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二卷 第210章 禍亂朝綱的貴妃(35)

  豐寧兒死了。

  被罰閉門思過的豐寧兒在宮中死了,中毒身亡,而那毒素來自她爐中的一味香料,與豐寧兒最愛的一尊珊瑚配件相克。

  那珊瑚配件是陸慈賞賜的,寧妃成日佩戴在身邊,宮中無人不知。

  豐寧兒並不是沒有家室的孤女,死了便死了,她是豐府備受寵愛的嫡小姐,她的大哥正在邊塞與肅國作戰,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不論是哪個出發點,她的身死都要給豐家一個解釋。

  陸慈安排了大理寺介入此事,而停夏宮那位戴秀兒卻比領命的朱大人還要活躍,也不喊頭痛身子不爽了,帶著她的宮女整日在宮內轉悠,聲稱要為寧妹妹找出幕後真凶。

  春曉覺得很好笑,戴秀兒五天里有叁天在撫春殿外徘徊,就差沒將對春曉的懷疑寫在臉上了。

  果然沒過幾天,那位大理寺的朱大人上門了,這是位古板嚴肅的中年男人,一身降紅色官袍,一板一眼地行了禮後,便要求皇貴妃配合調查。

  這事自然不是她干的,春曉很好奇究竟是怎麼查到她頭上的,掃了一眼人群後目光陰沉的戴秀兒,春曉輕輕笑了笑:“七皇子年幼,宮內離不得人,若我隨大人去調查了,小拂兒尋不著該要著急了,那孩子粘我粘得緊。”

  戴秀兒搓壞了手中的帕子,目光陰毒起來。

  朱大人拱手又說了兩句,春曉才妖妖嬈嬈答應隨他們走一趟,但要等她梳洗一番。

  等她盛裝打扮,這群人等了一個時辰,朱大人一言不發,倒是戴秀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來到了寧妃的宮中,春曉才知道戴秀兒急什麼——陸慈正高座堂上,手邊一盞冷茶,不知等了多久。

  堂下跪著一個宮女,在她來後,便被一桶水潑醒過來。

  那宮女面色慘白,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冤枉,“不是奴婢下的毒,冤枉啊,求陛下明察……”

  春曉眉頭一皺,覺得自己今天恐怕要背鍋了。

  戴秀兒出聲:“你這賤婢還不閉嘴,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狡辯?”

  陸慈涼涼看了她一眼,戴秀兒面色一白,閉了嘴。

  宮內浮動著淡淡的龍涎香氣味,此香為帝王專用,留香極久,氣味霸道,不知陸慈在這等了多久。

  春曉靜靜看著面色悲戚,絕望的宮女,耳邊忽然聽到堂上的聲音。

  陸慈道:“皇貴妃,你可認得這宮女。”

  春曉從袖中抽出一條帕子,丟給了那個宮女,讓她擦一擦,緩緩道:“自然認得,這是我撫春殿的灑掃宮女。”是她謝家的人。

  戴秀兒眼中一喜。

  陸慈又道:“有人見到這宮女將陳蟲香,混入了送入寧妃宮中的香料里。”

  春曉掃了一眼戴秀兒,低頭看著狼狽的小宮女,輕聲問:“小桃紅,是你做的嗎?”

  那宮女又落下淚來:“我沒有,那日我去內務府取宮中的香料,路上遇到一個熟識的姐姐讓我順便將寧妃宮里的香帶過去,我發誓,我從未動過手腳。”

  春曉看向她,“那個宮女叫什麼?”

  “松碧姐姐前兩日上吊死了。”宮女又痛哭起來。

  春曉沉默了,死無對證,那個宮女是畏罪自殺的吧。

  陸慈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淡淡看著她,“你可知情?”

  春曉搖了搖頭:“臣妾並不知情,臣妾相信小桃紅。”

  戴秀兒冷笑一聲:“若不知情,你為何要保她?”

