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許明懷出去了一整天都沒有回來,下午干脆來了個他的助理,打包了一些他的衣物和日用品要帶走。
念真前前後後看著她收拾完畢,最終沉不住氣,拉著她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打算再也不回這個家了?他現在在哪?”
“念真小姐,”助理抱歉地看著她,“老板只讓我做事,沒和我說別的,你要是想知道,就親自去問他吧。”
“我……我不想知道。”她賭氣說完,便回了自己房間。
小助理搖搖頭走了。
晚上,許振揚回到家沒見到父親,自然感到奇怪,“爸呢?”
念真側臥床頭,白天吵架那一幕跑馬燈般一直在她腦內循環播放,有氣無力地掀了掀眼皮,應道:“可能帶比賽去了,這幾天都不在家。”
其實後來冷靜下來,再回想和許明懷在一起的時光,根本只記得他如何對自己好,如何的寵愛自己,根本不是吵架時一時口快說的那樣不情願不開心。
是他給了她一年的快樂時光,她才能忘記許振揚給她帶來的傷痛。
這天晚上,她夢見幾個月前和許明懷在城西游船,他吻著自己,前所未有的溫柔。
“真真,一直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她那時是怎麼應他的?
風光迷醉,他的低聲絮語更能蠱惑人心,叫人一頭就栽進去了。
“嗯,我肯定要陪你一輩子啊。”
念真濕著眼眶醒來,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還沒消散,仿佛真的在耳邊響起過。
可她回頭看看,身側躺著的,從頭到尾只有許振揚。
幾天後,空蕩蕩的別墅迎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您好,您就是馮念真馮小姐吧?”
念真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請問你是?”
“我是許明懷的律師,這是我的名片。”
念真看了眼名片上的幾個鍍金大字,天恒律所,本市非常有名的一家律師事務所,從那里出來的律師無一不是業界精英。
念真內心狐疑,把他迎進了門,“快請坐。”
男人在沙發上坐下,阻止她要泡茶的行為,“馮小姐,我趕時間,我們長話短說。”
接著他從包里取出了一堆證件和票據,“這里面是許先生贈與你的兩處房產,一台汽車,還有兩張銀行卡,卡里加起來總共兩千萬。您看一眼,沒問題的話都簽個字,後續的轉讓手續我都會替您辦理。”
念真茫然無措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一時間驚愣住了。
“您還有什麼問題嗎?這兩處房子地理位置都是絕佳,以後還會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建議您不要立即出售。”
“我不要,我不要這些……他給我這些,是不是就代表,他再也不會理我了?”
律師露出為難神色,“這個我並不是很清楚。不過許先生囑托過,如果您想對您的丈夫提起離婚訴訟,需要打官司的時候,我會竭誠為您服務。”
他再次看了一下表,“在這方面,我有足夠的經驗和專業度,請您放心。”
他讓他的律師替她打官司,又送了一堆分手禮物給她?
所以,在許振揚和她之間,他選了她,卻也不要她了是麼?
“馮小姐?”男人再次催促道。
“這些我不要,你讓他親自來和我談,他在哪里?”
