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靈淵笑了笑,皇後徑直在他身旁坐下,眼中微帶怨氣:“皇上許久沒來鳳藻宮了。”
說著,又讓芳洲和芳雅將提著的食盒拿過來,吳用一看,朝旁邊的試菜太監使使眼色,芳雅掀開紫檀食盒,取出一份烤肉。
“這是炙烤鹿肉,哥哥今日下了朝去郊外獵的,皇上嘗嘗。”
試菜太監小心上前,畢靈淵讓吳用將他的短刀取來,
那手一握住冰冷的刀柄,就忍不住甩了幾下,刀刃凜冽,極鋒利,幾刀下去,炙烤鹿肉便被卸成幾塊,香氣撲鼻,
畢靈淵割了一小塊,刀尖戳中,也不用手取下,就這麼送進嘴里。
吳用和試菜太監看得心驚肉跳,生怕那鋒利的刀刃誤傷龍體。
畢靈淵吃了兩口,不由點頭:“要是有烤酒那更好了。”
皇後見他吃哥哥送來的鹿肉毫無芥蒂,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今日早朝後,李熾就悄悄派人來說了,說什麼皇上不滿他在朝堂上提及宮奴,故意提拔了孫雅臣,與他為難。
孫雅臣晉為尚書令是早晚的事,哥哥未免想得太多。
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借著哥哥的名頭送了一份鹿肉過來,探探他的心意。
如今見他如此坦蕩,心才算稍稍放下。
聽皇上提起“烤酒”,皇後不由靠他更近些,腦袋輕輕放在他的肩膀上,呵氣如蘭:“烤酒沒有,鹿血酒倒是有。”
冬日飲鹿血酒不僅能活血,還能助性,皇後眼中的期待,自是不言而喻。
畢靈淵放下手中的短刀,確實,這些日子以來他把心思都放在了陸晗蕊身上,輕忽了後宮,尤其是皇後。
她今日特意過來,雖說不全是為了他,但眼下已是晚膳的時辰,用了晚膳再讓她回去,莫不如說是羞辱她這個皇後,不妥。
“天正冷,朕就想喝一杯熱酒。”
皇後笑笑,芳雅小心上前,從食盒中取出酒壺和酒盞,
她的手細膩雪白,指尖還染了淺淺的紅,皇後還特意賜她香膏,抹在手腕間。
幽香浮動,撩人耳鼻,畢靈淵不由掀起眼皮看了看這個伺候的宮女,對皇後說道:“以前不都是叫芳洲伺候麼?”
畢靈淵的意思是,芳洲是她身邊的大宮女,一般帝後跟前都是由她伺候,今日怎麼換人了?
皇後卻曖昧一笑,輕聲道:“芳洲不懂得伺候,芳雅比她要厲害上許多,皇上要不要試試?”
畢靈淵愕然,接著就是——煩透了。
皇後怕疼,他那陽物又有些龐然,床笫之間自然是有些放不開手腳,但他也從未放在心上,
可這李姿妍不知是聽誰道聽途說,又不知是哪里學的,竟刻意調教起了身邊的宮女。
他不好拂了皇後的面子,便只得強忍著,可那些宮女在這事上更是一竅不通,常常磕磕絆絆,裹含得他如在煉獄一般。
叫她一見後宮的宮女們笑,就想起青面獠牙的鬼怪。
後宮妃嬪有樣學樣,也調教起了身邊親近的宮女,以固恩寵。
他自己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就罷了,還叫紫禁城中的宮人都誤解他極重色欲。
今日陸晗蕊一離干清宮,太後就送來了文墨,皇後帶著鹿血酒和會伺候人的宮女……畢靈淵不由輕嘆了一聲,端起手旁的鹿血酒,一飲而盡。
這酒熱乎乎的,又摻了鹿血,一杯下去,火辣辣地滑過食道,將體內的寒意盡數祛除,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難耐的熱意。
鹿血酒易上頭,他心中又郁悶,想著陸晗蕊是如何在太後跟前巴結諂媚,不知不覺三杯鹿血酒已下肚。
睜眼閉眼,腦子里都是陸晗蕊在床上的騷浪媚態,她的小口和花穴能吃人,一點一點,又吸又含……
可她如今用那張吃人的小嘴在做什麼,在嗑!瓜!子!
豈有此理!
暴殄天物!
朕!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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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搞咩呀?喝醉酒了你想搞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