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鵬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全都是何媛,曦涵,俊豪愛吃的菜,而自己喜歡吃的,卻一樣也沒有。
不禁抬頭看了眼正在擺放碗筷的雪兒。
也許是母子連心,雪兒也整好望了過來。
“還楞著干嘛,還不快去洗手”
雪兒一如既往地輕聲輕語的吩咐著鵬鵬。那語氣語調,鵬鵬是有日子沒聽到了,一時間呆住了。
“怎麼還傻站著,還不去洗手”雪兒手在鵬鵬的頭上輕拍了一下,就如鵬鵬小時候一般。
雪兒看著一桌子的菜,這才意識到沒有一個是鵬鵬喜歡吃的,心里忍不住責備起自己,可轉念又一想,自己也沒什麼不對的,畢竟今天的客人是何媛和曦涵。
至於俊豪,那是自己的老公,做他們愛吃的菜,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哦,馬上,剛才他們都去洗手,沒地方,我馬上去”鵬鵬回過神回應著。
“媽,凱叔,你們坐這”雪兒沒有在管鵬鵬,招呼著何媛和凱宇落座。“這里地方小,大家擠一擠”
“行了,你也快坐下吧,忙了一下午”
“沒事,媽。姐,姐夫你們坐這兒”
雪兒越叫是越順口,越叫是越自然。可能也是這一刻開始,雪兒真正把自己當做了俊豪的媳婦,真正的進入了角色。
一頓飯,吃的讓何媛心滿意足的,酒也不用勸的,自個兒就喝嗨了。
雪兒看著大家都高興,自己心里也樂的不行,一屋子的歡聲笑語。
一桌子的菜也吃的七七八八了。
雪兒看著鵬鵬舉起杯子,這才想起,自己做為家里的女主人,竟然忘了敬酒。
都怪何媛沒來由的自來熟的反客為主。
連忙拖起身邊的俊豪,搶在鵬鵬站起來前,端起了杯。
曦涵在桌子底下拍了拍鵬鵬的大腿,安慰著他。
“那個,媽,凱叔。不好意思,這一高興都忘了敬酒了。我跟俊豪敬兩位一杯,一來希望我們凱叔,能盡早的從凱叔晉升到爸爸,二來呢,希望兩位和和美美,幸福!健康!”
“好!說的好,雪兒,我這兒子以後可就交給你管了,我就兩個要求,第一他的學習不能拉下,第二你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何媛滿口酒氣,晃晃悠悠的在凱宇的攙扶下,大著舌頭說到。
“媽,你就放心吧。”
“他如果敢不聽你的,你就給我打他,別手軟。”
“行,他要是學習敢拉下,我就家法伺候,絕不手軟。凱叔,准備什麼娶我媽進門啊?”
“快了,快,過年前,一定給媛姐一個名分,放心吧。”
“干杯!”何媛咋咋呼呼的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雪兒和俊豪也呡了口杯中的飲料。
何媛一坐下,鵬鵬就急忙站了起來,端著手里的酒杯,不等雪兒開口,“媽…………”“那個,爸”“這杯,我敬你們,我先干為敬”說著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雪兒和俊豪相互看了眼,沒說話,也默默的喝了口。氣氛尷尬了幾秒。雪兒連忙又拉著俊豪給曦涵鵬鵬敬酒。
“姐姐,姐夫,這杯我們夫妻倆敬你們”雪兒把姐夫和夫妻倆說的特別的重,視乎在提醒著鵬鵬,自己現在的身份。
可鵬鵬卻坐著一動不動,曦涵端起杯子,“雪兒,我們別理他,來姐姐跟你們喝”
一頓家宴最後在何媛的喝醉中結束,雖說中間有鵬鵬鬧情緒的小差曲,但總的來說,是完美的。
喝醉的何媛自然有凱宇照顧著回去了,而廚房里,曦涵則陪著雪兒一邊洗著碗,一邊聊著天。
“姐,姐夫今天是怎麼了?”
“嗯,怎麼說呢?雪兒,今天你叫姐叫媽,怎麼就那麼自然了”
“沒什麼啊,這不是大家都想看到的嗎?”
“可,這也太突然了吧,早上在外婆家,還不是這個狀態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你媽進廚房問要不要幫忙的時候,我也不知怎麼就那麼自然的叫了出來,就像以前我第一次叫鳴遠他媽做媽一樣,心里就那樣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後面再叫就順口了。叫你也一樣。只是姐夫…………”
“是不是叫鵬鵬姐夫,心里就怪怪的?”
“嗯,是這樣。”
“雪兒,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事情發生以後,你,鎮遠,鵬鵬都像是一條线上聯著的。”
“怎麼說?”
“鎮遠剛出事的時候,按鎮遠自己的說法,是滑倒手上碰到了個壇子。是這樣嗎?”
