有那白衣僧窮追不舍,他身法甚是奇異,我每次回首張望,他始終在身後不遠,也不見他如何展動身形,瞧上去仿佛像是個凝固的剪影,微低著頭,樣子像行途中埋頭思索的苦行僧,身形未動而身周疾速換景。
我心生不耐,若無霍王二人牽絆,我真想回身領教這要死不活的和尚一番。
忽然,身後氣勁破空,我閃身躲避,一枚佛珠從霍氏腰畔險險擦過。
我回頭一瞥,心下暗罵,原來你這僵屍和尚沒死呀,終於動彈了?
“賈家小兒,你若再逃,休怪我狠下殺手了!”
白衣僧似乎知道我想什麼,唇口凝著詭異地笑,不僅出手,還出聲了。
身後佛珠不斷地激射而至,情勢更險了,我暗自打算,再甩開身後怨憎會其他人更遠些,便掉頭與白衣僧放手一搏!
當下發力疾馳,除了閃躲佛珠遠襲,再也無暇念及其余了。
行過一個岔路口,忽覺白衣僧並未再追,回頭一望,卻見白衣僧已掉轉身回趕,竟似比追來的勢頭更急!
正詫異間,只聽另一條岔道上隱隱傳來馬蹄聲響,不須片刻,蹄聲如雷,有數騎衝出彎道上小山頭的遮擋,轉瞬間,越來越多人馬陸續不斷地馳出,雖瞧不清來的是何方人馬,但霍姑娘那明媚而恬靜的姿容,此時忽然親切無比地出現我腦際,我心下大喜,揮臂遙呼:“霍姨!我們在這!”
企盼已久的援軍終於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