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一陣手忙腳亂穿上衣服後,外面馬上響起了敲門聲,“咚咚……”
緊接著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說了幾句韓語,朴善美嚇得趕緊讓我躲起來,“是我媽回來了,葉秋,你趕緊去櫃子里面躲起來!”
朴善美臉都嚇白了,看來她很懼怕她的母親。
其實我倒是覺得不用躲起來,那樣不是自打自招麼?
又沒誰規定男女不能在房間聊天,難道只要在房間里就是做那事嗎?
“善美,你冷靜一點,你越是著急你媽說不定越容易看出破綻,你直接開門,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就當做我們剛剛就是在聊天而已,你不是說要讓我向你家里提親麼?我遲早是要和你父母見面了,沒必要躲躲閃閃。”
我心里也有點緊張,但是只要不表現出來就行,越是擔心越容易出亂子,不如堂堂正正的面對。
朴善美還是有些擔心,焦急的說道:“這樣行嗎?要是我媽看出來,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朴善美家在韓國也是排名靠前的大家族,手腕通天,朴善美其實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她自己倒不怕,大不了承認了和我的關系,到時候朴善美的父母自然會推掉金志煥的聘禮,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最壞的結果也是內部解決。
“放心吧,想要對付我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握著朴善美的手安慰她,外面又傳來了朴善美母親的催促聲,朴善美點點頭,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氣才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出現在門口,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朴善美的母親,我真的看不出來,若是只看外貌的話,朴善美的母親看上去最多三十五六歲而已。
朴善美和母親長得很像,所以她母親的容貌也很美麗。
不過此刻,朴善美的母親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怒意,因為她看到女兒的房間多了一個男人,在韓國男孩是不能進入女孩子的閨房的,特別是沒人在家的時候。
“他是誰?”
朴善美的母親冷聲質問道,朴善美臉上還有些發紅,裝出鎮定的樣子回答說我是她的朋友和生意伙伴,朴善美的母親聽完後頓時皺起眉頭,用標准的漢語問我,“你是中國人?”
朴善美的母親李在芸是首爾大學的中文教授,專門教授中文,曾在中國留學和學習,所以精通中文,發音非常的標准,難怪朴善美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
“是的,伯母您好,我是善美的朋友!”
我主動走過去伸出手想要和朴善美的母親握手,可是她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問我:“你們在房間干嘛?”
朴善美母親的眼睛盯著我,感覺很有壓力,不過我還是輕松的笑道:“我們本來在樓下談生意,無意之中聽說善美會書法,我覺得她一個韓國女孩會中國書法覺得不相信,所以她帶我來她的閨房看看,沒想到她的書法還真不錯。”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已經瞟見了朴善美牆上掛著的一幅書法,字跡行雲流水勁道有力,頗具大家風范,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朴善美所寫,沒有十幾年的功夫很難達到那樣的水准,一定是出自朴善美父親或者母親的手筆。
李在芸聽到我的解釋後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好奇的看著我,“你也懂書法嗎?”
李在芸所說的懂,絕不是會不會欣賞,而是會不會寫。
我們茅山經常要用毛筆畫符,所以我算是從小練起的,自認為不算丟人,“略懂一二!”
朴善美的母親似乎對書法很感興趣,一聽說我略懂,還是客氣的說道:“難道遇到一個懂書法的人,好,那你跟我來書房,讓幫我看看!”
李在芸邀請我去她的書房,估計是想試探我的功底,朴善美也跟著一起,可是來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朴善美的母親卻讓朴善美下去泡茶,說要和我單獨聊聊書法。
進去之後書法里到處掛著字畫,最讓我震驚的是這里竟然有一副書聖王羲之的蘭亭序的摹本,雖然無法與書聖向媲美,但也可以看見書寫之人的書法造詣,相當了得,即便是中國許多名家也未必能臨摹得如此神似。
不過那紙有些泛黃,應該很有些年頭了。
“你覺得這幅蘭亭序寫的如何?”
李在芸淡淡的問我。
“很不錯,很有功底,應該臨摹了書聖的筆跡不下千遍才寫出來這幅字畫的!”
這副蘭亭序雖然寫的很不錯,但是若是和真跡相比,當然要差很多。
李在芸臉上閃過一絲譏笑,她覺得我給出的評價太低了,“看來你也不是很懂嘛,這副字畫是我父親在我出嫁時送給我的嫁妝,我父親從小學習中文和漢子,在國際上也獲得過書法大獎,你卻只是給出很不錯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