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長年伴隨在身邊的幸惠,現在手忙腳亂的抵擋著入道。
薰內心百感交集,她既想幸惠回到自己身邊,可是內心卻為她的背叛而憤恨和傷心不已。
更為手下那些犧牲了的士兵難過,她們全是跟隨自己多年,一同戰斗的同伴。
在癸看來,幸惠可能真的有什麼隱衷才會背叛的,否則她若是主動傷害薰,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而且現在她也不會處處對入道留情了。
雖然癸也為戰死了的士兵們有些遺憾,但比起薰就差得太遠了。
這時如果薰和自己聯手,加上入道三人,應該可以制著幸惠的。
只是在薰沒有決定之前,癸不好搶先行動。
“忠實大人,請你先行逃脫吧!這里有幸惠擋著。”
愈顯狼狽的幸惠,臉上露出疲態,泛著汗說。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她決定要先行保護著忠實大人,然後薰想怎樣處置自己也不要緊的。
只是對真田忠實來說,要走也不容易。
敵人很明顯留了手,他們才可以活到現在,否則單是火槍齊射他們就逃不脫了。
而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幸惠的關系了。
自己若丟下她逃走,那只會被射成一只刺蝟罷了。
“不!我豈能丟下你獨自逃跑。你是鬼幻的女兒,我怎也得要護著你闖出去的。”嘴上說得非常漂亮,可是真田忠實依舊躲在幸惠的背面。
一直憂心如焚的甚助衛門搶先對薰跪了下來,而接下來覓十兵衛也一樣。
“薰主公,請你饒了幸惠大人吧!我想她一定有苦衷的,她或許是被德川家要脅,或者被人控制了心神。請主公放過她吧。”
“薰主公,我也一起求你。”
面對甚助衛門那快哭出來的表情,與覓十兵衛心情沉重的樣子。
薰自己也是五內如焚,當日自己倉皇而逃,根本沒能弄清楚幸惠背叛的原因。
“唔!”
“入道,住手吧!”
“不行,就是薰主公的命令也不行。幸惠大人太過份了,我們是那麼相信她。她卻出賣了我們,我不管她有什麼隱衷,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那麼多姐妹因為幸惠大人而戰死了,她們很多到臨死前都像甚助衛門一樣不相信這是事實。但,我就是無法原諒她,真田幸惠背叛了我們的任信。”
入道的想法,薰又如豈會不理解。因背叛而最受傷害的就是自己。
“入道,我求你。停手好嗎?”
聽到薰的悲語,出拳如風的入道,終於緩了下來。
不甘且痛心的退到一旁。
“幸惠,為什麼要那樣做?”
“我會向薰大人坦白一齊的,所有的錯全出在幸惠自己身上,因此請讓忠實大人走吧!”
“真田忠實嗎?”
“是的。”
薰想到這個人就是幸惠的大伯,已去逝多年的真田鬼幻的兄長。
薰背叛的原因會出在他身上嗎?
“這點我先不能答應。”薰搖頭拒絕。
“你先答我,為什麼?姐妹們中有人說你是為了德川的榮華富貴,可是我不信。你說是為了阻止干戈再起,天下再陷入戰亂之中。可是若是如此,你為何不對我坦白說出來。我們一起說服豐臣家中的大老們不好嗎?”
“薰大人!對不起,我……我……”幸惠秀麗的臉頰上滿是苦水。
內心為自己出賣薰,還有部下們而痛苦。
“我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我才不稀罕那些東西。我只是為了薰大人!要說服那些頑固的大老們根本不可能,而豐臣的力量比起德川來說太渺小了。消滅德川復興豐臣之事,就算不是自殺,不是徒勞無功。可是真的辦得到嗎?要薰大人在戰場上浴血苦戰,我情願讓大人能過一個平民的生活。為此在忠實大人的勸說之下,我才答應了提供我們的情報給他。只要把薰大人活捉,暫時軟禁起來,才有可能說服豐臣家的所有人放棄這個妄想。忠實大人答應過,他會保證我們所有人的安全。事已至此,幸惠不求偷生於世上,只要此事一結束,我就切腹以向被我出賣了的姐妹們贖罪。”
看著幸惠的悲憤和無奈,還有她那忠心與愁傷。
薰內心也是滿胸苦水,為什麼當初你就不肯說出來呀!
