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217章 系住你的心
這個島大概就是這樣。在冬天,估計不會有什麼好天氣的。——金風
可是這里的冬天很溫暖。——阿墨
有一朵雛菊曾經閃動在我的夢里。
它屬於我的小師姐。摘折它是一種我從來沒有過的體驗,那種翕動而促狹的芬芳,如開遍了山杜鵑的山麓般的褶皺,讓我的指尖墜落入淒美的夜影。
這一夜,她揮散了盤旋在她身後十年的巨大陰影,火力全開地盛放在我的舌尖,盛放在我的指尖,盛放在我的槍尖。
這一夜,我將她的身心填滿。
我無法清算,我究竟在這一夜將那嬌嫩如春的黑玫瑰園地澆注了多少次;我只記得阿墨翹嘴角上那絲滿足中帶著一些些安然的笑。
就在這一夜,那個每天晚上輾轉反側睡不安穩的阿墨不見了,我們就這樣一直接合著,一直抱著,一直到第二天醒來。
“呵……今天……還是下雨呢。”
我睜開眼睛,發現小師姐正靠在我的肩膀上,在她凌亂的留海後面,用兩只迷朦的妙眸望著我。
她的眼神很安靜。
我們昨天晚上開始的時候連被子都沒拉開,整個大床被攪得亂七八糟的,到現在我身下似乎還有濕乎乎的感覺。雖然渾身上下都還帶著濃濃的汗香,雖然長發繚亂,就像是一只從泥地里剛打過滾的黑貓,但是她的眼神很安靜。
她依舊可以用舉手投足的動作令男人瘋狂,用一個眨眼吸引我全部的視线。
但是我知道,過去那個心中充斥著怨懟的女王已經一去不返。現在靠在我臂彎里的這只,是性感,香甜,可口而神秘的小黑貓,是肉體與靈魂已經再次被橋接在一起的風間家的小女孩。
“這個島大概就是這樣。在冬天,估計不會有什麼好天氣的。”撩開留海,輕吻她依舊黏黏的額頭,我說。
“可是這里的冬天很溫暖。”
“恩……現在幾點了,我看看。”
胡天蠻地了一夜,肚子不叫喚是不可能的。我掙扎起有些酸軟的腰肋,拎起昨天被踢到床下去的褲子,從里面拿出手機和蜘蛛折刀。
小師姐胯下的繩劍還在呢……我必須把它解下來……不然等一下起來翻個身磨到,她該不舒服了……
看過手機時間,才六點五十多,怪不得昨夜連窗簾都沒拉上的窗戶外,還是一片蒙昧晦暗的陰沉。我一只手把住阿墨款軟的蜂腰,一只手抖開蜘蛛刀,把刀片伸入那些繁復花俏的繩結,一刀挑開。
然後,當我拉出那條在慵懶的溪谷間浸淫了一夜蜜汁的繩劍時,突發奇想出一個念頭。我削掉那些多余的部分,把這條繩劍系在脖子上打了個結。
這個動作連小師姐看了也不禁大跌眼鏡,用小黑手捂住嘴唇,俏眼里遍布著濃濃的笑意:“混蛋,你這樣奚落我麼。”
“什麼奚落嘛。”我看到那搓靚靚的毛毛被繩劍勒得變了形,忍不住探出手幫她人工梳理了幾下,“好好吃的,所以我留個紀念呀。”
“混蛋……以後我每天喂你……不就好了嗎。”
呃……我覺得在這樣下去勢頭又要不對了,開玩笑,昨天晚上老子可是破天荒地連登怒發啊,早上是真沒有這個體力了。昨天晚上上樓的時候看過早餐是八點鍾開始供應,現在還有一會兒可能,我於是扔下手里的小刀,抱起目光逐漸暖熱的阿墨衝進了浴室。
這樣濃稠和熱烈的交接,在當時的確是無上的妙事;但是如果兩個人抱著睡過一覺之後,就會覺得渾身上下不太自在。幫阿墨褪下那條開襠的皮褲褲以後,我立即打開熱水,等蓮蓬頭里噴薄而出的水溫一達到我能夠接受的標准便迫不及待地衝進了水霧。
在這一點上,阿墨倒是跟我有點像……覺得體液是很美好的一樣事物……要是換作雅子,估計早該瘋掉了。
水霧中抱著她,享受著那兩只小木瓜在我胸膛上滑來滑去的感覺。那條黑色的棉繩在熱水中被泡軟,蕩滌去阿墨身體的氣息,一個個精巧而綿密的繩結,就好像煉獄中惡魔的裝飾品。
恩……就把它作為我的項鏈吧(這時候我根本沒意識到,我無意間的這個做法後來在我的女人里掀起了一陣風潮)。
阿墨只字未提昨夜那兩行歡愉的淚水,我當然也不會傻到去問她。我們就這樣輕輕地撫摸著對方的身體,直至洗掉一夜的瘋狂氣息。
五星級的賓館當然有著賓至如歸的服務。出來之後,我反正是看著菜單把早餐打電話點進房間來享用的。深藍娛樂的經費,不用白不用嘛。摟著小蜂腰吃完之後沒過多久,大概九點半的樣子,房間里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一聽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小潘姐姐的聲音:
“金老師,你們醒了沒唷?~”
恩,是來接我去指導布置場地的。
潘盈雪跟文子姐姐相仿的年紀(大概差個兩三歲),同樣是公司里的高層白領,但兩個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和聲线里永遠帶著一絲疲憊的文子不一樣,小潘姐姐總是笑著說話,那嬌氣十足的閩南腔調,讓人一聽也會想與她一起微笑。
她時刻散發著滿溢而出的愛心……想到我們可憐的初哥姚中龍同學,我也不禁笑了出來:“早醒了。正等你呢。”
“好啦,我就在大廳里等金老師。那,今天你的馬……呃,呵呵,女朋友也一起去嗎?”潘盈雪差點失口叫出個只有姚中龍會掛在嘴上的不壓詞匯,旋即反應了過來,笑著試圖掩飾道。
恩……看來她私底下,倒也蠻“台”的嘛。
“當然了。你等著啊,我馬上就下去。”
開玩笑,我身邊這位哪里單單是我馬子而已,她還是檽木流唯一的傳人,我的小師姐,扶桑繩藝圈唯一的女巨頭呀。我看指導這種場景布置,阿墨也應該比我要在行的多吧!
我昨天並沒有跟阿墨翻譯這兩天的行程。
而說好了一切都由我做主的她,自然也沒那個興趣知道。掛掉電話,我掂了掂一只誘人的小木瓜,在她的發間呵氣道:“打扮一下吧,我們該出發了。”
“呵……好。”
由於剛剛出浴便窮凶極惡地進餐,小師姐的頭發還沒來得及吹,所以她只好由拾掇起了昨天那副清純的運動裝,卸掉夾了一晚上的太陽耳環,披散著長發跟我下了樓。而我望了一眼昨天夜里搭在凳子上面還沒來得及用衣架掛起來的毛衣,它已經干得起皺,看來清潔員少不了要對這個凌亂的房間產生一點遐想了~
今天雖然名為“指導場地布置”,其實我更感興趣的是幫忙布置場地的義工們,也就是潘盈雪口中,台灣的繩藝愛好者社團——
鬼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