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楊予博在學校食堂吃飯，吃完飯回到辦公室小憩。沒想到下午兩點，竟然是羅威給楊予博發微信，問他今天晚上有空沒有。

　　 楊予博反問他，怎麼，你還想找我喝酒，然後再昏睡二十四個小時？

　　 羅威說不是，是孫展組的局，如果楊予博來，那楊予博的酒錢什麼全面，包在他羅威身上，算是還楊予博照顧他的人情。

　　 楊予博心里一動。孫展是楊予博班里的，學信息工程。孫展性格比較孤僻，因為和室友不和，被室友孤立，孫展請求學校給他調換宿舍。學校問孫展室友的意見，結果竟然沒一個挽留他。但學校這邊也沒有多余的宿舍，正好體育部的宿舍空了一個人，孫展就搬去和羅威同住。

　　 說起來孫展是他的早期目標，不過隨著他接受體育隊，他的興趣早就被體育生吸引走了，不過這幾天頻頻得手極品，來一個稀湯寡水漓漓油星子也可以。

　　 楊予博心說這應該是一個寢室內的酒局，於是問他還有誰，心說如果李若宇來就太棒了。

　　 但是事不遂願，羅威說李若宇當天中午就收拾東西回家歡度國慶假期了，這次酒局大概就是羅威、孫展、楊予博和管天凱。

　　 管天凱是一個學游泳的體育生，一米八三的個頭，一身白淨的腱子肉。學游泳的似乎肌肉线條都十分流暢，天天在水里泡著，皮膚都光滑地讓人想直接上嘴啃。

　　 要說管天凱的臉，基本上跟李若宇算是同一級別的，臉上有棱有角，情商又高，名字天天掛在表白牆最顯眼的位置。但是在學校樹洞里，罵管天凱渣男的帖子也是汗牛充棟，各式各樣的帖子故事稀奇古怪，不少女生揚言要手撕渣男，粗略數一下苦主至少有十幾個。

　　 管天凱倒是一點不在乎。十一假期之前剛發了個朋友圈，大意是老子憑本事渣，有本事你別來饞老子？饞老子臉，饞老子身材就是願者上鈎，你情我願的事兒，勸各位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綠茶繞道走。配圖是自己在夜店里坐著，右手拿著一瓶櫻桃伏特加在鏡頭前面，左手衝著手機比了個中指。

　　 管天凱這人也是囂張慣了，發什麼朋友圈都不屏蔽老師，正好被楊予博刷到。楊予博看了半天，心里像這種渣男就是欠操。

　　 當天下午楊予博正好沒事，羅威說正陪著管天凱在游泳館訓練，問楊予博要不要來，等管天凱完事兒以後一起去飯店。楊予博答應了，關了電腦就出了辦公室。

　　 游泳館在教學區後面，楊予博走了有三四十分鍾。假期里，游泳館里沒幾個人，楊予博從看台入口進去，剛鑽出門洞就看見看台中間蹲著的羅威。羅威身邊，孫展老老實實地坐在位置上。楊予博過去朝羅威打招呼，羅威看見楊予博，大老遠喊著，“楊哥，這兒呢。”

　　 楊予博揮了揮手意思是聽見了，孫展看見楊予博過來，眼神有點變化。楊予博走過去，羅威身邊還有幾個人，一個是籃球隊的後衛，是個一米七二的男生，皮膚曬得顏色發深，也是個直男帥哥，叫費斯鳴。還有一個留著學生氣的碎發，戴著眼鏡看起來比較文氣的，其實也是體育生，只不過練的是武術套路，叫霍磊。

　　 霍磊明顯也是剛訓練完，穿著白色中國風的短袖訓練服，兩根手臂上肌肉线條流暢，肩膀滾圓，把訓練服撐得滿滿當當，看得楊予博心里有點發揚。

　　 看見楊予博來了，幾個人都扭過頭來喊了聲老師好。費斯鳴從手邊拎起一瓶礦泉水問楊予博要不要，楊予博拒絕了。楊予博拍了拍幾個人的肩膀，手感極佳。

　　 眼看著游泳池旁邊的旱地上，管天凱已經換好了泳褲，一身肌肉剛剛淋浴完，還沾著水沫子。管天凱朝看台上幾個人飛了個吻，開始做熱身運動。

　　 楊予博看著管天凱在旱地上做俯臥撐，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

　　 這邊幾個人各自打游戲，雖說是陪管天凱來訓練，心思完全不再管天凱身上。加上楊予博這邊正好湊滿個五排隊伍，不過楊予博平常不怎麼打游戲，打個輔助都坑隊友，幾人喜提三連跪。

