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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導火线 天外飛星 10848 2024-03-02 03:15

  7月8日,凌晨3點。

  天上仍是星斗漫空,黑夜籠罩著大地。

  我和鳳舞、廉越輪流開著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我們這一路幾乎是馬不停蹄,經過反復的查看當時的那幾段視頻,終於確定了一個地名,那還是當時汪慧路過某個小鎮時無意中鏡頭晃到的。

  盡管很模糊,但是最終還是給看清楚了,那是鄰省的C市所屬的D縣更下屬的一個鎮。

  然後根據到達目的地的時間,可以判斷出那個度假村大概距離該鎮三個小時的車程,而且還不是高速。

  也就是說再遠也遠不出C市的范圍內,很可能就在D縣的周邊。

  因為里面老劉說過“要穿過縣城市區”,指得很可能就是D縣。

  然後再在網上查一查,基本上就確定了幾個地點。

  由於D縣地處山區,農業上不了台面,也沒什麼地下礦產資源。

  近幾年縣政府就想方設法砸了大錢開發山區旅游資源,開發農家風情度假村。

  反正周圍的城里面那些吃飽了撐得慌的人多的是,放著酒池肉林的好日子不過非要回來憶苦思甜,說白了就像電影《甲方乙方》里面那個“做夢都想過幾天苦日子”的尤老板,這樣的傻逼總是不缺。

  這麼一開發卓著成效,D縣的旅游業立刻火了起來,本省和鄰省周邊地區的有錢人都跑來體驗刀耕火種的自虐生活。

  有這樣的榜樣在先,各種各樣的度假村和俱樂部就如雨後春筍般全都冒了出來。

  比如野外求生俱樂部、打獵俱樂部、攀岩登山俱樂部、野外定向俱樂部、還有真人CS野戰俱樂部也全都跟著在這里生根發芽。

  我們目前只知道汪慧最後出現的线索是某家農家風情度假村,但是這樣的度假村在D縣周邊有總共六處,具體是哪一處我們還不知道,只能到地方再說。

  況且過了這麼長時間,她是否還待在那里還很難說。

  但是我們都覺得我們這次應該是沒找錯方向,要不然視頻里老劉不會交待讓汪慧刪掉前面的視頻,這明顯是毀滅线索,根據他說的話我們覺得關鍵就是在D縣。

  因為只有這里才能明確地顯示出线索來。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我們沒有休息的時間,便立刻開車往D縣趕。

  現在真的是爭分奪秒,現在確定的就是張朝平這個混蛋也在找汪慧,還有組織也在找。

  雖然我手里有關鍵性的移動硬盤,但是組織的神通廣大也是我親眼所見,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弄不好也能從另外的渠道找到D縣。

  還有陳言所代表的警察方面,我一直不放心。

  但是警察到現在一直沒動靜,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陳言不太可能真的站在我這個罪犯一邊,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如此,那麼她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但是我確信張安還沒得到消息,否則恐怕我們早就被大批警察追的雞飛狗跳了。

  這個人一向是先行動再思考,他的動作是很快的。

  也許警察已經事先到了D縣,布好了陷阱等著把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一次性全部搞定?

  但是這樣做是有風險的,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一頂頂黑鍋壓下來很多人都要倒霉。

  在現今官僚作風嚴重的共產黨里,還有這樣有魄力的干部敢頂這等壓力?

  我不相信。

  至少我不相信A市的公安局里有這樣的人。

  D縣屬於C市管著,兩市屬於不同的省,本市公安局要在D縣有大動作,肯定要通過上面的人進行協調,而且必須通過當地公安的配合,這樣到時候弄成了功勞也有C市公安的一份,這叫有好處大家分。

  弄不成自然黑鍋全都是由本市的人來扛,因為人家畢竟只是配合。

  所以想來想去,我又覺得警察就算得知了情況也不太可能有大動作,因為時間上來不及。

  就算是有動作也是個別人小規模的行動,這樣萬一搞砸了上面的領導也可以輕松把責任推到下面。

  還有箱子究竟是在誰的手中呢?

