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間,經歷一晝夜的整理,無論船上或碼頭內,凡是屬於豐臣和癸一方的戰死者遺體,都集中在光禿的櫻林內可見的一個小丘上。
遺體與准備火葬的木架堆疊成一個讓人微感顫栗的小山,讓人充份體會到戰爭的可怕和所帶來的痛苦。
對癸來說,戰斗已是生活的必然部份,只要人類不消失世上,人與人間的戰斗永不會有一個結束。
所謂和平世界,僅是自己身邊部份天真女子愛做的夢。
不過,他可不會刻意打擾她們做這個美夢。
而作為一名戰士。
癸感謝為他而死的士兵,也佩服黑田殿生的三千義士。
對島津軍的兵將,雖未至崇敬,但他覺得是不會讓人厭惡的對手。
葬禮對死者來說是不必要的,僅只是他們這些生者對死者所行的最後致意。
不論是癸和豐臣的人,現在差不多全集中在櫻林內。
憂傷甚至更強烈的悲淒氣氛,彌漫全場。
一身黑色和服,玉容滿臉哀痛之色,朴素孤苦的薰踏上臨時建起的小型木講台上。
“諸將士,今天豐臣家的歷史已到了盡頭,明天起再沒有豐臣家。薰……薰深感一直以來大家對我的忠誠與關懷,為此我真的無以為報。特別是對昨天戰死的所有人……”
哀意甚濃的薰,臉上無法自制的流下一行清淚。
晶瑩的淚珠滑過秀美的面龐,溜過下巴,掉落到地上。
癸本正在毫無顧忌的在喝喪禮的酒,而當看到薰此種情形,心下一陣抽痛,恨不得擁她入懷,好好加以安慰。
“對於大家,只要薰力所能及,必然在余生之中,盡力照顧。其次,薰以一名子女的身份,希望大家當中有人願意襄助薰,擊敗德川,救回我的母親。對祖國的國政與權力,薰並無任何野心,這僅只是一場私斗。真的……最後請讓薰再說一聲,多謝!”
黑色和服配上淒酸臉容的薰,哀艷動人。
而她以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深深的對眼前上萬人,下跪雙手拜服地上,行了邪馬台式的大禮。
人群中哀傷之色更濃,當中飲泣的人也更多。
特別是真田十勇士,很多人都淚眼汪汪。
在薰下台之後,換作以癸軍師身份上台的龍青靄。
她則以神州國式的喪服登場,一身朴素的白色衣裙,加上發自真心的哀傷之意。
讓人眼前一亮之余,更將愁苦的境況推上更高峰。
青靄抬手輕揚。
霎時,配備在遺體山旁的弓箭手將火箭齊射向山上。
轉瞬就點起一座火光衝天的小山。
加上夜色與涼意,赤紅的火光,將悲傷和死別的氣紛帶到最高點。
悲傷的哭聲回蕩在光禿的櫻林內。
“死者已去,希望大家能振作起來,實現逝者的遺志。就如這櫻林一樣。”
利用莉亞娜黛的魔法,青靄可以在短時間內,像武林高手一樣,發出雄壯的語聲,廣傳櫻林內。
倏然間,十多年來從未開花的櫻林,突然以肉眼能見的高速,結出了一朵朵美麗的櫻花。
粉紅色的滿園櫻樹,配起火光掩映的境況,讓人斗志一揚。
驚訝的叫喚聲,此起彼落的不絕於耳。
“薰結束了復興豐臣家的夢想。但我知道你們還有兩個夢,還想做下去的。回歸故國,還有與同伴相聚下去。”
青靄以溫柔和關懷的目光,掃向台下。
豐臣的將士,僅有少數人身穿黑衣的喪服,多數人是作戰時的忍者服和武士服。
因為在這荒涼孤島上,他們把一切都投入進戰爭的准備之中。
而維系他們所有人的,不是金錢和權勢而是夢想和同伴之間的感情。
“就如這從未開花的櫻林,今夜可以開花一樣。各位回歸故國的夢想是必定可以有實現的一天的。只要大家願意,追隨在薰的夫君龍癸身旁,他一定會在大家的同心合力之下,實現消滅德川回歸故國的夢想,各位更加不用與同伴分離。”
莉亞娜黛適時的奏起她魅惑人心的魔琴,將大家悲傷的心,轉化為對亡者的思念,然後再變成要實現他們遺願的堅定信念。
哀傷並沒有消失,但是原本因薰的解散命令,而茫然不知所措的豐臣將士,終於有了新的目標。
追隨在癸的手下,回歸故國。
拿著酒瓶,癸行至台下莉亞娜黛的鋼琴之旁。
看著琴面上依舊慵懶的黑貓佩爾蒂和幾乎永遠一身黑衣的莉亞娜黛,白色的纖纖十指就像在跳舞一樣,靈動的飛躍於琴鍵上,她面上也同樣流露著哀意。
台上的青靄激昂的陳詞,將所有人的仇恨指向德川家,鼓動大家化哀思為壯志,決意投入要征服七海的事業之中,為了有一天實現回歸之願。
操控人心,也是一個軍師必要之事。
遺體火化的動人紅光,櫻林的勵志美境,將之混合和提升為高昂士氣的琴音。
直到半夜,追悼儀式結束,林內眾將士散去。
在前往安慰薰之前,癸有些話要對莉亞娜黛說的。
“我以為你只會又一次冷眼旁觀,想不到莉亞娜黛也會傷心的。”
鋼琴黑白交錯的琴鍵之上,還有淚珠未干。
“有多久了呢!自華香之後,我的心第二次因媽媽和佩爾蒂之外的人而感動。”
雖然後宮中沒有人戰死,可是旗艦上的女兵,都是莉亞娜黛的相識。
大家共同在船上營造出一個家的氣氛。
對她們的犧牲,莉亞娜黛是不會沒有感覺的。
她的殘忍,永遠都只是針對敵人。
“喂!我還沒死呢!”
