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宦官的難言之隱(6)
夜半叁更,巍峨皇城燈影漸熄,寥落宮人身影散落在宮牆內外。
春曉低著眉頭坐在鏡前,腰线筆直,下頜微低,在第叁聲更響後長睫微垂,唇角微撇。
鏡中映出雕花窗門被輕巧撥開,龐大的鴉青色身影趁著夜色跳窗而入,明目張膽地敞著窗,任憑窗外夜風將院中梨花吹得紛亂撒入室內,強壯高大的男人身影在黑夜中迅速鎖定了那抹鏡前的纖細人影,呼吸微重,大步走了過來。
首先落入耳中的是野蠻的呼吸聲,而後滾燙的唇舌肆虐上春曉脖頸的肌膚,粗糙的大手一把勾起她的膝彎,放浪地揉過她的臀部,男人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粗噶,混合著紊亂呼吸像是要入侵到懷中人的深處。
“春兒,春兒,……”
春曉用手輕輕抵著男人的胸膛,內心其實是抗拒的。
春曉喜愛與之春風雲水的男人,是那種溫柔雅趣的。即便八年,春曉也是看不起身上這個粗壯的漢子的。
即便他在人前威風赫赫,即便這李傲道是這大魏朝的暗帝,即便全國上下願意折腰委身於他的男男女女再多。
春曉穿梭過許多世界,什麼世面沒有見過。
出身清貴的任務精英者,著實看不上這種粗俗又鄙陋的男人。即便披上威武蟒袍,李傲道也不過個目不識丁的蠢漢。
春曉順應著男人撫摸她的動作,微微偏頭,纖瘦的臂膀攀附著李傲道的寬肩,勉力仰頭,閉著眼睛湊上他的喉間,探出舌尖舔了一下他凸出的性征,而後吮了住。
李傲道身影重重一僵,而後擒著春曉的腰肢,一手掐住她圓潤的臀部,將著玄紫色的大太監服飾下擺用力撕開,嗓音沙啞又凶狠,青筋繃起,像一頭被摁住脖頸的雄獅。
“小禍水,操,看來今晚你是真想要哥哥,想要哥哥給你這騷屁股操爛。”
李傲道捏著春曉的脖子,將她拋到了床榻上,而後站在床前將自己里外朝服連扯帶脫,象征著滔天權勢的攝政王蟒袍被他如破布甩在了床腳。
窗外月色朦朧撒入,映照出了這個高大強壯的男人。
盤曲的肌肉結實有力,難怪平時穿著什麼衣裳都有那麼濃重的匪氣,黑影落在床上瘦弱的少年身上,春曉眯著一雙眸子,看到了這大魏朝攝政王泛紅的雙目。
看來今晚會很順利。
春曉冷靜極了。
為了對這個她提不起興致的男人起性欲,在他到來之前,她便飲下了春藥。
藥性灼得她身體發燙,腿間漸漸潮濕,目光焦灼在男人雄健的身軀之上,就再難挪開。
春曉舔了舔唇,順應著情欲,想要說些什麼,勾這男人迅速結束這折磨。
李傲道不等床上飢渴誘人的小東西開口,猛地撲了上去,將這他等了八年的小少年的衣衫徒手撕開,裂帛聲中,嬌嫩白皙的年輕肉體在他眼中漸漸呈現。
李傲道並無床底經驗,龍陽圖耐著性子倒看了不少,此時想不起那些龍陽花樣,撕了又撕,最後單那白嫩的屁股最先落出來,被他揉在掌中,迫不及待舔啃上去。
春曉被咬得背脊酥麻,幾乎戰栗到了腳尖,這句未經情欲的身子,竟然這般不中用,如此粗魯的對待,竟是要把她吮得高潮了。
好在李傲道今日是剃了滿臉絡腮胡來的,沒有粗糙的根須,只有細微的胡茬,蹭著白滑的臀肉,令春曉忍不住揪緊了手下的床單,鼻尖難耐地低低發出聲哭腔。
這蠢貨再不將她的腿掰開,她就要這樣硬生生夾著高潮上去了。
忽然一根滾燙的粗硬橫亘在春曉的臀縫中,春曉被燙得頭皮一陣發麻,見這男人伸手扶著這猙獰男物要去撞她肛門,春曉連忙握住了他的手。
天知道李傲道以及快要憋炸了,凶狠地帶著春曉的手往那臀中狠狠頂撞著,怒道:“你今日不會還要用手?老子不陪你玩了,再不松手,連你的爪子一塊給操進去!”