“豐臣薰!放下武器降服吧!難道你就為了個人的野心,忍心讓天下萬民流血嗎?”
“胡說!那為什麼你們德川不投降。”
悲憤的入道插話進來,而且朝著忠實出手。
幸惠只好再次擋著她,保護真田忠實。
這時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的青靄對不知應如何介入的癸吩咐。
癸大聲道:“薰,幸惠的事,我們先把她帶回來再從詳計議,現在先宰了這個讓她出賣你的人渣。”
略一沉思之後,薰道:“殺了他,癸。”
若果沒有這個人從中作亂,幸惠怎會背叛自己,想到那些犧牲掉的士兵們,薰的恨意,全部轉意到真田忠實身上了。
“鏗!”
癸拿著火倉加入進戰團之中,而他的實力本就在幸惠之上,再加上入道的助戰。
幸惠已是敗象畢呈。
“幸惠大人,請你停手好嗎?”
這時擔心已極的甚助衛門和十兵衛都搶叫著。
因為最後連薰也抽出了吉光。
“不行了!忠實大人你快走,這里有我擋著。”
真田忠實看著所有人,連入道都對幸惠留了三分力道。
可見她們對幸惠的關切之情。
對此他已有定案了,一個人逃怎也逃不脫的,只有死得更快而已。
忠實拔刀在手。
“停手。放我走!”他的刀不是用來與癸對戰,而是架在幸惠的頸項之上。
“忠實大人,為什麼?”
“為什麼?只有這樣我才能逃得出去。你這廢物,若是你肯聽我說的在她們的食物內下毒,如何會有今日。現在折損了二萬大軍在這里,家康大人不收回答應給我的三十萬石封地才是怪事。豈有此理,繼鬼幻阻擋我的大好前程之後,又給你這女人連累了。”
“這……我……”
一時之間,幸惠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很恨真田鬼幻嗎?”
問這句話的是青靄。
在她來說,並不認為世間有那麼多人相信大義這等東西。
真田忠實不管對幸惠說了什麼大道理,無非也是為了一己的利益吧!
聽到他的話,遂趁機追問。
“嘿!那混帳,他每打敗德川軍一次,我就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連他要死時,我本想取他的首級去向家康大人邀功的,可是他連臨死也要自毀容顏,害得我的富貴夢成空。可是那個嘴中滿是大義的笨蛋,到頭來還不是變成這個酒碗。”
忠實那出用弟弟的頭顱骨制成的酒碗向他們炫耀著。
對他來說,對弟弟的恨意,可是常年纏繞在他心頭。
面對這個困境,很自然的全爆發了出來。
“忠實大人,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嗎?”
“呵呵,關於你那笨父親的事都是真的。反正要你出賣豐臣薰是事實,而你也已經做了。是為了我的名利財富還是為了天下萬民,這有什麼分別。聽著,所有人不想她死的話就讓我走。”
幸惠的面色悲哀得近乎透明了,自己竟然為了這種人的說話出賣了薰大人和眾姐妹們。
而這也把所有人的恨意,從幸惠身上轉意到了忠實身上。
可是大家一時卻莫奈他可。
“叫覓十兵衛用火槍收拾他吧!”
“不用那麼麻煩。”
癸拒絕了青靄的提議,手中魔刀瞄向真田忠實。
手上凝氣運功,彎腰分踏前後步。
“喝!”
如電光雷激一樣,火倉劃過長空,倏的消失不見。
之後真田忠實正個人橫飛出去,正個腦袋已然被飛插而來的火倉轟碎了。
“爸爸!”