  組織?

  張朝平?

  張朝平背後的黑幫?

  但是不論是誰拿著,肯定現在暫時還變不成現金。

  箱子的持有者此刻必定是不顧一切的在找汪慧的下落,或者說在找汪慧所持有的“某件東西”的下落。

  想來我是老劉的話也必定會在錢到手之前先留一手,防止對方背信棄義,因為彼此都知道自己所干的是什麼性質的事情,彼此都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鳥。

  但是他竟然把東西交給汪慧保管,他對汪慧就那麼信任?

  難道還是說他已經完全征服了汪慧的心,有自信我妻子會按他說的做?

  那混蛋有那麼大的魅力?

  “車、車!”鳳舞在旁邊好像是睡著了,但是前面的車道一旦有車,她就會提醒我。

  我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油門踩到了底,車速上了一百八,幾乎是在高速上狂飆。

  因為已經取消了超車道,我開這麼快很危險。

  她看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嚇得趕緊坐了起來。

  “你他媽活夠啦?慢點慢點!我來開我來開!”

  廉越在後面已經睡著了,我的車速慢慢降了下來,停在了路肩上。

  鳳舞瞪了我一眼讓我挪位置,我只好讓出了駕駛座。

  鳳舞接手往前開了一陣,結果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我竟然走錯了路,惱火之下把我一頓好罵,但是我處在半睡半醒之間也不理她。

  無奈之下高速上也沒辦法倒車,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開,找一個最近的高速口下車,然後再重新上一遍。

  誰知道我們找了個高速口剛下來,還沒掉頭,這個高速口上面的綠色通行指示燈居然變成了紅叉,只讓下不讓上,這一下在高速口等著上高速的幾輛大車小車全都上不去了。

  司機們頓時叫苦連天,罵嚷不斷。

  “怎麼回事?”鳳舞也沒料到這個變故,目瞪口呆,這可真是太巧了,剛下來就不讓上了。

  我和廉越也坐了起來,迷惑的看著後面。

  “過去問問!”鳳舞推了我一把,我又推了廉越一把。

  廉越下車過去到前面問了一下,回來也是一臉愁容,“說是哪兒出車禍了,這段高速暫時封路了。”

  “靠!”鳳舞氣的狠狠一拍方向盤,“都是你這個傻屌癔了八症開錯了路,他媽的現在倒好!高速也上不去了,這底下的路誰知道怎麼走?!這又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現在究竟在哪兒也不知道!這半夜三更的,想找個人問路都不好找。”

  我被她罵的困意全無,只是探頭往外面看。

  “不行的話找那幾個司機問問看下一個高速口怎麼走吧?看他們的牌照已經不是X省的牌照了,估計咱們已經是到了Y省了。”

  “他們掛的又不是Y省的牌照,你怎麼知道這里就是啊?!要問怎麼還不下去啊!?坐在這兒養膘哪!?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說著連連用手對著我亂推亂搡。

  我被鳳舞罵的狗血淋頭,在車里坐不住,趕緊下車,高速口上面有牌子:白馬店高速口。

  我到了那里找高速值班的人問了一下,得知這里確實是Y省境內了,但是距離我們要去的C市D縣可是還差的遠,連值班的人都說我走錯路了。

  我問他們怎麼走,他們也說不知道。

  怎麼辦?

  回來把情況一說,鳳舞認為現在大半夜的還是別亂跑的好。

  這里雖然是郊區,但是自己一輛外地車亂跑的話還是不保險。

  誰知道這里路況是怎樣的,至少在A市有某些時段外地車禁行禁止入市的地方法規,坑了不知道多少初來乍到的外地司機。

  而且夜里也看不清楚交通標志牌,如果有禁行、禁拐彎或者單行道等罰款標志的話很容易中招。

  我們現在是盡量不和警察碰面,因為我的身份證是假的,駕照也是假的。

  鳳舞和廉越就不知道了,估計也差不多。

  所以迫於無奈的情況下,我們只有找地方歇一晚上。

  而且我和廉越確實是累了,連續多少個小時都沒合眼了,要不是我半路上犯癔症走神兒,我也不可能開錯路。

  但是睡哪兒呢?