“這……抱歉,我不方便透露。”
“我要見他,他在哪里?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里!”念真扒著他的袖子,幾乎要跪下。
男人沒辦法,最終給了她一個地址。
念真望著紙上的地址發了好一會呆。
律師走後,她靜坐了一會,沒有馬上出發,而是返回房間收拾了些東西,才跑到路邊攔車。
“叮咚叮咚——”
念真有些忐忑地攥緊包等在門口,不知道等下和他見面會是什麼樣,自己又該說什麼。
其實也沒有多久,她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直到伴隨著一道溫柔的女聲,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念真怔愣看著眼前出現的女人,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腦海里演練過很多種情形,就是沒有這種,許明懷的房子里,竟然有女人在。
“是誰?”屋子里響起一陣走動聲,很快,念真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
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保養的還算不錯,整個人穿衣打扮給人的感覺很溫柔,小鳥依人站在許明懷身邊,兩人看起來十分般配。
眼前的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神經,她吸了口氣,語氣有些硬邦邦地說:
“這是我公公。”
女人看了許明懷一眼,趕忙側身讓開請她進屋,“哦哦,快進來吧。”
她又衝念真笑了笑,有些討好意味,“我就住在對面,包了餃子,有多,就拿了點給你公公。”
念真看了看桌上的餃子,沒說什麼。
她的餃子包的很好看,很秀氣,和她的人一樣。
“那……我先走了。”她又看看男人,眼神里有些不舍。
“嗯,”許明懷也看著她,“謝謝你的餃子。”
女人走後,房子里瞬間靜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再開口,他聲音有些沙啞。
許明懷從門邊走回來,卻並不走向她,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分給她,只是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留給她一個背影。
“我……今天律師來家里了。”
見他不說話,念真又說:“你給我那些,是什麼意思?遣散費嗎?”
男人背對著她,看不見表情,聲音很淡:“隨你怎麼想。”
“我怎麼想,你也不在乎了?你……你不想要我了……是麼?”她說到最後,聲音微微發抖,聽得出帶了點哭腔。
他喝著水,始終一言不發。
忽然一股清香撲鼻,是以往很令他著迷的味道。
背後感到一股溫暖,低頭看,瓷白的手臂纏繞在他腰間,後背驀地被她柔軟的身體貼緊,他身體輕輕一顫。
“我好想你,你……”
“松手。”
念真被他冷冷一喝嚇住了,卻還不願意放手,側臉輕輕貼上去,好想像以前一樣被他抱著,用他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仿佛要揉進身體里一樣。
“我知道錯了,那天是我一時衝動,那些話根本不是我的真心話。這幾天你不在,家里空蕩蕩的,我心里也空蕩蕩的,真的好難受。”
許明懷轉身,沒什麼情緒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念真咬了咬唇,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以前許明懷從不會發這麼大的火,他好哄的很,自己稍微主動點,基本做一次他就消氣了,可這次,她感到事情十分棘手。
她又跟著來到他面前,可他就是不願看她,連神情都有些不耐煩起來,“沒有其他事就出去。”
念真從前在他這里只有被疼被寵的份,哪里受過這種冷遇,鼻子一酸,眼眶不爭氣地又濕了。
她想到剛才的女人,忽然有些明白了,整個人失了魂似的,訥訥道:“你和她上過床了?”
許明懷這才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公公和誰上床也要管?你這個做兒媳婦的,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念真受了他的刺激,變得異常激動,強硬地坐到他腿上,聲音還是柔柔的,卻帶著冷意,“有和我做爽嗎?你那麼粗,她受得了嗎?你們一晚上做幾次呀?”
她是被他氣瘋了,從前絕對不敢說的話,噼里啪啦炮彈一樣朝他發射過去。
許明懷沒說話,被她捧住臉硬逼著對視,才發現她臉上已經掛了兩道淚痕,眼睛紅彤彤的,小嘴倔強地抿著,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瞧。
念真換了口氣,僵硬的身體軟下來,湊上去貼著他的臉,笑容似真亦假,“她看起來好老,下面有我緊嗎?”
