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路走好。”前台的美女微微彎腰,對我態度極好,用饒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我。
我微微點了點頭,將帽子還給了她,她畢恭畢敬的接了過去,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在接帽子的時候不留痕跡的碰了碰我的手,同時對我微微挑了挑眉。
這是在勾引我嗎?
論模樣身材,她絕對算是一等一的美女,若放在平時,或許我會忍不住逗一逗她,如果有機會,我也不介意當一回風流之人,不過眼下我卻沒這種心思,於是直接將其無視,還了帽子帶上面具,便飛一般的下了樓。
四樓的大廳里此刻一片喧嘩,中央的吧台圍坐著不少人,此起彼伏的起哄叫囂著,甚至還有人打著口哨。
我往吧台方向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妻子的身影,甚至連包哥付姐都沒看見,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我陰沉著臉,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吧台。
正中央的場地里,此刻正有一男兩女赤身裸體,雖然都帶著面具,但那三人的身形我卻再熟悉不過,正是妻子與包哥付姐。
妻子與付姐此刻並排跪在一張皮椅上,雙手被拷著吊在身前的鐵架子上,兩人屁股高高的撅起,上面印滿了痕跡。
而包哥站在她們身後,手中拎著一把皮鞭,此刻正抱著妻子的豐臀賣力的聳動著身體,時不時還不忘往一旁付姐的豐臀上抽兩鞭子。
眼前的場景讓我頓時心頭一涼,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我緊盯著場中雙目噴火,想不通一向矜持的妻子怎會同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樣的事情。
看著嘴唇大張,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盡情呻吟的妻子,很顯然,她似乎很享受,難道她真的已經墮落成這樣的女人了嗎?
周圍的起哄聲一波連著一波,包哥越玩越盡興,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交換,手中的鞭子也是越揮越賣力,干妻子的時候,他的鞭子不停的抽向付姐,干付姐的時候,他的鞭子又會接二連三的抽向妻子,兩個女人也完全投入了進去,呻吟聲一個比一個大。
這一刻我是憤怒的,我本以為只要妻子只是和包哥,不和其他男人亂來的話,我能接受她的一些放縱,但是此時,我才發現我根本無法接受,這不是跟不跟誰的問題,我根本無法忍受妻子墮落。
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情,得下賤到什麼程度才能接受?
她,我深愛的妻子,怎會變成這樣?
就是為了氣我?
這似乎已經超脫置氣的范疇了,起碼已經超出我能承受的極限了。
我目眥欲裂,我越是忍讓與退步,她就越是放縱,她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线。
我很清楚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她就是在做給我看,青峰的死她始終不能釋懷,那個男人真的值得她這樣嗎?
難道我這個陪伴她近七年的老公,真的比不過那個只在她生命里出現了兩個月的男人嗎?
這一刻,我心如死灰,我已經夠努力,夠寬容,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原諒我?
她非要讓我徹底心碎才肯罷休嗎?
這一刻,我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怎麼也無法擺脫,我覺得在妻子面前我是那樣的卑微,我愛她,可是我的愛正在被她肆意的踐踏。
我緊緊盯著妻子,一步一步走進了吧台中央的場地,妻子也看見了我,她也在緊緊的盯著我,包哥還在她的身後賣力聳動,她的喉嚨中還在不停地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
她迷離的眼神在望向我時清澈了些許,我緊緊盯著她的雙眼,想從她的眼神中捕捉一些信息。
但結果注定是失望的,包哥見我進來越發的興奮起來,聳動的更加用力,妻子剛剛清澈了些許的眼神瞬間又迷離不堪。
“兄弟,你去哪了?快來,快來,這兩騷貨已經興奮的不行了,操著真他媽的爽,老哥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包哥喘息著招呼我,周圍的觀眾見我進去,起哄尖叫聲霎時間也大了起來。
但我此刻心中一片空明,所有的聲音這一刻仿佛都不存在,我的眼中只有妻子,我的眼神始終鎖定在妻子雙眼。
妻子的表情有一些掙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她似乎已臨近高潮,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欲女。
“爽嗎?騷貨。”包哥狠狠地在妻子的豐臀上拍了一掌,怪笑著詢問。
“啊……爽……”妻子腦袋微昂,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
我終於走到了妻子身前,看著妻子陶醉的面容,心中苦澀的要命,我靜靜的站著,看著她在欲望中淪陷,終於忍不住擡起了她的下巴。
我靜靜的盯著她,可以想象,此刻我的眼睛定是通紅一片,因為我能明顯感覺到我的眼眶有多麼的濕潤。
“你怎麼會如此下賤?”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聲音冷的發顫,我的承受能力確實已經達到了極限。
妻子極度陶醉的神情忽的一怔,而後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道:“受不了就離婚。”
“好。”我輕聲回應,眼淚霎時間奪眶而出。
我松開了她的下巴,默默地轉身,余光瞥見她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我的心霎時粉碎,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和我離婚嗎?