  難道就在這路邊睡車里,肯定不行,空間狹小,萬一出點事跑都來不及。

  而且孤零零一輛外地車停在郊區路邊,容易引起別有用心者的窺探,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里是郊區,警力薄弱,治安方面肯定比市區要亂得多。

  “找個加油站吧……估計比預定的要多跑不少路,原來加的油不知道夠不夠。”

  鳳舞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接受現實。

  她平時一向是很冷靜堅強的女強人,外表好像有一層冰冷的金屬外殼,很少表露內心情感的,像剛才那樣對我臭罵狂飆實在是第一次見。

  這種郊區的高速口附近應該都有加油站的,附近必定也有旅店,順著路找吧。

  往前開了幾十米,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全順,有倆男人似乎正在路邊撒尿。

  “過去問問他們吧。”鳳舞把車靠過去,我下車,結果仔細一看真是巧了,這輛全順掛的牌照竟然就是D縣的,而那兩個男人看見我們的車慢慢靠近他們,不知我們是干什麼的,都露出了警惕的姿態。

  “師傅,不好意思,跟你們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加油站!?”

  還是廉越下車問的,面對男人,女人尤其是美女都是有天然的優勢的。

  兩個男人看到是一個漂亮女人下車,明顯放松下來。

  “哦,順著路朝前走,前面大概走個四五百米然後拐彎你就看見了。”

  “謝謝啊,再麻煩您問一下,那加油站附近有沒有旅館?”

  “有啊,你們住店啊?”其中一個男人看了看我們的車牌,“你們是外地來的?”

  “哦,我們是A市來的,您是不是D縣的。”

  “是啊,怎麼了?”

  “太好了,我們就是要往D縣去的,您能不能跟我說說從這兒往D縣怎麼走啊。”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容易激起別人的同情心,看得出那兩個男人已經很想幫忙了。

  “到D縣?到D縣你們怎麼走到這里來了?你們走錯路了。”“錯的遠了。”

  另一男人也是連連搖頭。

  “啊,我們本來是走高速的,結果走的時候也沒看路牌,等發覺走錯了路也沒法調頭了。結果剛下高速上面又封路了,上不去高速了。這地方我們也不熟。”

  “你們沒來過這兒?”

  “頭一次來。”

  “到D縣你們得往南,上快速通道,然後走310國道,然後……”全順的司機跟廉越說了一大堆,弄得她一臉茫然。

  鳳舞和我也從車上下來了,拿著張地圖請那兩個人幫忙在地圖上給她指一下,她是特工出身,只要地圖上看明白了,她基本上就能應付。

  這兩個司機一看兩個大美女,更是來了精神頭。

  結果卻看不懂地圖,只知道嘴說的怎麼走,地圖上卻不會指。

  說的更是亂七八糟。

  我也是一頭霧水,鳳舞臉上開始有不耐煩的表情了。

  “要不咱們先去找加油站吧,找地方睡一交,等天亮了再說吧。”廉越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想浪費時間。

  “誒,你們去D縣是干嘛的?”其中一個男人看我們想走,急忙問道。

  “嗯?怎麼你們有事嗎?”我回頭看著他。

  “沒事,不是。我是說如果你們不著急的話,咱們可以一起走。我們正好是去外地辦事的也要回D縣,你們要是不著急,咱們明天可以一起走。”

  “那這太麻煩你們了吧。”

  “沒關系,當司機的成天在外面跑,多交個朋友多條路嘛。”司機很是豪爽。

  我看看鳳舞,鳳舞卻沒看我。

  我心想反正今天晚上也是走不了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便說:“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們……反正是去旅游的。明天一起走就一起走吧。謝謝啊。”

  兩個男人鑽進了全順,車子發動,我們跟著他們的車往前開了一段,果然在前面一拐彎的地方看見了一個加油站,離得老遠加油站里的幾個小姑娘就跑過來了。

  “有97沒有?”

