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了美人的一天時間,如果可能癸還真想在床上渡過就算了。
可是,若果這樣做,只會被血鶯視為一個好色的登徒子。
而癸所要給她的印象是好色的海盜之王,而不是只會玩女人的一條淫蟲。
因此只好依女性們的喜好,先培養感情,再達致靈欲一致的境界。
有一點癸實在無法理解,既然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那為何不能由欲入情。
天下女子都是一樣的貨色,只有建立了感情的基礎,才可以對她們的肉體亂來。
這先後之序,萬萬掉轉不得。
非常珍貴的這一天,就在看星、出海、散步等事中渡過。
其間癸雖有對血鶯輕薄一下,但絕不敢太過。
僅限於率真的本性流露,一個好色的人,忽然變成君子,怎看也是弄虛作假。
就在十二個時晨將盡的黃昏時份,癸選了一間神農館眾多店子中,非常小巧僻靜清幽的,和血鶯把酒言歡。
話題自然離不開她悲慘的過去。
酒過三巡之後,臉色白如冰霜的血鶯,雙頰染上一股紽紅,好不迷人。
“血鶯不覺得很蠢嗎?把自己賣入火坑,用得到的錢給弟弟去考取功名,神州國的人都好像有種狀元狂。個個那麼拚命去讀四邪五誤等經書。”
“狀元就是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夢想,一旦金榜提名。富貴、名譽、官位都隨之而來。十年寒窗苦讀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夢想,能夠活得更幸福快樂的夢想。賣身的事,當年我已是走投無路了,而弟弟是我的唯一,更是延續我家血脈的人,就算是比死更可怕的恥辱,我都可以承受,只要是為了他。”
在血鶯的眼中,有著濃烈的愛意、哀怨、痴迷、苦澀、怨嘆之情等等的集合。
而在癸看來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因為那是在海神之中,他少數見過的人的眼光。
蘭道夫用人,只管實力,不管道德,所以任何大奸大惡之徒,只要有能力、忠心和服從都會被錄用,即管他犯的是天理不容的亂倫大罪。
“你對弟弟的愛,並不只是姐妹吧!像血鶯那麼淒怨的眼光,我也曾從一些身犯亂倫大罪的人身上看過。”
癸的大膽猜測,換來的是血鶯如觸電般的反應,手上的酒杯竟握不住掉在桌上,一時間低垂下頭,恥辱得不敢看癸。
痛苦的沉默持續著,女人可以為她所愛的人付出一切,而如果那個人不止是自己的弟弟,更是集自己愛意與希望於一身的對象,血鶯自願賣身也不出奇。
癸在海神的舊部中就有兄妹亂倫的人,心腸就像菩薩一樣善良的華香,時常為他們分憂解困,從中癸也間接明白他們的悲哀。
一段無罪的愛,就只因血緣的身份,而遭到世人白眼,萬般迫害和唾罵。
“老大,這什麼破店子,東西卻意外的好吃。”
“土偶的用途不就是這樣嗎?是供我們女真人奴役的畜生。煮得不好吃,我們還何必讓他們活。”
“呀!好酒。”
嚴重的干擾了店子的氣氛,阻礙癸安慰血鶯的乃是一班女真人。
新金國為了永遠支配神州國奴役炎黃之民,遂送了不少年少的子弟來龍家的天機館學習兵法與用計之道。
所謂的土偶,是女真人對炎黃人的蔑稱。
因為他們就是被屠殺也不敢拚命,甚至很多人連逃都不敢逃,所以才叫做土偶。
“你們這班豬尾巴給我滾!”癸一聲暴喝。
這班人敢竟破壞他與血鶯的靜處。
豬尾巴則是炎黃人反擊女真人的稱呼,因為女真人的發型都是丑陋的前額剃光,背後留一條又長又臭的豬尾巴式的發型。
之後先是一陣喝罵,繼而是強者對弱者的施暴。
轉瞬間,地上全是重傷但還死不了的女真人,要不是怕青霞藉此驅逐自己一伙出去,癸已要了他們的命。
而作為他們的老大,乃是一個面帶稚氣,看起來像是女扮男裝的少女般的人物。
輕搖著紙扇的這性別難分的人,卻無視於手下被癸打成一地的滾地葫蘆。
外表看起來帥氣瀟灑,表情依舊鎮靜從容。
“等等!請別為難我家公子。”
當癸想動手揍他時,他身邊的女仆勇敢的挺身阻擋癸,姿色一般,外表看來十五、六歲的少女,雖然臉色發青,卻為自己的主人而不惜犧牲自己,去面對癸這破壞神。
“算了!老板,替我把這些雜碎搬走,免得擾了酒興。”
癸扔出一錠銀,深陷在掌櫃的桌子上才轉身而去。
“請問公子就是龍二小姐的夫君,龍癸嗎?”
