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夏天,李小柱都是在躁熱中渡過的。
夏天是個欲望勃發的季節,李小柱白天沉默寡言,晚上則躁動不安,他甚至聽到了欲望在自己體內急劇澎脹的聲響,如此清晰,不可抑制。
現在的李小柱已經完全接過母親手里的農活,成了家里的主要勞動力。慢慢地,他變得強壯黢黑。繁重的勞動讓他苦不堪言,村里人都開始表揚他,“這娃成熟了呢!是個漢子了!”
夜晚來臨的時候,李小柱吃過飯就會在村外的小路上徘徊,看著夕陽一點點沉下去,夜色把小村籠罩,樹林里的人家亮了昏黃的燈光,一如熒火蟲,水田里的蛙聲也在這時候響起,顯得無比安靜。山野的晚風涼爽,卻怎麼也吹不冷少年那一顆躁動的心。
遠處的渡口,老杜又開始拉琴,琴聲悠悠,如哭如泣。
通常,小柱要在村子外的小山坡上坐很久,他學會了抽煙,很便宜的那種,像村里大多數男人一樣。
想想過去在城里讀高中時的生活,就會忍不住心里發酸,有時,他會無聲地哭一會,然後聽著坡下村莊里傳來的狗叫聲出神。直到夜深了,才會走回村去。
天越來越熱,李小柱發現了一個不好的問題。每次一看到母親,腦海里就馬上浮現出那兩片又圓又白的臀部來,這讓他覺得自己很無恥,不敢再看母親,可這種想法是不可抑止的,而劉玉梅為了關心兒子,就老是在兒子面前晃動,這讓李小柱很難受。
漸漸地他也就習慣了,覺得這很正常,他開始手淫,一個人坐在山坡上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做,眼前浮動著那兩片又白又圓的臀部,這會讓他覺得很舒服。
李小柱喜歡看書,家里有兩本從城里帶回來的《廢都》和《白鹿原》,書里涉及性愛描寫的地方讓他翻得很破爛。
學校不忙的時候,李新民偶爾會回來一下,住上兩天就走,見到兒子現在有樣子,他很擔心,一次和老婆商量著要給兒子尋門親事,李小柱在門外聽見了,走進去說了一句話:“我才十八歲!”轉身就出了屋,“十八歲咋的了?你二叔家的大哥還不到二十就快當爹了呢!你當初要是考上大學,老子也不逼你了!”
李新民對於兒子的反抗很是煩火。
李小柱一下也火了,轉身狠狠地盯了李新民一眼,“考不上大學又咋的了?老子就不要媳婦!你也還算是教師呢!”
李新民就不在說話了,抱著頭蹲在地上,嘆了口氣。
李小柱跑出村子,天已經微微有些黑了,他一口氣爬到半坡,才坐了下來,喘著氣,李新民的這幾句話傷了他的心,他有點想哭,可又哭不出來,順手抓起塊石頭,扔了很遠!
天已以黑了,村子口有個婦人在大聲叫著孩子回家,顯得很焦急。李小柱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不覺有些餓了,看著村子里自家房子里透出的燈光,又沒了吃飯的欲望。
這時,他看到一個人影摸著黑向坡上爬來,誰在這個時候還上坡來?看模樣還是個婦人,李小柱心生疑問,忙躲到坡坎下,等人走近,才模模糊糊看清是村里的民辦教師羅二嬸,這婦人倒是有能耐,她漢子在廣東打工,自己又在村辦小學里教書,家里的日子在村里也算是紅火的。
李小柱疑心她現在到坡上來干什麼,可想開口打個招呼,就看到這婦人四下望了望,然後就磚進了半坡上那個破窯洞里。
小柱好奇心大起,就慢慢地溜了過去,想看個究竟,卻看到坡上又急衝衝地上來了個人,小柱心時晃然明白了什麼,卻又說不清楚,見那人上來了,忙爬在草叢里,等人走近,卻是村長。
只見村長急衝衝地也跑進了破窯洞,李小柱忙爬近一點向里看。
羅二嬸正在罵村長,“你個狗日的,咋來這麼遲,還讓老娘等你了!”