佩爾蒂一伸賴腰,痴纏到莉亞娜黛的手上去安慰她。
莉亞娜黛輕撫著黑貓的頭,回想著她還未由人類變成貓的日子。
“我得要感謝莉亞娜黛的魔法呢!一夜之間讓櫻林開花,制造出這個觸動人心的奇跡。還有你美妙淒怨的琴音。”
癸想起薰看到不可能開花的櫻花開放時,那驚嘆、激動和哀傷的面容。
哭得那麼美的人,癸還是第一次見到。
昨天一戰,薰失去的可是她心底非常敬重和需要的人。
“不是什麼奇跡。豐臣家的人,想櫻林開花的意念已積聚十多年。我利用這股意念,讓櫻花開放,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莉亞娜黛之所以哀傷,是因為除女兵們的死,更是因憶及起亡故的媽媽。
一族相傳的魔法,雖然種類繁多。
但是媽媽蒙羅麗沙最擅長的是操縱天氣和讓植物生長。
她總是說,這是最好的魔法。
天氣除了讓人可以看到變幻無常的景色,調節大家的心情,更會影響農作物的生長。
而農作物的生長,可是關乎鎮上每個人的生活與幸福。
希望每一個年頭,都是好的豐收年。
和溫柔善良的母親不同,莉亞娜黛醉心於魔獸召喚、操控人類和其他戰斗支援魔法的研究。
像今夜如此大規模的植物操作魔法,她以往從沒用過。
剛剛,豐臣將士臉上因花開而喜悅的神色,讓她能體會到亡母的心意。
那種舍己及人,默默耕耘,只為一張張高興笑臉的心情。
但是……自己和母親是不同的。
媽媽是為讓人類幸福而活,自己則是為讓人類不幸而活。
最後目送癸離去的背影,心情起伏的莉亞娜黛獨自在櫻林內彈琴。
她不會妒忌薰,因為她現在和自己同樣需要癸的安慰。
而且妒忌只會破壞掉船上眾人之間,愈來愈親近,家人一般的感覺。
改變天氣的魔法,非常損耗魔力。
媽媽在生時,為此費盡心力。
而現在雖然這方面的技術遠不如亡母,但莉亞娜黛仍費力的小小召來一片烏雲,讓微弱的雨絲清洗自己的身心。
最後不計算家眷,豐臣家余下的七千將士之中。
有五千人加入癸的海盜軍團之中,另外有二千人,選擇留在新大板城之中,待到德川家覆亡,才重踏故國土地。
在這之中,有一、二百的極少數人,選擇了離島而去,自行開創自己的人生。
整個新大板城里里外外忙成一片,將倉庫儲存多年的木材盡數搬出用來修理和改裝艦艇,替船艦補充食物和水,加緊鑄造兵器,士兵的訓練和陣法的操演更加是不能免的事。
而莉亞娜黛也決意把身體獻給癸。
由相識到相處相知,莉亞娜黛由對癸的崇拜,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懷與愛意。
加上現在自己寂寞的心又渴求安慰,當感情的基底變厚之後,她自然就會想要身體的接觸。
魔女的處女之血,可以作為施法時非常重要的原素。
莉亞娜黛放棄了在魔力上更進一步的追求,或者在緊急時備用的非常之需。
決意將自己的處女獻給癸。
莉亞娜黛的殘忍無情是後天迫出來的。
而她任性多情,愛好自然和藝術的個性則是天生的。
作為一個女孩子,就算如何殺人不眨眼都好,她還是希望有一個值得一生回憶的初夜。
本就花期短暫的櫻花,以魔法促成之後,就更加短促,櫻林內早已落花散盡。
莉亞娜黛霸道的表明要獨占癸一天之後,就把他拖到來這里。
讓她慶興的是,在邪馬台帝國北州島內收服到雪女。
以族長魅羅為首,位於櫻來外的十三個雪女,為他們二人降下漫天飄雪。
讓癸在火爐內生起火堆,莉亞娜黛躲在他懷中,細訴著一件件以往無法與人分享,有喜有樂有哀有傷的童年往事。
而在這白色世界之中,她早已圈起一塊土地,弄出一個結界,在當中精心布置成一個小房間的樣子,一切家具齊備,而飄雪會自然往結成結界的圓圈外飛去。
情況就仿如在一間透明的圓型小屋內一樣。
