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走進來,身著灰袍,神秘,清冷,干淨的不似塵世中人。
藍蕼看向他,又扭頭看藍靜儀,眼眸中帶著疑問。
Jin的眼眸似了然一切,看到他的目光,藍靜儀臉紅了。
“他是誰?”眼前的男子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凝眸。
藍蕼看到他看藍靜儀的目光,口氣變得冰冷。
“他是jin,是這所大教堂的神父”藍靜儀回答,輕輕的推了一下藍蕼的胳膊,“快點走吧,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來看我了”
藍蕼動也沒動,“神父?”他疑問地盯著藍靜儀的眼睛。
“嗯”藍靜儀點頭,“回去吧,好不好?”
“不好”藍蕼說,“你這麼盼著我走,不怕我回去遇到他們?”
藍靜儀咬唇,看了JIn一眼。
Jin走過來面對藍蕼,“現在獲和葎正在你家等你,難道你不好奇他們找你會為什麼事嗎?”
藍蕼扭頭冷冷地看著Jin,Jin淡然一笑,“該來的總會來,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逃避?從小到大我從不知道什麼叫逃避,我在乎的只是一個人的感受”藍蕼看向藍靜儀,藍靜儀低頭,躲開他火辣辣的目光。
Jin如神一般洞視著一切。
“老師,我會再來”藍蕼冷冷說完,擦過Jin的身邊走出書室,藍靜儀這才抬起頭看向藍蕼離開的方向。
“愛他嗎?”幽緲的聲音飄在藍靜儀耳邊,藍靜儀驚嚇的回頭,她的嘴唇迅速擦過JIn的唇角,Jin的臉離她只有一指之遙,他的眼睛幽淡如夜空,嘴唇淡冷如水流。
藍靜儀僵住,臉不爭氣地發熱,但對於他的靠近她卻一點都不反感,相反,當她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會覺得他的眼睛深處有一股氣流,自己正慢慢地被他吸進去。
她驀然驚醒,別開視线,心猶自跳個不停。
“連你自己都非常混亂吧,他們三個你到底愛的是誰,肉體的侵略和占有會不會讓心也慢慢被束縛起來,你很害怕也在掙扎,可是卻不由自主地沉陷,這或許是天主的安排,但是哪一個在你心中占的分量更多一點?”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藍靜儀感覺一陣恐懼,仿佛心事被洞悉,又仿佛冥冥中有誰窺知了過去未來,將她的人生看的通透,而她尚懵懂無知。
她轉身急急地向外走,一只手輕輕地按在她的肩膀上,他並沒有用力,可是她卻再也動不了步子,只感覺周身都被他詭異的氣息所籠罩著。
JIn輕輕吻著她的唇角,淡淡的涼涼的吻像雪花飄落在唇間。
藍靜儀仿佛置身在一個純淨的世界,四周飄著白雪,清涼的雪花慢慢飄蕩在她的發間,面頰,唇角。
她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完全沉浸進去。
JIN的唇離開了她。
藍靜儀張開眼,眼睛一刻不移地注視著JIN的眼眸,她的眼睛專注而痴迷。
JIN的唇角淡淡散開笑意,“他們一定知道我會愛上你,所以將你隱藏的那麼嚴密。我的確愛你,但永遠不會碰你,要知道精神的愛才能永恒”JIN的手指撫過她的唇瓣,卒然地離去。
圖書室里藍靜儀呆呆地站立著,好半天她才驀然醒來。
好像做了一個短促的夢,那個夢很美很靜,但內容她卻全部忘記了。
“寶貝,你去哪兒了?”納蘭獲和納蘭葎雙雙在藍靜儀的門口現身,看到她納蘭葎眼睛一亮,三兩步就走了過來,床蹋陷下去,藍靜儀挪了挪身子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納蘭獲靠在門角,眼睛卻看向她。“我和葎找了你很長時間”
“哦”藍靜儀低低的應聲。
“你知道?”納蘭葎怪叫,“故意不見我們,和我們玩捉迷藏游戲嗎”
“不是,我……去衛生間了,是JIN告訴我你們找過我”
“哈……原來我們寶貝是去尿尿了”納蘭葎可愛地大笑。
藍靜儀唰地臉紅了。
納蘭獲臉上也難得地現出一縷笑意。
納蘭葎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腹留戀地撫過她幼嫩的唇角,眼睛脈脈如薰,“害羞了,像只紅臉的小兔子,讓人想一口吞下去”他俯下頭,藍靜儀的手捂住他的嘴唇。
“不是答應JIN了嗎,在生下孩子前你們不會碰我的”
“JIN?JIN的話是聖旨嗎,我們為什麼要遵守?”納蘭獲舉步走過來。
“你們……”藍靜儀開始緊張地看向他們兩人。
納蘭葎笑開,親了下她的手心,“獲,不要嚇她了”
“哪有,是她自己在嚇自己吧?”納蘭獲眸光一轉,看向藍靜儀。
藍靜儀低頭,避開他。
心里卻在抗議,這一對惡魔,她哪里猜得透他們的心性。
果然納蘭獲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衣服里去,揭開上衣的下擺。
她潔白而微隆的小腹露出來,他的手指輕輕地觸摸,那淡涼的觸感透過肚皮一點點擴散開去,酥麻卻很舒服。
但藍靜儀還是緊張起來。
納蘭葎的眼睛也盯向藍靜儀的腹部。
雖然微微隆起,但那里的曲线依舊很美。
甚至還帶著一種只屬於女性的嫵媚,給人很奇異的感覺。