“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鵬鵬也是莫名其妙的踩到香蕉皮,摔了一下,那個時候我還笑他來著。後來,鎮遠昏迷不醒的時候,鵬鵬也是一天都無精打采的。而且那段時間,鵬鵬連和我做那事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一直到有一天,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又特別的來勁,一天到晚纏著我,現在回過頭想想,應該那個時候也正是你和我弟好上的時候。再然後就是,鎮遠再次的昏迷不醒,鵬鵬又和前面一樣,一天到晚和沒睡醒似的,直到鎮遠醒過來。所以我才猜想,你們一家子,應該都被那事給串在了一起。”
“啊?那怎麼辦,姐夫他會不會也…………”
“你別急,知道剛才你和我弟敬酒他為啥不端杯嗎?”
“不知道?為啥”
“因為,他和你一樣,對姐夫這個稱呼別扭”
“那…………”
“雪兒,你啊和我媽一樣,怎麼老糾結這些個輩分稱呼,什麼的?”
“不應該嗎?長幼有序啊”
“瞎講究,都什麼年代了,日子是給自己過的,自己怎麼舒服怎麼過,管外人怎麼看做什麼?實話說,我估計你們最後的情況,應該就是鎮遠綠妻,鵬鵬綠母。”
“綠母?什麼意思?”
“哎呀,我也說不太清楚綠圈里的東西,反正就是這事要解決,你和我弟最後注定得是鵬鵬的爸媽,這事才能算圓滿,要不估計還是會沒完沒了的。”
“啊?那你…………”
“誒,我先說好啊,我才不會和你一樣,如果鵬鵬最後只要有什麼綠妻的想法,我就和他離婚。我才不搞什麼婚外戀這些個的東西。”
“那…………”
“行了,別這兒那兒的了,反正我的分析我的態度已經告訴你了,怎麼辦你自己想。哎呀,好了啦,怎麼現在整個變成了傻白甜的樣子,都告訴你活出個自我,大大方方,別人知道你年紀比我弟大又如何?這年頭妻大夫小的比比皆是,不差你一個。而且你現在的樣貌,說你的年紀,有幾個會信。相信我,我怎麼會騙你,那,你就說我剛才分析你們仨兒的情況,是不是對的吧”
“對,是對的,可是…………”
“行了,我知道你意思,你想怎麼叫我,我都無所謂,你心里怎麼叫舒服就怎麼叫,鵬鵬也一樣。記住我說的,為自己活,別管什麼詛咒什麼降頭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開心,怎麼活,OK?”
雪兒長呼一口氣,用力的點了點頭,“嗯,姐,你說的沒錯,是我太執著了,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說的沒錯,怎麼開心怎麼活,為自己活。”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認識的雪兒,才是原來的那個雪姨。”
“行了,姐,你就別笑我了。走吧,這邊也搞完了,我們出去吧,那兩個男孩子估計又在玩游戲了?哥哥,今天玩游戲的時間可是超標了。”
“就是,走,我們出去收拾收拾他們。”
倆人相視一笑,手牽著手一起出了廚房的門。
也許是因為雪兒終於想明白了,這一刻的雪兒渾身都泛著光。
“還玩游戲呢,哥哥。游戲有那麼好玩嗎?還不去復習功課,媽今天可說了,要我好好的管著你。”
“OK,OK,馬上就完了,”
“鵬鵬,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雪兒一手挽著俊豪的手臂,將自己的胸緊貼在俊豪的手臂上,微笑的看著鵬鵬。
這一刻,鵬鵬感受到了失去很長一段時間的母親的關懷,可又不確定,又帶著猶豫的眼光看了下曦涵。
他不確定這兩個女人在廚房里說了啥,這雪兒的改變的讓他感覺太突然了。
曦涵一手放在鵬鵬的膝蓋上,輕拍了下,帶著鼓勵的眼神對鵬鵬點了點頭。
鵬鵬,這才確認剛才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曦涵一定是在廚房里,把下午在外婆家倆人分析的情況,都告訴給了雪兒。
“媽…………我…………”
“媽,知道,以前是媽太執著了。姐姐說的對,以後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都為自己活,好好的活”
“行了,還玩,”曦涵伸腳踢了下低頭玩游戲的俊豪。“都當爹的人了,怎麼長個兒不長心啊,能不能有點當爹的樣?”
“什麼就當爹的人了?不是,妹妹,你有了?不應該啊,哎呀,怎麼就有了呢”俊豪一臉緊張失望的樣子,讓雪兒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有幾分心疼的感覺,白了眼俊豪。
“怎麼,雪兒有了你不高興?”曦涵問到。
“不是,只是怎麼這麼快啊?這…………孩子生了,我和妹妹不就…………哎呀…………”
鵬鵬看著俊豪緊張的樣子,心里十分的感動,這男孩真的是對自己的母親好。媽媽跟他一定會幸福的。
“行了,行了,別在那兒扎扎呼呼了,你家雪兒沒懷呢?”
