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已經駛離市區,漸漸爬上陡坡,藍靜儀從車窗向外望,山上一片蔥蘢,一幢幢漂亮的別墅點綴在一片綠意中間,如同一顆顆珍珠嵌在蔥綠的地子上。
藍靜儀將寫在紙條上的地址遞給司機,自己仍支著頭向外看著。
如果不是找到一份家教的工作,她恐怕一輩子也不會來到這里。
這是市效的一片矮山,如今已被開發出來成為專供富門豪宅在此建造別墅的高級住宅區。
車子停在一幢豪華別墅跟前,藍靜儀付了車費,走下車。
不禁佇足觀望,這座設計別致的別墅位於山腰最有利的地勢,倚山而建,在別墅的圓弧形頂部,後山腰的一片綠海中不知用什麼辦法噴制了幾個醒目的亮藍色大字:逸蘭別墅。
而除了逸蘭別墅後部,其余三面都被山中少見的楓林層層圍起來,此時正值秋季,楓葉如火如荼,美的耀目。
將“逸蘭”這顆白色明珠層層包裹在中間。
藍靜儀推開粗糙的白色柵欄,接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人。
藍靜儀微微欠身問道,“請問納蘭葎是住在這嗎?我是他的新家庭教室藍靜儀”
那婦人忙請藍靜儀進門,引著她上樓,“二少爺聽說老爺新請了家庭教師,早在臥室等著呢,我是這里的幫傭,藍小姐以後叫我陳媽即可”,藍靜儀點點頭,陳媽已把她帶到二樓的一間臥室前,示意她進去,就悄悄退開了。
藍靜儀手里托著裝教材和教案的袋子,輕輕扣門。
雖然第一次走進這樣豪華的別墅,但她心里並未有絲毫異樣。
她在一所私立學校教書,已經有七八年教齡,算是老牌教師了。
那家私立學校還算比較有名,這也許是雇主找上她的原因,況且她從上班起就一直兼職家教。
一般請的起家教的學生經濟條件都是比較寬裕的,她也遇到過幾個家世不錯的學生,所以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一般的豪宅也只是大同小異,只不過她所在的這一幢更加豪華罷了。
不過,她有間隔地輕輕按了三次門鈴卻都不見有動靜,難道那個叫納蘭葎的出去了?
不會呀,陳媽明明說他在等她啊。
藍靜儀蹙眉思慮了片刻,就伸手去推門。
門並沒有上鎖,很輕易地就從里打開了。
本來私進他人臥房很是不妥,但這次原因有點特殊。
藍靜儀小心翼翼地跨進房門。
“涮”一聲響,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渾身一涼,頂頭一柱水衝下來,她已經渾身濕透,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
盤起的頭發被打散了,狼狽地披散在肩上,手中的資料落了一地,皆被水洇濕了,最重要的是她鼻梁上戴著的黑框近視眼鏡也被水衝掉了。
500多度的視力讓她眼前一片模糊,只覺得自己身處在很大的空間里,屋里響著有些刺耳的音樂,離她不遠有一塊亮亮的東西在閃爍著,那東西跟前有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她猜那是台電腦,而坐在電腦前的也許是她未來的學生納蘭葎。
怎麼會這樣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靜儀皺著眉,蹲下身摸索著找自己的寶貝眼鏡。
嘴里說著,“這屋里有人嗎,可不以幫我一下,我的鏡子掉了”
腳步聲響,她看到兩只腳定在她眼前,“是這個嗎,老師?”
原來她的學生就在屋里,藍靜儀抬起頭來,將脖子使勁往後仰,她心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學生好高的個子啊,他真的只有十六歲嗎?
只是眼前的臉很模糊,她根本看不清長相,只得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眼鏡,說了聲謝謝,戴好,從地上爬起來。
她推了下眼鏡,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人,一下子怔住了。
男孩真的很高,足足高出她一頭,一頭金色的長頭束在腦後,有著牛奶般白皙細膩的皮膚,一張臉極其陰柔俊美,此時他正薄唇微抿看著她微微輕笑。
她有些失神,面前那雙邪美的黑眸有些似曾相識,似乎她也曾認識一個有著這樣一雙狹長烏眸的人,只不過她認識的那個人雖然漂亮,卻沒有眼前男孩眸中的妖異。
“對不起,我以為是荻回來了,正要捉弄他呢,沒想到是……”藍靜儀隨著他眼睛向後看,看到門口上方一只倒扣的水桶,心里頓時明白了。
心想,現在的孩子真是調皮。
嘴里卻說著,“沒關系”,確實,他又不是故意要捉弄她。
男孩子笑了笑,“你就是爸爸給我請的家教嗎?”