納蘭獲眯起眼睛,“它居然鼓起來了,這里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嗎?如果藍蕼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還決定要把他生下來,他會怎麼想呢?”他的口氣非常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聽到他的話,藍靜儀的身子痙攣了一下,她無法猜測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也弄不清他的用意,她的身體語言透露了她的緊張。
“看著自己的女人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還要去想那個男人知道後會怎樣想,獲,這是什麼狀況?”納蘭葎說。
納蘭獲專注的目光揚起來看向藍靜儀,他的目光深而沉。
“陳伯居然學會撒謊了,藍蕼根本不在別墅里”納蘭葎說。
提到藍蕼,藍靜儀的臉閃過復雜的表情。
納蘭獲很快捕捉到,眉凝了一下。
“想知道我們為什麼去找藍蕼嗎?”他的手還停留在她小腹上,淡淡的溫度從他的手心傳遞到她身體里去。
“為什麼?”她輕聲問。
不自覺地就掉落在他布下的陷井里,她知道她不該就這樣傻傻地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但她的確想知道。
納蘭獲哼了一聲,“我們在考慮邀請藍蕼加入進來……”
藍靜儀一臉迷茫。
“聽不懂嗎,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介意三個人一起玩你”
藍靜儀變色。
“怎麼了,我覺得你應該高興才對”納蘭獲盯著她。
藍靜儀喘息著,她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如果想讓她感覺到羞恥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納蘭葎笑,“我們本來是三胞胎兄弟,連看女人的眼光都是一樣的。我們骨髓里流著相同的血,原來不知道,可以不擇手段的想讓他消失。現在知道了,對他的感覺卻變的微妙,討厭這種戴綠帽子的感覺,卻不能殺了他。因為他是我們的兄弟。從小我們就認為女人兄弟間可以同享,雖然你不一樣,但我和獲是同體的,從來心靈相通。而藍蕼……他和我們一樣來自同一個母體,卻沒有和我們一起長大,這種感覺……很復雜”
藍靜儀緊緊地收緊手指。
“你……要說什麼?”
納蘭葎說,“現在我們需要藍蕼”
他們需要藍蕼?
在她眼里這兩個十六歲的少年比天神還要強大,還有什麼是他們需要的嗎,除了女人。
“你是不是很高興?我們居然同意了,你和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苟合……”納蘭獲的話既難聽又傷人。
藍靜儀終於忍受不住地站起來,“你們不要再鬧了,我不想再聽,我去找JIN了”說著,她站起來向外走。
納蘭葎和納蘭獲目送她的背影。
“獲,現在我幾乎要妒嫉JIN了,她為什麼去找他?”
“既然答應了,就按照JIN的辦法去做好了。不過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立刻帶她離開。JIN確實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不帶她走,總有一天她會被他的催眠迷惑,義無反顧地愛上他”
“嗯,他早就算到了。我們會帶她來,雖然我們完全沒透露有關她的一切,但他對我們的事情了如指掌。好可怕”
“他是我們的教父,雖然只大我們四歲。他的權力大到你我都難以想像,但他畢竟是教父……”納蘭獲的聲音平淡的無一絲波瀾。
藍靜儀走進教堂,JIN正在唱詩,教堂里格外靜,只有男子如泉水般清寂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JIN並沒有看她,好像根本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她坐在長凳上,靜靜的聆聽,慢慢聽入了迷。
藍蕼從泳池里上來,拿起毛巾擦拭頭發的時候,便看到納蘭葎和納蘭獲已經在池邊等他。
納蘭葎斜著他,“看來你很有興致”
藍蕼將毛巾擲在桌上,一臉漠然地坐下,端起雞尾酒,“找我什麼事?”
“沒事不能來嗎,別忘了你的身份”納蘭獲說。
藍蕼唇角一勾,飲一口酒,將頭靠在椅背上閉眼養神,仿佛面前的兩人根本不存在。
“獲,我們走,看來某人連一點合作的誠意都沒有,我們自己的女人憑什麼讓別人分羹”
藍蕼張開眼睛,“你說什麼?”
納蘭獲嘲諷地說,“看來你並不是對什麼事都全無反應”
“你們來究竟為了什麼?別告訴我是什麼兄弟情誼”
納蘭葎大笑,“為女人”
“誰?”
“藍靜儀”納蘭獲一字一字地說出來。
藍蕼沉默,低頭凝神似乎在想著什麼。
“你不想見她嗎,如果想的話現在就有一個機會”納蘭葎說。
藍蕼看著他,臉上綻開笑意,“我已經見到她了”
納蘭葎和納蘭獲皆看向他,昨天的情景一閃而過,他們都聰明的猜到了藍靜儀失蹤的原由。
納蘭葎衝上去抓住了藍蕼,“我們的女人是你隨便去見的嗎”他恨不能把他臉上示威的笑意打掉,一個拳頭就衝著藍蕼的臉打過去。
藍蕼不但不躲,反而舉起拳頭打向納蘭葎的腹部,兩個人皆被對方重重的箍中。
“見不見是我的事,我想見就去見關你們的事”藍蕼說著又勾起一拳,兩個少年扭打在一起。
納蘭獲冷著一張臉在旁觀戰,半晌他冷冷地說,“葎,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