  “沒了。”

  “95呢?”

  “也沒了。”

  “那93吧,加滿。”鳳舞下車,又從後背箱拿出來個大塑料桶,買了一桶汽油作備用。

  我把裝滿的油桶放進後備箱,卻見那輛全順開進了加油站旁邊的一個小院里,院門旁邊是一棟五層的小樓,上面招牌上寫著“民生旅館”,看起來好像是某單位的招待所,大概是承包給私人了。

  倆男人把車停好過來了。

  “車停到那里面就行了,這里晚上有人看的。這店我們經常住,很熟的。你們還沒吃飯吧,這下面有家飯館是通宵營業的,挺實惠的。要不要先吃點墊一下兒?”

  “哦,謝謝了。我們不吃了。”

  “那行,那我們就先去吃點兒。這是我的電話。”司機遞過來一張名片。

  然後倆人往馬路對面的一家亮著燈光的路邊飯館走過去。

  給車加滿了油,我們也把車開進了那個小院。

  旅館一樓找老板開房間,原本想開兩間,但是鳳舞堅持開一間。

  弄得那老板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曖昧和羨慕,交錢領了鑰匙,我們自行上樓。

  這里的房間條件一般,要錢不少。

  但是還算干淨,鳳舞檢查了一下門鎖沒有問題,在里面四下轉了轉,就率先躺在了床上。

  “還好遇見這兩個司機,正好也是去D縣的,看來我們還是有運氣的。”

  廉越也坐在了床上,悶熱的夏夜,屋里的溫度也很高。

  但是別指望有空調,頭頂上的電扇看起來用了很長時間了,轉動時發出嗡嗡的怪響,葉片上有一層黑乎乎的灰塵結垢。

  鳳舞沒接茬,我也沒吭聲,氣氛比較尷尬。

  廉越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拿出瓶水灌了一口,然後扔給廉越。

  廉越喝了兩口,又遞給鳳舞。

  鳳舞沒接,我便關上了燈。

  雖然熱,但是大家都很疲乏,我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尿給憋醒了。

  迷迷糊糊起來,一摸身上一身汗。

  屋里可沒有廁所,我只好到外面走廊上去找。

  出來左右看了看,感覺走到盡頭的一扇門可能是廁所,於是向那里走去。

  結果剛走過去,就看見門一開,從里面探出個頭往外面看。

  正是那個司機,他一看見是我,先是一驚。

  接著笑著說:“上廁所啊?”

  “啊,沒事沒事兒,你們先吧。”我暗想晦氣,連上個廁所也要排隊。

  結果那男人說道:“沒事沒事兒,我們完事兒了,你來吧。”說完,里面另一個男人還有旅館老板竟也從里面出來了,三個人快步匆匆的下樓去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愣了一會兒,然後慢慢推開廁所的門往里面瞧了瞧。

  什麼也沒有,髒兮兮的有股騷味。

  我匆匆尿完,回到了房間內。

  一進門發現風舞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見我一進門就問:“剛才外面是誰?”

  “是那兩個司機,還有老板。我覺得他們好像有點不對勁兒。”畢竟經歷過這麼多事兒,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

  兩人不住在這層,卻跑到這層來上廁所。

  就算是他們那層的不能用,怎麼老板也跟來了。

  三個大男人一起擠到那個小廁所里面,難道是在互相搞屁眼嗎?