似男亦似女,俊美不凡的男裝麗人開聲問道。
癸理也不理他,掉頭返回到血鶯的桌上去。
比起成熟而身世可憐的大美人,他還沒空理會這種男女不分的丫頭,雖然他應當是女的,因為他並沒有像一般女真人那樣,把前額剃光,不過背後也一樣留了一條豬尾巴。
“炫靜主人,你沒受到驚嚇吧!”
挺身保護他的女仆,取出絲巾想要替炫靜抹汗。
“不!我沒有受驚,不必夢兒費心了。”
在癸早已背轉身之後,炫靜溫文爾雅的輕語。
但是他手上卻發狠的捏在夢兒身上,讓她痛得銀牙咬碎,以發泄癸加諸於他身上的恥辱。
先是敢侮辱毆打女真人,接下來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
癸不清楚他背後的這一幕小插曲。
眼中只有血鶯冰霜般的冷艷面容上,掛著的那一行清淚。
“我們換個地方好嗎?”
癸溫柔的牽起血鶯的手離開店子。
之後在島上庭台樓閣之間,二人盡展輕功的飛躍其間,而血鶯則把自己心中的痛,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與癸分享。
“我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是的……癸公子,我……我與自己的弟弟相戀,而且更做了那敗壞倫常之事。竟然與自己的親弟交合。當年我與弟弟是如何的難舍難離,但是為了他的前途和幸福,我只好賣身作妓。”
“這麼多年來,我苦苦習武,就是為了可以有一天能擺脫這皮肉生涯,與他姐弟重逢。直至去年,我終於找到他了。”
在去到一舟島最高的一座小城堡的屋頂上後,渾身顫抖,難以克制的在飲泣的血鶯,看起來是一個如何無助的弱女子呀!
“弟弟……弟弟他曾經答應過我,只要有一天考取功名,必然要替我贖身,姐弟二人雖不能成婚,但也要相依著歸老。他發誓永不娶妻的,那時他的臉多真誠呀!”
癸把血鶯抱在懷中,輕舔掉一連串無止盡的流下的淚珠。
“等到我武功大成,反而是我訪遍天下去找他。不止是出任務是私下盡力打探,殺人所得的報酬,除了少數接應救濟淪落為妓的姐妹們外,都交給龍家用來作尋找他的費用。”
“誰知……誰知他,他早已考取到功名。而且是新金國的狀元,還娶了他們的格格。”格格,癸記得是在女真人對公主的稱呼。
“雖然如此,但我還無恥的想要與他共續前緣,不求身份地位。在我百般哀求之下,甚至出動到美色相誘。已經變心多時的弟弟,才肯讓我留在他身邊。但是……但是可能是上天懲罰我這罪人,弟弟竟然出賣我,將我交給女真人的朝庭。因為我刺殺過多名女真人的官員,新金國有為這些案件重賞懸紅。弟弟為求再高升一品,所以把我這親姐姐出賣了。”雖然青霞決定支持新金國,但支持歸支持,生意歸生意,只要有人出得起錢,就是龍家的敵人,龍家向來也是照賣情報給對方的不誤的。
癸聽著懷中玉人的悲哭,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魯莽,要是自己不說破就好了。
不過對那些身犯亂倫罪孽的人來說,他們是無處傾訴的,或許自己聽血鶯哭訴之後,可以讓她痛苦的心情平復一點。
癸不是神州人,更不會為別人的民族大義而戰。
但是為了愛侶的青靄、忠仆的灰影和如今自己想求一夕之歡的血鶯,癸決心要讓新金國灰飛煙滅。
不為什麼,就為他們傷害了癸身邊的人,已經夠作為新金國滅亡的理由。
最後的結果,癸不用血鶯再說也猜得到,她現在既然能在自己身旁,自然是殺出了女真人的監獄。
“你殺了你的弟弟嗎?”
“我如何能忍心,他既是我家唯一的血脈,更是我用一生去愛的人呀!他可以負我,我不能負他。”
癸自然輕柔的就吻在血鶯的面上,嘴唇上的熱意,給身世悲慘的這位女殺手以慰藉。
再接下來細心的吻在她的玉手上,原應雪白無瑕的肌膚,卻有著不少傷痕。
懷中的女子既強亦弱,以武功來比,她和癸各擅勝長。
以人格來說,雖然淪落風塵,卻不自我放棄,不止奮發向上,和諸般援助境況相同的苦命女子。
可是她一生卻吃過多少苦楚呢!
堅強的背後是多麼渴求別人的安慰。
“血鶯,我一直覺得性愛是兩情相悅的事,並不只有男人在取樂的。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但是我想讓你嘗試到這種快樂。”
雄渾有力的大手,卻親切憐惜的隔衣愛撫在血鶯的乳房上,讓哭紅雙眼的龍家首席女殺手,面帶怯懦的抬眼看他。
“我不是說公子可以隨意處置我一天的嗎?”