“那你說什麼當爹的人。”
“楊俊豪啊,楊俊豪,要我說你什麼好啊,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那個破游戲啊,沒看我老公那麼大個人在你眼跟前嘛”
“看到了,姐夫不一直坐那兒等你們洗碗出來嗎?”
“蠢貨!”曦涵被這個傻弟弟氣到說不出話。
“你說的當爹,不會說的是當我姐夫的爹吧?”俊豪話一出口,原本坐在一旁看著兩姐弟逗嘴的雪兒和鵬鵬,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那這樣,你不就是我兒媳婦?”
“你給我滾一邊去,告訴你,甭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弟,我都是你姐,記住了?”曦涵惡狠狠的對著俊豪揮舞著那不大的拳頭。
“切,真打你又打不過我。”
“好了,哥哥,姐姐的意思是,鵬鵬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雪兒拉著俊豪的手,小聲的解釋。
“嗯…………我的意思吧…………”鵬鵬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瞧你那點出息”曦涵。
“嗯…………其實吧,你和我媽叫我姐夫,我…………心里會很不舒服,很難受。”
“嗯?那你什麼意思?”俊豪畢竟年紀小,腦子被這些個成年人給繞暈了。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鵬鵬臉憋了個通紅。
雪兒和曦涵只是鼓勵的眼神看著他。
因為她倆知道,這是詛咒壓在鵬鵬心里的結,得要他自己去打開。
“我的意思就是,你和我媽還和平時一樣,叫曦涵姐姐。而我…………而我…………而我……還是叫你和我媽…………做爸媽…………”鵬鵬的聲音越說越小。
可也讓在座的都聽到了。
“哦,啊?”俊豪吃驚的看著其他三個人。
“別一驚一乍的”曦涵不客氣的踢了俊豪一腳。
俊豪又看了看雪兒,“哥哥,以前是我太執著了,以後我們就怎麼舒服怎麼過,這樣大家都沒壓力。”
“哦哦哦,那…………”
“那什麼那,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是,妹妹,我這是不是要給改口費啊?不是,我也沒喝到改口茶啊”
“德性,還改口茶,美的你”曦涵一臉鄙視的看著俊豪。
“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就給你倒茶”說著鵬鵬一身輕松的,跑到茶桌上,拿來了一杯茶,然後跪在俊豪跟前“爸爸,請喝茶。”
俊豪假模假樣,人五人六的接過鵬鵬手里的茶,端著架子的說了句“乖,起來吧”。
看著俊豪那裝模作樣的樣子,雪兒忍不住在俊豪的腰上揪了一下。
曦涵則是又是一腳踢了過來。
“行了,茶也喝了,改口費呢”曦涵追問著。
“妹妹,你看改口費要給多少?”
“又不是改口叫我,我哪知道你。”
“不是,我的錢不是都給你了嘛?好妹妹,給我點,要不這臉可就丟大發了。”
“我才不管,你自己惹出的事,你自己平”
“哎呀,我的好妹妹,”鵬鵬看著俊豪求著雪兒拿錢的樣子,那是和鳴遠求雪兒拿錢那是一模一樣。這才是夫妻倆應該有的樣子。
“行吧,行吧,我自己解決。我看看,我微信里只有不到1000塊錢了。那兒子,唉,對了,我是叫你兒子還是叫你鵬鵬?”
“爸,你隨意”
“哦,那兒子,爸就給你888的改口費,別嫌少啊,主要是你媽她不給我錢”
“不會的,謝謝,爸”
屋子里的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鵬鵬點下了收款按鍵的那一刻,鍾家中堂上的插電的長明燈,忽閃忽閃的。
身在不同地方的有財和鳴遠,同時肉眼可見的一到紅光,閃進他們的心口,讓倆人瞬間覺得身體特別的輕松。
而鵬鵬則整個人膚色都亮了起來。
人也特別的精神。
鵬鵬的變化,兩個粗心的男生根本沒有注意到,可細心的雪兒和曦涵卻是看得真真切切。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看來曦涵的分析和判斷是對的。
雪兒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又有些擔憂起鳴遠來。
“行了,就這樣吧,別過了”曦涵及時阻止了還准備做妖的俊豪。
“雪兒,鵬鵬,看來我們的分析是對的?”
