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罕有的,莉亞娜黛不願意從華香手中搶走卡爾。
只是希望尋找像卡爾這種強者為伴侶的她,卻放眼東洋大陸,竟無適合的對象。
雖然可以找海神的統帥,蘭道夫。
可是一想到對方最少在四十歲以上,她就全無興趣。
除了醉心於魔法、忙著搜捕美麗的男女奴隸。
就是忙於與十四門徒會的對抗,不過以她的實力,無疑是螳臂擋車。
想起在半年前,從被捉回來的海神下級成員之中,得知海神發生內訌,少主卡爾出逃,華香被蘭道夫的手下所殺。
她正個人震撼極了,一種深刻的悲痛從心中升起,為了那位只能短暫交往,還期望再次相遇的朋友橘華香。
那次她一連彈了一日一夜的曲子。
而以華香為觸發點,莉亞娜黛回憶著以往所發生的種種悲苦喜樂的日子。
“我果然是一個魔女呢!”
次日,身心俱疲的莉亞娜黛躺倒在琴鍵上對佩爾蒂哀傷的道。
這次黑貓沒有回答,只是用舌頭舔她的臉。
“朋友死了,除了傷心之外,我竟然還會高興。我真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魔女。”
佩爾蒂道:“因為卡爾現在是不再屬於任何人的了。”
“唔!”
莉亞娜黛憂傷的表情上,卻有著某種興奮和渴求。
而在那之後,她終於和卡爾重逢了。
自己現在不止比之前更美、更強,更重要的是卡爾是自由之身。
遺憾的是她不能彈輕快開心的音樂,而是在演湊她自己寫的地獄奏嗚曲。
利用悲哀、無助和痛苦的音色去給卡爾施壓,因為今天莉亞娜黛得要把卡爾變成自己的。
至於早丟棄了卡爾這名字的癸,面對兩名高手的同時來攻,他本可出手攻擊莉亞娜黛和毀了這琴的。
但是他做不出,那種哀怨纏綿的音樂,讓他深陷在悲哀的回憶之中不願醒來。
但是作為一個以海盜之王為目標的強者,他的身手可絕不會讓暗襲者就這樣有機可乘。
雙腳先後踢起,激起狂猛的水柱,直射這兩個人。
身體向後翻,躍回黑白的背上,並且在半空中開始舞動火倉,准備反擊。
敵我三人均躍升至半空時,癸才認出這兩個人是尤利烏斯的手下札古和鍋汗。
但更叫他驚訝至難以置信的是,與他交手的竟是兩具屍體,他們膚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更重要的是頸上有一道刀痕,顯出他們的頭是被人斬下過再縫上去的。
而在這兩人的背部竟有數十道的絲线在連接著。
札古和鍋汗的僵屍分別出手,粉碎了癸的水柱攻激。
落回在鯨背上的癸,火倉發力一擊,射出一條火柱直指落向龜甲船甲板的二人。
札古的鬼頭刀向水面猛斬,在急勁的刀氣之中,海水被激起射向癸的火柱。
而鍋汗則將黃金三叉舞動不絕,形成一個防盾。
癸利用黑白的速度優勢,圍著龜甲船猛烈進攻。
加上他飛高竄低,完全掌握了主動。
但是面對癸的凌厲攻勢,龜甲船位於水下深若一至半尺的地方,札古和鍋汗利用海面上到處是水的這地理優點,一再瓦解了他的火焰攻勢。
另外莉亞娜薰的琴聲,在高壓無效之後。
一轉為溫馨和甜蜜,她的地獄奏嗚曲,可不是什麼難聽的音樂。
雖然她以地獄作主題譜寫這樂曲,但那只是利用人類的感情來作戰斗支援的旋律。
就像亡靈憶及人世間的愉快美好事一樣,柔和親切的音色應該可以讓癸像兒時面對母親一樣松懈下來,降低他的戰斗意志。
不過對沒有得到過母親撫養的癸來說,莉亞娜黛卻不知其效力甚低。
癸在火攻無效之後,遂以真空刀氣反擊。
他先以連環刀氣攻向札古和鍋汗,再向從他們背上一直連到海面上的絲线落點攻擊。
擊向水面的真空刀氣,將潛藏在水底下的兩個美少女迫了出來。
身上只有少到無可再少的布料包著雙乳和下體。
就是她們在水底操縱札古和鍋汗這對屍偶的。
連場戰斗下來,多次激起的水花,已經把莉亞娜黛淋成一個濕美人。
搖曳著一頭濕透的金色秀發,她卻反而一臉笑意的彈著琴。
不過雖然自己不懂武功,但以札古和鍋汗就想對付癸,無疑是太少看他了。
在黑白的助戰下,癸高速馳騁在海面上,時急時快,時近時遠。
再加上他那敏銳的身手,縱然不殺上龜甲船,只要這樣繼續下去。
累也累垮負責操縱屍偶的那個女奴。
“浮升!”
