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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51章 神信

碧血收美傳 春氣 4198 2024-03-02 01:35

  看著眼前幾間石屋,我佇立於前面的松樹之下,任由呼呼的山風地將自己梳理得整齊一致的長發吹起,不斷地向空中飄揚著,波瀾起伏的心中對眼前熟悉的地方陣陣不舍,自己即將離開華山了,第三次離開居住過好幾年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漂泊,不知道哪里最終會成為自己的根,自己究竟會走向哪里。

  幾年學藝,自己連給師傅道別的機會也沒有。

  自己父親含冤而死,讓他這個百齡絕頂高手傷感不已,對武林、對朝廷的事情厭倦了,以至有著隱世心理;他整天躲避在玉女宮中,陪伴著師娘,幾乎不在江湖之中現身了,又何嘗沒有脫離江湖的意思呢?

  如果不是為本門劍法找到一個衣缽傳人,如果不是將弟子培育成人,更為了對朋友有一個交代,他早已經丟下門派和江湖之中的事事非非,離開了華山之顛。

  “公子,你還是快去快回吧!只有你早點救回小姐,我和欣妹妹才可與你一同去闖蕩江湖,讓我也去會會八大門派之中的高手,看看到底是他們的功夫厲害,還是我的功夫厲害。我也可以判斷到底是老爺騙了我,還是公子一直就在安慰我?”

  在我的面前,站著一個身高七尺、面容黝黑、臉部長滿胡須的男子,粗狂而又焦急的聲音就是由他寬大的口中所發出的。

  每次看到面前的仆人,我的心就陣陣抽搐,自己家族幾百口人都被昏君殺害,現在僅僅剩下自己主仆二人。

  勉強露出高興的笑容,我說道:“真叔,我告訴你一個只能夠我們兩人知道小秘密,所以你一定不要告訴其余任何人。你也同樣地看過錦帕上的字吧?”

  自己主仆兩人才能夠知道的秘密,憨厚的袁真仿佛受到了主人最高榮譽的獎勵,臉上盡是激動的表情,眼睛之中也隱隱地出現了淚珠,大頭使力地連連點著。

  “呵呵!真叔,其實如是姐似姐現在根本就用不著我們去救援,因為她沒有任何危險。送給我錦帕的女子,是我幾個月前在華山上結識的未婚妻,她們現在正待在一起,她交給我一條錦帕,上面寫著‘陰陽潭’三個字,就是向我說明她的身份,讓我不要為如是姐姐擔心,兩人正在江湖中一起玩耍呢?我這次下山,主要是尋找八大門派,將當年我父親遇害的事情了解清楚,還父親一個公道。”

  一直到現在,心中不忍欺騙這個忠心的叔叔,我才將錦帕上的字和其中的意思解釋了出來。

  自己公子在外面還有一個未婚妻,讓袁真高興得合不攏嘴來,腦袋中浮現起那個擄走自己小姐的少年,一直對他是男子就不相信,天下怎麼還會有比自己公子都長得美麗的男子呢?

  原來那個人是一個女子,並且還是自己公子的夫人,也對自己沒有與她動手慶幸不已。

  旁邊四個女子一直就嘀咕個不停,可大家的目光卻時而轉向我們主仆一方,看到袁真臉上一直焦慮的表情消失了,並且有的時候還豎起大拇指,稱贊著自己公子,四人都好奇不已。

  柳欣緩步邁到自己丈夫身邊,面帶威嚴地問道:“真哥,公子爺告訴了你什麼好聽的故事,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也聽聽,看到底好不好笑。”

  以往的時候,自己丈夫一旦有事情隱瞞自己,她說如此的話、露出如此的表情,丈夫立即就會向自己交代,連哪一時刻有沒有喝過水般的事情都會說出來。

  可今天的袁真聽見自己妻子和旁邊的三位夫人雖然也很想知道,可卻遵守著與自己公子先前的承諾,將口閉得緊緊的,卻不對四人的任何問題做出反應。

  雖然面臨著分別,幾人卻不斷地使著各種方法希望袁真將隱藏的話說出來,讓場面變得很是熱鬧,也衝淡了我心中對華山的依依不舍的感情,拿過提在袁真手中一個最大的包袱,緊緊斜系與肩膀上,說道:“我們應該離開了,現在太陽已經是正午了,再過一段時間的話,我們今天晚上就會露宿荒野了。”

