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婉說起鵬鵬的這些往事,把小婉笑得直不起腰,說這個鵬鵬倒是沒看出來還有那麼大的出息啊,真是有志不在年高。
小婉對船上的一切事物都感興趣,所以在船上玩了很長時間。突然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你還沒告訴我船員住在什麼地方呢。
我說就住在伙房里啊,你找不到賴誰。
小婉又圍著伙房轉了一圈,突然把那個方蓋狀的飯桌掀了起來:果然在這下面。
伙房的飯桌,也是船員俗稱的“後艙”的入口蓋,下面非常寬敞,能睡五六個人,而在駕駛室前面的廣闊地,還有一個叫“前艙”的地方,也能睡三四個人。
小婉一點也不害怕,直接邁進了船艙,里面一股汗臭味撲鼻而來,但她這個在城市長大的姑娘並沒有嫌棄,而是自己摸到了里面的燈,看著船員的被褥。
現在船上剛剛結業,船員們還沒來得及把被褥帶回家。
我跟小婉說:這里面感覺如何?四五個人晚上就睡在這里面,晚上就跟打地鋪一樣,白天卷起來,叫做光棍鋪。
小婉在里面轉了一圈:味道太重了。然後她爬了出來。
我說你別出來啊,我還想跟你在里面來一次難忘的造愛呢。
小婉笑道:那還是算了吧,里面的味道容易讓我窒息。
我說:就是你想跟我在這里做,我也不敢呢。很多年前,都不讓女人上船的。現在我要是跟你在船上辦了這事兒,人家說不定心里會犯忌諱。
小婉說:怎麼那麼多講究?
我說:漁家的講究多著呢。你要是二十年前來這邊的漁家吃飯,那你可就很容易犯規了,惹得人家不高興。
我給小婉舉例子,比如,“翻”這個字是肯定不能說的,不管任何時候。
真要說翻東西,就說“掉過面來”吃魚的時候,吃完一面,要把魚刺撕了,再吃另一面,不要把魚掉一個個頭再吃。
筷子不能搭在盤沿碗沿上,更不能橫放在碗上,那是擱淺。
小婉明白了:我看你吃魚到現在還是這個路子呢,我還一直沒問你。
我說:漁民是件辛苦勞累又危險性極大的工作,一旦出海,全家的心都牽著在海里,所以,對這些很是敏感。
因為我倆還在船上,我對大海還是充滿著敬畏的,便沒有跟小婉講一些不幸的事情,兩人鎖上門,便跳下了船。
船有幾米高,好在現在是落澎,船也在沙里,但沙還是填到了小婉的鞋里。
小婉扶著船體脫了鞋往外淘沙,我就過去摸她的腿,因為我發現以漁船為背景,她練舞蹈的身材和船幫配著夕陽形成了一幅極美的圖畫。
我摸了一小會兒,便說你站著!
我給你搶拍一下鏡頭,給小婉留下了極美的一張照片。
後來我結婚了,雖然新娘不是小婉,但這張照片彩擴後依然擺在了我家的書房里。
我開車帶著小婉,給鵬鵬送回去鑰匙以後,鵬鵬留我倆吃飯,我說晚上還有別的事情,明早咱這邊逢集你幫我買個高粱杆的蓋頂就行。
小婉問我:咱今晚去哪里玩?
我說:還能去哪里玩,找個地方,咱倆也好久沒做了呢。
小婉笑道:你怎麼就老是想著這種事情?
我說:這件事是世界上最快樂最神聖的事情,你怎麼這麼不喜歡?不過,你知道我要帶你去什麼地方嗎?
小婉說:自從我去了你的紅裙子浴都,我對你的想象力就無法用常規思想去思考了,對不起,猜不到。
我說:我帶你去影樓吧,我給你拍照,但是,拍完了立刻就刪除,或者說把文件給你,行不?
小婉是很聰明的,當然知道我要給她拍什麼照片,笑道:那個影樓是你的?你帶我來海舟,就是為了向我顯擺你有個影樓?
我說你還真說錯了,不過開影樓那位你認識,咱們紅裙子浴都的投資人之一,於老妖。
小婉笑道:別跟我咱咱的,紅裙子浴都我可沒有股份啊,別破壞我的名聲。
我事先已經跟於老妖說好,今晚他們影樓值班看門的那位不用在那里了,今晚那里是我和小婉的二人世界。
這個影樓,這個更衣室,夏天時我帶著米若來過,也在更衣室里做過。
但當時是白天,樓下還有人,我倆還趕時間。
今晚的時間足夠寬松,而且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打擾,我帶著小婉,讓她隨便挑選衣服。
小婉的身材根本就很好,她的形體之美,在這表盤十二人中是首屈一指的,米若和芷瑩是身材美,在形體方面還是要輸給專業舞蹈老師小婉一籌的。
小婉可以隨便挑選衣服拍照,她本來想挑一套我喜歡的制服絲襪系列,我說你俗不俗啊,難道我只對那個感興趣?
我幫著小婉挑了一套休閒裝,白T恤和牛仔褲,但牛仔褲里什麼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