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一卷 第37章 母親,你看我(24)

  早前說了,春曉在被金主大人潛規則的一個禮拜過後,便果斷拉黑了他。

  而在繾綣這麼久後,浮雍在看著春曉抱著手機保衛蘿卜時,終於想起自己消息送出時的叁個感嘆號。

  於是春曉不但不得不加回了浮雍,還順帶被突然幼稚的要求換上情侶頭像和ID,甚至戶口本都被擬造了一份,不知何時被拿去兌換了兩本紅本本。

  “你不是說,規則只是用來制約大多數人?”春曉很不能理解地看著兩本結婚證。

  而浮雍喝著茶,饒有興味地把玩著紅本子,聞言看了她一眼,“雖說如此。但是想到日後,我的春曉兒不僅可以喚我父親與主人,還需要將我視為丈夫,頗有意思。”

  春曉翻了個白眼。

  浮雍卻親熱地吻了吻她的發頂,嗓音醉人:“這一輩子,白頭偕老吧。”

  春曉奇怪地盯著他。

  浮雍挑了挑眉。

  春曉忍不住:“您老比我大那麼許多年,是哪里來的自信心,可以老當益壯到能和我白頭偕老?”就算不得腦癌,也是走在她前面好吧?

  向來淡定從容的浮雍先生黑臉了,將說錯話的春曉拎過來,摁在一樓的落地窗前,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落地窗外是一片日光下的花園,此刻春光正好,鶯飛草長。寒意逐漸散去,春天,真的來了。

  ——

  而此時,浮家兩兄弟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春昭少年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浮白淵坐在輪椅上,依舊在落地窗前,冷冷淡淡地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春昭:“不管你信與不信,但我是你大舅。我媽都告訴我了。”

  浮白淵抬眼。

  春昭喝口水,很喪:“你也看到了,我媽和你爺爺在一起了。你爺爺其實,是我親生父親。”

  浮白淵突然開口:“她沒和你說,我是誰?”

  春昭被水嗆到了,咳得臉都漲紅了:“我可不會承認你是她小情人!”

  浮白淵愣了愣,而後抿住了唇,沒有告訴他身世,看在日光灑進來,落在自己蓋著毛毯的膝蓋上,眸光微動:“是啊,我是你母親的小情人。乖兒子,日後,爸爸會對你好一點的。”

  說著浮白淵想了想,拿起一邊傳呼機:“管家,一杯熱牛奶,送給我兒子。”

  春昭少年將水杯砸過去,眉頭豎起,“我他媽遲早宰了你。”

  若是春曉在現場,看到兄弟兩人劍拔弩張勢同水火的場面,大概會笑得合不攏嘴吧。

  管家則拿著傳呼機,一臉茫然:大少爺?您……哪來的兒子?

  “春昭,”坐在窗邊的少年看著自己的手掌,被纏得嚴實的右手透出淡淡的血跡,柔和的日光越過落地窗落在少年纖長的眼睫上,鼻尖凝了一塊光點,“你討厭那個男人嗎?”

  床上的春昭正在整理自己的枕頭,調整了合適的角度,便靠著它坐在床上,從床頭櫃里取出一團米白色毛线,春昭少年看了那邊一眼。

  浮白淵烏黑的頭發在日光的沐浴下,奇異地折射出亮光,像是落了滿頭的雪,他微微合眼,“你知道我指的是誰。已經沒有選擇了,我要殺了他。”

  春昭開始挑线,然後架起兩根長木針,開始飛快地織圍脖。

  春昭久未打理的黑發隨著他埋首的動作垂下,遮去了眉眼,這兩人的輪廓竟然出奇相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春昭右手小拇指勾著线,動作熟練地織完一圈,開始第二圈起步。

  “可是。”窗邊的少年回過頭來,笑得邪惡,“你已經聽見了。”

  春昭雖然沒有抬頭,心尖還是一顫,緊緊抿住了唇。

  “你聽見了我要做的事。以我的為人,對你不會有絲毫的信任。倘若你不能幫我,那我便先將你滅口。”

  看似孱弱地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微微歪頭,殷紅的唇瓣扯向一邊,忽然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槍,對准了床上織圍巾的男生。

  春昭初還未發覺,直到一道陰森的冷意從他背後升起,猛地偏過頭,才發現那啞黑色的槍支,黑洞洞的槍口瞄准了他的腦門。

  春昭咽了咽口水,捏緊了手中的編織針,嗓音微喑:“如果你朝我開槍,門外的人會聽見槍聲,你也逃脫不了。”

  “我的好兒子,你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懦弱的小人物性格呢?”

  浮白淵微微眯起眼,咔嚓一聲,單指扣開了保險栓,壓在扳機上,“你以為,這里是誰的醫院?昨天之前,這間病室外,一半是那個男人的人,而從今天起,只會有我的人。”

  “砰!”

  轟烈的槍響傳來。

  春昭僵住了身子,他幾乎能看見那顆子彈的軌跡,從他的耳側掠過,射入了他身後的牆壁,淡淡的灼熱感還在耳邊沒有散去。

  槍響後,病室的門被打開,一眾黑衣保鏢衝了進來,但在看見持槍的是浮白淵後,一個個沉默著呈半弧形圍住了浮白淵槍口瞄准的少年,一個接著一個舉起了槍。

  被十幾把槍指著腦袋,春昭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

  浮白淵輕叩著槍身,眼底一片暗沉,“春昭同學,這間病室內,都是我的人。你說,對嗎?”

  春昭咬緊了牙,“你要怎麼樣?”

  緊繃的氣氛中,浮家大少爺卻像是輕松極了,甚至有閒心去問春昭,“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春昭冷冷地看著浮白淵,“毛线而已。”

  浮白淵饒有興致地單手支頤,“你要用它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春曉的圍巾不見了,春昭要再織一條送給她,“與你無關。”

  似乎觸怒了少年,浮白淵抬起手,一眾黑衣保鏢的手槍齊齊上膛,“我說,你要用它做、什、麼?”

  “為我媽媽織圍巾。”春昭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浮白淵支著下頜的手指摸到了自己額頭,摸到了那處拆了紗布後,結了層痂的傷處,這是那個女人送給他的見面禮,“她喜歡這個?”

  春昭不願再說話。

  浮白淵也不強求,“我有件事需要你做。不過在這之前,教一教我,什麼叫織圍巾。”

  春昭嗤之以鼻,教他干嘛?教會了他,跟他爭寵?休想!

  “倘若你不肯認真教我,你的一雙腿,也沒站起來的必要了。”浮白淵輕描淡寫。

  “你這是草菅人命!”

  “是又怎樣?”

  浮白淵笑著,眼里卻沒有笑意,他懦弱的弟弟啊,“這是浮家的醫院,私立醫院。是浮姓人的一言堂。你要我說幾遍,才能多些覺悟?”

  春昭握緊了拳,平滑的指甲幾乎將掌心壓出血痕,“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浮白淵收回了槍,單薄的病服在室內流動暖風下,微微飄蕩,顯得少年身形消瘦得驚人,他靠著輪椅,逆著滿窗的光,“很簡單。告訴春曉,你要和慕冰冰求婚了。”

  春昭不假思索拒絕:“不可能。”

  (冬天碼字凍手手……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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