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日上三竿,楚傾辭與夢菲妍才回到院中,二人皆是形容狼狽。
入門的第一件事,便是指派人手將院中的禁制法陣加強。
妃冰柔趕忙詢問道:“京中變天了?!”
楚傾辭道:“何止是變天了,我等小看那個天女了!但我等如今是走不了了。近日千萬別出去,尤其看住那個徐聞!”
“發生了何事?我們身份暴露了?”妃冰柔還想問,卻被夢菲妍打斷,“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們先回屋!”
妃冰柔不再多言語,跟著二人進了屋,關上門,又下了禁制才開口:“可是和天姥山的異樣有關?”
“嗯。”楚傾辭點點頭,“御奴宮重現了,且被天女請入宮了。”
“什麼?!雖說大赤朝廷背後是太師殿,與御奴宮有所交流,但這……”妃冰柔想不通其中關節。
“太師殿,已經被端了。”楚傾辭嘆道,面上是化不開的愁緒,“如今之際,只怕有更大的風雨將來。”
妃冰柔給楚傾辭倒上一杯熱茶,聽二人將事情道來。
大赤王與林長柏之事被揭發,牽涉命案足有上千件,其中更是牽連各派弟子各國皇室,因此而人被天女斬殺,以此安撫民心。
就在清點受害人時,在大赤王的府邸中尋到了一間密室,里面關著一名女子,身上竟然有天姥山弟子的命牌。
命牌是由魂燈所生,與主人命數相連,絕不可能作假。
“而那個命牌,冰柔,是你的。”夢菲妍說道。
妃冰柔猛地站起身,反駁道:“這絕無可能!我的魂燈已經奪回!”說罷,便將祭出魂燈。
“你我自然知曉,只是,那命牌卻是真的,那名女子也的確是命牌的主人。”
楚傾辭道,“魂燈是取出神識所制作,可與本人對上,不會有假。”
“如今天姥山控訴你是頂替了‘妃冰柔’的妖女,要扶持那女子競選風華神女。”
“風華神女選拔嚴苛,神女之力並非尋常人能夠承受的,若她當真能選上,只怕此事謀劃的時間絕不會短!”妃冰柔道。
“此事太過蹊蹺,因此我們才將府邸加強禁制。只怕,他們的目標是你。”夢菲妍道。
妃冰柔也是這般覺得,只不過她們想不明白,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培養一名風華神女的候選人要花費大量心血,不可能憑空出現,而為什麼一定要頂替她的身份?
是天姥山早就與哪方做了交易?在她的魂燈上做了手腳?
如此一來倒是說得通,也難怪天姥山長老會將她誆去試圖絞殺,現在想來,她離開這一遭,正好創造了一個空窗期,使他們有空間操作此事。
縱然沒有殺了她,也能讓這冒牌貨被公之於眾。
這世上的事情真假向來不重要,只要認的人多了,便是真的。
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妃冰柔不怒反笑,道:“也當真是看得起我,做了這麼一個局,就為替代我的身份。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
楚傾辭頷首,聽她繼續說道:“為何……是我?若是在魂燈上做手腳,那只能是天姥山中長老,可為何是我?”
“我也不知。”
楚傾辭與夢菲妍對視一眼,二人也不知其中緣由,“此事蹊蹺,但我也尋不出更多的线索了。風華神女的神力我們不能放棄,縱是有陷阱,也得走一遭。”
妖族受限於血脈,若是此番不能獲得神力汲取靈脈靈氣,整個妖族都將覆滅,更遑論振興了。
妃冰柔也明白自己的使命,不再多說。三人再次交流了一番府中禁制及之後的應對方案,便各自分開。
妃冰柔漫無目的在院中散步,不知不覺間走回了徐聞的院子,只見那名少年正蹲在院內用樹枝擺弄螞蟻,連她走進了都不曾察覺。
“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聲詢問在頭頂炸開,徐聞被嚇的跳了起來,看見是妃冰柔,立刻站直了身體,用余光觀察她是否還生氣。
見他這副神態,妃冰柔笑出了聲,冷艷的臉龐霎時入春日融雪,更令人陶醉。
徐聞小心的問道:“你……不生氣了?”
這世道波譎雲詭,生死大事橫亘於此,她哪里還會因為那些事生氣?
想在這樣的世道謀活路,先得舍得命,她自小就知道自己畢生的目標就是成為風華神女得到神力,復興庇佑妖族。
這是一條向死而生的路,沒有捷徑,沒有安穩的方向。
“不了。”妃冰柔搖搖頭,但徐聞卻瞧出了她的不對勁,於是開口詢問緣由,“發生了何事?”