“是呀,我叫藍靜儀,你以後可以叫我藍老師,我能不能叫你納蘭葎,納蘭葎我們現在可能開始上課了嗎?”
納蘭葎只盯著她不說話,藍靜儀正想問他還有什麼疑問,只聽他說,“老師就這樣上課嗎?”說著,眼光在她身上轉了幾圈。
藍靜儀隨著他的目光向下看,不禁不些尷尬起來,她差點忘了,她身上穿著的淺灰色小套裙已經全濕透了,此時正濕漉漉地巴在她身上。
“那個……”
納蘭葎早轉身取過一件衣服遞給她,“老師可以去那里換上它,把身上的衣服晾干”,他指著一道門對她說,藍靜儀接過來,那是一件很肥大的白色T恤,大概是納蘭葎自己的。
只是怎麼只有一件T恤呢,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只……有一件嗎?”
納蘭葎眨眨眼,嘴角似隱忍著一抹笑意,“我看老師身材很嬌小,這件T恤可以當裙子穿”
藍靜儀尷尬地啊了一聲,伸出手去,“算了,還是不換了,我們上課吧”
“可是那樣老師會感冒的,如果老師感冒了,誰給我上課呢?”一雙很無辜的眼睛瞪向藍靜儀,藍靜儀不禁失笑,她都已經二十八歲了,還怕眼前這個小毛頭嗎,他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呢。
況且,那件T恤的確如他所說,她當連身裙穿也綽綽有余了。
她輕輕搖搖頭,轉身走進那道門里去換衣服。
那道門里如她所料是個面積格外龐大的超豪華浴室,有一面鑲著鏡子,更襯得浴室格外大而空曠。
將濕衣服換下來,卻找不到可以晾衣服的架子,藍靜儀靈機一動,將自己的濕衣服搭在了金質的毛巾架子上,套上那件肥大的T恤。
她嗅到T恤上有一種淡淡的龍涎香味且混雜著青年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不覺有些臉紅。
T恤果然一直垂到她的膝蓋,其實平時她並沒覺得自己有多嬌小,她有1.60的身高,可是此時身穿著自己學生的大背心,感覺身體是那樣空蕩蕩的,那件T恤幾乎可以盛下兩個她了。
從鏡子里望過去,她的頭發凌亂潮濕地披在肩上,她皺皺眉,用手攏起來盤於腦後,用手中的發卡夾牢,對鏡一望,她才滿意地勾起唇角。
一切停當,她抿了抿嘴角,一臉嚴肅地走了出去。
電腦里仍然放著古怪的樂曲,納蘭葎扶在桌旁,臉埋在手臂里,一動也不動,似乎睡著了。
這樣刺耳的音樂聲中他居然在睡覺?
藍靜儀微微皺眉,她的學生是個怎樣的男生呢?
雖然出身豪門且又生著一張比女人還陰柔俊美的臉,但從他開始和她說第一句起,卻沒給她留下什麼壞的印象,她覺得他沒有和他同樣出身的少年那種倨傲狂放,反而很溫和友好,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輕柔的。
不過作為老師,不管學生是什麼脾氣,她都會想盡辦法和他去勾通,這是作為老師應有的職責。
這樣想著,她俯身拾起地上的資料。
那些資料的表皮都濕了,幸好里面完好,她舒了口氣,坐在納蘭葎身邊,故意清了兩聲嗓子。
但是伏在桌上的少年並沒有動靜。
藍靜儀咬咬唇,遲疑地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戳了戳少年的肩,“喂,把音樂關掉, 我們上課了”
少年輕哼了一聲,居然狀似撒嬌。
然後他抬起腦袋來,狹長的眼睛眯起來看向她,黑眸里有著讓人心動的慵懶。
藍靜儀心咚地跳了一下,心想,才十六歲的少年怎麼就長得跟狐狸精似的撩人?
不禁心里戚戚。
“你多大?”納蘭葎眯著眼歪頭問她。
“二十八”她毫不思索地答道。
黑眸里掠過嘲諷,“老處女?”
