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三卷 第364章 女尊國的小紈絝(32)

  在段晚棠家里喝了一碗蘑菇湯,又被他的姐姐拉著討論了幾段孟子,春曉頭暈眼花地拜別了段家。

  讀書考科舉這回事不適合她,風流小紈絝賀小七更適合在溫柔鄉里當一條小神龍。

  回到建安城的時間剛剛好,春曉逛了夜市,今天天氣好,諸事大吉,金宵坊辦了一場花燈節,吸引了許多的游人和小販。

  一路上各式各樣的花燈琳琅滿目,有的形狀特別,有的則扦插著各樣的花枝,暖融融的燈光撒滿了長街。

  小販在沿街叫賣,行人如織摩肩接踵,喧嘩吵鬧,妻夫並肩行著,坐在女子肩頭的小孩子捧著一串糖葫蘆,老人領著幾個亂跑的孩子,一群搖著紙扇的女書生與另一群相遇,起了些爭執,衣著貴氣的公子戴著帷帽,身後跟著小廝,翩翩的大小姐故作風流地念著詩,猜燈謎。

  春曉站在一個糖人攤前,讓老板給她澆一個她模樣的糖人,給了兩個銅板,老板手速很快,飛快澆出了一個人畜不分的糖人,“好勒。”

  春曉舉著糖人一臉懷疑人生,她懷疑自己被詐騙了,這連是人是狗都分不清,怎麼說就是她呢?

  她正准備和老板理論一番,身旁傳來了一聲輕笑。

  原本在這樣的嘈雜的環境里,一聲輕笑是不足以吸引她的注意的,但是她還是一下子轉過頭,概因為這道聲音清亮悅耳得與周圍人群格格不入。

  “松妝?”春曉一眼認出來這輕紗覆面的男子,她抬頭看著他,又看向他身後,“你一個人出來的?”

  松妝點點頭,“出來逛一逛。”

  春曉親親熱熱地挨著松妝,“這個糖人給你吃。”

  松妝將面紗摘下來,放入袖中,正要接過,忽然被推搡了一下,力道極大,若是尋常男子,少不得被推得踉蹌倒開,而他卻巋然不動,轉頭看去。

  春曉一臉驚喜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太女殿下,“太女殿下!你怎麼會在這!”

  蕭禹戈掃了一眼松妝,微微皺眉,伸手敲了一下春曉的腦門:“我今朝去國子監尋你,父子與我說你請了半年的婚假。我倒不知,大夏朝女子即將成婚,還能請上半年的婚假。”

  春曉:“……咳咳,殿下,你瞧這里有個糖人,吃不吃?”

  蕭禹戈瞥了一眼,不放在眼里,“與我走。”

  春曉四處打量,估計著蕭禹戈的隱衛應該是藏在人群里,便向松妝匆匆道:“你一個人在外要當心,我回頭會去摘月樓看你的,再見啊!”

  春曉小跑著跟在蕭禹戈身後,心想著不得了了,不算松妝那張病態嫵媚的臉,兩個人站在一起,腰背挺直的松妝,竟然比太女還要健美威武。

  松妝站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中,抬眸看那女子舉著糖人越走越遠,久久不動。

  糖人攤的老頭嫌他礙事,說:“你要不要買糖人?”不買就滾開,別耽誤他生意。

  松妝垂眼看著他插滿了攤子的小糖人,從袖中摸出一串錢,道:“給我一個,與她一樣的。”

  老頭瞅他一眼,驚艷了一下,但是手藝不改,又澆了一個人畜不分的。

  松妝握著這個人畜不分的糖人,和她剛才拿在手里並不像,他又說:“再來一個,要與她一樣。”

  老板又澆了一個更加人畜不分的。

  直直買了七八個糖人,老板的手藝還是相當穩定,這麼多個糖人,沒有一個重復,丑得千姿百態。

  松妝嘆了口氣。

  老頭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開導了一下這看起來像是陷入了感情難題的美男子,道:“小公子別想了,好女色的女人留不住的,你這麼俊,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老頭也不知道經歷過什麼,說出這麼厚道的話。

  松妝當場愣住,轉而抿著唇笑了笑,“老師傅誤會了,她不好女色。再過陣子,她會迎我過門的,她與我說好了的。”

  老板又來了生意,於是隨口道:“恭喜恭喜啊,公子這麼美,穿紅嫁衣一定俊俏極了……”

  燈火下的男子神色黯然,又強自笑,溫聲:“不是正夫,是小侍。”

  ……

  春曉舉著糖人跟在蕭禹戈身後,跑了好久,最後在天然居下面停了下來,跟在蕭禹戈後面上了包廂。

  包廂內蕭禹戈大馬金刀坐下,伙計上了茶水後便退下。

  春曉舔舔自己的糖人,也一屁股坐下,抬眼瞄著她,感覺太女殿下火氣有點大。

  她想起上次見面時,太女一行人馬疲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還是因為那事愁眉不展?

  春曉輕聲道:“殿下不開心?誰得罪了您?”

  蕭禹戈身材勁長有力,胸型飽滿,腰肢窄瘦,一聲常服穿在她身上,威嚴貴氣,攻氣十足。

  春曉瞄著就瞄到了她的大胸上,想著好大啊,不知道手感怎麼樣。

  蕭禹戈神色微郁,半晌才悶悶開口:“你可知,那南藏月,原本是要許給誰的?”

  春曉想了十多條蕭禹戈不開心的理由,卻沒想到是這條。

  南藏月原本是內定的太女夫,可是被自己截胡,陰差陽錯睡了他,如今滿建安都知道她要娶南藏月了。

  春曉吭哧吭哧說不出話,握著糖人,支支吾吾。

  蕭禹戈凝眉看向她,眉宇深邃,一雙皇家人的鳳眼眼尾挑起,挺直的鼻梁下,唇瓣緊緊抿著,著紅玉冠,絳色的長袍撫在梨花木桌面。

  “給我。”她冷冷地道。

  春曉一驚,欲哭無淚,她都要和南藏月結婚了,這怎麼給嘛?

  春曉哭喪著臉:“殿下,我與阿月真心相愛,求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天底下男子千千萬萬,比他優秀的多了去了,殿下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把糖人給我。”蕭禹戈硬著嗓音,又道。

  春曉大松口氣,連忙將糖人送上,道:“我就說嘛,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殿下怎會因為一個男人惱了我呢?”

  太女殿下,咔吧一聲,咬下了糖人的腦袋。

  春曉覺得自己腦瓜一涼。

  “你怎會看上南藏月?”蕭禹戈咬了一口,便將糖人放在手里,含著那甜膩的糖人腦袋,鎖著眉道:“可是他勾引了你?”

  春曉大無語:“殿下您搞錯了吧,我這樣不學無術的小紈絝,誰能看得上來勾引我呢?你就不猜猜,是不是我勾引了南公子。”

  蕭禹戈:“是你勾引了南藏月?”

  春曉搖頭擺手:“我倆只是兩情相悅而已。”

  蕭禹戈垂眸,過了半晌,道:“你的書讀得怎麼樣了?”

  春曉老老實實說:“殿下,我屬實不是那塊料。我都十七歲了,至今連童生都沒考出來……我天生腦子笨,是個廢物,爛泥糊不上牆,我娘都放棄管教我了。”

  蕭禹戈:“你在質疑孤的眼光?你不願做我的伴讀了?”

  春曉像小鵪鶉一樣埋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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