隨著莉亞娜黛的命令,龜甲船終於浮出水面了。
對於受到挫折,她倒沒有太大的不快,反而內心感到欣喜。
因為那才證明了癸的強。
“呼!這可不妙。”
浮升後的龜甲船,在船身上升出桅杆,甲板上出現了眾多的船員,不止揚帆讓船前進,更以火槍排射對他反擊。
騎在黑白上的癸,這才遠遠的避開。
一個人硬要拿下這艘龜甲船並非沒有可能,不過這麼危險的事還是別勉強。
決定先與薰和青靄她們會合的癸,這才發現形勢不太妙。
在癸受襲時,薰和青靄目視著從遠方接近的不列顛艦隊。
薰早已不是第一次看了,而青靄則是首次目擊真的不列顛船艦,之前她都只是在龍家內看過資料。
“青靄,你可有什麼方法,對方看來來意不善呀!”
“夾著尾巴逃!”
“這還真是神州國三十六計中的上計。”
“人家比我們多一倍。何況我們有必要打的理由嗎?遇強則逃,遇弱則攻,這才是兵法的正統呀!又不是那些看了幾天兵書就整天作夢,紙上談兵的傻子,以為靠陣形變化,就可打敗數倍的敵人。”
“我的看法也是以逃走為上。問題是癸跑了去那里?我們不應等他回來嗎?”
“不用等!他騎在黑白上那里有人對付得了他,何況我們目標這麼大,癸看到我們逃,自然就會回來的了。”
“好!調頭。”
本來正向西往神州國前進的五艘艦船遂向著順風處而逃。
一時甲板上的女水手們都忙著改變帆向和轉舵。
薰與青靄的五艘船在前方逃。不顛列的十艘船在後方追。
青靄觀看著敵方,三艘為戰列艦、四艘為巡洋艦余下的則為運輸艦。
以戰斗力來說對方是七,我方是五。
政宗給癸的,乃是五艘使用了神州國和伊羅巴技術改裝的邪馬台帝國戰船。
已方這邊是三桅三層,標准人手為五百人的同級戰船。
由於癸女尊男卑的做法,弄得五船人手不平衡,雜兵團一千人迫在二艘上,近衛營五百女兵卻分占三艘。
對比之下,不列顛戰列艦為四桅四層的巨艦,固定成員在六、七百人之間,巡洋艦則和已方同級。
此外尚未計算敵人有沒有在船上另外搭載步兵。
薰道:“不妙呀!青靄。”
“唔!”
“是他們比我們快吧。”
伊羅巴的船艦較偏重於順風而行的四方帆,而東洋大陸的船艦則偏向較擅轉向的三角帆。
當然每艘船上都必有這兩種帆,問題是比例而已。
而影響速度更重要的則是人手,無論是近衛營的女兵和雜兵團的男兵,都是航海上的新人,對手是不列顛船只的話,則他們最低限度都有由本國萬里至此的遠航經驗。
“薰。利用風向,有可能在天黑前保持距離嗎?”
“不,這個速度。下午就會被追上了。”
“先把一艘近衛營的船讓回給雜兵團,我們的人手太不平均了。要打的話有勝算嗎?”
“沒有。”
“喂!不是吧!豐臣家最少也做了十年以上的海盜,難道初次遇上敵人,我們就要完蛋嗎?”
“雖然沒有勝算。但並不表示不能打的!”
薰自信的輕笑,到底她可是豐臣家的主君呀。
而且雖然這次的士兵質素不夠,不過憑三名真田十勇士,加上癸俘虜和收納回來的寒雲組與菊之忍軍的女人們。
才不會那麼簡單就輸。
“戰術的事就交給我好了。”
一方面讓並行的五艦利用繩索進行人手交互,另一方面把不列顛的運輸艦拋得遠遠的。
以免這些可能搭載著步兵的船加入戰斗,雖然運輸艦炮戰不行,可是登艦戰的話就不同了。
一直順風而逃的薰,之後逐漸改變航向。
最後轉了一個大圈,變為逆風而逃,逆風的話就更考驗船員的技術,不過由於己方的三角帆較多,挽回了這方面的不足。
但是不顛列船隊追得更近了。
雙方進入炮戰只是時間問題。
到這臨戰前夕,癸才騎著黑白返回艦隊。
他從黑白背上一躍返回船上去。
看到他回來,船上眾女才算放下了懸在半空的一顆心。
不過在他回來的同時,也把莉亞娜黛的龜甲船引來了。
對方就在癸艦隊的逃走方向前面擋著。
青靄微帶怨氣的道:“現在才回來。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哈哈!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個對我有敵意的魔女。”
“又去風流快活了。”
青靄一說眾女都一時變色,在危險時丟下大家去跟別人親熱的男人,到了晚上可得狠狠教訓呀!
