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學院校區的正中央是一個超大法陣,隱蔽在一個花團錦簇的大型花園中。
花園中央的寶塔“蓮華塔”上,就是超級法寶,“萬光蓮華燈”的位置。
大多數老師教授的住所就在這個塔的周圍,校長室也在這里。
萬光蓮華燈這個法寶,據說是當年創校四仙師某次歷險得來的寶貝。
這個法寶目前在學校的作用,是持續産生一個巨大的幻術屏障,遮蔽整個校園,讓外界的人看不到這里。
但是據說這個寶貝還有其他的能耐,只是爲了避免多增事端,相關的記載與資料都被封鎖,大多數的人並不清楚。
放置這個法寶的蓮華塔是一個非常高聳的建築,從仙道學院的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到他。
也因爲這個萬光蓮華燈對仙道學院來說很重要,所以蓮華塔里里外外部滿法陣封印,唯一能接近這個法寶的道路只有從塔底大門進入的通道,而這個大門唯一的一把鑰匙據說就在校長身上。
每年元宵覺半的燈會到達高潮時,校長會在重重戒護下把寶燈取出,整個夜空會被寶燈映成七彩光暈,並散放數百道光流,比放煙火還更璀璨奪目、令人驚奇。
有人認爲,仙道學院教授宿舍之所以圍繞在蓮華塔四周,就是爲了守護這個法寶。
雖然外界都不清楚這法寶除了釋放隱藏結界外還有什麼用途,但都繪聲繪影的把這法寶添加上許多奇奇怪怪的功能。
什麼促進修行速度的利器啦、增加法力的寶貝啦,還有人說是封神台。
而最被大家所接受的一種說法,是認爲這個寶燈是一種空間極大的能量容器,儲藏了當年創校四位仙師的法力,並由最擅長幻術的鳳凰巫女狄艷仙師,將法力以幻術的方式釋放出來。
每年在元宵節取出來,就是爲了要補充寶燈里的法術。
不過這種說法,學院方面並沒有證實。
小真他們就是經過這座高塔下的大花園,前往校長室的。
整個這個地區是位元在一個高起的台地上,平常往來位於西側的大學部與東側高中部,還是走北邊的小徑再穿過外國學生區。
畢竟要爬上這里再爬下去,是挺累人的。
“呼,總覺得走上來這里,比繞北邊小徑走去大學部還要累。”王易堅氣喘吁吁的說。
“對啊……呼!”紼蝶也這麼覺得。
本來就應該比較累。
妖狐畢竟是個有經驗的老妖怪,加上他的觀氣術與對法力的敏感,他感覺這整個地區是被一種強大的法力所籠罩。
而且空間的感覺也怪怪的,總覺得眼睛看到的距離與實際的距離有落差。
明明看起來很近,走起來卻好像比較遠。
不單純只是幻術,而且還有空間壓縮法術的力量在作用。
校長室是一間古老的建築,外觀看起來是一間兩層樓的斜瓦老木屋,四周圍繞著一些回廊與稀疏的竹林。
整個老木屋並不宏偉高大,感覺上比較像是一間存放經書的小閣樓。
沒有上漆的深色木質結構,似乎飄散著陳舊木頭的味道。
在回廊外,小真停下腳步大喊著“校長!您在家嗎?”
妖狐看了一眼,一腳踩進回廊,突然感覺刷的一聲,把妖狐嚇了一跳!
整個回廊入口與小閣樓之間的距離突然拉得奸長好長,眼前原本有點彎曲的回廊,變成層層迭迭像是迷宮一樣。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變得幽暗陰沉,空氣中還飄散著薄薄的霧。
妖狐覺得手腕一緊,人被拉了回去,“你不要那麼冒失好不好!真是的!”
拉他的人是小真。
妖狐只覺得眼前一花,剛剛那些景色又回復成原來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剛剛的景象讓他嚇得冷汗直流。
“你再多踏進半步就回不來了!很豬頭耶!”小真沒好氣的說。
“嘻嘻……”紼蝶與王易堅看他呆呆的被小真罵都忍不住偷笑。
“我當然知道回廊會有法術!我好奇!踩看看不行嗎?”他奶奶的,笑個屁啊!