為此她甚至不惜放下所有尊嚴,用這種方式來刺激我?
她對我真的已經恨之入骨了嗎?
“別走啊兄弟,這兩騷貨我一個人招架不住啊,一起來操啊。”包哥還在招呼。
也許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就是用來發泄的玩具,但在我的世界里不是,我心如刀絞,邁著沉重的步伐徑離開了四樓。
我的腿向灌了鉛一樣沉重,我用盡全力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偏僻的巷子里,漫步雲端的後門,寒風凜冽,寂靜的可怕,與四樓紙醉金迷的風景呈現著兩個極端。
此時此刻,我心如死灰,仿佛靈魂被剝離了一樣,看不見任何的希望。
我一屁股坐倒在了一旁的草地上,眼淚默默地滾落,漸漸地止不住啜泣了起來,沉悶的心情在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我雙手抱膝,俯著腦袋放聲痛哭。
我已記不清我有多久沒這樣哭過了,反正這一刻我哭的很痛快,心中無盡的苦悶隨著狼嚎般的哭聲消散了不少。
良久之後,哭聲漸漸止住,我深深的呼了口氣,絕望的心情略微平靜了一些,我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摸了根香煙點燃,凝望著漫天繁星靜靜地抽著。
無數道畫面在我腦海中回旋,從與妻子相識,到結婚,在到六年多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憶,這一刻就像放電影一般在我腦中不停的閃現。
“老弟,你咋在這坐著呢?剛才玩那麼嗨皮,喊你半天你也不加入,我差點讓這兩個騷貨搞得精盡人亡啊。”包哥的聲音忽的在我耳邊響起,打亂了我的沉思。
我轉頭瞅了瞅,包哥一左一右摟著妻子與付姐走了過來。
我苦笑一聲,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由於坐的太久,此刻雙腿一陣發麻,不過我並不在意,我緊盯著妻子,心髒狂跳不止。
妻子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唇,從包哥的懷中掙脫了出去,默默地往一旁走去。
“我們在巷子口等你們。”付姐拉著包哥就走,同時饒有深意的衝我笑了笑,她似乎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也許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終究還是隨了她的意,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妻子走去。
妻子並沒有走多遠,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便停了下來。
她將頭扭向一邊,凝望著黑暗,我站在她的身邊,心向刀扎一般疼痛,最愛的人就在眼前,可我卻覺得她與我那般的遙遠。
“何必呢?”我終於打破了沉默。
“什麼?”妻子也終於看向了我。
“為了和我離婚,這樣作踐自己,何必呢?”我再次開口。
妻子的目光有些閃爍,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廖凡,我們就這樣了吧,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吧,你會找到更好的女人陪你。”
雖然剛才我已下定決心放手,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我的心中還是充滿了掙扎,痛,撕心裂肺。
我整個人此刻都是緊繃的,雙手不自主的緊握,指甲都快嵌進了肉里,牙關都快被我咬碎,身體在微微顫抖。
“好。”所有的話最後匯聚成了這一個字。
妻子的身體明顯也怔了一下,她咬著嘴唇看了我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慌忙的轉身就走。
她走的很急,似乎在用手捂著嘴,她在哭嗎?
她也對這份感情有些許不舍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知道,我長嘆一聲,跟在妻子的身後,慢慢的向巷子外邊走去。
望著妻子越走越快,逐漸隱於黑暗中的身影,我的心和滿腔的熱血也逐漸冷了下去。
沒有了妻子,我就像是沒有了方向,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今後的生活,我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