　　 楊予博扔下手機說你們打吧，我要這麼跟你們打一下午，咱直接變青銅局。

　　 楊予博退了，五排隊伍就變成四個人，孫展也表示自己不打了，那邊三個人正好湊一個三排車，也沒客氣，直接又開了。

　　 這邊楊予博隨便刷手機，突然看見孫展朝他擠眉弄眼。楊予博剛想問就看見孫展一個噤聲的手勢。孫展右手手指在眼睛旁邊，往看台過道指了指，楊予博感覺莫名其妙，就跟著孫展一塊去了過道。

　　 兩個人獨處，孫展頭一句話就是，“老師，你是不是把羅威玩兒了。”

　　 楊予博一下傻了，這是什麼？威脅？

　　 孫展接著說，“我就開門見山吧，咱倆合作，今天把他倆迷翻，我玩兒羅威，管天凱歸你。”

　　 楊予博剛想裝傻，轉念一想孫展都這麼敞開說話了，自己還磨嘰個屁。

　　 “行，你有藥嗎？”

　　 “還有幾次，這次夠用了。”

　　 “你怎麼想著和我合作？”

　　 “你是老師，有很多東西更方便。當然，我是學生，有的東西比你方便。”

　　 楊予博只想扶額心說現在的小屁孩怎麼說起話來跟諜戰片一樣。不過別扭歸別扭，孫展說的也是實話，他是老師，有機會玩兒到很多學霸天菜，孫展是學生，又打入了體育生內部，有事沒事一起喝酒，體育生早晚被孫展玩兒個遍。

　　 “行，那今天晚上具體怎麼辦？”

　　 “你聽我指揮就行。”孫展說。

　　 孫展和楊予博回到看台上，那邊三個人還在峽谷里拼，似乎是遇見了演員隊友，正在罵人。游泳池里管天凱跟一條白魚一樣，不得不說游泳特長生的皮膚是真的好。

　　 楊予博等著管天凱訓練，心理癢癢感覺坐立不安，一直等到五點多，管天凱換了衣服上來，這才看見楊予博早就在這兒坐著了。

　　 “哎我去，楊哥，稀客稀客。”管天凱穿著一身鵝黃色連帽衫，下身是牛仔褲，蹬著一雙耐克AJ。楊予博按了按管天凱的肩膀，說，“怎麼了？不是約好了晚上一起喝酒嗎？不歡迎我？”

　　 “沒有的事兒，操，這是楊哥給我這個面子，”管天凱罵了一句，這才發現這局兒是孫展組的，又摟過孫展，“哎不是，是給咱們這個面子。”說著，管天凱握著孫展的肩膀使勁摟了摟，“你說是不是，小展展？”

　　 孫展沒接他這茬兒，把他揮開，拿出手機開始查導航。這邊霍磊聽說幾個人要去喝酒，問他們還加不加人。孫展說來唄，就是加個凳子的事兒。

　　 於是幾個人告別了費斯鳴，打車去約定的小飯館。滴滴司機看見這總共有五個人，死活不拉，說四個人是上限，你們五個人走不了。你們看看吧，要不你就取消，要不你就打兩輛車。管天凱差點急了要跟司機干一架，硬說司機不給他面子，司機一臉不耐煩，說愛坐不坐。

　　 最後楊予博出來拉架，說司機師傅也不容易，又給司機說軟話。最後決定楊予博和孫展坐車先去探路踩點，霍磊、羅威和管天凱再另外叫車。

　　 孫展和楊予博用手機微信聊天。

　　 楊予博：管天凱你玩過好幾次了吧？

　　 孫展：迷了三次，他雞巴挺大，迷了以後還能硬。每次我操他的時候他都以為是女的在玩兒他，騷貨。

　　 楊予博：羅威你沒玩兒到過？

　　 孫展：羅威平常比較穩重，喝酒比較節制，沒看到下手的機會。

　　 楊予博：霍磊呢？

　　 孫展：霍磊是意外之喜，今天有的玩兒了。

　　 兩人到了飯店，定了桌子，五點多小飯館還沒什麼人。過了二十分鍾，霍磊、羅威和管天凱也到了。五個人拿菜單點菜。管天凱說菜你們看著點，只要啤的白的管夠就行。最後幾個人讓來讓去，楊予博點了兩個，一條魚和一盤小炒肉，剩下幾個人隨便點了。

　　 菜上來以後幾個人就開始走酒。楊予博幫著孫展灌羅威，羅威欠楊予博人情，對楊予博遞過來的酒都直接干了，一點都不含糊。管天凱自己自斟自飲喝了不少，霍磊倒是喝的少，笑著看幾個人你來我往，自己一個人坐著夾菜吃。