妖狐又不好發作,哼!
這個臭小伙子,別給我逮到機會就有你受的!
小真沒理他只繼續對閣樓喊著。
咿呀一聲,小閣樓的陽台上有一扇門慢慢的打開,一張蒼老但威嚴十足的臉探了出來。
咦?那不是仙母呂言離嗎?小真有點納悶。
“進來吧!”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這個時候才能走的,走吧!”小真推著妖狐走進回廊。
果然回廊里的空間沒有再發生變化,好像剛剛妖狐看到的景像沒發生過似的。
只是妖狐有點神經緊張,頭轉來轉去東看西看看個不停。
回廊在竹林間穿梭,吹來陣陣舒服的涼風,還帶著竹葉的特有清香。
穿過回廊層層的竹影來到閣樓的木門,木門自己咿呀的打開。
小真等人繞過屏風,進入一個小房間,房間的兩側都是窗戶一側有個掛著珠簾的小門,陽光穿透竹葉篩進房間里,在房間里留下一格格的陽光。
房間一邊是幾張椅子與茶幾,一邊是個大案桌,案桌上擺滿文件。
仙母從小門走了進來,還是保持著那張不變的撲克臉。
“仙母好!”小真等人向她行禮,妖狐則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習慣性的用觀氣術去觀察對方。
緩緩散出的元氣,一如一般的老婦人。
這個仙母居然已經修煉到這種程度。
妖狐想起那個宛如死人般沒有氣息的老頭鄧多多,他算是個比較離譜的例子。
一個修行近千年的仙人,能讓自己的氣釋放如凡人一般,已經是非同小可了。
仙母發現妖狐沒有行禮,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就盯住了他。
妖狐的觀氣術還沒收回來,視覺對氣的感知力還相當敏感,突然與仙母的眼神一對,雙眼立刻被刺激得幾乎看不見。
妖狐連忙閉上眼睛,眼睛已經痛的流下淚水。
劍氣!這個仙母的眼神有著極爲凌利的劍氣!
一般人要是跟仙母這樣對看,並不會被她眼光里的劍氣傷害,而只會感到壓力、被壓制,或者被讀取一些想法,但是妖狐正好用觀氣術觀察,所以眼睛有種被刺傷的感覺。
“你干嘛?有禮貌一點!”小真發現妖狐沒對仙母行禮,連忙催促他。
妖狐只好閉著眼睛彎腰鞠躬。
“呵!一仙母難得的彎起嘴角一笑,好像在說,喂,嫩小子,別用觀氣術亂看,會要你的命的!
王易堅看到仙母的笑容以爲她心情不錯,連忙打蛇隨棍上,“仙母您好,您好大的雅興,跟校長聊天嗎?校長應該在吧?我們想跟校長聊聊……”話沒說完就被仙母的凌厲眼神逼得說下出話來,她顯然討厭太多嘴的人。
“你臉上的傷怎麼了?被同學傷的嗎?”仙母對著王易堅問。
“那個……我……”王易堅不知道怎麼回答,卻聽到妖狐在一旁竊笑,“我……我自己摔的……” .王易堅一開始不太理妖狐,剛剛在回廊邊妖狐被小真罵時又在一旁偷笑,所以妖狐這麼取笑他也算是報復一下,當然王易堅也被笑的不太爽。
“你也算的上是世家子弟,別老是玩些有的沒的,該把心思放在修行上,免得家中二老煩心!”遇到這個問題學生,仙母忍不住要嘮叨個兩句。
去年王易堅與小真發生的糾葛,她還有點印象。
“是……”王易堅只好無奈的低頭回答。
仙母轉身看向小真,“還有別的事情嗎?或者,是要跟校長談守月的事?”
她轉身看著妖狐,“你就是守月吧?”
