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刹那芳華:我大學里流浪的青春

第二卷 第321章 玫瑰,月季。

  我凝視著小三那部從小賊那里花三百塊錢淘來的手機,上面的圖像並沒有是因為二手貨而模糊,相反,清晰的非比尋常,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盈盈在劉嚴冬肩上呈現出來嘴角淡淡的那抹笑容,還有她由於用力過猛而將劉嚴冬後背的衣服上攥出的深深褶皺。

  其實我不必多想,後來事實告訴我:他們相戀了。

  劉嚴冬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溜到我宿舍,遞了我一支煙後我跟著他走到了門外,宿舍樓那款鋼鎖沒法擋住學生會主席的步伐,樓管給他遞了一支煙並給我們打開門後我與他往校外走去。

  那天晚上很冷,朔風砭骨,我使勁將衣服夾緊,雙手交叉套在袖口,煙在嘴邊叼著,渾濁的煙霧熏的我眼睛很疼,可還是舍不得扔,到末端時已經被我咬成濕漉漉的。

  一路上他什麼都沒說,直到在外面好不容易尋了個小飯館坐下倒好酒,他才猛的一口干掉眼前那二兩二的白酒對我說:“你抽我吧。”

  我端起酒杯也一口順進喉嚨,火辣辣的感覺燃燒在整個腹中,我咂咂嘴笑道:“抽你做什麼。”在他還不知道我已經猜到實情的時候,我已經將這結果接受,這是好事。

  我和他並未單獨喝過酒,劉嚴冬喝酒上臉,即便是一杯酒下去,他臉上也騰起了火燒雲,包括眼睛。

  他死死盯著我,突然伸出手衝著自己左臉就是一大嘴巴,聲音之響亮讓打盹的老板都猛的擡起頭來。

  我一把握住他還要繼續的手:“你他媽大半夜的在這抽什麼風。”

  劉嚴冬發紅的眸子望著我:“你如果知道是什麼事,我想你會抽我的。”他的情緒很不穩定。

  我將他手扔在桌上,給他杯子里也倒滿酒:“欠抽的是我,不是你,我已經知道了,看我態度,你還用抽自己嘴巴麼。”

  劉嚴冬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以為是盈盈告訴我了,我說你不必驚訝我是如何知道的,結果是對的就行了。

  他聽我說完,就開始盯著我看,然後又給了自己一巴掌,老板再次擡起頭來瞪大眼睛往這邊張望。

  我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一邊往外呼著酒氣我一邊說道:“你不明白,這是我最想看到的結果。”

  其實劉嚴冬自打第一眼看到盈盈時就喜歡上她了,因為之後我從未聽劉嚴冬提及過別的女孩兒,他是個外表隨意而內心專情之人,都說帥哥花心,他應該是個特例。

  而盈盈心里對我有意,在他得知這個情況後並沒有放手離去,也沒有死纏爛打將我當情敵,只是在默默的聽盈盈傾訴,聽她傾訴關於她和我的那些事兒。

  再到後來,也就是我看完那些日志之後,盈盈去找秦楚談了,從那天秦楚告訴我她們的談話內容時,我就猜到盈盈或許懂了些什麼,她或許明白了一個情況:劉嚴冬是真心對她的。

  這就要歸功於那些日記,是那些流水賬讓她自己也如我那般雜亂,而當她知道我看完那些東西後,她心里會釋懷一些東西。

  我的猜測基本准確,劉嚴冬穩下情緒後將這些東西一一向我道來,而有些的確是我未曾想過的,他說盈盈那幾天一直窩在宿舍里,不上課也不吃飯,他很心疼,但她不出來也沒辦法,只好借用職權直接奔到她宿舍,並且每天都去餐廳買最好的飯菜給她送過去,而盈盈也習慣於找劉嚴冬傾訴,她哭了一次,對他說了許多,劉嚴冬將自己內心的苦楚藏在心底,一個勁兒的安慰她,當然,這是我想到的,劉嚴冬不會說他內心是如何痛苦。

  盈盈告訴劉嚴冬,她並不是因為我和秦楚好了才會那麼難受,而是看到我與她之間沒了以前的感覺,才會引發那些如雜草般的思維入心。

  就那麼過了一些時候,幾天後,盈盈突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面對著劉嚴冬的微笑和寬慰,她徹底釋然和感動,隨後便出現了小三手機拍到的那一幕。

  當他將這一切都告訴我之後,我笑了,不是難看的苦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由衷的並且十分高興的笑,她不僅自己釋然了,也幫我釋然了,盈盈說的對,她並不是因為我和秦楚相戀而難受,而是她認為自己失去了某些感覺,這些感覺,這些陪伴我們高中三年的感覺,她錯誤的將其當成了愛情,我又何嘗不是呢?

  熱辣的白酒在腹內燃燒,我閉上眼,將這一切一條一條的理清,待我睜開眼睛,腦袋里清澈的如同老家山上的那泓清泉。

  盈盈是喜歡我,同樣,我也喜歡盈盈,這沒錯。

  只不過那不是玫瑰,是月季。

  這倆姐妹花長的太相似了,一面是涵蓋著思念與守護的情意,一面是擁有著放肆與青春的情誼。

  相同的是,這兩朵花都有些占有欲,正是因為這點,使得我們兩人一直無法看透。

  還好,盈盈理清了,我也是。

  倆人一瓶白酒下去,劉嚴冬已經有些飄飄然了,他氣量很大,但酒量就差些了,而我也有點暈乎,他不斷的從嘴邊蹦出一些不著邊的話,其中包括“章清,你狗日的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有時我真想把你廢了,你說你啊,要麼專心對秦楚,要麼一心和盈盈,啊,你他媽的,兩邊跑,你累不累,你到底累不累啊。”

  答案是肯定的,我很累,而且不是一般的累,不然我不至於才20

  歲出頭,別

  人看我都像奔三的人了。

  而將這些纏繞我一年多的累心事兒徹底理清晰之後,我突然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活力,十分像一個少先隊員。

  從飯館出去,我們勾肩搭背著在大街上吆二喝三,他唱一句“妹妹你等等我”,我跟一句“哥哥有話對你說”,他再唱時忘詞了,我便踹他一腳說你真他嗎笨的離奇,下面一句是“恩恩愛愛床頭蕩悠悠。”他想了半天說是啊是啊,還是你他嗎聰明。

  倆人走進宿舍樓要分開時,他突然拉住我胳膊,一臉凝重:“我們以後會想以前一樣麼?”

  我沒回答他,只是很燦爛的笑了,給了他一拳邊往上走邊說道:“不會像以前一樣,只會比以前更好,你不這麼認為麼,二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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