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山頂上的鼎沸人聲,其中時而還混雜著一些隱約的熟悉的聲音,李香君也猜測到了他們所說的話語,肯定是在安慰那些不斷催促自己師傅現身的江湖中人,這一時刻,她心中希望立刻就到達山頂之上,心情也顯得無比的焦急,口上連連催促我道:“師兄,我們趕快上去吧!上面那些人等待得都不耐煩了,居然還有人對師傅放出不敬之言了,現在真是已經鬧翻天了,江湖中人肯定會為難姐妹們和明教兄弟。”
與李香君同樣心情、不容任何人辱罵自己的義父的我,臉上也露出了絲絲怒氣,望著一眼面前一個箭步就可以飛躍上去的路程,想起懷里的淫奴在五龍山已經呆了一個月的時間,不由得對她問道:“雅兒,你對這里熟悉嗎?知道直接從這里爬上去是什麼地方嗎?”
嘴巴努向面前那向外突出的巨大石塊,表示自己正准備直接從那里上去。
妖媚的大眼嗔怪了看了自己主人一眼,玉指點上身旁的小妹妹,嬌聲說道:“主人和香君妹妹真是太過著急了。不明白上面的地形就准備直接上去。而那突起大石之前剛好是各大門派聚集的地方,我們莽撞上去不是進入了他們的大本營之中,讓他們圍攻上自己,正好來個甕中捉鱉。”
自己選擇的地方居然是六大門派的臨時駐地,我尷尬地笑了笑,大手輕撫懷里滿臉焦愁的小師妹,溫和地勸慰道:“小師妹真是杞人憂天,難道忘記了你壓姐姐和師兄的本事了嗎?只要我們上去之後,不知不覺地捉住對方兩個門人,就可以立即化裝成他們,然後不就可以輕松地溜之大吉。”
聽見自己主人也想到了這樣的主意,蔡雅琴嬌笑道:“香君妹妹難道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病人嗎?病人就應該好好地將養病體,讓我們這些奴兒們好好地此後你。”
說話的同時,她也將一雙玉手撫摸上李香君的俏臉,玉指如同飛入花叢的彩蝶,在那嬌小的玉面上迅疾地翩翩飛舞了起來。
情緒漸漸變好的李香君,只思感覺自己的臉龐如同面對熱火一般,滾燙的感覺不斷侵襲著敏感的神經,擠出絲絲微笑道:“小雅姐姐真是愛開玩笑,你雖然與師兄見面時間短暫,可是卻有著原世中的患難經歷和共同記憶,並且你能夠毫不疲倦地此後師兄,討得他的歡心。師兄只會更加的疼你、愛你,將你當成心肝寶貝,生怕你受到了絲毫委屈,哪里舍得讓你伺候我們這樣的青澀小丫頭。”
蔡雅琴雙手加大按捏玉臉的力量,口中卻笑著說道:“香君妹妹到底是在稱贊姐姐、還是在責罵姐姐呢?居然將姐姐說得如同蠻牛一般,只知道不知疲倦地蠻干。好了,大功告成了。”
說著,也去開雙手,將李香君的臉龐顯露了出來。
如果不是小師妹一直就呆在自己的懷抱之中,袁承志真是難以置信眼前那張黯淡無光、一臉蠟黃女子就是自己的小師妹;除了那時而還會閃現出一絲邪光的小眼,相同的服飾,熟悉的身段,僅僅從長相上,根本無法相信這個少婦就是小金蛇。
他嘖嘖贊嘆道:“雅兒的內力真是太神奇了,居然能夠幫助別人改變容貌,主人真是聞所未聞。而那雙巧手也居功至偉,難怪能夠將看過的東西制作得不差一分一毫。”
對於這樣的一個淫奴,他很想將天下所有的稱贊都說一遍,好好地夸獎她一番。
蔡雅琴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撒嬌地說道:“主人真是小心眼,現在還不忘記追查‘鬼神泣’是否是雅奴制作的。哼,都是家中那個不聽話的狗奴才,居然膽大包天地敢盜取雅奴的東西,在外面為非作歹。雅奴這次回家之後,一定要狠狠地懲罰他一番。這樣主人應該滿意了吧?”
她心中卻是黯然神傷,自己家族與這個注定的主人之間的恩怨情仇,讓她每一次想到都會煩惱無比。
感覺臉龐總是給自己不舒服的感覺,李香君用手摸遍了整張臉,都沒有發現異常之處,不由得對袁承志問道:“師兄,你說說我的臉有什麼東西沒有啊?真是太奇怪了,我怎麼感覺自己丟魂失魄了似的,好像現在不是自己了一般。”
過猶不及的蠟黃,雖然明白這個人就是自己小師妹,袁承志也沒有近距離觀看的勇氣,不得不將眼光轉到了蔡雅琴臉上。
他更沒有說出事情真相的勇氣,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之後,這個邪異的小師妹肯定會埋怨自己好大一會兒。
可是,蔡雅琴卻以一臉欣賞的表情看著李香君,口中解釋道:“香君妹妹現在當然不是你自己了,因為我將你該扮成了昆侖派弟子‘病仙子’薛蓉的模樣了。”
那滿意的眼光,仿佛也對自己的手藝無比滿意。
自己居然成為了昆侖派的病仙子。
本來已經將這個性情變化無常的雅兒的本事估計得很高的李香君,也感覺她無比的恐怖和可怕,居然連在年輕一輩功夫僅次於凌波仙子的‘病仙子’也輕易制服了。
她仿佛看見了自己好姐妹血淋淋的身軀,腦袋感覺天地都在旋轉,同時滿臉關切地問道:“蓉姐姐還好吧?你沒有將她怎麼樣吧?”