“什麼?”藍靜儀眼睛睜得很大,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什麼”納蘭葎歪歪嘴角,抬手關掉了音樂,“開始吧”
藍靜儀鋪開手中的資料簿,不再跟他計較,她寧願相信她聽錯了,因為那麼輕柔的聲音怎麼會說出那種話呢。
藍靜儀開始認真地給他講題,但是她懷疑納蘭葎的注意力是否在這上邊,他用手拄著頭,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完美的側臉,以及停在她手邊專注的眸光。
只是,憑第一直覺,她感覺其實他一直在走私。
藍靜儀停止了說話。
納蘭葎依舊還是同一副姿勢,眼睛也很認真是看著面前的資料。
足足有兩分鍾,藍靜儀都在看著他,可是納蘭葎卻一無所覺。
忍無可忍,她終於伸出一根手指又戳戳他的肩膀,指端的觸感格外堅硬有彈性。
“納蘭葎,你有在聽嗎?”她試探地問。
納蘭葎抬起頭,有點茫然的看著她,答道,“有”
“那我講到哪里?”
他用指頭指了指。
藍靜儀點點頭,看來是她錯怪他了。
“那我們繼續吧”
“老師……”
“怎麼了?”
“休息一會吧,我有點頭疼”
這孩子,怎麼不早說?
藍靜儀擔憂地看了看他,“好吧,你怎麼樣,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下?”
納蘭葎站起來,身子一搖,高大的身軀就一下子倒在地板上。
藍靜儀嚇了一跳。
“納蘭葎,你怎麼了?”她搖了搖他,納蘭葎眼睛緊閉,一動不動。
她抱住他的身體想把他拖到床上去,可是他太高也太重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了上去。
幫他蓋好被子。
她不知所措地嘟噥,怎麼辦,怎麼辦,對,要先去找陳媽,讓她叫醫生來。
她急急地轉身要去,手腕一下子被拖住。“老師……”
“你醒了?你沒事吧……”
納蘭葎搖搖頭,“老師不要擔心,這是老毛病了,我有貧血症,很容易就會暈倒”
原來這樣,還真是可憐呢,才十六歲的孩子,父母也不在身邊。
藍靜儀動了惻隱之心。
“那你先躺一會兒,我下去叫陳媽上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的……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我再過來,會把課給你補上,你不用擔心”
“謝謝老師,再見”
“好,再見”藍靜儀收拾好資料,去浴室換好衣服,走出去叫陳媽。
門輕輕合上,床上的男孩嘴角掀起一絲笑意,他掀掉身上的被子,將一只手枕在腦後,輕聲喃道,“自以為是的老處女?”然後是輕不可聞的笑聲。
寬敞豪華的臥室里傳出女子銷魂的呻吟聲,上好的木質地板上,一個美艷的女子渾身赤裸地被壓在一個男子的身下,嬌美的臉微微扭曲,喉嚨里發出勾魂而享受的淫叫。
她的手緊緊掐住身上的男子,嘴里含混地叫著“荻”字。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高大結實,一身淺銅色的皮膚,黑色的短發,一張俊美的臉,冰色的深眸,他緊緊掐住女人高聳的乳房,瘋狂地衝刺,引來身下女人陣陣享受的尖叫,可是男子的臉卻冰冷無情,絲毫不為所做的劇烈“運動”所影響。
男子一陣猛烈的衝刺,將種子撒在女人的身體里。
女人輕吟一聲,面團一樣癱軟在地上,可是一雙眼睛卻仍貪婪地盯著眼前的美少年。
男子抽身站起來,隨手丟下一粒藥丸給女人,“吃了它”,女人眼里閃過一陣哀怨,撿起藥丸乖乖地送入口中。
男子隨意地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走到臥室的電腦前,拍拍坐在書桌前發愣的少年,“葎,怎麼了,沒興致?”
葎斜過臉看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荻,去你的臥室,別煩我”,荻冰冷的眸子里閃過一陣笑意,他踢開椅子在電腦前坐下來,隨意拿起鼠標點擊著。
地板上的女人走過來,光祼著身子坐在納蘭葎的腿上,手從T恤里鑽進去,撫著納蘭葎的胸膛,小嘴兒里抑出輕吟,“葎,荻今天好猛哦,昨天是你們兩個一起,今天你不想要我嗎?”
