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3章 快五一了
人一輩子呆的最舒服的莫過於兩個地方,一個是自己的家,另一個是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我滿腦袋積壓的煩惱都滾一邊了,小強還是沉浸在他的游戲里,每天在游戲里和他那個“老婆”醉生夢死,他每天只做五件事:吃飯睡覺拉尿逃課游戲,我問他不去上課,老師抓不到麼。
小強伸個懶腰甩甩
他
那大腦袋說老師都快把我除名了,抓個屁啊。
我說這麼繼續的話,畢業證估計玄,小強摳了下大腳丫子道:畢業證有個屁用。
畢業證有個屁用,這句簡單而又粗俗的話讓我反思良久,雖身在學校,我是知道現如今大學生在社會上的困境的,多不勝數的本科生研究生都找不到好工作,我所了解的情況之中,有個表哥在高中時候復習了兩年終於考入山大,畢業兩年後的職業是賣雞腿。
每每觸及這些讓我們煩躁的問題,我都感覺大學如同幼兒園一般,拿著我們家里的錢把我們糊弄完就讓我們滾蛋了,出去之後是死是活學校就一句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所幸的是現在我還沒畢業,我還有大把時間為自己畢業後的死活做准備,而當我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站在我們宿舍的時尚最前线,學期初始那場酒,他們都為本學期做了計劃,可這幾月下來,沒有一個做到的,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玩玩。
我當初雖然沒列什麼計劃,但突然之間我想到了畢業後的死活問題,哈佛大學畢業生都開出租車,我們這些個專科生開拖拉機都沒戲吧,當然這是比較悲觀的思想,但我認為有時候要往最壞的地方想一下才能感到自己現在真是個孬種。
從小到大,十多年寒窗下來,花錢無數,白愷說起這些年他學到了什麼的時候是這麼回答的:好像我就會寫字了而已。
錢也花了,課也上了,玩也玩了,鬧也鬧了,愛也戀了,人也大了。
想起當年紅著小臉去幼兒園時候不禁感嘆:人生真他媽D燦爛。
那麼點小人去學校上課,上著上著就老了。
小的時候總喜歡和人比誰尿的遠,現如今連尿尿都懶得和人比了。
有時候感覺自己活在世上很無奈,老師說同學之間不能互相攀比,於是老老實實過日子,然後老師就說你沒上進心。
眼前是這樣一幅畫面,小三翹著二郎腿叼著煙左手摸蛋右手摸鼠標,大志一頭拱在被窩里睡的天昏地暗,小強一臉媚笑戴著耳麥跟他的小情兒甜蜜犯騷,葉遠一手捧書一手搓腳望眼欲穿,華雲廷的床位是空的,現在就早上晚上能看見他了,這群2B,無所事事,我呢,在看著這群2B無所事事。
我清了清嗓子,使勁咳嗽了聲,他們沒反應,我又提了一嗓子,小三頭也沒回甩過來一句:“別叫春,影響我學習。”看著他屏幕上的兩具正在起伏做活塞運動的肉體,我抽了口煙,把話咽下去了。
五一瞬間而至,我也沒想出什麼好去處,只好在學校里混了,如果盈盈身體無恙的話這個假期我們是可以歡騰一下的。
背了幾天盈盈,累是累了,但身體強壯了不少,以前拿幾本書跑到樓頂都得大喘一下,自從背了盈盈,腿不疼了,腰不酸了,一口氣上七樓,不費勁!
每次我放下盈盈她總是會對我說一聲辛苦啦,回頭你哪天要傷了,我也背你。
我心說這是謝我呢還是咒我呢,只是當時沒想到的是後來她的詛咒夢想成真了。
盈盈有一天晚上給我發短信,在我快睡著的時候:章清,我沉不。
我:還行,比我奶奶家老母豬輕點。
盈盈:貧嘴,你累不。
我:廢話,你說累不。
盈盈:你這人……真沒情調,我本想感激你一下的。
我:算了吧,以後我沒准真出點什麼事,你提前鍛煉一下子吧。
(我這張烏鴉嘴)
盈盈:說正事啊,五一你們去玩吧,別管我了。
我:患難與共。
盈盈:別,秦楚會不高興的。
我:不會,她比我還喜歡你。
盈盈:臭貧!
我:別多想了,五一咱三人斗地主。
盈盈:老玩斗地主也沒勁啊。
我:玩帶彩的。
盈盈:章大公子,俺可沒錢。
我:談錢傷感情,咱玩脫衣服。
盈盈:那我得多穿幾套……
不知道誰先睡著了的,總之我們是決定五一期間就跟斗地主干上了。
假期前一天夜里劉嚴冬來找我,一進門就給我掏出兩盒一支筆,我一瞅那架勢對他說:“說吧,啥事。”
“沒事,抽煙抽煙。”劉嚴冬拆開一包煙遞過來,“聽說你最近比較辛苦,天天練舉重,來慰勞下章大俠。”
“有屁不放,憋壞心髒,你痛快的說吧,您堂堂一學生會主席來給我送煙,肯定沒好事,不說我不要。”我推開煙,心里在琢磨這廝到底想干什麼。
劉嚴冬訕訕一笑,然後往我床上一坐,菱角分明的輪廓映在我面前,“我想認識下你那天背的那女孩,你從來沒跟我提過你還有那麼好的異性朋友,秦楚我是知道的,我從一開始在她們系里做活動時看到她眼神我就沒跟她說過話,我怕我受打擊。”
聽到這我明白了,這狗日的是想認識盈盈,我拿出我自己的煙點上,“你是想認識認識,還是其他想法?”
“你別這麼一本正經。”劉嚴冬給我一拳,“我真就是單純的認識認識,沒其他想法,我要有其他想法我還用通過你?校里面我如果想勾搭誰,辦法比我蛋毛都多。”
他說的不錯,以他學生會主席的身份想接觸誰是很容易,我仔細看了他一眼,眼神很真誠,如果是別的女孩,我或許早一把拿過煙來把號碼給他
了,還或許找個機會讓她倆吃頓飯,但盈盈,我此刻感覺那是我身上的一塊肉,我猶豫不決的表情被
劉嚴冬盡收眼底,他無奈的攤了攤雙手:“我不是瞎鬧的,我就想認識她。”
“嗯,後天咱一起打牌,她叫盈盈,是我高中同學。”這句話吐出來時候我已經預示到以後會發生什麼了。
人永遠都是自私的,只不過有些人能把自私當做優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