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寒假,天上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R國,首都一棟三層的獨立小洋樓……
睜開朦朧的睡眼,秦聖龍從床上坐了起來,伸個懶腰,“哈啊——”打個大大的哈欠,掀開被子穿著條底褲光著上身站了起來,雖然屋外下著大雪室內溫度也是0℃以下,可是對於經過變態的便宜老爸五年非人鍛煉的秦聖龍沒有任何影響,毫無感覺的他趿啦著軟拖向洗手間走去。
按照來到R國四年養成的習慣去衝涼水澡。
這個死便宜老爸一夜沒回,肯定又是上到哪個R國娘們的床上去了。
便宜老爸外形高大英俊、為人瀟灑風流,那氣質更沒得說。
從秦聖龍那些能記得的和不記得的R國便宜的口中得知,便宜老爸從小就出生在這里的,但是長年作為R國SN電子產業株式會社的常駐A國代表長駐A國。
九年前和一生下秦聖龍就難產死了的媽媽結婚時還曾經轟動了本地,當媽媽難產死了以後便宜老爸就帶著秦聖龍這個剛滿月的苦命孩子離開了這個傷心地,直到四年後才又重新回來。
說起這便宜老爸在當地不是吹牛的,那可是鼎鼎有名的。
不信,在本條街上隨便拉住一個十五歲以上的女人來問,沒有不認識秦龍之助的,那可是本地上至五十歲,下至十五歲女人們的大眾情人啊,不知道籍慰了多少怨婦的心。
房門被輕輕推開,“可愛的兒子你真的要去學那個狗屁‘秋葉隱流’的忍者嗎?”
“反正也沒什麼事,老爸你不是一天到晚說要熟悉這個國家的所有東西嗎。誰叫你教的東西又這麼不經學,一點意思也沒有。”
“小小年紀懂個屁,你以為老爸的東西有這麼好學的嗎?”
這個死便宜老爸兩眼向上一翻,“為了找到你這個能完全繼承我所學的怪物,老爸我跑遍了HX國,花費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你小子倒好,不知道心疼老爸反說老爸教得不好。T***,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變態。呵呵,呵呵……”
“啪”,一巴掌落在了秦聖龍的小腦袋上,還得意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他夸獎自己有眼光,還是贊許秦聖龍天資聰穎,不負他所望。
“不過咱們‘天機’一門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煉成的,特別是從現在到你十二歲以前是個關卡,過得去,一馬平川,過不去,好則只是廢了功夫,壞則小命不保啊。小子,你要小心了。”
老爸臉上露出了一絲秦聖龍從未見過的擔憂。
“為什麼?”
“咱們這一門既然號稱‘天機’自是有其來歷的。當年我秦羽……哎,不說了。”
老爸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嘆口氣,搖搖頭,“以後有時間再說吧,過兩年你也要認祖歸宗了。總之,你要牢牢地記住,練了‘天機訣’後雖然只有九歲的你卻已經有了別人十五六歲的心智,但是在生理上你還是九歲,這是無法改變的。”
“哎……”老爸又嘆了一口氣,“一個具有十五六歲心智卻只有九歲的生理狀態的人是很危險的,千萬千萬不能破體。小子啊,這只有靠你自己了,老爸也無能為力,當年老爸也是這樣熬過來的。這就好像看著一桌好吃的美味,可是卻不去吃,想起來還真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嘿嘿……”老爸接著賊笑了兩聲,“傻兒子,等你到了十二歲那就行了,十八歲的心智配上已經發育成熟的身體,想不一往不利都不行。呵呵呵呵呵呵……”這個死色便宜老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賊忒兮兮地笑了起來。
“知道了,你已經說過一百遍了,地球人都知道了,歐—多—桑。”秦聖龍懶散的答應,“該走了,要不然遲到了。”
老爸瞥了秦聖龍一眼,“好吧,走咧。”
車子停在一座很有些年代的老式房子的大門前,大門上的匾額用王(羲之)體行書寫著“秋葉道場”,望了望匾額秦聖龍按響門鈴。
“吱呀”,一個穿著和服三十多歲的男子打開緊閉的大門,秦聖龍鞠了個躬,“你好,我是秦聖龍,是來參加忍者入學考試的,請多多關照。”
和服男子略微點點頭,“請進。”
好大一個庭院,想不到寸土寸金的首都還有這麼一個優雅閒靜之處,院里小池內薄冰如琉璃,透過薄冰還能看到肥大的錦鯉靜靜地一動不動地沉在池底偶爾擺一擺尾巴,叢叢碧竹,株株櫻樹在白雪映襯下環繞著小池點綴其間,在雪後別有情趣。
抬眼看去,一間純木質結構的、很大的練武廳出現在眼前。
到了門廊上,和服男子拉開推門回頭說:“請進去吧,時間還沒到,你是第一個到達的。”然後扭過頭對老爸說:“請您跟我到休息室。”