帶有絲絲熱力的玉掌在自己主人臉上連連劃著,眼睛卻看著滿臉哀傷的李香君,蔡雅琴哀憐地說道:“香君妹妹還說我們前世就應該是好姐妹呢?可是每次遇見事情都不相信雅姐,將姐姐當成了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哎!也難怪妹妹會關心惹人生憐的病仙子,向他那般不幸、卻又可愛的少女,哪個不會喜歡她、關心她呢?”
說完,雙手也在自己主人雙頰上長拉了一下,告示自己又一次大功告成。
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李香君也將繃緊的心弦放松了下來。
望著眼前面目皆非的師兄,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對著一臉曖昧神色的蔡雅琴低聲啐道:“雅姐姐真是太壞了,居然如此捉弄我們師兄妹倆人,讓我們裝扮這一對奇怪的師兄妹。”
左手撫摸上面前那張圓圓黑臉,右手禁不住捂住小嘴大笑了起來。
而最讓自己發笑的居然是師兄眼睛微微張開,居然就如同車夫黃天一樣,有銅鈴一般大小。
被兩女弄得不知所措的我,抱住蔡雅琴的大手在豐臀上擰了起來,口中也同時慍怒地問道:“雅奴,給主人說說你們姐妹到底笑得是什麼?難道是主人所裝扮的昆侖派弟子也是奇丑無比的一個人嗎?也沒有關系,只要風平浪靜地通過六大門派的臨時駐地,少一些麻煩也值得這張臉了。”
說著,他也做出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態。
李香君滿臉笑意地擡起頭來,面對蔡雅琴問道:“雅姐姐,你將昆侖派的大弟子‘黑風煞’李石塔怎麼處置了啊?不會又留了他一條狗命吧?真是不知道‘黑風煞’那顆腦袋之中裝的是什麼東西,不好好地守護美麗溫柔的妻子,卻寧願在江湖中干著淫辱良家女子的勾當,遇見狠角色,也讓他就成為了一個半截人。”
小師妹的最後一句話,幾乎讓袁承志欲哭無淚,驚訝地喊道:“雅奴,你居然讓我裝扮一個太監,你也太不顧忌主人的感受了吧。”
蔡雅琴笑著說道:“香君妹妹雖然混跡紅塵之中,卻不沒有摸透男人的心理。雅奴身為黑風煞的妻子尹藍曾經的閨中密友,聽她說過黑風煞雖然白天一副溫和的樣子,可一旦到了晚上就變得無比的殘暴,動不動就會狠狠地打罵她,漸漸地就對性格溫和、逆來順受的尹藍也就失去了興趣。”
看見自己主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又接著說道:“雅奴也僅僅對六大門派的這對師兄妹最熟悉,我們三人根本就不知道另外五派的消息,主人不裝扮李石塔,到底要讓雅奴選擇何人呢?香君妹妹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說完,也將面龐轉向了李香君。
被那雙帶有冷冽寒意的媚眼盯了一下,李香君連忙也幫襯這蔡雅琴說道:“師兄,小師妹一直就在專心練武,對六怕門派的熟悉程度還趕不上師兄你呢?我說這個黑風煞就很適合我們三人,他不但在昆侖派是威風無比的大師兄,就連江湖中人見到了也要對他畏懼三分。況且師兄也能夠同時讓雅姐姐也順利地混進六大門派中去,師兄難道為了我們受一點委屈也不願意嗎?”
雖然是受到了姐姐的威脅,李香君心中也很同意讓自己師兄裝扮成黑風煞的模樣,同時期盼著今天即將發生的事情。
懷里風情各異的兩女的苦苦哀求,身子連連磨撐,紅唇也相繼點上自己的臉頰,讓袁承志心中那在這個時候少得可憐的男人尊嚴,瞬間就消失殆盡,滿意地說道:“只要是你們姐妹所提過的請求,我袁承志什麼時候沒有答應過呢?我今天當然也不會讓你們失望,一定要裝扮好黑風煞,不讓他的師弟、師妹們發現一點破綻。”
說完話之後,我仿佛接受命令的小兵,一副雄赳赳的表情。
兩女都向著對方看了一眼,同時笑著說道:“這才是大男人的表現,遇事不退縮,勇往直前。”
可是她們心中卻幾乎笑翻了天,不但如此容易就將自己男人給陷害了,居然還讓他夸獎自己的餿主意好呢。
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主人,蔡雅琴一邊簡要地將黑風煞以及他妻子的情況給兩人述說了一番,一邊為袁承志指點著到達上面的要點。
後背緊貼上那突起的大石頭,雙手托起觀看上方敵情的兩女,鼻孔嗅著那衣襟散發出來的香氣,我低聲說道:“你們好好看看上面的情況,覷准沒人守護的時機,就招呼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