許明懷猛的把她推開一些,阻止她繼續這些親昵的動作,臉色陰沉得難看,剛要說話,嘴上突然被她湊過來嘬了一下,僵住了。
“你說謊,”念真雙手都環上了他脖子,直直看著他,認真而堅定說:“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男人陰沉的臉色有幾分轉緩,可在她湊過來親他的時候,還是躲了躲,沒被親到。
念真不甘心,干脆又往前坐了坐,直接坐在他胯上,兩人三角地帶緊貼在一起,身體都有些僵硬緊繃。
念真乘勝追擊,摟緊了他脖子,強勢地伸出粉舌在他下巴泛白的胡茬上撩著,把那兒舔得濕濕的,才轉去他下唇舔咬。
她吻得很情色,都是跟他學的。
直到把許明懷雙唇吮得夠了,她才開始往深了侵犯。
不過饒是她又舔又咬了這麼久,許明懷還是一動不動,絲毫沒有給予任何回應,更別說和她舌吻了。
男人的冷漠讓她有些懊惱,但她知道這人從來吃軟不吃硬,只能耐著性子一點一點地哄。
念真抱著他,和他嘴對嘴響亮地親了一下,“我好想你。”
“我知道錯了。”又是一下。
“不要不理我。”
“我想永遠陪著你。”
……接下來便是如此,每親一下就有一句甜言蜜語哄著他。
可許明懷始終面不改色,穩坐如鍾。
“嗯……”一聲嬌吟從她喉嚨逸出,“爸爸,親親我……”念真邊發著嬌,邊扭起了屁股,私處貼著他的褲襠磨呀磨,終於感覺到他的體溫漸漸變熱了起來。
念真故意在他耳邊發出嬌弱的喘息,慢慢吻上他,丁香小舌終於撩開他牙關,順利頂了進去。
她不緊不慢在他嘴里撩著,雖未得到他同樣動情的回應,卻也樂此不疲,吻到後面,她不用抱著他脖子也不擔心他將自己推開了,雙手得了空,慢慢褪去身上的外套丟在地上——她今天穿的這件深V 紅裙非常性感,領口完美展現了精致的鎖骨,領子開到了腰腹以上被一圈褶皺緊收住,襯得胸部緊致又挺翹。
裸露的皮膚白皙耀眼,兩團酥乳微微露出圓潤弧度,明晃晃在他眼皮子底下勾引。
而且裙子很短,兩邊還是開叉的,此時坐在她腿上,更是連黑色內褲的蕾絲花邊都露了出來。
男人離開她的唇,退後了靠在沙發背上,微眯著眼打量她,看著她慢慢撥下了肩上的兩根帶子,領口松松垮垮落得更低——他的妖精兒媳今天連內衣都沒穿,只貼了兩枚乳貼,奶子還是那麼挺那麼翹,半遮半掩大半個露在外面,雖然她今天特意畫了個清純無辜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卻更妖了。
念真步步緊逼,又貼了上去,極溫柔地吻住他,拉起他一只手,覆上了自己半邊乳房。
許明懷那只手沒動,也沒回應她的吻,另一只手倒是環在了她背上,並且在兩人口中唾液多到快流出來時,往回吞咽了一下,也就在這時吮了一下她的舌頭。
這一下都有些刺激到兩人神經,尤其是念真,香軟小舌在他口中撩得更起勁了。
方玉瓊推門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許明懷身上坐著個衣不蔽體的女人和他接吻,兩個人都閉著眼睛,看得出來動情至極,男人的手都摸上了她那挺翹得連她都嫉妒的胸,甚至能看見……兩人是如何勾著舌在空氣里接吻的。
極艷麗的那抹紅色不斷在兩人唇間進進出出,迭在他舌上肆無忌憚地撩撥著,甚至還能聽見吞咽口水的聲音。
“嗯嗯……爸爸還要……”
眼前火熱的一幕看得她先是面紅耳赤,緊跟著臉色煞白,因為,坐在許明懷腿上和他激吻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自稱是他兒媳的馮念真!
方玉瓊嚇得忘記了自己原本來要回瓷碟的目的,逃回了對門。
許明懷掀掀眼皮看了門口一眼,退開了嘴,抬手輕輕一抹,不讓她再親了,“行了,人都被你嚇跑了。”
說完他便推開女人,自顧自起了身,走進浴室。
念真從方才的片刻激情里清醒了過來,過去鎖好門,盯著響起嘩嘩水聲的浴室,咬了咬牙走過去。
事實上,在她如此惹火的一番撩撥下,許明懷不用說是動了情,此時急需給自己降溫——他並不打算就這麼原諒她。
正衝洗淋浴著身體,余光卻忽見門開了。
作者的話:連更難道不值得投珠鼓勵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