  春曉凌厲地看向她,耍手段耍到她頭上了,那便走著瞧了,“她是我的人,是我看管不力,陛下要罰就罰吧。但求留她一命。”

  “你甘願?”陸慈眯起眼睛。

  那小宮女緊緊攥著帕子,淚流滿面,“娘娘,娘娘不必保我,奴婢命賤,不要為我折損了娘娘榮光……”

  春曉站得筆直,面色矜傲,“事實真相,遲早我會查清。”

  陸驪龍放下茶盞,淡淡道:“那便罰皇貴妃禁足叁月,削去皇貴妃位份,貶為貴妃。犯事宮女逐出宮門,不再追究。”

  說完,殿內陷入寂靜,只有小桃紅的哭泣。

  戴秀兒忽然叫了一聲:“陛下。”

  陸驪龍掃了她一眼,又道:“七皇子年幼,貴妃無德不便教養,便抱回戴妃身邊養護。”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

  宮內死了一個寵妃,皇貴妃被貶了位份禁足,小皇子被抱回了停夏宮,整場戲下來,得益最大的只有戴秀兒。

  “池月,查一查停夏宮和內務府的聯系,以及宮外那個松碧的家人。”

  春曉回到宮內,忍不住砸了一個杯子,這事十有八九就是戴秀兒干的。

  這宮里有那毒殺寧妃的狗膽,前些日又和寧妃起過衝突的,只有戴秀兒一人。

  殺人動機,和既得利益都有了,春曉不信查不出這賤人的馬腳。

  池月領命後,忽然嘆了一聲,看向繡筐里未完繡活,這是陸拂的小背心,嘆一聲:“賤人。”

  春曉光顧著罵戴秀兒,倒是忘記諷刺陸慈,便道:“一對賤人。”

  池月沒有反駁,失落地出去了。

  禁足叁個月,御花園都不能去逛,也沒有了可以玩的小陸拂,春曉閒得蛋疼。

  好在還有一只小黑狗可以解悶,春曉每日逗逗狗,或是給謝岑丘寫信,信里多半時間都是在罵人,另一些就是思念,問他何時歸來……

  滿樓香發作起來很是磨人,春曉忍了叁個月,幾乎每日都要換一條床單,折磨得她瘦了一圈,眉眼時刻帶著一絲似是情欲未滿的緋紅。

  謝岑丘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信了,結束禁足這日,春曉便迫不及待讓池月去前朝打探消息。

  卻得到了謝叁公子在鎮壓亂黨中,意外身死的消息。

  春曉跌坐在地,茫然地看著手中的紙條,半晌似哭未哭地抬起頭。

  她看向池月,聲音輕飄飄的:“什麼叫被斬去首級,懸於寨門?”

  池月忍不住,哭出聲,她癱軟在地,抱住了春曉,“娘娘,娘娘……小姐,小姐……叁公子沒了。”

  春曉的指甲掐入了掌心,她僵硬地笑了笑,目光空洞,看向池月:“你哭什麼,小叔叔不是好好的嗎?他說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的。”

  她猛地一把將痛苦的池月推開,踉蹌地站起身,“謝殷風說了,他說了要為我帶回來白茶,我等著他呢!”

  池月淚眼朦朧地抬頭,看見了小姐忽然淚如雨下,滿臉恨意。

  春曉扶著梳妝的桌子,滿眼通紅:“謝殷風不會騙我,他不會言而無信,我要等他……他知道我一直在等他的!”

  淚珠匯聚成串,滴落在地。

  “他不會舍得丟下我的,他是謝殷風。”

  “謝殷風怎麼會舍得丟下謝軟軟……”

  池月捂住臉,嚎啕出聲。

  謝家這一代,大公子早早戰死沙場,二公子隕落西南屍骨無存,叁公子被亂黨所殺,而大公子留下的兩位孩兒,一位生死未卜,一位在宮內掙扎。

  謝家滿門,如今當真只剩下謝春曉一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春曉將唇咬出了血,她目光渙散地看著殿外,仿佛還能看到那個撫琴舞劍,澆花淺笑的俊雅公子,他招招手,喚她——“軟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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