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09章 咱倆就是天作之合(28)
折玉郎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兒子給元辰抱,他和春曉才是一家叁口,這個不知廉恥的第叁者,滾得越遠越好。
折玉郎哼了一聲,拉著春曉去找土疙瘩。
小孩子已經分好隊了,折家的五個小孩分在了左邊的隊伍里,中間綁著一條紅絲帶的長繩被兩隊二十多個小孩,緊緊握在手里,他們目光炯炯地盯著元辰。
“元辰哥哥,你快喊開始!”
折玉郎抱著折福寶,站在二丫身後。
二丫還沒意識到自己小叔站在自己身後,黑臉小丫頭氣勢洶洶握著繩子,兩腳岔開,她是她們隊的最後一個,擔負著關鍵時刻用身子拖住戰局的重任,此時那繩子在她腰間綁了一圈。
只聽二丫大喊一聲,小臉紅撲撲的:“元辰哥哥,快點喊開始!元辰哥哥快點讓我們贏,等我們贏了,我帶你回家參觀我小叔小嬸的房間!還把福寶弟弟送給你玩!”
元辰扭過頭去看她。
折玉郎在她身後,臉都氣黑了。
二丫這麼說,並不是討厭小叔,相反,她很喜歡小叔小嬸,但是這不妨礙她一樣很喜歡元辰。
在她心中,小叔小嬸住著她家最好的房子,是她家唯一有參觀價值的地方,而不受小叔小嬸喜歡的小福寶,一直是他們幾個小孩帶,這個小孩變成他們幾個大孩子的公用玩具,所以她願意將自己的玩具分享給元辰哥哥一起玩。
二丫覺得自己有理有據,出發點也善良可愛。
但她的小叔顯然不理解她,折玉郎忍了又忍,最後沒忍住,趁著她拔河的時候,把她腰上的繩子解了,然後還在她小屁股上輕輕踹了一下。
二丫一屁股坐在地上,凶神惡煞地轉頭去望是誰搗亂,看到自家小叔後,表情立馬變成驚恐,快速說:“小叔,我待會和你求饒,現在我們隊不能輸!”
非常有團隊意識的二丫又搶起了繩子,憋紅了臉啊啊啊拽繩子。
春曉要被這對叔侄笑死了。
折玉郎又去拽二丫辮子,二丫忍著小叔的搗亂,以大局為主,忍辱負重繼續拔河比賽。
在折玉郎教訓侄女的時候,兩個狗男人正在悄悄靠近他的老婆。
“春曉同志,今天的天氣真好。”梁舟白淨斯文的臉上微微泛紅,走到春曉身邊,和她站在一起看向生機勃勃的小孩們,唇角揚起輕松的笑意。
元辰掃了一眼梁舟,折家老四夫妻倆領養回了一個兒子,在爪窪子大隊已經傳遍了,個中隱情各種小道版本都有。
元辰安插在折家的小奸細們,給他的版本是,小叔在家抱著小嬸哭,又抱著李氏哭,最後抱回了福寶弟弟。
所以元辰大膽推測,折玉郎不行。
元辰抱著臂,深黑的瞳仁落著一層日光,瞥了一眼梁舟,壓低聲音道:“玉郎同志和小朋友們,玩得多開心。”
梁舟也看向和二丫鬧的折玉郎,只見那俊俏的男人有一張出水芙蓉般清麗的面龐,生氣時也不惱人,左手抱著一個襁褓,右手拽著小姑娘枯黃的辮子,梁舟老實地笑笑,說:“玉郎同志生得綺麗貌美,有一種矜貴的氣質,瞧著不像個鄉下少年。”
折玉郎拽了兩下二丫的尾巴辮,一扭頭發現自己塔被偷了,兩個男人正一左一右站在他老婆身邊。
“去你的鄉下少年,老子他媽是已婚婦男。”
折玉郎花容扭曲,氣勢洶洶走過去,插在梁舟和春曉之間,“你是豬鼻子插的哪根蔥,帥哥的事情你少管!”