“快活得差點被人宰了。”
面色變得正經凝重的癸,讓大家的妒火暫時熄了。
看來他不是真的跑了去跟女人親熱。
癸心想,那個魔女有何打算呢?
還有札古和鍋汗的屍偶,是老頭子派人來殺自己嗎?
青靄道:“薰,可以先把那艘龜甲船擊沉嗎?”
“不行!龜甲船可是出了名耐打的。而且有危險時還可下沉。還是讓我決定怎做吧?可以嗎癸。”
“當然。不然要你這位女將軍來何用。”
癸接下來又開始對薰毛手毛骨。
“你這懶鬼別再不正經了。”
被他呵得嬌笑連聲的薰叱道,之後癸才乖乖的放手。
“一會兒雙方交錯時,我想請癸率隊殺上敵船。除了覓十兵衛之外,你把所有人都帶去。”
“唔!”
“盡情破壞,速去速回呀。”
“好!聽住,今天誰立功最多的人。明天我就和她親熱足一天。”
癸這樣一說,成美、梨花、沙也加和愛水等眾女莫不躍躍欲試。
“一百八十度調頭!最快速度。”
在薰的大聲命令之下,正遭到莉亞娜黛的龜甲船和七艘不列顛戰船圍攻的癸艦隊。
突然由逆風變回順風而行。
癸帶同他的眾後宮女戰士,以及甚助衛門和女尼入道,與雜兵團的士兵作為第一艘。
之後是薰與青靄的旗艦。
敵我雙方快將錯身而過。
由覓十兵衛訓練的火槍手都聚集在甲板上,船側的炮門全開,炮手都整裝待發,一管管黑黝的鐵炮反射著陽光。
立於船首像之上的癸,舞起一條火龍束勢待發。
而不列顛艦上的士兵,也准備以槍炮伺候反擊。
狂升亂竄的火龍終於脫離癸的手上,直撲敵方艦隊之首的戰列艦,目標正是主桅主帆。
“嘩呀呀……”
在不列顛語的大聲驚呼之中,戰斗拉開了序幕。
敵方的第一艘戰列艦瞬即陷入大火之中,烈炎由主帆延伸至其他的次帆和側帆之上。
從癸這一方,槍炮不斷的射向慌亂的敵人。
不列顛軍則只能零星的反擊。
“砰!砰!砰!”
到第二艘戰列艦時,才是雙方的硬拚。
為了獲得最佳火力,雙方都排成一字陣。
各自平衡的通過,在這中間則以槍炮互相攻擊。
“上!”癸大喝一聲,帶著繩索從中飛躍過去,隨後而至的是梨花、成美、沙也加、亂、春心、甚助衛門和入道等女將。
在甲板上覓十兵衛的火槍隊,加上忍者的們的飛鏢支援下,帶著繩索的他們降落在敵艦之上。
癸自己也帶了一整袋的飛鏢,在飛掠過去時,見敵即射。
一降落就綁好繩索,讓雜兵團的士兵從桅杆上沿繩索滑過來。
備有鐵扣的士兵們沿著繩索大量侵入敵船。
在整個敵艦的甲板上爆發了激戰。
癸接連發出真空刀空,把多名敵軍切成二截,手下十字鏢連閃,不斷讓敵人中鏢倒地。
而成美和梨花就護在他兩側。
甲板上喊殺之聲大盛,雜兵團的士兵和不列顛軍激戰著。
但是在開打之後,就讓癸他們感到不對了。
除了負責用火槍射擊的敵人,敵軍都裂衣變身,成為一個個渾身肌肉賁起的巨漢。
砍舞著軍刀猛裂迎戰,他們不只身手了得,更是被砍斷一臂一腿,還會奮戰不退的難纏對手。
幸好雜兵團的士兵,經過魔鬼式的操練之後。
現在的水准還在伊達軍之上,才勉強可以對抗,饒是如此,在士兵之間的戰斗,還是不列顛軍占上風。
對本來想以近身戰的優勢,在登艦戰中重挫敵人的癸他們來說,可是大大不妙。
不過不列顛軍之中並無什麼好手,而眾後宮女將均表現出色。
還有不在此列的入道,這光頭女尼可是依舊發揮她不下於癸的殺神作風。
癸接二連三的將這些大塊頭砍成肉塊。
身旁梨花向著敵人猛丟竹筒炮,引發了連串爆炸,成美則連射著十字鏢。
其余沙也加用七節槍劍、亂用斬馬刀、春心用雙拳、愛水用毒水加上甚助衛門的邪馬台刀,各自在殲滅敵人。
“主人,敵人頸背上的蜘蛛是他們的弱點。”
成美從戰斗中發現,這些把十字鏢的攻擊當作像抓癢一樣的肌肉男。
只要射中他們頸背上的蜘蛛。
就可讓他們輕易斃命,而因蜘蛛被擊中而死的敵人,莫不膚色轉變,明顯是死於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