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把幸福給了女兒。
像夢境成真一樣,敏兒變成我的妻子。早上醒來,她裸身熟睡在我身旁,像一尊白玉睡觀音,冰潔晶瑩的肉體,昨夜與我交纏。
她的身體教我百看不厭,有點是沉迷。舍不得她一對嬌艷的乳房,和翹起的臀兒,俯睡和躺臥都同樣好看。起得晚,要趕上班,不想驚動她,讓她仍沉醉在一夜的纏綿愛意之中。就在她櫻唇上吻別。而她在睡夢中好像知道有人吻她,嘴角露出甜絲絲的微笑。
我看見一個對我完全依賴的女人,從我身上得到一個女人想從男人身上得到的,為父為夫的愛。做愛時,我把我那根鑰匙插進那個小洞里,就能她身上發動一股推動我的活塞的熱能,每一下的運動,都提醒著敏兒,她己經有了個好歸宿。我不怕她跑掉,她己經離不開我了。
這就是我們婚後的生活,敏兒毫無適應上的困難,好像是我多年的枕伴人一樣,而且令我明白,一個女人,雖然原來是你嬌縱的女兒,一旦嫁了給你,她就要管轄你的生活。當敏兒習慣了不只在床上,而在平時叫我做老公,甚至叫我的名字,她很快就學會了她媽媽一樣的語氣對我說話。有時,我看著敏兒說話,好像是亡妻復活,卻又比她在最明艷的日子更迷人。
敏兒從前是個職業女性,嫁了大猩猩,仍出去打工,直至婚姻破裂,才躲在老家。可是,她選擇了做我的妻子的身份後,寧願過少奶奶的閒適生活。她跟從前的朋友,同學逛街、購物、吃飯、喝下午茶,打麻將。原來她像媽媽一樣,愛做那些無聊的事,打發時間。
每個晚上,例行性事,並沒有耗盡我的精力。敏兒的肉體所發放的青春氣息,讓我藉最親密的接觸而感染了。我心情愉快,人也輕松了,同事們都看得出我有了第二春。我毫不隱藏滿面的春風,也不會避忌旁人碰見我和敏兒倆,有非一般父女之間的身體語言。當然,我不會對人透露太多,留給好事者去猜想。
敏兒接受了老夫少妻的好處。年齡差距可以用愛情來縮短的。比起梁實秋,楊振寧兩位老教授,討了孫女兒般年齡的學生做老婆,誰都會知道他們在閨房里是什麼光景。就算有心也無力了。學問我不能和這兩位學術名宿相提並論,論床上的功夫,還是能夠每個禮拜有幾天把我的女人弄得欲死欲仙。忘年戀,至少要有性有愛,才算正常。
我出門上班,就開始培養做愛的心情,想著敏兒,甚至有時給她打個電話調調情。一踏進家里,我就計算著每一步是朝向和她上床去走的。前戲一早開始,我們在床上躺下的時候,敏兒如果沒穿小丁,大概已經給脫了內褲,甚至連睡袍也剝去了。如果是G弦,就必須留到後頭。她享受著我隨時隨地對她的愛撫,與她接吻。我和老妻做了一世夫妻所接過的吻,不及我和敏兒一個月的多。做的愛,我相信很快就會趕過了。我們父女在床上的現場實況,沒受投訴過。
敏兒常常對我說:“爹地,你不要後悔把我娶了做老婆。我對性事的胃口很大,你不給家用還可以,但是,性事卻不能欠我。我叫得你做老公就會以老婆的身份向你討我需要的。”
時代不同了,那有老婆向丈夫說這些話。她媽媽從來不會說這些話,我是討的那一方。我想做愛的時候,就向她要。雖然說和敏兒已經是夫妻關系了,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她對性事這麼坦白地開口要求,我求之不得。不過,人總是有不想做愛的時候,她說成是我欠了她的。世界倒轉過來了,不能在性生活上以老賣老而對女兒的需要有所推搪。她既是我的老婆,我的責任是叫她快樂。床上不滿意的老婆不會快樂,老婆不快樂,老公也不會快樂。
常常做愛,對中年男人來說,始終百利無一害。經常和敏兒保持活躍的性生活,做愛的力量也是從做愛那里源源而來。我沒有借口不去碰她的,除了那些例外的日子,她不會容許我少作一個愛。我卻不必偉哥或印度神油相助,就能勃起。我把做愛叫做充值,每一次插入女兒兼妻子的陰戶射精,性能力就“充值”一次,令我一下次性交的表現更強、更勁。我有理由推翻《素女經》的學說。
還有一個發現,留意生活的情趣能促進性生活,很多男人不懂。其實和敏兒一起生活才漸漸揣摸得到女人的心,並且對女人的心理和生理的需要敏銳起來。你要體察她的舉止,衣著和言語,都代表一個信息。例如,她做了個新發型,穿了件新裙子,你能看見並告訴她,她會很開心。因為,這一切都為你而做的,做了她老公就要注意,否則她有借口在床上對你不瞅睬。
而且,一般夫妻很少宣諸於口的房事要求,因為我們特殊的關系,從開始擺上桌面說明她在性生活的需要,杜絕了借口,那麼最好准備每個晚上陣。為別的女人,我不會傾此全力,但這是為了女兒的婚姻幸福,拼了老命也在所不辭。是的,在我床上的若不是自己的女兒,一個禮拜做一兩個愛就足夠了。
上了年紀,還要應付新鮮事物,陸續有來的,包括周末,假期陪她逛公司,不到半天腿就酸軟。還要對她要買的衣服表示很有興趣,問你意見一定要給她認為滿意的回應。做愛不覺累,作她的跟班更累。但這是老公的責任,出錢,出力而我發現,女人都是一樣,她購物的滿足感會增進閨房的情趣。
要記著,我們夫妻的關系正在適應中。既是父女,也是夫妻,心情上希望別人不要因為我年齡不配而白眼我們。在公眾場合,有人把我們看為父女,會叫敏兒不開心,令我尷尬。敏兒會埋怨我做得不夠好。她似乎介意我的外觀,比實際年齡更老。說我穿得太老土,太拘束,使我們在外型上不配襯。
她替我硬是染黑了頭發,買了一衣櫥的時髦休閒服。
她費了不少唇舌,哄我穿上夾克,代替全套西裝去參加公司一個社交聚會。
她說:“老公,你不想別人白眼我們,就要穿得年輕一點。你答應過要穿得年輕些。可否為我放下行政人員的身段,穿得隨便些?你放松了,周圍的人也輕松了。”
就是這麼一點一滴,我變得衣著隨便了,可以叫我做越老越輕狂。出現在社交場,敏兒伴在我身邊,越來越不像父女了。同事們,鄰居們的風言風語,指指點點,不再介懷,一於我行我素,目空一切,心中只有我那個年輕老婆。敏兒看中了離島的一個華洋雜處的社區,那里洋化的生活情調比較適合我們。於是,我連根拔起,搬到那里去,過新的生活。那里鄰居彼此稱呼洋名,沒有人管別人關上門做的事。我放開懷抱,直認敏兒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