小真立刻俏紅了臉,“那個……我們還有別的事……”
紼蝶在一旁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扯到守月身上了?
“守月的事情校長有留言,要我對你說,你干的好事他心里有數,別太過火,不然他可以隨時整治你。當然,我也可以。”說著仙母眼里又發出光芒,像是有數千把刀劍同時在蠢動。
妖狐回避她的眼光低下頭去。
這婆子殺氣真重,落在她手里大概不太妙,可能會被直接一刀兩斷吧……
“不是啦……仙母,是有同學失蹤了,我們想找校長是有同學失蹤了啦!”
小真急著說。
“失蹤?”仙母停了下來,“你確定是失蹤嗎?他不見多久了?仙道學院每年有不少人因爲學業趕不上、法力修行成果不佳而逃學,你不認爲這樣的可能性比失蹤大?而且你們應該先去找值星老師比較好,不應該直接找校長,你知道他很忙的。”
“失蹤的人是我們班上的第一名,我想她會逃學的機會不大……”校長現在一定下在校長室吧,不然他早就現身了,小真心想。
小真也不想跟仙母多羅唆,正打算走人,或許去大學部看看校長有沒有在那邊。
“等等……奸吧……”仙母突然自言自語了起來。
她轉身走近小門,門的珠簾後,赫然又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仙母,那個仙母手上拿著靈犀鏡正在說話,兩個仙母走近,合而爲一,然後把手上的靈犀鏡放在茶幾上坐在二芳,“大家坐吧。”
大家有點被驚嚇到,不過小真她們的樣子好像以前有看過,只是略略驚嚇,而妖狐是被嚇得差點沒叫出來,卻故作冷靜,一副沒發生過什麼事的表情。
這個婆子的花樣真多!
妖狐額頭上冷汗直流。
剛剛那個分身跟一般的分身不一樣,不,事實上也不該叫做分身,因爲那兩個仙母應該都是真的,以一化二,兩個本尊。
茶幾上的靈犀鏡小巧玲瓏,看外表,應該是“珞璣衙”最新的産品“琉芭耳玲”。
整個靈犀鏡呈現非常美麗的芭蕉綠色,外表還泛著琉璃般晶瑩的光芒,顯像鏡面設計比前一代“琉榴靈玲”紅寶石機還要大一點,輸入法力與指令的接觸面觸感細致,而且接收法力的效率很高。
下用說這支靈犀鏡才剛上市,價值上萬金元,一般人如果不是那種喜歡收集新靈犀鏡的迷,很少人會在新産品剛出來時去買,一般都會等過一段時間降價以後才考慮。
小真、紼蝶與王易堅互先看了看,沒想到嚴肅古板的仙母是個新機狂。
仙母手一揮,壁櫥的門打開,飛出一組茶具。
茶具自動在個人坐的位置前擺好,水壺騰空起來,壺口開始冒出陣陣白煙,然後在每個人的杯子里倒了八分滿的茶水,小房間里立刻彌漫著清新沁心的茶香。
“老鄧,說吧。”仙母說,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咳!小真你在旁邊吧?”
靈犀鏡上沒有畫面,卻傳來鄧多多老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校長好。”小真回應著,臉上滿是問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嗯,我現在不在學校里,所以目前校長事務交由仙母代理,”聲音有點模糊混著許多雜音,“事實上,你現在跟我說話的聲音我也聽不到!哈哈哈哈!不過你們不會用法力傳音也沒辦法……”
大家臉上都充滿疑惑,搞不清楚校長在干嘛。
仙母很平靜的又喝了一口茶。
“我現在跟你父親在一起,嗯,在某個地方。”
小真覺得事情不太妙,她看向仙母:“我爸爸?我爸發生什麼事了?”
她忍不住發大音量追問。
“小真……”紼蝶擔心的看著她。
“聽校長說完吧。”仙母保持著撲克臉說。
“反正我們這邊的事情,我會跟你父親一起解決。我都在這里了,相信你也該安心了。”
怎麼可能這樣就安心!