  難道是在談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媽的這兒別是黑店吧?”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困意消失了。

  “那仨人絕對有問題,別是衝著咱們來的吧?看咱們三個外地人,還有兩個女的,又是半夜走錯路到這兒的,難道是打算對咱們動什麼歪腦筋?”我越想事情越嚴重。

  鳳舞的臉色並不緊張,眼珠不停在轉。

  “那咱們怎麼辦?又不能報警,干脆走吧。”既然知道這里不對勁兒,趕緊離開才是明智的選擇,我們現在要保持低調,盡量遠離麻煩。

  “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人家說了和這里的老板比較熟,人家互相之間就不能有些私人之間的事兒?我看你是緊張過度了。”鳳舞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我驚訝,她還是我們之中最機警的一個,現在居然如此大意。

  “別瞎琢磨了,趕緊睡覺。”鳳舞說著又躺下了。

  我無奈只好躺下,但是卻睡不著。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我聽見了有人躡手躡腳上樓的聲音。

  我一下坐了起來,剛要回頭喊鳳舞,卻見她也立刻坐了起來,示意我別出聲,真正睡著的只有廉越一個人。

  我們兩人到了房門旁邊。

  腳步聲不止一人,到了我們的門前停下了。

  接著門縫里下的燈光可以看到幾個人的腳的影子。

  然後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孔,光线透過來了。

  有根細管伸了進來,一陣哥羅芬的味道鑽入鼻孔。

  “麻醉劑!”我的心里恍然大悟,真是衝我們來的。

  鳳舞拿了個什麼東西捂住了口鼻,同時給了我一塊。

  我堵住嘴後,感覺眩暈感開始減輕。

  原來她早有准備,又過了十幾分鍾,大概等屋里的味兒散完了,有人在輕輕的拿鑰匙開門。

  門開了,三個人影站在門口。

  “沒事兒了,三個人都睡死過去了。”

  三個人進來之後,其中一個開始翻我們的行李,另兩個便衝我先過來了。

  大概我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覺得我的威脅性最大,只要搞定了我,其余兩個女人就算醒了還不是任他們玩弄。

  “媽的,這小子媽逼過得挺滋潤,兩個女的陪著他睡。”

  “這倆女的看這也是騷貨,長的就是一付騷樣,要不然爭著和這個男人睡覺。”

  “別說,這倆女的長得挺帶勁哪。跟送過去那個不相上下,該著咱們哥兒倆走桃花運,就是滿山紅的小姐也沒有長的這麼帶勁的。上次那女的沒干著,干脆這倆騷逼咱們現在這干一炮泄泄火再說。”

  “萬一弄醒了怎麼辦?”

  “怕什麼,堵著她們的嘴,她們能叫出聲來?我看只堵男人的嘴就行了,量這倆女的也不敢叫喚,刀子一亮還不乖乖的叫她干什麼就干什麼。到時候這男的醒了,就當著他的面干這倆女的逼,最好把她們干的高潮迭起讓這男人活活氣死,這才過癮呢。今天我非射到她的屁眼里不行。我挑這個,這個看著最浪,在床上干著保險是最爽的。”男人一指鳳舞。

  “那到時候這三人怎麼辦?難道交給老賀?”

  “傻逼,交給他干啥呀?到嘴的肥肉難道還吐出去?交給他又沒咱們的好處?

  好處都白讓他獨吞了,咱們就是一直給他跑腿兒?就不能自己撈點兒?咱們給他干了這麼長時間,他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拿咱們當白使喚的人,多一分錢工錢都不給,你怎麼這麼不開竅。沒有下面的伙計,他一個人算個屁呀。有苦同當,有財他一個人發,這他媽算怎麼回事。”

  “萬一老賀知道了……他定的規矩可是要砍手的……”

  “砍雞巴毛,他又不知道,憑什麼砍咱們?這深更半夜又沒人看見,誰他媽會知道?再說這倆女的盤子長的這麼亮,你一輩子都未必能碰見一個,不趁這機會干個夠本,到時候你後悔都沒地兒後悔去。”

  “就怕讓老賀知道……”

  “傻逼,把她們往家里地窖里一關,誰能知道。他們這車也不錯,廣本,倒手賣了能弄個十幾萬塊,到時候咱倆一分,多爽。反正這女的我是不打算輕易出手,先弄回家干個一兩年再說,哪天把她下面干松了,再把她賣了。又是一筆錢。

  這可是好機會。”

  “你有路子?”