思索良久,妃冰柔才開口道:“事情全貌我此事無法全部告知於你,只是……徐聞,你今日來千萬別出去了,近日來京內只怕要風雲變色,太過危險了。”
“好!”徐聞對於京中即將出事也是有了預料的,因此也並不驚訝,十分爽快的答應下來。
他師傅師兄現在下落不明,縱然他們還在,那劉甘也是心懷鬼胎。
自己家離這里又是千里之遙,除非有什麼威脅到他和妃冰柔,不然徐聞正樂的在這里躲著,安全又清閒,還有美人相伴。
妃冰柔從小就被寄予厚望的培養,又入天姥山時時刻刻如履薄冰,肩上的擔子從來沒有輕過,現在她隱隱有一種大局將定的不安和希冀感。
不安是對還未落定的命運,希冀則是終於看見了終點。
“好啦好啦~”徐聞將妃冰柔圈入懷中,手不安分的探入領口,捉住兩團豐滿的白兔揉捏,氣息漸重,向她討好求歡,“冰柔老婆,既然你現在空著,我們想那種事情也沒什麼意義,不如來快活快活?”
“你滿腦子就只想著這些?!”妃冰柔柳眉倒豎,面上卻還是染了一層緋紅,柔荑在徐聞胸膛上捶打,“也沒個正形!”
“嘿嘿,可是冰柔老婆昨夜可不是一般的熱情啊~”說著,不安分的手又游走至臀峰處,順著股溝摩挲,隨後握住飽滿挺翹的蜜臀,握的滿手彈潤滑膩,腦中又浮現昨日夜里的光景,心中打定了主意等下定要把那玉勢繼續用上。
被他揉捏的動了情,妃冰柔左右環顧,見院中沒人才放了些心,剛想拉著徐聞回屋,又聽見院牆上傳來一陣鈴響,隨後就是一聲嬌媚的嗓音:“真是好風光啊~”
夢菲妍早就聽侍女說了昨日二人歡好的動靜,心中隱隱有些吃味,便跑來瞧瞧。
不成想還真是。
呸!白日宣淫的登徒子!色胚!
徐聞光是看她的表情知道夢菲妍在心中將自己罵了個遍,但二人既然都與他有了關系,這層窗戶紙總是要捅破的。
“菲妍,下來吧。”妃冰柔既然能將水兒送給徐聞,那就不會在此事上糾結,大大方方的將夢菲妍喊了下來,三人一並入了屋。
“楚姐姐知道此事,應當十分的生氣吧。”夢菲妍沒想到她如此開門見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結結巴巴的說,“嗯……嗯。”
妃冰柔又看向徐聞,笑道:“你挨揍了吧。”
忽然被點名的徐聞尷尬的笑笑,撓著頭有些不知所措,用沉默替代了回答,御奴宮中共享美奴向來是十分正常的,師徒二人上演二龍戲鳳也是屢見不鮮。
但徐聞對妃冰柔的情愫卻還是不同的,加之夢菲妍與她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一時間,徐聞被這修羅場給整不會了。
夢菲妍咬著唇,拿出一本秘籍,遞給妃冰柔道:“這是妖族的雙休功法,徐聞是人族,所用功法成效太低!”
隨後,就轉身逃也似的走了,倒是讓屋內的兩人有些不解。
“要不……咱們先瞧瞧?”徐聞撓頭道。
共同翻閱秘籍,徐聞對這上面晦澀的語句瞧不太懂,妃冰柔倒是眼睛一亮,夸贊這功法道:“這是素女經!”
見徐聞不解,又解釋道:“妖族在修煉一事上得天賦異稟,因此與他族交合雙休始終有浪費功力的存在,或是與自功法不相容。有了這心法,就能暢通許多。”
難怪,徐聞這才明白為何自己先前始終無法消化奪得的陰元,原來是與功法有關啊!
“好冰柔,快教教我吧!我們現在就試試!”徐聞將妃冰柔圈在懷中,用半硬的陽具磨蹭她的臀峰,手掌在纖細的蜂腰處摩挲。
“唔……莫要胡鬧啊~”妃冰柔也被調戲的動了情,下體漸漸濡濕,壓著花穴深處的渴望給徐聞復述心法,“人之始生,本在於胎合陰陽也。夫合陰陽之時,必避九殃。九殃者,日中之子,生則嘔逆,一也;夜半之子,天地閉塞,不喑則聾盲,二也;日蝕之子,體惕毀傷,三也;雷電之子,天怒興威,必易服狂,四也;月蝕之子,與母俱凶,五也;虹霓之子,若作不祥,六也;冬夏日至之子,生害父母,七也;弦望之子,必為兵亂風盲,八也;醉飽之子,必為病癲,疽爛有瘡,九也。”
二人默念心法,直覺心中欲火猶如遇上了烈酒,騰的燃遍了全身,再難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