  大家都停止了“嚴刑逼供”也讓意志堅強的袁真暫時躲避過了一場劫難。

  當然他晚上是否還能夠挺過美麗妻子在床上的嚴刑逼供我們也不得而知道了,因為那都是他們夫妻兩人閨房之中的秘密了,身為一代高手,是沒有人敢在夜晚,悄悄地爬到他臥室外面偷聽他的話。

  “公子,你說柳仙子是否有危險?這個袁將軍怎麼一直那樣糊塗,他不知道才貌雙全的歌仙子落到淫賊的手中不就如同羊入虎口嗎?卻不遠萬里地跑到華山來,奇怪地將一塊淫賊用過的筋帕交給公子,我看他的腦袋真是繡逗了,連如此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都不明白,真是白到了十幾年的將軍。”

  侍女孫仲君又一次地問道。

  “是啊,承志哥哥,我可是很喜歡歌仙子的,她的每一首歌都讓人聽得如痴如醉,忘卻了飢餓,仿佛著魔了一般。”

  安小惠心中想著歌仙子柳如是的嬌弱不堪,更不會任何地功夫,也對當今江湖中的仙子中最出名的歌仙子的安全擔心不已。

  才僅僅三年時間,當年乖巧玲瓏的小歌女也變成了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歌仙子了,被無數的江湖兒女崇拜。

  我仿佛感同身受一般,自己當時為了打發時光,就教導了她無數超越這個時代的流行和經典歌曲,卻在無意之間塑造除了一代歌仙子,不知道像柳如是那樣充滿了知性美的女子,現在又是一個怎樣美女?

  口中卻漫不經心地問道:“娘親,你說柳仙子的歌曲怎麼樣啊?是不是也充滿了魔力?我想肯定是被她們兩人夸大其詞了。”

  楚玉一雙仿佛能夠看透世情的鳳目看著面前剛將女兒和侍女放下的兒子,笑著說道:“你直接問柳仙子現在長得是不是很漂亮就可以了嗎?娘哪里不明白比那一點花花腸子啊!心中很思念你的那個大老婆了吧?唉!娘親的命真是苦啊,將來還必須稱呼柳如是那個小丫頭為夫人。”

  同時,也伸出左臂將兒子拉到懷抱之中,脈脈含情的目光匯聚在那張英俊的臉臉上,雙手用自己香氣四溢的手巾察掉他額頭上的汗水。

  身子微微散出汗味的我,一頭進栽進了自己娘親的懷抱中,將臉緊緊的觸到洶涌的波濤雙峰之中,雙眼不斷地巡視著那一條“瑪利亞海溝”鼻子使勁地聞著從富含寶藏的海溝之中散發出來的仙氣。

  笑著說道:“還是娘親最明白孩兒的心思,連我將來冊封如是為大老婆的事情也都知道。娘,你說她能夠將這些人管理下來嗎?”

  旁邊不斷地吹著涼氣的二人也將耳朵豎立了起來,專心地聽著母子兩人的話,生怕哪里聽掉了,將來讓自己在家聽之中沒有地位。

  看兒子征求自己意見,顯示出自己在他心目之中的特殊地位,美婦人楚玉將兒子的頭在懷抱之中調適了一個方向,看著那一張完美的俊臉,高興地說道:“唉,小如是在才華方面可稱當世第一,是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的,為人賢惠、謙讓、孝順、親和力,更具有親和力,能夠將大家都團聚在一起。可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沒有修煉過武功,不能夠在關鍵時刻將一些桀驁不遜的人鎮住。”

  “柳如是沒有修煉過武功,娘親,你到底是聽哪個說的啊?”

  我驚訝地問道。

  看著我臉是充滿不相信的表情,三人都感到疑惑不解,小惠妹妹問道:“承志哥哥,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整個江湖中人都知道歌仙子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難道你說她還是一個高手嗎?”

  “哈哈,你們都被哪個隱晦至深的小歌女戲弄了,她至少身懷四十年的內力,就是小惠妹妹和君君姐姐兩人聯合也不能夠將她打敗,所有地人卻將她認為一個弱女子,大家的眼光真是淺薄啊?她的身份說出來可以將天下無數人嚇死過去。”

  袁承志仿佛聽見了天下第一大笑話,高聲地說道。

  “啊——怎麼她一直就沒有使用過功夫啊?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不會是公主吧?”