　　 後來三個人就開始輪番灌楊予博，說說什麼也得讓老師先趴了。孫展替楊予博擋酒，但孫展本身酒量不行，楊予博雖然酒力不錯也不能這麼搞，於是瞅了個空，借口打電話溜出去。

　　 幾個人看楊予博溜了，紛紛坐下來沒話說。羅威被灌了不少，坐在凳子上失神落魄，還打酒嗝兒。管天凱看楊予博走了，就開始灌霍磊，霍磊苦笑著說凱哥，你知道我酒量不行。管天凱說是兄弟不是？是兄弟就給老子喝！你酒量不行，行，那你今天就給老子喝躺了。你喝躺了，老子就把你當兄弟。兄弟躺了，我自己一個人給你扛回去，扛上樓。你別擔心。

　　 霍磊看管天凱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也沒辦法，說那行凱哥，你情意重，我就干了，說著把杯子里的白酒仰盡。管天凱給霍磊滿上，霍磊接著喝，一連走了六七杯，霍磊感覺頭暈腦脹視线不穩說凱哥我真不行，我再喝真得立馬趴這兒。

　　 管天凱說喝！霍磊沒辦法了，說行，我豁出去了，凱哥，你日後可得記著兄弟。說著又開始喝。管天凱給霍磊換了一瓶啤的，霍磊搖搖晃晃對瓶吹了。管天凱滿意的拍了拍霍磊的背，沒想到霍磊一拍，直接重心一傾整個人倒在桌兒上。羅威被震醒了，看著霍磊人事不省地趴在桌兒上，罵管天凱是個傻逼，然後又跟管天凱一塊把羅威扛到椅子上，臉朝後仰著坐好。

　　 於是楊予博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霍磊已經暈了，一張帥臉迷迷糊糊抬著朝著天花板，眼睛半睜不睜，眼睛都沒摘，斜掛在耳朵邊兒上。身上白色的練功服沾了酒液和菜油，深深淺淺的水漬這兒一塊那兒一塊，兩條長腿岔開，兩腿中間的一坨肉似乎完全不設防，等著楊予博采摘玩弄。

　　 孫展屬於那種不會被灌酒的。體育生出來喝酒，帶著孫展就是為了留一個清醒的，最後能把大家伙都扛回宿舍，只是沒想到孫展清醒著，這伙人非但安全不了，還會被這個清醒的自家兄弟抗走扒光玩弄，畢竟暈倒的肌肉男孩對這個白切雞也毫無還手之力。

　　 孫展看見楊予博回來，站起來說咱們去開個房吧，要不先把磊哥扛回去？然後咱們再出來喝？言下之意是我一個人可沒辦法把你們四個都扛回宿舍。

　　 眼下霍磊趴了，羅威喝得五迷三道，管天凱不說話，楊予博就成了拍板的人。楊予博巴不得去開房，於是同意了。楊予博讓孫展出去到門口的快捷開間標間，孫展在微信里發消息說早就開好了。楊予博會意，問孫展接下來呢？怎麼給他倆下藥？孫展說再看看，相機行事。

　　 幾個人又干坐了一會兒，突然飯店門口一陣騷動。飯店里的人都往外看。門口跑進來一個人，楊予博不認識，領口露出的皮膚能看見密密麻麻的紋身。他徑直跑到管天凱面前說，凱哥，你快出去看看吧，盈盈姐來了。

　　 楊予博朝孫展使了個眼色，簡直是天助我也，這是管天凱某一個前女友來鬧事了。

　　 管天凱一拍桌子，罵了聲臭女的，真是不要逼臉。然後搖搖晃晃就出去了。孫展塞給楊予博一個塑料包。然後站起來。羅威看見管天凱出去了，喊了聲“凱哥，你等會兒，我也來，”然後跟著管天凱也出去了，孫展也跟出去，屋里就剩楊予博一個。

　　 孫展挑的座位正好在角落里，是個頂好的監控死角。楊予博心說這小子不知道在這個位置上下手迷倒了多少人。一桌人從霍磊趴了之後都改喝啤的，楊予博找到羅威和管天凱的啤酒罐，從孫展給的塑料包里摸出兩管藥水，留心看了看對面那桌的人，然後把兩人的啤酒罐拿到桌下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分別把藥水倒進去。

　　 幾個人花了半晌才回來。管天凱一臉不耐煩，回來先罵了句，“操你媽逼的傻逼娘們，就是要錢，要錢不要臉了。”然後又衝楊予博說，“讓楊哥見笑了，我自罰一杯。”然後撈起自己的啤酒直接吹了。楊予博看著這個極品帥哥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啤酒已經被人下了藥，咕嘟咕嘟，喉結滾動，把一罐混著迷奸水的啤酒全都喝下了肚。