  “廢話,成天看呢,有幾個我都認識的,他們給我說有好貨了跟他們說,老賀那兒的價錢他們壓不下來,早就不想跟他哪兒買人了。”

  “行,聽你的。那我要這個女的,媽的這大城市的女人就是長得漂亮,咱們村里的那幾個騷娘們看著就讓人咯應。”

  “好了,先把這個男的給綁上,不行的話,這男的到時候就找地方埋了他。”

  兩個男人說著拿出了繩子,一個抓住我的手就想捆,我躺在床上覺得戲演的差不多了,猛地一睜眼,一把抓住一人的手腕往下一拉,另一只手一下卡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翻身就把他從床這頭摔到了床那頭,地板上發出咕咚一聲。

  事起突然,那三人誰也沒想到本應昏迷的我居然醒了。

  另一個還沒反應過來,鳳舞從床上一躍而起,一記手刀砍在了店老板的脖子上,就像被斧子砍中了一樣他像個沉重的麻袋般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和那人翻身下床在地上滾成一團,用力扭過他的胳膊,同時對著他的肋骨就是兩拳,直接讓他疼得力氣消失了大半,然後膝蓋頂著他的後腰就讓他老實了。

  這時候第三個男的才反應過來,從褲兜里抽出一把彈簧刀,就要對我猛扎。

  但是眼見事情不妙,返身又想奪門而逃。

  但是鳳舞卻比他的速度快得多,兩步過去就當在了門前。

  左手順勢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拽,右胳膊一肘正砸在他的下巴上,直接把這小子給撩翻在地,當場給打暈了。

  被我壓著的男人發出慘嚎,但是隨即閉嘴,因為冰冷的槍口已經頂進了他的嘴里面。

  “看清楚這是什麼沒有,看清楚就點點頭。”

  冰冷而沉甸的質感讓男人明白了對面這女人手里是真家伙,當場嚇得鼻涕眼淚直流,口水順著嘴角讓脖子下面淌,忙不低的點頭。

  “不知死活,打主意打到你姑奶奶頭上來了。”

  男人的眼神散發著恐懼,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會讓他產生一點性欲,甚至讓他覺得比母夜叉還要可怕。

  屋里的燈打開了,我們看著三個在地上跪著的男人。

  此時廉越也被弄醒了,她是吸入哥羅芬最多的,故而睡的最死。

  等她醒來嚇了一跳,等明白怎麼回事,直接臉都給嚇白了。

  這仨個男人都不明白今天碰上了那路高人,看樣子不像是警察,但是有槍有刀,而且訓練有素,看樣子都是心狠手辣的,心想別是碰見了道上的雌雄大盜了吧。

  “大姐大哥,大家都是道兒上的,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大哥大姐饒了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

  三人中那個年紀大的店老板首先哆哩哆嗦的開口求饒。

  然後是那兩個司機也跟著拼命給我們磕頭,早把剛才要把鳳舞她們怎麼奸怎麼干的話忘到了九霄雲外。

  廉越不知道怎麼說,但是鳳舞就是迎面一腳狠狠蹬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直接把他蹬的仰面栽倒,滿嘴是血。

  另兩個也不敢躲,每人臉上都是一下。

  等剛勉強直起身子,接著又挨一腳。

  鳳舞也不說話,就是這麼玩游戲一樣,看誰起來就直接再狠狠一腳往他臉上踹,直接再把他踹倒,好像不想讓他們起來似的。

  最後索性站起來對這幾個人猛踹猛踩,直接把他們跺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只是喘氣。