軟倒下來的幸惠拿著亡父的遺骨,悲傷不已。
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呀?
嗚!
哀慟的痛哭在戰場上傳送著。
幸惠回到了薰她們的身旁,可是這次的背叛,所做成的裂痕是無法彌補的。
服部半藏並不是真正將領,他只是一個功利的計算一切的忍者而已。
所以就如青靄和癸的估計一樣,事到危急,他自然就會丟下部下的士兵們逃走,反正那是向外藩借調來的兵力,就算全數戰死了,家康大人也不會深責他。
而一千兵馬減少到六百多人的薰,也准備好給這強敵送終了。
在一個小山丘上,癸正在把玩著滑膛火繩槍,而除了領兵埋伏而去的甚助衛門。
所有人都在這里,其中最特出的就是癸新捕捉回來的女奴,武田亂和雪柳成美。
她們身上的如果要說有衣服的話,真的是超大膽的衣服。
在乳頭和陰戶處,僅僅用頭發綁著三片樹葉,把那三個誘人的地方都遮掩著。
癸最為可惡的是要火倉變成男根的形態,將之插了在武田亂的體內。
所以在這備戰的等待之中,她一直為難的呻吟著,偏偏火倉在癸的命令下,是絕不會讓她高潮的。
那種欲求無從的難耐呻吟,聽得人心癢不已。
“哈呀……哈呀……哈呀……”
“有那麼舒服嗎?”
面對成美略為意動的話,亂真是不知從何說起。
在這不能高潮的折磨之下,她真不知是在天堂還是地獄之中,總之她身體的官能之火已完全燃燒,飢渴不已。
癸看著如冰一樣的成美開始意動。
內心得意的一笑,亂對比起他已擁有的女人來說,並無太大特色,雖然也很美。
但癸的注意力全放了在成美身上,要治服這匹小狼的話,一定十分有趣。
“來了!”
薰放下望遠鏡。那可是從伊羅巴諸國傳入來的珍品。
“好,狩獵的時候到了。”
癸得意的拿起槍。
而在覓十兵衛的指揮下,火槍兵們也舉槍瞄向小丘下的道路之中。
很快一股不太多的黑色人潮出意了。
服部半藏領著義忠和春水,手下跟著殘留下來的忍者在飛速逃跑。
“點火。”
十兵衛一聲令下,近百枝火槍同時被點燃了火繩。
“十兵衛,照說好的。斃了那個義忠,留下春心給我。當然服部半藏也是饒他不得。”
癸的眼注視著出現在准星之下,服部半藏一臉陰冷的神色。
“嘿嘿!這次一報還一報。”
可以用輕松的手法殺人,那又何必辛辛苦苦的走去持刀苦戰。
所以在幾個伏擊方案之中,癸就選中了最讓他輕松的一個。
打落水狗,自然是應該用最狠的方式。
那里有給敵人垂死掙扎的必要。
“砰砰砰!”
近百挺火槍同時發出怒吼,致命的鐵彈以肉眼難辦的速度直奔小丘下的忍者群。
除了春心在癸的命令之下逃出了生天,義忠在特別集中的火力之下,同時被十余槍打中。
至於服部半藏,也身中多槍倒下,身上滿布血漬。
“愛水、梨花跟我下去。薰,請你在這里等我回來好了。”
“好……好的……”
自從幸惠回來之後,加上看過母親的血書,薰就一直心緒不寧,現在她根本不知自己做的事是對還是不對。
癸其實可以再讓火槍兵齊射多一次,把包括半藏在內的敵人全都收拾掉。
可是為了梨花,他卻定親自走一遭。
小丘上槍聲卜卜,不斷向殘余著的忍者們射擊。
而甚助衛門則事先率眾埋伏在道路兩旁,並設下陷阱來盡殲殘敵。
當癸等三人去到時,喊殺之聲差不多全都結束了,敵人幾乎盡斃在甚助衛門的部下們手上。
在路中心春心呆站在那里。
果然又是一個美女,只是對現在的癸來說,若是沒有特色的一般美女,他只是上沒有所謂,不上也不要緊了。
“別動!再動就開槍了。”
躲在林間的甚助衛門對因看到癸的出現,而轉身欲逃的春心喝道。
“好,給我在那里脫個清光。愛水,由你指揮。”
癸把火槍交給愛水,由她指揮林中伊達家的風魔忍者行動。
看著在背叛的同伴門前,春心這美女衣衫盡解,讓人的性趣大起。
“梨花怎樣,有什麼感想?”
