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7章 吃喝玩鬧一個月
自打那天我們喝完酒之後,隔三差五的一個或者兩個都會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活動活動,踢球,打台球,玩游戲,喝酒成了我的業余生活。
夏天是個令人急躁的季節,不過也是個踢球的好日子,在旁人看來,這群二愣子在這麼熱的天踢球,無疑是缺心眼加智障,頂著頭頂的火熱睾丸奔馳在操場上確實很容易令人極度缺水,但在場中的我們明白,這是另一種痛快,全身肌肉全面釋放,臭汗噴灑自如,口干舌燥渾身冒火之後抱著那一塊錢的冰礦泉水狠干幾口,我單純的認為那一刹那應該會比做愛更為舒暢。
每次光著膀子回到家,我媽都會狠狠的說我幾句:這大熱天的你有病吧,你瞅你曬的跟黑驢似的。
我照照鏡子,里面的帥哥黑的一塌糊塗,咧嘴一笑,形成無比鮮明的對比,我喜歡這種反差。
偶爾盈盈知道我踢球後也會騎著她家里的電動車去球場找我,每次她到了操場,我們都會很興奮的撲過去,因為她的車筐里總是有一打冰過的礦泉水。
每每此時盈盈都會攔在前面衝我們嚷嚷:交錢交錢,報銷報銷,都當這是白喝的呢?
在我們的再三哀求胃里反復抽搐快要將盈盈扔到一邊的時候她才會快速閃開,然後看著我們像沙漠行者一樣抱著礦泉水比抱著媳婦都親。
還好盈盈的腿沒露餡,放假的前幾日她除了跟著她老爹回了趟老家看爺爺
奶奶之外她基本沒出門,等養的差不多了才開始跟著我們活動,我們偶爾會一起吃個燒烤,或者騎著車集體去縣城里唯一的游泳池得瑟一圈,其實我不喜歡在游泳池里瞎撲騰,相比那個長方形大坑,我更喜歡在農村的水庫或者某個無名的河里痛快游一番,而去那種地方我們都是不帶異性的,因為在那種地方,我們統統扒了褲衩面朝水底屁眼朝天。
我學游泳的經歷比較坎坷,小學二年級時候有一次回老家,我姑家的哥哥要帶著我去河里玩,那時的河水都還比較清澈,除了鴨糞魚屎人尿基本沒有其他髒物,我哥哥比較缺心眼,說下水就能會扒水(游泳),我比我哥哥更缺心眼,我竟然信了他的話,直接一個猛子就扎了進去,然後我發現這個問題比較棘手,我怎麼撲騰自己都往水底下沉,我那時沒想到這小河的水會那麼深,用我哥的話就是我當時像只大公雞在河面上上來,下去,上來,下去。
最終我喝了最少三斤水才被我哥連推帶踹的弄到河岸,吐了半天以為自己會吐出條魚或者螃蟹來,可惜拿手摳了半天嗓子眼將午飯都摳了出來,魚尿泡都沒看見。
也就是那天起,我學會了游泳界的第一招也是最為實用並且是最他媽難看的一招:狗刨。
學會之後我滿臉興奮的雙手蜷縮著在水里上下搖動,一不小心刨過頭了,差點順著河栽進別人設的漁網里。
那個夏天,我基本就是在河里泡過去的,開學時候老師沒認出我來,指著我問道:“同學,你哪個班的,怎麼在我們班里坐著。”我很嚴肅的告訴她我是章清,老師指著我就樂了:“我們班里沒這麼黑的學生,你到底是哪個班的。”那天差點被叫家長,氣的我上著課暗地里掰著小指頭罵了那老師整整一上午。
那個時候的童年是很美好的,現如今怎麼也達不到當年的環境了,那條河已經臭的不像話,因為河的上流方位開了好幾家罐頭廠。
整個平邑縣我所知道的幾個能洗澡的地方也是人滿為患,我們幾人喜歡去五龍湖,那里算比較大,幾個人找個偏僻的角落就脫了褲衩裸泳。
我們每次玩完之後都會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明年的今天這五龍湖還能保持潔淨。
日子飛逝,比精子衝向卵子都迅猛,糊糊塗塗玩玩鬧鬧一個月就沒了,秦楚告訴我她那邊還算平靜,老程家並沒有什麼動作,一切安靜的讓她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安慰她說或許那程俊濤和他老爹知難而退了吧。
其實我心里也開始猜忌,不咬人的狗才最可怕,這家子人到底在預謀什麼?
而陳小芸並沒有給秦楚施壓,相反,她壓根不提這件事,和我在學校里的交鋒她或許都忘記了一般,偶爾秦楚故意試探性的問幾句,她也是很狡猾的找個話題錯過去。
我晚上沒事時候仔細分析了下我和秦楚面臨的幾大難題,第一是陳小芸,她不喜歡我並且很喜歡程俊濤,第二是程俊濤他爹,這人有點本事,腦子應該也不慢,鬼點子會比較多,第三是程俊濤,因為我對他了解太少,只是聽過陳小芸提過幾次,我所知道的是他是個相當優秀的人,優秀僅指做為學生而言。
畫了三點拿著筆來回轉悠,就當前局勢來看,我一個都克服不了,而我唯一的優勢就是秦楚和我是兩情相悅,我想這應該是足以能和那三個問題抗衡的原子彈了,你們三發炮彈打過來吧,打急了老子就玩核武器。
我正琢磨著這個很繞人的感情問題,我媽推門進來了,這段時間我媽也沒少問秦楚的事,我都是含糊應答,沒少糊弄她。
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怎麼了,媽。”
“你爸怎麼還不回家?”我媽面色擔憂。
“他不經常很晚回來麼,廠子里有時候忙,沒准他今天給工人開工資呢吧。”我安慰我媽道。
“開啥工資,剛開完沒幾天,你打電話問問你爸,快點。”
剛撥出號碼,門外鈴聲就響了,我掛了電話衝我媽笑道:“您說您急個什麼勁兒,這不回來了麼,老夫老妻的還這麼掛念,真不嫌膩歪。”我媽揚起手朝我屁股上給了一巴掌瞪了我一眼走出門去,我笑嘻嘻的跟我媽走出屋子,我爸正好推門而入。
我叫了聲爸發現他臉色不正常,我媽急忙問道:“出啥事了,臉色這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