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小真又一臉擔心的看向仙母,眼淚好像要奪眶而出了。
妖狐看著小真焦急的眼神,也皺著眉頭看向仙母。
賣什麼關子,該死的老婆子。
“你放心,事情很快就會解決,到時候你再自己問你父親吧!”仙母安慰的說。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們幫我分勞。事情我已經跟仙母交代過了,”
鄧多多的聲音似乎變得更模糊些,“喔,對了,我的小孫侄兒啊!”
一開始小真還不知道他在說誰,現在才想起來,妖狐現在的身分就是鄧校長的遠親。
妖狐好像不想承認,臉轉向一邊,裝作沒聽見。
“好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跟你說,你表現的很好,我很清楚,你的技巧真是不錯,不過有些事情要適可而止,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所以你別擔心。”
其他人都聽不懂校長在說什麼,只有小真與妖狐兩個人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被看到了!
被看到了!
昨天晚上丟臉的樣子被看光光了!
小真丟臉的想鑽到地下去。
死老頭,居然悠悠哉哉的看我演活春宮!
妖狐心里非常不愉快,有點想把靈犀鏡抓來砸在地上。
“那個誰,你別想太多,該看的我看,不該看的我不會看,相信我,我是正人君子。”校長的聲音似乎越說越小,雜音也越來越大。
誰呀?
校長在說什麼?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只有小真漲紅著臉低著頭,羞的要命。
“好了,請先麻煩大家幫忙,我們很快就會回去。還有千萬要記得,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不在學院的事情,這點非常重要。好,等我們的禮物吧……”
話沒說完,鄧多多老邁的聲音已經消失在雜音中。
“等等校長!”糟了!
意潔失蹤的事情還沒跟校長說!
小真責備自己居然忘了這件事。
“奸了。不要想校長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跟我來吧。”仙母領著衆人走進小門,經過一個幽暗的木梯。
往二樓走去。
到了二樓,是一條暗暗的,看不到盡頭的長廊。
頭上看的到沒有雕畫的黑色梁木,牆上每隔幾步掛著小小的亮度不強的燈籠,每隔幾步就有一個小木門,而且每個門幾乎一模一樣。
整個長廊的長度出乎意料的長,小真她們跟著仙母走了一段時間,還沒看到長廊的盡頭。
從外面看這一棟小木屋,長寬不過數十步的長度,在正常狀況下,她們走的距離應該已經早看到長廊的盡頭。
也就是說,她們現在感覺到的長廊長度,遠比小木屋的長度或寬度來的長。
這樣的現象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從小真與紼蝶她們緊張的樣子看來,她們應該也是第一次來到校長室二樓。
尤其是紼蝶本來就比較膽小,她不時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樓梯,總感覺好像會走不回那個樓梯似的。
仙母走到一個木門前停了下來,拿出一張符卡,碰了一下木門,門上閃出一個亮亮的八卦符紋,然後木門動了一下,自己打開。
走進木門,是一個看起來像倉庫的地方,到處是架子,每一個架子上的空間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繡花布袋。
“錦囊閣!”紼蝶失聲叫出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仙母看了她一眼,哼的一聲,“說的那麼好聽,錦囊閣,都是一堆沒用的東西。”
小真她們幾個連忙靠近紼蝶,“什麼錦囊閣啊?”