  三人已經驚訝地將嘴張大到了極限。

  搖了搖頭,我終於認識到了這個時代中人的好斗性格,也明白了自古以來就被官家所說的“俠以武犯禁”對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三人說道:“如是的身邊已經有了兩大高手了,她還有使用功夫的必要嗎?並且她一直也沒有遇到過危險。她就是江湖中人這兩年時間苦苦尋覓的‘凌波仙子’。”

  “啊——她是真正的仙子。”

  三人再次發出一致的驚訝。

  看著三人漸漸輕松下來的表情,我也明白三人心中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開口說道:“是啊!她單純得如同一個仙子。不能適應江湖中的爾我虞詐,所以我一直就不想她處身於江湖中。一套凌波微步,將江湖中任何追趕她的人都遠遠地甩到了身後;一套六脈神劍,傷人於無形,避無可避。可江湖之中最厲害的是詭計,哪怕天下第一也禁受不住有心人的詭計陷害。”

  一邊的美藥神贊同地不斷點頭,而小惠妹妹也高興地拍起手來,說道:“太好了,柳仙子以後就是我的姐姐了,我可以隨時隨地地聽她的歌曲了。現在江湖中人見柳仙子一面比進入皇宮見皇帝一眼都還難,更不用說能夠讓他為我們唱上一曲。”

  聽見女兒的小孩子想法,美藥神笑了笑。

  突然,鼻子卻漸漸地皺了起來,因為她聞到陣陣的女子幽香不斷地從兒子懷中傳了出來,一雙遠山眉也如同兩座噴發的火山一般,從火山口不斷地噴出熊熊地怒火。

  楚玉攬著兒子虎腰的左手立即伸到了兒子的懷中,一陣摸索,將一塊潔白的錦帕摸了出來,拿在兒子的面前,臉帶寒霜地問道:“孩兒,這塊錦帕到底是拿家女子送給你的?”

  一張充滿幸福和愉悅的俏臉瞬間布滿了烏雲,如同六月的天一般,變化無常;一塊女子的手帕,讓這個中年婦人也如同面臨大敵一般,說話的語氣之中充滿酸酸的醋意。

  這樣的情況,讓我心中暗暗雀喜,因為這是她愛自己的體現,口中說道:“我的好娘親,我回到華山一直就與你們待在一起,白天在一起,晚上也在一起,你不是也看見了嗎?我根本就沒有與其余女子接觸過啊?”

  一副受到委屈的小媳婦說話語氣,而歧義重重的話,讓旁邊二女撲哧一下就笑了起來,侍女更是大膽地說道:“是啊,公子白天、晚上都跟著夫人,難道夫人也沒有看清楚是誰悄悄送了公子一條錦帕,來向公子她的表達情意呢?夫人肯定是忘記了吧?”

  看著侍女拿自己與兒子的關系打趣自己,美藥神心中不但沒有羞惱,臉上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說道:“好你個小君君,現在肯定是精力太充沛了,我一定讓你公子今天晚上好好地懲罰你一翻,讓你筋疲力盡,明天走路也需要大家幫忙。”

  身為苗疆人,這些露骨的話從那櫻紅小嘴中說出來,美婦人沒有感到一絲的羞怯。

  知道自己性格沒有夫人開放,很多羞人的話,讓自己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那是難以啟口的,就不斷地對著自己夫人討饒。

  自己妻妾的一翻打鬧,看得我大飽眼福,臉上泛起陣陣笑容,對三人道:“其實你們在山上都已經見過我懷中的這塊錦帕。只是當時有包皮,呈現出金色,現在我將外面金皮揭去了,所以是這樣了。這是柳如是托真叔為我帶來的。”

  半真半假的話,讓兩個小女孩都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可美婦人的芊芊手指卻扭上兒子的腰部輕聲地道:“不就是帶走柳如是的女子,你心中的那個女神送給你的定情禮物嗎?還與娘親打哈哈。”

  厲害的娘親的話,說得我的臉紅了起來,也默認了自己娘親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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