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59章 吃火鍋
跟劉大爺告別後,我陪秦楚回家換了身衣服,她翻出一件純白色的羽絨服套在身上又換上一條牛仔褲在我眼前轉了一圈問我好不好看,我說好看,不穿衣服更好看,胳膊上遂挨了一小拳。
秦楚的衣服應該比我三年穿過的襪子還多,而我平時也並不見她去逛街買衣服,認識許久之後才知道她那堆衣服大多都是從網上購得,她說大街上的衣服不值那些價錢,而網上就便宜很多。
可我不知該不該夸她會過日子,因為她有些衣服只穿一次就不再碰了。
不過身為一名絕色的姑娘,喜歡買衣服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她不是那種名牌女,那些衣服從二三十到兩三千都有,一句話總結那就是:只要她覺得好看就行。
盈盈小三白愷劉嚴冬晚上八點都很准時的在校門口與我倆集合,除了劉嚴冬,其他幾人都明白今晚為何要請他們出去玩一圈,小三大概對劉嚴冬講述了一下這次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後者聽後大發雷霆:這麼合法激情的行動,怎麼不叫上我。
盈盈衝他翻了個大白眼說你是不是也想順手勾搭個大齡少婦,劉嚴冬才蔫在那里沒敢多說。
除了李建,我們幾人之間都很熟識了,看到李建,幾人都用很好奇的目光看著我,我撓撓頭指指李建:“這是我一小兄弟,關系挺鐵,帶來一起玩玩。”
李建也倒大方,衝他們幾人一拱手道:“我是他徒弟,不懂事,見過幾位哥哥和小姐姐,還望諸位多多海涵。”
此話一露,所有人包括我都怔住了,這家伙學習肯定不好,上課時候估計沒少看金庸古龍,嘴里冒出來的話都跟八百年前江湖人打招呼似的,盈盈聽到之後樂了,過去拍拍李建腦袋說:“就他,還能當師傅啊,你都不怕讓他把你教成二流子麼,還是拜姐姐為師吧,姐姐比他強。”
美女一出手,李建頓時臉紅起來,口中怯懦幾聲也沒表達出來什麼意思,弄的小三白愷嘎嘎直樂,一個勁兒的說大流氓後繼有人了,我頓時感覺十分沒面子,好歹我在徒兒的心里也是個高大英偉的大俠形象,被他們幾人一搗亂,我臉上就差寫流氓倆字了。
老臉一紅,我伸手衝他們一揮:“誰在口無遮攔的,今晚所有活動他掏錢。”
於是,鴉雀無聲,秦楚無奈的在我腰間輕輕掐了一把。
幾人商量小會兒,決定不打車,就那麼在夜色下慢慢溜達著去吃飯,李建偷偷蹭到我身邊悄悄問道:“師傅,他們怎麼都說你是流氓。”
“別聽他們的,你看師傅這一身正氣的像流氓嗎?”我揮了揮袖子昂然道。
“像。”
“你是不是想被逐出師們,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會。”
“不像。”
“好徒兒,果然實在,說謊話是不對的。”
仔細算來,我已經許久沒在這些霓虹下靜靜漫步了,牽著秦楚的小手順著一個個路燈往前走著,小三白愷他們聯手跟盈盈兩口子文爭武斗的互相掐架,李建在我身後聽到他們的戰斗,樂的直捂肚子。
我看著盈盈和劉嚴冬互相配合著跟小三白愷斗嘴的情形,心里騰起一股暖意,這世間還有比在路燈下跟戀人朋友唧唧歪歪連打帶罵更有趣的事情麼。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到了市區的中心地帶,隨意商量了幾句我們跟鬼子進村似的殺進一家火鍋店,剛坐下,紀晴就打來電話查崗,紀晴不同於我們,高中生那時候正在期末考試,還要過些天才能放假,小三瞅瞅我又瞅瞅正在跟紀晴發騷的白愷和正與盈盈一起看菜譜的劉嚴冬,興高采烈剛剛勃起的大臉瞬間軟了,他胡亂撫了把自己的頭發嘆息道:“這他媽造物弄人啊,你們一人一個,我倒成了光杆兒了,我心里極度憤慨並
且不平衡!”
“三哥
,我也是光杆兒。”李建高興的舉手道。
“咱倆不一樣,你還小。”
“我都有身份證了!”
小三被李建一折騰,也甩掉臉上的溝壑放開手腳開始點菜,看他們餓狼般的眼神我提醒道:“不是我請,是秦楚請客啊,你們幾個有點出息。”
“管你們誰呢,那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兒,為了這頓飯,我下午餓的都快趴拖鞋上了都堅持不懈的忍住了,不好好吃一頓對不起我那肚腸子。”白愷頭也不擡,拿筆使勁在菜單上勾勒著。
“就是,章清你瞅你摳的那個樣,平時你宰我們不也下狠手麼,小氣,秦楚我可不客氣了哇。”盈盈笑眯眯的分別用兩種口氣對我和秦楚說了幾句話後開始在菜單上玩連連看,照這個情況下去,我預計幾人能在菜單上畫出一副山水畫來。
我自討沒趣,任由他們得瑟了,點完菜後我們又要了兩瓶二鍋頭和一包啤酒,在場的女性都沒阻攔我們,還沒等服務員端上鍋底,我們已經一人干掉了一瓶啤酒,冰的我們渾身直打冷顫,李建一看那架勢,沒敢隨著我們喝,拿了個小杯子默默的自己倒酒。
那頓飯吃的十分熱火朝天,涼的熱的一起往肚子里招呼,好像我們的肚子跟垃圾桶一樣,幾雙手在飯桌上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霸氣十足,旁邊一桌客人本來一直是拿小杯喝啤酒,不過一會就被我們的霸氣感染,其中一個胖子直接將小杯撇開,拿著瓶子往桌上一拍吼道:“來,咱們也換大件。”
十分鍾後,他們桌上有兩個人直往桌底下鑽,嘴里還嘟囔著要埋地雷,另外兩人由於睡的比較死,沒參與埋地雷。
秦楚和盈盈知道我們高興,都沒攔酒,她們也清楚這是攔不住的,而我在喝到微醺的時候總感覺渾身刺撓,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四處掃了一眼,也並未看到熟人。
自己可能是讓酒精給朦朧了吧,我這麼想著,“為我們流浪的青春,干杯。”我不知為何會想到這麼一句話,端起手里盛著白酒的二兩二的杯子一口干了下去,劉嚴冬和小三白愷愣了一下,也隨著我一口干掉。
這一杯干的有些猛烈,大有慷慨赴義之氣,嗆得我眼淚直往外涌,而桌上沒餐巾紙了,我回頭想從後面桌上摸幾張紙擦下眼睛,可剛摸起餐巾紙就瞬間凝固了,那張桌子上坐著一個人,一個我曾日夜思念而又強迫自己不去想的人,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餐巾紙使勁揉了揉眼睛,看來我並未眼花。
那個端坐在桌前托腮望著我的女孩正一臉淡淡的笑意,她胳膊上的那串銀鈴在燈光下閃耀著我的靈魂,我想站起來,可腿卻不聽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