納蘭葎垂頭,輕薄地唇角輕輕勾起,嘴里吐出的卻是很輕很輕的兩個字,“走開”
女人怔了怔,不依地撒嬌,“不嘛,我要葎像昨天一樣愛我”
狹長如月的眸子光芒一閃,聲音卻依舊柔和,“我要你走開”,他修長的手伸出來,抓住女人放在他身體上不安分移動的小手,毫不費力地一甩,女人卻被遠遠甩到門口,重重地摔在門上
女人終於掙扎地爬起來,回頭看向納蘭葎,依舊陰柔邪美的一張臉,溫淡如月,但在那柔和完美的五官下卻隱藏著如此暴戾的因子,她咬了咬唇,輕吟一聲。
眼前這一對少年只有十六歲,卻高大俊美,性情乖戾,他們青春健美的身體里隱藏著比成年男子還要旺盛的欲望,他們只是視女子為泄欲的工具,是捏在他們手中的玩物,性子好時,是極盡溫柔的情人,不高興時,卻是暴虐的魔鬼,然而卻都讓女人如痴如狂,舍不得放棄。
即使他們這樣對她,哪怕他們再喚狗一樣的喚她一聲,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
她需要他們、愛他們,愛他們健碩的身體,無盡的欲望,愛他們恍若神祇的美貌。
她失落地站起身,拿起破碎的衣服,一聲不響地走出房門。
“又有一顆心要碎了,你總是讓女人對你產生幻想,然後卻冷酷地把她們的幻想敲碎”納蘭荻說道。
納蘭葎不置可否,“那是她們的事”
“這是什麼?”納蘭荻扭頭問。
電腦屏幕上出現一個女人,小小的瓜子臉,卻戴著一只足以遮住面部三分之二的黑框眼鏡,黑發皆盤在腦後,身上套著一身老氣的灰色套裙,她手里拿著一袋卷宗,正在門口躊躇。
過了一會兒,她皺了皺眉,側耳貼在門板上聽了聽,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扣門,仿佛怕嚇著誰一樣。
“咱們家怎麼會出現這種把自己打扮成古董的老女人?啊……不會是爸爸給你請的家庭教師吧?”納蘭荻的冰眸里閃過笑意。
納蘭葎斜了他一眼,不答話。
納蘭荻搖頭,“本想裝病休學是逃避上課的最好辦法,本來還想效仿你,但兩個都生病又怕老頭起疑,真沒想到休學的後果這樣悲慘,老頭還真有他的”
納蘭葎想要殺人的眼光閃過來,納蘭荻閉嘴,眼睛繼續盯著屏幕。
屏幕上,門漸漸啟開,門上方的水桶慢慢傾斜,堪堪將水悉數扣在女老師身上。
“就知道你不會老實……”納蘭荻突然眸色加深,盯住屏幕。
女人被淋成了落湯雞,黑框眼鏡被衝落到地面,黑發披落下來,濕淋淋散在肩上額前。
“摘掉眼睛倒還不算丑…”
納蘭葎卻伸手“啪”關掉電腦,“無聊,有什麼可看的,你瞧吧,過兩天這個老處女就會被我打發走”
“這麼聰明的納蘭葎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放心,我不會給你張揚出去”說完,他又打開電腦,接著看,“喂,干嘛把我的T恤給這個女人穿?”
“我的找不到了,況且我有潔癖你不知道嗎?”納蘭葎懶懶地答。
納蘭荻挑眉,“不知道我的規矩嗎,只有現在我正玩著的女人才可以穿我的衣服”
“那就收了她好了”
“我們兩個都是共用一個女人,你不介意?”
納蘭葎聳聳肩,“只要你敢收,我還有什麼介意的”
“算你狠”納蘭荻點點頭,“聽著,也只有你能破我的規矩,把那件衣裳給我毀屍滅跡,別讓我看到”
“OK”
女老師拿著肥大的T恤走進浴室內,插上門,又用手拉了好幾下,才慢慢脫自己的衣服。
狹長的冰眸如同獵豹狩食獵物時一樣緩緩收縮,冰冷的聲线比平日低沉,“葎,你看”,納蘭葎抬起頭來,盯住屏幕。
衣服慢慢地褪下來,露出包藏在衣裙下的赤裸身體。
相對於她老土的衣著而言,誰也想不到她的裸體如此讓人驚艷。
她很纖細,有著不盈一握的細腰,單薄小巧的肩膀,纖長的大腿,但她臀部和胸部卻豐滿的恰到好處,其它部位的纖細恰恰反襯出胸臂的美好曲线。
她的皮膚很細膩,如同均質的牛奶。
挺翹的乳房,微顫的櫻桃,柳條一樣柔軟的細腰,讓她顯得像柳枝一樣纖弱而楚楚可憐,那樣一份特有柔弱氣質,恰恰讓男人想衝上去狠狠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