“什麼分析,你們分析什麼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去,去,去,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
“你?”從小到大曦涵始終管的俊豪死死的,哪怕是現在,曦涵一瞪眼,俊豪也會心里咯噔那麼一下。
“爸,沒什麼。就是我前爸出了這事以後吧,我們一家都那都不對勁,開始以為只是我前爸一個人的事,只要我媽和你那什麼以後就都沒事了,可現在看來,我,我媽,我前爸都是被串在一起的。”
雪兒聽著鵬鵬用前爸稱呼鳴遠,心里十分不舒服。
“什麼前爸,後爸的,說的好像人過了似的。”
“媽,我這不是在跟我爸說事嘛。要不以後我們就都當他是劉家的弟弟?”
“什麼叫當做啊,他就得是劉凱宇和咱媽的兒子劉鎮遠”曦涵出口糾正著鵬鵬“我和你們說,要想這事徹底的過去,咱家就不能再有鍾鳴遠,只有一個叫劉鎮遠的劉家弟弟。要不這事,會沒完沒了的”
“可,這事我們說了不算啊?”雪兒擔心的說到。
“嗯,姑姑你說的對,現在不是他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的,他必須接受這個事實”鵬鵬符和著。
“那這樣,算不算綠妻?”
“管他算不算,現在先不管怎麼樣,首先我們要把生活回到正規上來。再說了,他不是親手把你嫁給了我弟,別忘了,你和我弟的結婚手續還是他給你們辦的吧,典禮的時候也是他把你交給我弟的吧,如果這都不算綠妻,那什麼才叫算?”
“媽,你別想那麼多了,你以後的任務就是和我現在這個爸,好好過日子,照顧好他,照顧好自己,過些時候在和我爸給我添個弟弟妹妹。那什麼姑姑,我們現在就去找鎮遠談。”
“嗯,事不宜遲,走老公”
“不是,你們說的都是什麼啊?我一句也沒聽懂”
“沒空和你解釋那麼多,雪兒,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這事不能少了你。剩下的,你在車上和我弟解釋吧”
“哦哦哦”
四個人兩部車,很快把車開到了鳴遠家樓下,在路上俊豪也大概懂的了些,但還是不太理解,反正跟著老婆走就對了。
屋子里,一家子坐在客廳里,不同的是,鳴遠自覺的坐在了最旁邊的位置上,而沙發的最中間坐的是俊豪夫妻倆。
可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落座是最合適最和諧的。
鳴遠靜靜的坐在哪兒,聽著曦涵從旁觀者的角度去分析整件事情,其實鳴遠也不是沒認真想過這些事,可做為當事人,鳴遠很難做到客觀冷靜的去分析,直到今天下午和建國夫妻碰面以後,鳴遠才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麼東西。
聽了曦涵這麼一說,鳴遠心里才想起,那縷殘魂在消散前說過,他就想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
所以解開詛咒的根本鑰匙並不是雪兒生不生孩子,而是不管事情怎麼變的,深陷其中的人,都能欣然接受,並且能高高興興,不管旁人的眼光,自個兒活的精彩,活的快樂。
如果不快樂,就算雪兒生了孩子,這事也一樣結束不了,只會又生出其他的事來。
對,就是這樣,鳴遠終於知道,解開詛咒的鑰匙了。
鳴遠把自己想到的告訴了屋子里的人,“這就是我的看法,應該說從我出事開始,所有已經參與到里面的,和沒有參與到里面但是可能會參與到里面的人,都已經受到了詛咒的影響。包括姐姐,哥哥,還有你們的父母,劉凱宇,陳晨,我的父母,都受到了影響。所以哥哥,你也別對你爸那樣了,找個時間帶著嫂子一起去看看他。你們現在這樣也是因為受我這事兒的影響。”
“那你打算怎麼做?”雪兒擔憂的問到。
“接受,快樂的接受。如果說在親手幫你辦理結婚手續的時候,我是痛苦的,那現在我想真心的祝福你,和哥哥,幸福!新婚愉快!”
“那以後?”
“以後的事,以後發生了再說,當然如果有機會,我當然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或者是能讓我待在你身邊,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所以嫂子,聽我的,就如姐姐,姐夫說的那樣,就讓鍾鳴遠在這個家消失,以後會不會在出現,我們誰也不知道,畢竟這個操蛋的詛咒,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中的,以後就讓這個家里,只有劉鎮遠吧”
鳴遠說完這話,家里的燈突然暗了下來,然後又是一到紅光照向了每一個人的眉間,片刻間房間里的燈又都亮了。
與此同時,鍾家中堂的一盞長明燈也大放光彩,隨後就燒壞了。
這讓做在中堂里說話的小琴和有財,詫異萬分,可那一直壓在心頭那股力,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遠在百公里以為的劉家中堂上的長明燈也無火自然起來,閃出了燈花。
一個聲音在鳴遠的腦海里響起,你贏了。
鳴遠的眉頭開了,整個人也瞬間精神了起來,看上去年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