紼蝶看了仙母一眼,仙母沒有制止她,她就大膽的說了。
“我家是占星家族,所以小時後有聽大人們說過,以前我們校長,在當仙道會長時,是以神算出名的仙人。”紼蝶邊走邊小聲說。
“神算?你的意思是說像占星術之類,預測未來的法術?”王易堅問。
“不太一樣……高等的占卜術看到的,大多是不能更改的命運。神算術,則是根據現在發生的事情,來推測未來可能發生的事。神算的結果,不是命運,而是一個可能發生的未來而已。”
鄧多多數百年前還未當仙道學院校長時,相當多才多藝。
但他最擅長也最拿手的,就是神算。
所謂的神算,是把目前可以收集到的各種因數,當作參數,以一套復雜的公式計算後,去推論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由於這世界上可以作爲參考因數的資料非常龐大,計算時的難度也就變得很高。
這不只需要高強的法術更需要靈活的腦袋。
假如參考因數有兩個,就只要計算兩個之間的關系就好。
當有三個時候,就變成,兩兩之間的關系有三組,還要加上三個互相影響的關系,總合至少有四組。
當計算的目標變成人的命運時,參考因數變成成千上萬,這時候就要依賴高速運行的法輪加以計算。
也就是把龐大的計算公式變成一組符文,然後把符文組合成高速運轉的法輪,當你要進行神算時,捏起手印,把要計算的參考因數輸入這些法輪之中,這些法輪在法力的催動不會逐步計算各因數的交互關系,而得到結論,這樣神算師就不用計估算這些復雜的關系,而可以直接知道結論。
當這個計算公式越仔細,符文密度越高,法輪運轉數度越快,可以估算的細節就越多。
但是大多數的人,還是只能知道一個概略的結果。
“校長他的神算之強,已經可以讓他清楚的看到未來的畫面!因此他研發的神算術被稱爲,身歷其境神算術!簡稱身境神算!”紼蝶神色嚴肅,好像在說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一般人看到一個杯子掉下來,可以大概推測,這杯子會掉在地上,然後破掉。
但鄧多多的神算,已經可以讓他看到破掉的畫面,杯子怎麼破碎,碎片怎麼飛起,誰站在旁邊,風怎麼流動,杯子破掉的地方,還有一只螞蟻經過,被掉下來的杯子嚇的尿濕褲子。
“不過校長爲了完成這個最強的神算大法,卻作了個小小的錯誤選擇。”
紼蝶一臉遺憾的說。
“不對,那是大大的、嚴重的、愚蠢的、錯誤!”仙母走在前面突然沒好氣的說,“……別理我,繼續說吧。”
“喔……好的……”大家部下太懂仙母爲什麼那麼火大。
“校長爲了要能清楚看見未來發生的事件,必須把神算法輪的細節處理機能放到最強,但校長設計的這個法輪,已經是到了凡界空間能承受的法力運作最大值,所以,校長不得不作- 點抉擇,刪除一些機能,來強化細節處理的法術。”
紼蝶大概覺得要說校長的壞話下好意嗯,所以聲音變小了點,“他把時間計算部分的機能全部栘除了!”
紼蝶一臉好像很嚴重的表情,但其他人部沒什麼感覺。
“這很嚴重嗎?”王易堅問。
“嗯,簡單的說,校長可以藉由這個身境神算術,直接看到當時發生的畫面,但是,卻無法知道事情發生的時間。”
這……這樣的神算還有意義嗎?
比如你知道一個人會死掉,但是並不知道什麼什後死,那也就無法消災解厄啦!
或者有人想問問今年會不會金榜題名,你算出來會,但實際上卻是五年後……這樣的神算能力,可以說相當搞笑了。
“所以,後來校長到仙道學院任職之後,就設立了錦囊閣。”
“錦囊閣?”
“嗯,由於校長不能清楚分別他算出來的事情發生順序與時間,於是他就將每次算到可能將要發生的災難記載下來,並且去找所有可能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每次神算得到的結論與報告書,就裝在一個小小的錦囊中,等以後有相關的征兆發生時,可以把當時的紀錄拿出來用,也比較容易解決問題!
這種把預言,作成如此龐大資料庫的作法,校長還是第一人呢!“
這,一般人應該不會蠢到把時間電腦能刪除的吧?
如果下發生這種事,也沒必要設置這個錦囊閣,那說起來設這個錦囊閣也實在沒什麼了不起的啊!