春曉快要被這個粗人的髒話說萎了,閉緊眼睛,用手帶著攝政王的大手,往她最嬌嫩的穴花探去。
潮濕幼嫩的穴縫與男人粗糙的大手相觸,刺激得微微收縮,顫抖。
男人的手下意識豎直食指通過去,春曉哀哀叫了一聲。崩到現在的情欲,隨著瞬間絞緊的穴肉,春曉夾著李傲道的食指,長叫著泄了出來。
床上高大的男人將瘦弱的小太監掀翻,將她的衣袍全都扯開,雙腿舉到半空,定睛看到那腿間嬌嫩女性嬌花,顫巍巍吐著春露,再抬眸,是女人嫩白的小乳。
那倔強貌美的小太監撇著臉閉著眼,哭的可憐兮兮。
日,這小太監是個女人。
箭在弦上,容不得李傲道多想,順著心意撲上去,扯著女人的頭發,狠狠咬住她的唇,捏著她的乳頭,不顧她的啜泣,凶猛地將他粗碩的男根捅入了花穴。
太疼了,即便吃過春藥,春曉還是哭出來。
可是身上這個糟老男人除了幾本龍陽圖畫本,就了解一些軍營里臭男人的葷話,一點不知道女子會有破身落紅之痛。
李傲道只覺得這騙了他八年的漂亮姑娘被他硬生生操哭了,對自己的男性力量感到得意,像一頭干勁滿滿的老牛,壓住春曉的所有掙扎,凶狠地攻城略地,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用力。
技術太差,全是蠻力。
春曉一邊哭,一邊在心底恨恨罵著這狗比,痛苦又爽快地被活活干到了巔峰,連喘氣都沒有,被逼著幾乎將全身的水分都泄了,確確實實如一灘爛泥。
初次開葷,又是身強力壯的老男人,又是對身下人抱持了八年的心思,李傲道將春曉翻過來掀過去,掰來掰去,將她弄得哭叫不止,連窗外巡邏的守衛隊都聽到了那淫靡的聲響。
這一場情事在春曉計劃之內,但又不全在她的計劃之內。
比如她計劃到,李傲道第二日便要將她帶回自己府邸,但她沒有預料到,自己被入得會那般淒慘,控制不了的哭喊導致流言傳遍了皇城。
最後不是昂頭挺胸走著離開皇城,是被馬車載出皇城。
宮人們熱議最多的除了攝政王悍勇的能力,就是等著春公公的滔天富貴。
八年,宮人們私下里都要以為李傲道要對這個春公公失去耐心,誰能想到這陰柔的太監還能勾引到李傲道半夜上了他的床,一夜翻雲覆雨,第二天床都下不了,直接車架送到了攝政王府中。
要知道這攝政王府,不僅沒有王妃,連侍妾都沒有幾個。蓋因李傲道隔叁差五便將侍妾分給下屬,不順心打殺幾個也是常事。
宮人們私底下的熱議,最後被鮮血壓下。
朝天殿內。
一柄長劍刺入一名宮人顱門,昔日溫文端方的少年天子神情陰郁,清澈的鳳眸中藏著一汪深潭,手中擒著劍柄,眸色冷銳,將劍尖在倒地死去的顱內翻絞,猶睜眼的侍衛腦門碎裂,黃白稀液順著血水浸透殿毯……
在他身後,十多具屍體俱是同樣姿態,被攪碎頭顱而死。
一旁叁名侍衛嚇得戰栗,一人失禁出來,腥臊味彌漫出。
殺紅眼的年輕帝王恍若未覺,低眸瞥向余下叁名侍衛,再次開口,冷淡問道:“昨夜春公公屋內,發生了何事?”
朝天殿外是一面湖,春季的湖面微波漣漪,柳枝台榭,和風拂入殿內,卻是掃過魏延安劍尖血珠,隨著他緩慢的腳步,長劍再次指向一名侍衛顱門,陰鷙的神色逆著光,仿若惡鬼修羅。
“昨夜,昨夜無事發生!”近乎絕望之下,跪地的青年侍衛顫抖著道,“屬下什麼也沒瞧見,什麼也未聽聞……”
又一具屍體倒下,魏延安一點點碾碎著那面容驚懼的頭顱,露出一絲笑意,猶帶幾分稚嫩的面龐,眸中的寒霜卻令人膽顫,目光落在下一位侍衛身上。
那侍衛跌身後退,不知如何作答,“屬下等人巡視路過春公公院外,聽聞院內淫聲哭叫,那窗門大開,屬下瞧見屋內似是攝政王在……在,在,在於春公公苟且……”
……
無論哪種答案,魏延安將這隊人殺了干淨。
最後丟了劍,冷靜走回書案前,魏延安垂眸良久,在桌上一盤涼透的白雲糕中挑出一塊,吞入口中,額角青筋繃緊。
昨夜,他去尋她,就在院中梨樹旁。
他看到了李傲道翻窗,也聽見了許多聲音,唯獨沒有她的求救。
不過不要緊,李傲道終要死的,小春子似還未意識到,那個幼小的魏延安一天天長大了,也逐漸爛透了。
不僅李傲道他要殺,李傲道的麾下也都要死,這朝堂過半都要死。
涼透的白雲糕被魏延安撒去窗外,湖中游魚爭相啄食。
小春子,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