　　 操，老子管你是什麼社會大哥，渣男海王，管你玩弄過多少女人，你喝了老子的藥，下場就只有趴在床上被老子猛操屁眼這一個。

　　 羅威看管天凱把酒吹了，也跟著撈起自己的啤酒，“行，我跟凱哥，也算是敬楊哥。”說著，把自己的啤酒也干了。

　　 楊予博衝孫展使了個眼色，孫展知道事兒成了。於是二話不多說把自己的酒也喝了。

　　 楊予博說這麼個事兒，大家也沒心情了，要不咱們先把霍磊扛回酒店，先緩緩，晚上再出來喝？老師保證跟你們不醉不歸。

　　 羅威沒什麼意見。管天凱被這麼一鬧，心情也不好，於是管天凱背著暈倒的霍磊，羅威踉踉蹌蹌在後面跟著，孫展在前頭帶路，楊予博斷後，四個人就這麼去了旁邊的快捷酒店。孫展在大堂報了自己的預約信息，用自己的身份證，楊予博也登記了。酒店前台看著標間只需要登記倆人，就放一行五人進去了，五個人擠進電梯上三樓。楊予博能看出來羅威不停地揉自己的太陽穴，應該是藥效開始發作了。

　　 孫展刷卡開門，管天凱進去把霍磊仍在床上，然後坐在另一張床上點上一支煙開始抽。孫展去洗手，羅威坐在寫字台前面的圈椅上。

　　 楊予博冷眼看著羅威和管天凱。羅威明顯看著不行了，剛坐下，頭就開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垂下去又起來。楊予博說羅威你要不行也先睡會兒，羅威咕咕噥噥說不用不用，口齒已經開始不清。最後管天凱煩了，站起身來一個踉蹌，竟然差點栽過去。楊予博這才知道原來管天凱也快暈了，只是逞強不表現出來，一想到馬上就能玩兒到了，還是三個體育生一起被迷暈，心里泛起一陣激動。

　　 管天凱說羅威，你他娘的別撐了，滾去睡覺。

　　 羅威聽到管天凱這麼說，就好像聽見聖旨一樣，嘴里仍然再咕噥，但是身子突然一軟，整個人就像是泥一樣從圈椅上滑到地上，然後癱躺在地上。

　　 管天凱看著羅威，斷斷續續冷哼著說，廢物，然後邁開一步好像要去洗臉，但是平地突然就栽倒下去。楊予博一驚，想去扶，沒想到咚一聲管天凱倒在地上，直接開始打起呼嚕。

　　 眼下，霍磊、羅威、管天凱都已經暈了。

　　 楊予博感覺迷奸直男從策劃到實施，到直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藥，到直男暈過去，再到扒光直男的衣服，上雞巴猛操，這一切就像是種地一樣，要等著直男自己慢慢成熟，等到直男暈過去那時候，就是果實成熟了可以，可以收獲了。

　　 孫展聽見動靜，從廁所出來，看見羅威和管天凱都暈在地上，舒了一口氣。孫展向楊予博示意，把管天凱和羅威扛到床上。孫展抱起管天凱穿著耐克的大腳，握住管天凱牛仔褲包裹的小腿，那邊楊予博讓管天凱的頭靠在自己懷里，摟住管天凱的兩根胳膊，兩邊一塊發力。管天凱迷迷糊糊地張嘴不知道在說啥，還在睡夢里掙扎，想掙脫楊予博的手。這個運動直男死沉死沉，楊予博和孫展廢了吃奶的力氣才把管天凱扔到另一張床上。管天凱一身腱子肉，扔到床上撲通一聲。

　　 兩個人又把昏迷不醒的霍磊往一邊挪了挪，用同樣的方法把羅威扛起來，讓羅威和霍磊並排躺著。

　　 羅威仍然是一身黑色的T恤，下身是黑色的運動褲，把兩腿中間的雞巴和卵蛋若隱若現地勾描出來。孫展上手揉了揉，羅威的兩顆卵蛋又大又有彈性，不愧是籃球體育生。

　　 楊予博示意孫展先等會兒，半個小時以後在玩兒。孫展表示明白，於是兩個人各自玩手機，無言。

　　 被迷暈的三個人都開始打呼嚕，呼嚕聲此起彼伏。霍磊沒有喝藥，呼嚕聲比較淺，羅威的呼嚕聲打得震天響，管天凱的呼嚕聲時斷時續，時不時還翻個身，嘴里咕嚕咕嚕不知道在念叨哪個前任的名字。

　　 楊予博想起孫展跟他說以前操管天凱的時候，管天凱還能硬。楊予博伸出食指戳了戳管天凱牛仔褲的襠部，牛仔褲纖維致密，只能感覺到里面有一顆圓圓的東西，彈性不錯。

　　 楊予博數著時間，半個小時過了。孫展小聲問楊予博先玩哪個？楊予博用下巴頦指了指正在熟睡的管天凱，說，“先把管天凱和羅威扒了，然後咱倆一起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