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刹那芳華:我大學里流浪的青春

第一卷 第80章 那些事兒

  酒桌上幾個人推杯換盞,半年再相逢,好像每個人都變了個樣,我也變了,大家都慢慢長大了,離開家走入大學,專家說大學是半個社會,我感覺大學是半個妓院,這邊嫖客那邊拉皮條的,大學摸著你腦袋溫柔道:我會為你負責的,那誰,給她個畢業證讓他自由吧。

  大鵬一喝就高,三瓶啤酒下去他的西裝快成迷彩服了,他仰在椅子上笑道:“你們幾個還有誰是處男。”

  我和李偉化石情不自禁舉起手來,高振本來是興衝衝的想跟我一起舉手,可舉到一半就思考了一下放下了,然後自罰了一杯說:“我一時衝動鑄就了錯誤,可惜可惜。”大鵬拍拍他肩膀道:“這不是錯誤,這是榮耀,哈哈……”

  還沒笑完大鵬吐了高振一身,高振一腳把他踹後面:“榮你嗎了比。”而後趕緊皺著鼻子脫衣服。

  聞著大鵬酸中帶臭的胃液酒精,我叫服務員,那小姑娘顫顫巍巍伸進頭來:“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把這個拖出去洗干淨了再扔回來。”我對小姑娘說道。

  那小姑娘好像是龜仙人轉世,聽完我的話又把頭縮回去跑了,我們就這麼不像好人?

  大鵬趴沙發上睡著了,我們幾個繼續喝,不知道喝了多久,夜幕滾下來了,我的腦袋也微微發暈,他們已經不像話了,笑的哭的跟台灣回復了似的,高振平日裝出來的穩重形象此刻一塌糊塗,他扶著酒瓶子指著我說:“章,章清,你知道我和我,我老婆怎麼,怎麼認識的嗎?”

  我搖搖頭,他笑了:“在,在他媽網吧認識的,我,我跑錯廁所了,看到她,她的小褲衩了,她就,就他媽說要我為她,負……責,我X,我他媽還看,看過松島楓小褲衩呢,怎,怎麼不讓我為,為她負責,狗日的……”聽完這長長的一句話我在想他最後那仨字是啥意思,沒學著什麼東西會罵自己了。

  幾個人趴在桌上一人一句,大鵬不知什麼時候又醒了,他提著褲子站在窗台前就尿,尿了會我告訴他:大鵬,你褲鏈忘了拉開了。

  大鵬回過頭噢了一聲沒理我,怎麼我在網上見的2B事能讓他干出來?

  他們說了很多事,很多事,我也說了很多,但到後來基本上都是我在說,因為他們都趴下了,我站起來揉揉發疼的腦袋,點了根煙去廁所,路上低著腦袋沒注意撞在一人身上,嘴上的煙頭燒到我鼻子,一陣疼痛,我疼極而怒張口就罵:“你狗日的瞎眼了。”我本以為那人會回罵或者給我一腳,但我沒聽到一點動靜,我一擡頭看到一張臉,一張好像很熟悉的臉,知道聽到他叫我名字我才猛然想起來:這是我們高中班主任。

  高中班主任叫魏成才,他是我為數不多的尊敬的老師之一,上十來年學我尊敬的老師就倆,一個是初三班主任,一個是高三班主任,這兩個班主任不是因為對我們松懈我才尊敬,而是他們太符合老師的標准。

  一個好老師不是跟同學裝逼斗狠筆誅口伐,也不是跟同學嬉笑玩鬧混不在意,而是能踏踏實實盡職盡責,魏老師就是這麼一個好老師,三年

  內他每天早晨五點就起,和我們一起出早操,盡管我們會想盡辦法偷懶,也會得到他懲罰,但看到他無論酷暑,都堅持五點起,我心里總是在想一句話:中國好歹有兩個好老師了。

  不光早上,他任何時候都比我們勤快,從未離開過工作崗位,即使在他老婆住院時候他也是雙眼通紅給我們拖堂講課,後來我們知道他老婆急性腸胃炎住院,他每天放學都騎著他那二八自行車去醫院照顧師娘,然後再奔回來備課上課,晚上經常兩三點在病床邊趴著睡著,我們得知這一情況後都自發上課不說話不打鬧,認真做了幾天好學生,我認為這就是能給老師最大的尊敬了,去醫院鮮花送禮那都是花花哨子,沒個P用。

  魏老師拍拍我的肩膀:“章清,你怎麼在這。”絲毫沒在意我剛才的粗口,我心里一陣歉疚:“魏老師,好久不見,我們今天在這喝酒,您怎麼在這。”

  魏老師扶了扶他的大框眼鏡:“呵呵,今天親戚來了,在這喝點,你們都有誰,我去看看,哎,半年了,也不知道給老師打個電話。”聽到這句話我心里發酸,雖然中國百分九十九的老師都是賺錢的,但總有那百分之一是當老師的,並且還讓我們遇上了,可我們竟然一點都不想著慰問下,我低下頭帶著魏老師往包間里走,進去那一刻我使勁吼了句:都給我起來。

  魏老師看到眼前一幕輕輕拍了拍我:“別叫他們了,你知道他們家都在哪麼,咱給他們送回去吧。”

  我點點頭,他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呵呵,我也上過大學,我也懷念過高中,我能理解,咱倆給他們送回去吧?”

  後來我們兩人分批給他們運回家里,和魏老師分別之前他給我說了一句話:你們混得好我就高興,忘不忘我這個老頭子無所謂了,當然最好能記得我。

  我聽完鼻子發酸重重給他鞠了一躬往家里走去。

  有些人有些事兒,你是忘不掉的,即使你哪天植物人了,你意識里依然明白:曾經有這麼個人對我做過這麼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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