梁舟被罵傻了,他後退一步,“玉郎同志。”玉郎同志當初來找他要黃桃罐頭時,可不是這個嘴臉。
元辰別開臉,忽略梁舟求助的目光。
梁舟同志,羞憤地抱著自己的手風琴,遠遠躲開了已婚婦男。
罵走了一個狗男人,折玉郎通體舒泰,又想要罵走元辰。
元辰:“比賽結束了。”
說完,元辰抬步離開,走之前掃了春曉一眼,略帶深意地笑笑:“春曉同志,你我約定的事,不要忘了。”
折玉郎:[○?`Д′?○]什麼事??!!
折玉郎抱著折福寶,咬咬唇,“你背著我們爺倆,答應他什麼事了?”
春曉無語了一下,“過兩天大隊不是要殺豬嗎?婆婆讓我去找私人關系,看看能不能留點豬大腸回家炒著吃。剛剛我試著和元辰同志提了一下,沒別的事!”
“私人關系!”折玉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委屈巴巴,“他竟然是你的私人關系,那我是什麼?”
春曉無奈,哄了哄他,“你是我愛人。”
折玉郎哦了一聲,扭扭捏捏紅了臉,眼睛閃閃的,又指向懷里的折福寶,“這玩意是你什麼關系?”
“這是你兒子,不是玩意。”春曉糾正他。
折玉郎從善如流:“確實不是個玩意兒。”
二丫所在的隊伍輸掉了比賽,折家五個孩子在回家的路上,幾個小崽邊走邊掉眼淚。
二丫嘟嘟囔囔道:“都怪小叔。”
水疙瘩也哭唧唧的,“元辰哥哥的糖都被他們贏走了,我們什麼也沒有,我賣了大氣力,結果什麼也沒落著,嗚嗚嗚嗚嗚我好痛苦。”
大丫也有些惆悵,為了支持弟弟妹妹,她今天沒有上山砍柴,而是來陪她們比賽,竟然還輸了,“都是姐姐力氣還不夠大。”
老折家的第叁代,一片怨聲載道,哀鴻遍野。
折玉郎今天戰勝了一個情敵,倒是志得意滿,寬慰侄子侄女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還小,以後輸的機會還多著呢,不要氣餒。”
春曉覺得男主這玩意實在不會說話,從兜里掏出了一堆水果糖分給他們,“這只是一次拔河比賽,以後你們勝利的機會還有很多,這是小嬸給你們的安慰獎,不要難過啦!”
折玉郎摸摸鼻子。
二丫破涕為笑,“謝謝小嬸,你一定是奶奶說的菩薩心腸,難怪元辰哥哥那麼喜歡你!”二丫說完拽著大丫撒腿就跑!
折玉郎:“折二丫你站住,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別跑!”
……
晚上睡前,折玉郎將折福寶放在哪也不是,“還是將他丟給媽吧,這玩意晚上要尿床,不能臭到我,更不能臭到你。”
這時候還沒有尿不濕,鄉下小孩都是包著尿布,尿濕了都要立馬換掉,不然屁股上時間久了會被捂出疹子。
折玉郎寫了信讓他媽在冰箱空間里存一點尿不濕,給她孫子用,現在尿不濕還沒來,只能拿尿布用。
屋里暖和,折福寶厚重的襁褓被扒了,折玉郎舉著一小只,不知道往哪放,放哪都影響他們夫妻生活,愁眉苦臉,最後將他放在腳下,盯著他。
折福寶被他晃得昏昏欲睡。
春曉披著頭發靠在床頭修建指甲,“孩子要養在膝下,才會和你親。”
折玉郎掐了掐折福寶的臉蛋,忽然道:“咱們夫妻倆是爪窪子大隊的隊花和隊草,可是你看這小東西,其貌不揚,一點不也像我們。要不然我們把他丟了,換一個吧。”
換一個成熟懂事的十多歲兒子,一來就能掃地做飯洗衣服,孝敬父母。
春曉嘴角抽了抽,“我知道我是隊花,但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隊草呢,是你自封的嗎?”
關於隊草,實際上大家公認是元辰。
折玉郎傲然:“當然是我,你是隊花,我當然就是隊草。”
(元辰:你是牛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