“半藏大人真的死了嗎?”
梨花如一只受傷小貓似的挨在癸身旁,看著地上滿地屍體之中,那一動也不動的服部半藏。
癸知道她雖然為了自己背叛了伊賀忍者。
可是她一直都為此而憂心不已,擔心有一天會落在以往的同伴們手上。
那些可怕的酷刑,讓她難以真心的開心起來。
對這願意為自己犧牲一命的小妮子,癸是憐惜有加的。
“雖然是用火槍齊射偷襲,可是服部半藏豈同一般人,那有這麼容易死的。”
癸欣賞著愛水身穿那僅掩飾身上三點的盔甲,押著尷尬不已,對愛水和梨花的背叛又是恨又是怨的春心,就這樣裸身被帶走。
“啊!真是看得人心曠神宜。”
說完之後癸又從愛水手上取回火槍,開始填裝彈藥的工作。
保持著和躺在地上的半藏四十余步的距離。
“梨花。不用再害怕的了,我會保護你的,絕不會讓伊賀的人傷害到你。服部半藏對你來說是一個惡夢,今天我就要為親手消去這個惡夢。”
“來!親手了結掉你的惡夢。”
癸把火槍交給梨花,自己則手持魔刀火倉在戒備。
雖然剛剛放了在武田亂體內,但是刀身上的愛液已全被火倉它喝掉了。
在艷陽之中,反射著日光的魔刀與癸,看起來讓梨花產生無比的自信。
想著半藏強占自己身體的情形,梨花連恨也恨不上,只能傷心和害怕。
因為半藏太強了,但是現在寒雲組隨著春心的被俘而全滅,只要半藏大人也死了的話,那這惡夢就完結了。
“砰!”
提起勇起的梨花,手中槍瞄准著折磨自己的惡夢。
硝煙過後鐵彈貫入半藏的身體內。
“可惡!”
一直不知死了沒有的半藏,這時猶如地獄的惡魔一樣復活了。
渾身血汙,雙眼赤紅,看起來好不嚇人。
這惡夢如急風一樣,直衝而來。
把梨花嚇得撲在癸身上,面無紅色。
“梨花。我現在就替你結束這個惡夢。”
癸全力出擊,火倉卷起一股烈風,將服部半藏攔腰斬斷。
在慘叫聲之中,德川的黑暗守護神,化成了一個紅色的幻影,除了上半身還在涉死之前喘息,就不再存在了。
癸不認為服部半會輕易死於槍下,他一定是在重傷之下裝死,等待機會逃脫,否則就是准備垂死反擊,死也要拖別人和他作伴。
可是對付這狗急跳牆,癸可是准備好鐵棒對付了。
面對的是身受重傷的服部半藏,加上癸刻意拉開的四十步距離,使他垂死的拚命已是強弩之抹,在自己的蓄勢待發的迎擊之中土崩互解。
“梨花。去結束你的惡夢罷!這惡魔再也不能傷害你了。”
梨花接過魔手於手中,看著那曾令她恐懼已極的面孔。
雙手還是抖個不停,直到最後癸握著她的小手。
獲得癸的勇氣讓她鎮定下來。
而地上的半藏則念恨與恐懼的盯著梨花,他絕沒有想到自己和死在這種地方,死在被自己隨意淫虐的下級忍者手下。
“半藏,消失吧!”
刀光過處,德川的黑暗守護神徹底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