空曠的練武場里只有孤零零的秦聖龍一個,在當今的現代城市里這樣古典的建築已經很少見了,而且是純木質結構的那更加少見。
空曠的空間,室內微冷的感覺,加上冰涼的空氣不由讓秦聖龍的腦子一下清醒了起來,精神感應突然變得十分的敏銳和清晰,隱隱把握到了四周百米以內環境的情形,除了不時吹過的寒風的聲音,以及由遠至近傳來的樹上積雪簌簌灑落的聲音外,正有一個輕盈的腳步上到門廊。
步子的節奏、輕重一致,步幅不大,頻率略快,還有就是步音很輕。
在秦聖龍腦海之中自然而然就映現出門廊上一個穿著和服長發披肩的小女孩正輕輕地走向門口的情形。
這種感覺令秦聖龍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明悟,仿佛自己已經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宇宙即我,我即宇宙的感覺,這種奇妙的感覺很是讓秦聖龍激動。
這就是老爸在教授“天機訣”時所說的靈覺開始在自己身上出現了。
秦聖龍慢慢的以跪姿在大堂左邊沿牆的下位上坐好,頭腦里卻思想著到底是什麼讓自己的“天機訣”有了突破,按老爸的說法要想突破到現在這一步應當還要一年的時間才行。
雖然腦子里還在不停的分析著功力得以突破的原因,但剛剛獲得的“天察地聽”的能力讓秦聖龍還能邊想邊以很輕微的靈覺觀察四周動靜。
“嘩——”,一聲輕響拉門被輕輕推開,突然渾身肌肉一顫,秦聖龍不由自主的下意識伸手握住了放在一旁的短刀,一股殺氣向自己直撲而來。
沒敢用老爸教的“天機訣”里的功夫,秦聖龍慢慢調整身體以“居合道拔刀術”的坐姿防御姿態暗暗防備,內息也在暗中提起運轉。
雖然沒有轉臉去看,但整個情形仍被靈覺一一映現在秦聖龍的腦海。
一個六七歲,身穿嫣紅碎櫻花圖案和服,烏黑的頭發披到肩頭的小女孩抱著一把淡黃色木鞘的長刀小心的跨進來。
輕輕的將懷里的長刀放下,轉回身把門帶上,接著再捧起長刀低頭垂眉,小心翼翼地邁著輕巧的步子抱著走到中堂供桌前,虔誠的將懷中的長刀供奉在刀架上。
靈覺緊緊的盯在那把黃色木鞘的長刀上,從刀上傳來的陣陣殺氣令秦聖龍的靈覺絲毫不敢放松,就是刀上的殺氣激起了自己的靈覺,使自己的修為向上邁進了重要的一步。
小女孩慢慢退到秦聖龍的對面牆壁的下位也跪坐在那。她抬起頭對著秦聖龍略微地鞠了個躬抬起頭,秦聖龍才看清楚了她的相貌。
大大的,水汪汪的杏眼,彎彎的細眉,小巧的鼻子,一點殷紅的小嘴,圓圓的小臉,加上烏黑長發的襯托簡直就是個瓷娃娃。
她瞪著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秦聖龍好一會,然後垂下眼來靜靜地坐在那里。
被她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沒來由秦聖龍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整個人愣在那里,頭腦像當機一樣出現短暫的空白。
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放開了握在手里的小太刀連忙也微微鞠了個躬還禮,小女孩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桃花色。
驀然,感到兩道觸流掠過身體,秦聖龍微微一顫,渾身的汗毛豎起,感覺到有人在以靈覺觀察自己。
兩道靈覺都非常強大,辨別其中有一道是便宜老爸的,綿醇溫厚如春風入懷;另一道則是霸戾之氣十足,令人汗毛直立,雖然沒有便宜老爸精純,但也是個難得的高手。
慢慢地進來的小孩子越來越多,年紀都在六到十二歲之間,一個個都神情肅穆,不,應該說是神情既激動又有些緊張,還有一些害怕,全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
秦聖龍知道這些小孩都是和自己一樣看到《首都日報》上刊登的“秋葉道場”教授忍術的廣告而來報名學習的。
時間一分一分、一秒一秒的過去了兩個小時,小孩子哪有那麼好的耐性,原來坐得好好的人群開始出現騷動,相互之間竊竊私語起來,嘈雜的聲音愈來愈響。
由於感覺那道含有霸戾之氣的靈覺籠罩在自己身上,秦聖龍一動都不敢動,勉力保持氣息的平穩,額頭上慢慢滲出了汗珠。
可是用靈覺探向四周,其他的人好像沒有任何感受。
就在小孩子們即將暴走的時候,“嘩——”門被拉開了。
和服男子走進來,“請諸位安靜!恭喜諸位通過考察,等會我們‘秋葉隱流’的家主將與大家見面,現在大家可以休息一下。”
“嗷……”,小孩子們一躍而起,終於得到了解放,歡快的奔跑打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