莉亞娜黛可以和癸親密的共處。
喝著莉亞娜黛配上高盧國名酒的紅茶,處在結界內的癸感到身心暖和,而看外面,世界一時全都染上白色。
被白雪覆蓋的冰霜世界,雖然缺少生命氣息,卻有著一股蕭索清冷的美。
躺在自己大腿上,跟自己分享童年回憶的莉亞娜黛,讓癸進一步了解她。
小時候的她是如何任性愛玩,老是拉著佩爾蒂一起去捉弄人,又是如何依戀,每當她生事時,總是帶點無奈的笑意,諄諄教誨她的媽媽。
手中是她耀眼動人,卻滑如蠶絲的金色如雲秀發。
然後手指再磨蹭在她白得妖艷淒美的粉頸之上。
最後慵懶嫵媚的莉亞娜黛主動的抬頭,反吻在癸的唇上。
一切的開始是那麼自然,癸沒有多問一句可不可以的廢話,他早已心知答案。
乃輕柔的替莉亞娜黛寬衣解帶。
神秘香艷的黑裙,在癸溫熱的手中被剝離開莉亞娜黛的身體。
露出她黑色的鯨骨內衣和同色的內燈籠型內褲。
黑色,難以捉摸,總是深藏著一些奧秘,叫人想去窺探的顏色。
作為內衣穿在身上,真的叫癸急得受不了,想要即時剝除掉這一身神秘,盡窺莉亞娜黛的胴體。
當時的內衣,不論種族,幾乎離不開實用性的灰、白色,就是花巧心思較多的神州國,也僅是紅色和粉紅色。
癸還是初次面對黑色內衣的刺激。
撥開一頭金光迷人的秀發,癸看著裸露出來的小量背脊,以及柔美的肩臂曲线,不禁大吞口水。
雙手忙亂的解著鯨骨束胸內衣上的繩子。
內心有著想拔刀斬開它的衝動,可是就是得如此花費心力,才享受到替美女脫衣,逐漸可以品味她們美麗裸身的快意。
當剝下內衣,身上僅余一條內褲時,莉亞娜黛輕呼一聲。
如藍寶石一樣的美眸之中,蕩漾著一絲羞意和小小的喜悅。
如白雪般的美麗容顏,染上一抹嫣紅。
因種族關系,莉亞娜黛的白更超東洋大陸的女子。
而沾上這天然的胭脂色後,叫癸心醉神迷得自然吻在她溫熱的紅唇上。
侵入進小魔女的口中,逗玩著她的香舌。
直到她羞澀的輕退開去,唇邊卻露有一條妖媚的透明唾液絲线,叫人恨不得吞了她這妖精。
沉醉於眼前的神秘,癸伸出興奮到顫抖的手,將滿是花邊迷惑到他神魂顛倒的內褲脫下。
盡覽眼前女體的神秘。
骨感纖瘦,粉白香滑的胴體,乳房和臀部圓滑降起,意外的豐滿。
修長高佻的雙腿,肉光致致。
特別是嶺上雙梅,散發著嬌艷的顏色,下身的緊閉的一道神秘玉門,那凹壑之中讓人遐想連連。
最注目的就是當中的一點反光液體。
讓癸不能自制的輕點進口水,品味莉亞娜黛的女體甘泉。
在性方面來說。
莉亞娜黛身為處女,自然有一種女性天賦的羞澀,在動作與表情之間流露出來。
雖然性是她魔力的泉源,但調教過不少人之後,今天還是她的頭一次。
心思比較開放的她,從一開始就認為這是兩情相悅,自然為之,相互求歡的事。
不會心存懼怕和擔憂。
莉亞娜黛本能的微顯靦腆,任由癸放眼欣賞自己的身體。
從脫下的衣服之中,取出兩顆藥丸。
一顆自行吞下,另一顆張開櫻桃小唇,貝齒輕咬,伸向癸。
又一次深吻之後,藥丸隨著兩條舌頭的滾動,在二人的口腔來兩回。
最後被癸吞服掉。
“剛才我吃的是什麼?”
了解到莉亞娜黛必有深意的癸,在她耳邊細語。
“是七步之內就可奪人性命的劇毒。”
一臉得意和使壞本色的莉亞娜黛,邊替癸寬衣邊輕笑解答。
“我看是最霸道的春藥!想不到莉亞娜黛第一次就想用壞我的小弟。”
在這時刻,癸才不會信她作弄人的話。
“不信的話,感覺一下,是否小腹內有一股熱力逼人而來。”
“有!不過別想我相信。快告訴我真相。”
癸伸手肆意撩撥莉亞娜的胴體,引發她的情欲。
在一陣忸怩掙扎和哀怨纏綿的叫聲之中,莉亞娜黛抱著癸,滾進外面冰寒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