  “誰派你們來的?”鳳舞拎起一個人的脖領子。

  “我……我們……不知道……”那小子被踹的滿臉血泥腳印,鼻子流血,昏頭脹腦的不知道鳳舞問的什麼意思。

  鳳舞沒說話,直接掄胳膊一槍柄砸在他的臉上,那槍柄是金屬的,有棱有角,這一下把他的臉皮都給豁開一大塊,兩個牙齒脫口而出,直接整張臉腫得都變形了,仰面倒在地上只是呻吟,滿嘴血沫子觸目驚心,再看臉上都成紫黑色的血腫了。

  這一下估計下巴都給他砸碎了。

  然後抓著他的頭發很命往地上磕,等松開手,一地板的血跡,還有一排碎牙,再看鼻子直接都塌了,整張臉已經不能看了,整個人昏死過去了。

  另兩人一見,嚇的整個都癱了。

  沒見過打人打這麼凶殘的,這女的簡直是土匪。

  殺人不眨眼哪。

  倆司機的另一個見同伴這下場,直接尿到褲子里了。

  “誰派你們來的?”鳳舞又抓住另一個。

  “奶奶,奶奶饒命啊。沒人派我們來,我們就是幾個人販子,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司機嚇的直接哭了出來。

  當然理所當然的他也挨了一槍柄,把他打的直接仰面靠在牆上,滿嘴碎牙隨著血往外冒。

  “這層樓有幾個人住?”鳳舞轉向老板“這層就你們一間,真的,真的就你們一間。”老板整個都哆嗦成一堆了,今天原以為是肥羊拱門,沒想到找來了煞神,還是個女煞神。

  “姑奶奶,您是我親奶奶,我們真的不知道您是道上的,要不然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哪,都是這倆人出的主意,我可沒有對你不尊重啊。我是輕信了他們……”

  “好了!”我在旁邊過來,“說說吧,你們的事兒,你這店他媽的是黑店吧,這倆人是人販子吧,從你這店里估計坑了不少人吧。”

  “我……我……這……不不……”老板結結巴巴,就知道磕頭。

  鳳舞冷笑著過去抓起那個司機,“把事兒給我說清楚,也許我會考慮放你們一條活路。要不然,老娘我把你們活卸了八塊扔到野地里喂狗。”那眼神還真像變態的分屍狂屠夫。

  ************

  原來這倆人還真的是人販子,在這兩省交界的地區本來治安就混亂,又地處山區,法治觀念落後,經濟方面也窮,在這里這兩年出來一個人販子團伙,和當地的黑社會有勾結。

  專門拐賣婦女兒童,拉到外省去組織賣淫集團。

  這個人販子的網絡覆蓋面積很大,這倆人所在的D縣因為旅游業發達外地人多,所以人販子們盯這里訂得相當緊,他們盡量不碰本地人,只挑那些離的遠的外地人下手,得手過不少次,所以漸漸的膽子也大了,再加上有黑社會給他們撐腰,逐漸成為該地區的一霸。

  這個團伙的老大被稱為老賀,是個湖南人,手下的打手有不少老鄉。

  其余的本地的人販子都是給他打下手的,他定了規矩誰敢背著他跑單幫,就要誰的一只手。

  這倆人是剛剛從D縣給老賀送過來一個,回來的路上碰見了我們,見鳳舞和廉越長的漂亮就動了歪腦筋,想把我們糊弄到這個店里下手,其實這個老板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剛才我在廁所碰見他們時他們就是在商量什麼時候下手呢。

  說到這兒這倆人又開始磕頭求饒,痛哭流涕。

  看這意思只要不殺他們,讓他們吃屎都願意。

  “操你媽的!你們他媽的賣什麼不好,偏偏賣自己的同類?你們他媽不是人哪?”