“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十二個時晨了。”
“很多姐妹都討厭性事。她們只知道男人都只為求壓在自己身上,滿足自己的獸欲。連性的快樂也從沒嘗過,反倒要整天假裝滿足,好去取悅婊客。但是我知道的……真正相互喜歡的人,做這件事時,是非常快樂的。癸公子或許可以給到我這種快樂。”
再多的言語已是不必的了,太陽早已西沉多時,癸就在夜色的掩護下,替血鶯寬衣解帶,露出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
“好難看嗎?”
血鶯委屈的道。
她雪白的身子上,卻有著不少顏色甚淡的傷痕。
究竟是在她賣身為妓,還是現在以殺人為生時留下的,已不得而知。
但是這滿是缺憾美的身體卻讓癸萬般憐愛。
“好看!非常好看。”
癸舍棄顏色猶如少女的乳頭,反吻在酥胸的疤痕上。
溫熱的吻上上下下的吻遍了血鶯的全身,而被脫下的衣服則已隨風吹散掉落。
“哈呀!哈呀!哈呀!”
血鶯感到體內升起的一股熱意,不止是欲火,更有對癸的感動。
他不止沒有厭棄這殘花敗柳之身,反而肯吻遍自己渾身上下。
吻在歡場之間是那麼的珍貴,又是那麼的便宜。
一個吻連一文錢也不值,但是婊子是不可能得到客人的吻的,而不知多少妓女,雖然連後庭也賣了,卻還保留著一點香唇不賣,因為那是自己留給情人的唯一一個地方。
癸的指掌摸遍血鶯美如白玉的胴體,接下來把頭顱深埋在她的雙腿之間,桃花園之上。
“呀!不能,那里髒呀!”
在血鶯淒怨卻又感動的嬌啼之中,癸已如雨點般吻在她那花唇上。
黑色的絨毛柔軟幼細,不止沒有打擾癸的雅興,反而讓他覺得更加刺激。
不一會兒,從花穴內己流出了晶瑩的露珠,空氣中散發出陣陣動人的香氣。
“血鶯有感覺了嗎?”
“唔!”
感動得下淚的血鶯頷首承認,很久……很久了,沒有人把她當作一個人去愛。
她尋回一個人的身份,是靠殺手的實力,讓人為之害怕的實力。
而現在她才能感受到帶有由憐而生的愛,由愛而生的欲。
“呼!”
一聲深呼吸,癸的分身一氣沒入進內部已如小河般流滿愛液的花穴。
在武道之途上進發的血鶯,由於身體的鍛煉,讓花穴也連帶的由男人的蹂躪中恢復了緊窄。
細小得讓癸意外的花穴,把他緊緊的包裹住。
癸把血鶯從屋頂上抱起,雙臂運力,把玉人懷在掛前,輕快的拋上拋下,讓肉棒出入不絕,觸發起血鶯心湖中快感的漣漪。
“啊啊……呀呀……啊啊啊……”
血鶯發出美妙動人的浪叫,真如林中夜鶯,在仙韻般的淫叫中,夾集了她的所有感情。
不再是剛認識時那種冰寒的聲音。
強壯碩大的肉棒,盡情的抽插在血鶯的嫩穴之內,而溫熱的愛液也從花穴中流出,濡濕癸的衣衫。
血鶯放任癸盡情在她身上獲得滿足,而她也獲得快慰的享受作回報。
她還未滿三十,身體其實正值渴求雄性的年月,但是卻被迫每晚孤人獨眠。
而現在,她終於得意盡情的投入到男歡女愛之中。
“呀呀!”
在愉悅的嬌歡聲之中,血鶯纏弄在癸身上。
冰山美人現在卻熱情如火,直至快樂的顛峰,在癸的衝刺中達到高潮,也讓這位情人盡情泄射在她體內。
他們並沒有這樣就完事,血鶯的肉體,一旦投入進去,不會如此就滿足的。
癸打算一直做到日出為止,要在太陽的萬丈金光之中,滿足懷中這龍家首席的女殺手,也是境況堪憐的弱女血鶯。
血鶯的小嘴,正吐納住癸的肉棒。
癸甚少事後讓女人吻他的那話兒,除非她們主動,或者是愛水等美人犬級的。
而血鶯正是主動為癸服務,眼前英偉的男子,在島上到處流傳著他的風流史。
初時血鶯只覺得他是一個淫邪的登徒子,而現在她只希望盡可能讓他在自己身上發泄淫邪的一面。
以自己殘花敗柳之身,她沒有想過會長待在癸身邊,但是卻希望可以盡量延長相處的時光。
直到在黎明之中,癸最後一次在她體內一泄如注,並且發出邀她加入的請求。
但是卻被血鶯婉拒了,她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待在癸身邊。
數天之後,她接下了任務,要離開一舟島以避開癸。
但是在離島前夕,二小姐卻出現在她居所,並密談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