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靈淵看這早朝的時辰將近,不知為何多了幾分“火燒眉毛,且顧眼下”的迫切來,就是此時此刻,有些事情非做不可。
一刻都耽誤不得。
畢靈淵輕輕張口,心髒愈發喧囂鼓噪,他按捺住迫切,以尋常的姿態說道:“伺候朕用早膳。”
也不等她自己站起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就將人拽了起來,嚇得晗蕊忙捧住粥碗,唯恐灑了。
畢靈淵拽著她往外走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一腳將那盆可憐的小蔥給踹了,踹了還不算,還特意碾了幾腳。
吳用跟在皇上身後,任憑他如何佯裝,還是叫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眼看,真的沒眼看,可憐的小蔥。
皇上卻沒去偏殿,而是去了昨夜歇息的西暖閣,吳用正埋頭要跟著進去,卻一頭撞在了皇上的胸膛上。
畢靈淵垂首看他,衝他使使眼色,吳用了然,哦了一聲,往後退了幾步,再轉過身,靜靜地候著。
晗蕊將粥放好,忍不住聞了聞,舔舔嘴唇,見皇上走過來,忙伺候他坐好,立在一旁等著吩咐。
畢靈淵修長的手指捏住勺柄,輕輕一攪,濃郁的香氣便彌漫開來,這香氣分外勾人,晗蕊悄悄地看過去。
“昨夜是朕喂你,今天你來喂朕。”畢靈淵理所當然地說著,松開手。
晗蕊捏住勺柄,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遞到他唇邊。
畢靈淵好整以暇地說道:“朕怎麼知道這粥燙不燙?”
晗蕊恍然哦了一聲,自己小心地嘗了一口,香得令人頓時醍醐灌頂,忍不住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畢靈淵瞧她一吃東西眼睛就發亮,不由地笑了笑,就這麼看著她埋著腦袋喝完了一碗粥。
喝到最後,還捧著碗遲遲不肯放下,眼看著又要拿勺子去刮,畢靈淵忙斂起笑,一把將她的碗奪過,斥責道:“朕是沒給你吃飽嗎?能不能改改你身上的寒酸氣。”
旁人看來寒酸,她卻不覺得,拿帕子擦了擦唇,認真地說道:“一粥一飯,來之不易。”
在宮中兩年,在這一件小事上感受頗深。
畢靈淵可不是拉她來看她喝粥聽她施教的,見她吃飽了,玉白的臉上漾出紅暈,磨磨牙,將她摁在自己腿上坐好。
晗蕊的心怦怦跳,昨夜漫長纏綿的吻就像一場大夢,吻到了她心里,還在夢里滋生蔓延。
他身上的龍涎香鋪天蓋地,將她整個人牢牢裹住,不得掙脫。
“你吃飽了,朕還餓著呢。”
畢靈淵掐了掐她的腰,這是晗蕊的癢癢肉,頓時身子一緊,往他懷里鑽去,失聲笑了出來。
就像一個糯米團趴在身上,軟軟的,香香的,想要用唇舌咬一口。
晗蕊抬頭看他:“可是小奴也沒什麼可吃的了。”
“你有,只是被藏起來了。”畢靈淵說著,修長的手指從腰間攀延而上,捏住她的雪乳,往上托了托。
晗蕊的呼吸一下就亂了,垂首看著畢靈淵的手鑽進衣裳里,肆意捏弄,還用手掌的薄繭揉蹭乳尖。
她的雙手不由搭在他雙肩上,鼻息急促地去尋他的吻。
她在干清宮里是如此的慌亂與無助,似乎只有皇上真真切切地抱著她、吻著她、揉著她,她才能感覺到真實與安定。
畢靈淵知道她在情事上格外主動,可她如今還在月信期間,若是把她撩撥得狠了,又不得疏解,受罪的反而是他。
他摁住她的腰,垂首在她的唇間吻了幾下,就這麼簡單的碰觸稀,晗蕊就已經輕哼著伸出了舌頭去舔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