“嗯,就是這個!”仙母把一個錦囊從架子上拿下來。
錦囊上用中國繩綁了個小活結,袋口正寫著今天的日期。
衆人回到小茶幾旁,錦囊已經打開。
錦囊里的是一堆符卡,符卡背面畫滿奇奇怪怪的符號,中間有個太極八卦。
大家看著仙母,不知道這些符卡是要干什麼的。
“想看就拿一張起來看吧。”說著仙母等每個人都取了一張之後,自己也手一揮,翻了一張卡起來,躺在茶幾上。
那張卡上面畫著一個青衣少女,手上拿著竹杖,揮的虎虎生風,背影還有幾道劍光,甚是冶列。
背景畫著幾只小羊,像是在草原上放羊的景象。
“你們把翻到的卡放到桌上來。”
妖狐把手上的卡放到桌上。
卡上畫著一個帝王,一手抱著衣衫不整的女人,一手拿著一把劍,正作勢要吻那個女人。
背景是個金碧輝煌的宮殿,許多女人穿著曝露圍繞著他。
小真的卡片上畫著一名美麗的少女,站在轎子里,轎子被輕薄的白紗罩著,抬轎的是一些長的奇形怪狀的的人,而且都配著武器。
這個女子的打扮相當清涼,而且動作像是在跳舞。
這幅畫的背景則是一個長的很高大的武將,手里拿著沾滿血跡的長戟,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女。
紼蝶的手卜是一個巨大的球型儀器,儀器上有一圈一圈的鐵環,小小的圓球就附在鐵環上。
儀器下半部足數條龍托著一個大桶子,桶子旁邊,有許多小小的人,正看著這個儀器。
畫的背景是一個高台與星空。
王易堅手上的卡是畫著一個書生,背上背著一個大竹簍,右手拿著扇子,右手抓著方巾,神情好像很疲憊。
畫的背景是一個一個高山。
他們幾個人看著這個圖,不知道這是干嘛的。
只有紼蝶手抓著兩邊的辮子在沉思。
“知道這是什麼嗎?”仙母問他們。
不過好像主要是在問紼蝶,因爲其他人根本就是一臉不知道的表情。
“嗯……”紼蝶沉思用力扯著自己的辮子,好像這樣會比較容易把腦子里的東西拉出來。
“我這張是越女,也有人稱之爲木蘭。”仙母說。
“啊!我想起來了!這是天罡史訓二十八宿!”紼蝶眉開眼笑的說。
顯然這個東西的名稱很少被提起,紼蝶大概也是很久以前聽過,所以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想起來。
“這個東西是一、兩百年前,某個仙人在被封神前制作的圖卡,據說當時是給皇家的少年當作說故事用的道具。不過也有人認爲,那個仙人是把一套占卜之術,藏在這些圖卡之中,想要教給當時的後進。所以後來有人就用這套圖卡來作占卜。也有人說,這是從西域傳來,算命用的塔羅牌所轉變的。”
紼蝶在仙母的支援眼光下,很高興的一直說個不停。
“每一張卡上,都有畫一個人物或物品,並象征一個故事。像老師的那一張卡,說的是戰國時代越女劍的故事。不過也有人認爲那張卡說的足花木蘭的故事。”
紼蝶難得被人家稱贊,一直咯咯咯的笑個下停。
“很好,到此爲止。”仙母把剩下的卡收了起來,然後說::“方面的事情我不擅長。你們拿著你們手上的卡片,去找能幫你們解釋的人問個清楚。”
仙母指著紼蝶說:“校長說她會引導你們找到幫你們解釋的人。就這樣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越來越迷糊。
“那校長到底要我們幫什麼忙呢?”小真問到。
“他要你們做的事情,就是去了解這四張卡的意義,然後按照卡的引導去做。
就這樣。“
就這樣?
就哪樣啊!?
我的天啊!
這該死的婆子到底在說啥?
妖狐總覺得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仙母,那關於同學失蹤的事情……”小真還是很擔心意潔。
“別擔心,我會要值班的老師用式神去巡邏一下校園,如果發生任何狀況,他們會通知你。好了,你們可以討論一下,快去辦你們的事情吧,我也有我該作的事。”
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好像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之中,下知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