“不是的,你別生氣,剛出村口就碰到老劉家二小子來告狀,說是他婆娘打他。浪費老子的好時間!”村長忙著解釋,邊伸手就去摸羅二嬸。
這婦人也不是吃素的,那里肯聽,身子一扭,罵“媽個X,少騙老娘!老娘還是第一次等男人!”
“下子我等你,好不?今天真是有事”村長急急地,抱住了羅二嬸,手在按在她脹鼓鼓的胸脯上亂摸,說:“好久沒日你了,癢死老子了!”
羅二嬸咯咯一笑,一把就捏住村長那褲襠,“急什麼?雞巴又癢了?想日X不?”
“當然想了!想得都流油了。來,讓哥摸摸看,X里流水了嗎?”村長嘿嘿笑著,在羅二嬸褲子里摸了一把。
“今天要罰你才行!”羅二嬸笑著,彎腰脫下了褲子,指著下面毛葺葺的地方,浪聲道:“想日X可以,你先得把老娘下面舔干淨了才行,不然別想進去一個指頭!”
村長也不多話,抱著她就舔了起來。
李小柱在外面跟本就看不清窯洞里的情景,只是隱約看到村長蹲在地上抱著羅二嬸的屁股,不過,兩人的對話倒是聽得很清楚,李小柱明白村長在干什麼,心里就一陣火熱,氣也不敢大出,連吞了好幾口口水。
山坡頂上的樹林里幾只夜鳥在叫,聲音淒苦。窯洞里的羅二嬸在微微呻吟,聽得不太清楚。遠處坡下的村莊里誰家在看《雪山飛狐》,聲音開得很大,在夜晚里傳得老遠。
李小柱的心里一動,又想起了母親在莊稼地里解手時的樣子來,手就有些發抖。
窯洞里,村長吃個有滋有味,半響說了句話:“他媽的,咋把毛也吃進嘴里了,呸!呸!”
羅二嬸忍住笑,說:“兩天沒洗那里了,當然有毛粘在里面呀!讓你吃是你的福氣呢,別人想吃還吃不到呢!”然後喘著粗氣,“好了,別舔了!快點進來吧,娃兒還在家里等老娘呢!”
說著,村長就站起身子,羅二嬸忙往地上躺,叉著兩腿,不停地催促,村長笑道:“騷婆娘,這下不在為難老子了吧!”
李小柱就在黑暗中,看到村長騎到了羅二嬸身上,兩個影子在奮力搏斗。小柱睜大了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點,無濟於事,只是看到兩具白乎乎的身體在運動,這一切都已經讓他向燒開了的水一樣沸滕。
過了許久,村長從羅二嬸的身上爬了起來,開始穿褲子,李小柱意識到完事了,忙倒退著向後面趴到一個土坎下,氣也不敢出,腿有些發軟,像剛在學校里跑了個一千米。
兩人穿上衣服,又摸摸索索地開著玩笑,羅二嬸咯咯笑道:“狗日的,你今天不錯,差點把老娘頂破了!”村長嘿嘿笑道:“他二嬸,現在舒服了吧!”說著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他媽的,你一搖屁股,老子就受不了!”羅二嬸也在他褲襠里捏了一把,笑著罵:“這家伙象個馬雞巴,插進去能舒服死人了!”
親熱完了,村長先探出頭來四下看看,坡上很靜,林子里的鳥在叫,說“你先下去,我等會,別讓人看見了!”羅二嬸就先出來,慢慢向坡下走去,等看不到這婦人的影子了,村長也才高興地哼著歌,悠悠地下了坡去。
村子里的《雪山飛狐》剛好完了一節,正在唱歌,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有些悶熱,天上星星也沒有,好像要下雨,李小柱長出了幾口氣,興奮地掏出煙來點上,狠命吸了幾口。
開始打雷了,看來這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李小柱向坡下的小村跑去,大雨來臨的時候,他已經進了家門,一進門,就看到桌上擺著留給自己的飯菜。昏黃的燈光下,李小柱就覺得鼻子發酸。
雨夜的山村,無比寂廖,風大雨狂,小村在風雨中靜默,旁邊牛圈里,牛鈴叮叮,響了半夜,少年李小柱躺在床上,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