  說起罪犯里面,我可以說最討厭的就是人販子,雖然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但是這種人身為人類卻販賣自己的同類,完全滅絕人性。

  “行了,咱們不宜節外生枝。用哥羅芬讓他們睡上一天,咱們該走就走吧。”

  鳳舞開始翻這幾個人的衣服,雖然饒了他們的性命,但是決不能讓他們好過。

  錢什麼的全都給他抄干淨。

  “你領我下去,把你的錢都給我拿出來。”鳳舞的語氣中帶著殺氣,那老板腿軟的都站不起來,只是扶著牆才勉強走出去。

  而我則抄這幾個人的東西,什麼手機、錢包、車鑰匙等等東西,能拿走得都拿走。

  “嗯?”在我搜身的過程中,發現被打暈的那個身上有兩三個手機、小靈通。

  其中一個看起來頗為眼熟。

  “這是……?”

  我拿起那個仔細看,摩托羅拉的機型,左下角有一處明顯的磨損,再看背後電池蓋,一個小小的珈啡貓的貼畫仍然是在那里,還有手機掛穗也是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開機看內容,直接調出來通信薄。

  里面全都是熟悉的名字,甚至連我的也赫然在列,一個也不少,位置都沒變。

  “你媽了個血逼的,這手機哪兒來的?!說,不說我把你眼睛給挖出來!”

  我突然間變得好象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把掐住這小子脖子,直接把他從地上給提溜了起來。

  那小子臉本身都腫了,被我這一掐直接翻了白眼。

  廉越在旁邊嚇了一跳,不知道我突然間發什麼瘋。

  趕緊過來拉我的胳膊:

  “別掐了,再掐就把他給掐死了,你掐著他的脖子怎麼說話啊?!”

  她這一喊倒是提醒了我,我松開手,這小子萎頓在地,不住的喘氣咳嗽,咳的床單上到一片血沫子印。

  好在今天是走錯了路碰見了這倆王八蛋,要不然就這麼跑到D縣去,找一個月也找不出來汪慧在哪兒。

  我的眼睛都紅了,死死的盯著他。

  那小子被嚇得不知所措,只是哆嗦著不停的說:“大爺,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說!這手機到底哪兒來的!?”

  “我我我……”那小子似乎精神都有點錯亂了,干張嘴說不出話來。

  還是廉越過來,低聲問道:“這手機究竟是哪兒來的,你趕緊說,不說他就真的打死你了。”

  哆哆嗦嗦的手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我。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給我磕頭。

  “我該死,我該死!大爺饒命,爺爺饒命,這,這就是那個女人的手機。”

  “哪個女人?你們敢動她?是不是也讓你們給拐賣了?”我真急了,那種憤怒的力量真想讓我把眼前這人販子當場給揉碎了,就算他是鋼鐵的身軀我也能把他給砸碎了。

  從D縣拉來的一件貨,D縣!

  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

  要是真如我所想的,那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能消我心頭之恨。

  “就是我們剛送過去老賀那兒的那個女人,她……她……我們不知道……”

  “你們今天剛送的?!”

  “啊,我們……我們剛回來,老賀那兒剛把人領走。大爺……爺爺這不關我們的事,這女人是老賀自己相中的,他要我們動手我們也沒辦法。那個女的是外地人,在那個度假村孤身一人待了十幾天,也不出來玩,也不像游客,好像是在躲起來等什麼人。老賀覺得她肯定是身上背著什麼事兒出來躲風頭的,就算動她她也不敢報警……”

  “少你媽廢話!”我一巴掌把他打倒,“起來,帶我去找老賀!”

  這時汪慧帶著那老板又回來了,一看我這架勢,問道:“怎麼了?”

  “找著汪慧了,她現在在那個人販子老賀的手里。這兩個兔崽子剛送過去的那個人就是汪慧!”

  “你怎麼知道?”

  “這個手機。”我把手機舉到她面前,急赤白臉。

  “這他媽就是汪慧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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