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218章 天狗門徒!社長參上
我一向來討厭女性化或者中性化的裝扮,尤其是與此同時還搞非主流的男人……——金風
這次來台北我是沒有什麼行李的,只提溜了一個挎包,里面塞著兩套換洗衣褲和一件黑色的夾克。由於昨天晚上毛衣華麗麗的報銷,今天我只能抖開那件夾克穿上了。黑色的緊身短袖,黑色的夾克,再配上脖頸間那條黑色的棉繩,這樣子倒也還說得過去。
就是跟阿墨的運動裝不太配而已……在電梯里與長發尚自濕漉漉的小師姐對視著,感覺就像是個太子黨在泡網球社團的社員一樣。她那只小箱子能裝下那套豹皮裝和靴子已經差不多了,上街不搭調終究怪別扭的,於是我聳了聳肩說:“今天指導好工作以後,叫小潘帶我們去買衣服吧。”
“好。”
時至今日,阿墨看我的眼神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審視意味,終於消弭在了安靜的笑意中。看來突破最後一道藩籬到底是有好處的,而看她昨夜里由於過於緊窄而疼的哼出來的樣子,說不定她真正的性經驗相當少呢……
的確,這個女人要是想取悅男性的話,是根本用不著使用最後的武器的。就在我忍不住開始回想昨夜里那一幕幕旖旎而癲狂的場景時,電梯也到了一樓,出現在電梯門對面大型盆景邊上的是一襲淡藍色的身影。
“金老師,下來得很快呀。今天中龍要趕錄唱片,沒辦法陪你唷。”淡藍色制服的潘盈雪,比起昨天的一身白衣裳更覺溫婉,尤其是在這種陰郁的天氣下,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沒問題。反正他也看不懂這些東西。哈哈。”
“恩,那倒是的~那我也不懂的誒,今天去跟金老師湊湊熱鬧……”
我們就這樣聊著一直聊進了小潘的座駕。目前這座城市我只認識不遠處佇立著的那棟超級摩天大樓台北一零一,自然是要麻煩小潘姐姐開路了,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左右的車程,寶藍色的小轎車停在了一條頗為別致的綠化道邊上。
“喏,那家店就是了。”
小潘抬起手,指了指車窗外四十五度角處一樁灰色的建築。這家店店面還蠻寬的,處於一條小步行街的起始位置,簡約的黑色門庭和灰白色的磚牆,店名則用古拙的繁體字鑲在門口突兀延展出的門牌上。
白水文藝,的確是很有一種淡淡的文藝青年味道。潘姐姐停好了車之後便領著我們推開茶色的厚玻璃門走了進去。對於都市人來說,這個時間段並不屬於咖啡和茶,進到大廳里之後我放眼掃了一圈,很有八十年代懷舊氣息的沙發上只是零落地坐著幾個顧客,不是拿報紙遮著臉的,就是西裝革履面對面談天的。
而這間咖啡店的天花板上,竟然還可以裝點著那種老式的三葉電風扇……懷舊與後現代風格的結合,看來這間咖啡店的老板似乎也應該是個文藝青年(中年?)呢。
我看到二樓階梯的轉角處被人用障礙物攔起來了,就在這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不男不女,別別扭扭,讓我雞皮疙瘩忽然冒起的聲音:
“潘小姐,你到了啊。這位先生……是金老師吧?”
我被這聲音給弄得背脊一陣發涼,猛地回頭,誰知道相比起這副嗓子的主人而言,這聲音還算是好的了……
我首先看到了一個,幾乎可以用“稀奇古怪”來形容的家伙。該怎麼說呢,姚中龍有一個眉環,曼曼曾經打過一個唇釘,阿墨的嬌俏的蓓蕾上掛著兩個吊墜,這些都是我能夠接受的;可是我身後這個不男不女的人——
他一頭八神庵式的,漂染成紫色的側發下,一片銀光閃亮,不僅畫著濃濃的銀色眼影,眉骨上打了一顆釘,左眼角下面打了兩顆釘,在人中的位置上甚至還穿著一個鼻環。
不但但是我,就連女王殿下顯然也被他嚇到了,瞪著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端詳著他,小臉上似乎寫著“沒想到這個島上也有你這樣的怪物啊”的表情。
“一鬼社長,這位就是金老師,還有他的女朋友。”我被這男女不分,及其非主流的相貌給嚇到了,小潘卻好像跟他是老熟人,笑著轉身開始介紹起我來。
一鬼社長……莫非這廝是?!
“喔,金老師,很高興能見到您。”更令我訝異的是,這個超級後現代的文藝青年在聽說我就是金風之後,竟然張嘴說起了扶桑話,“我傾慕您很久了。我想您該從潘小姐那里聽說過這次參與場地布置工作的社團吧。我就是鬼伎社的社長一鬼天藏。”
……
這穿著緊身小皮褲,濃妝艷抹銀釘一顆顆的非主流娘娘腔,就是鬼伎的社長?!
我真的有些犯暈了,尷尬地笑著說:“呃……我就是金風。一鬼社長,你是扶桑人?”
“我的父親是扶桑人,母親是台灣的原住民。”一鬼同志把紫色的“秀發”一撩,笑的讓人感覺雞犬升天,“金老師,我們到樓上再說,好麼?”
“……好。”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在這個個子跟我差不多高的古怪男人身邊還站著一個短發的小女生。她大概十八九歲樣子,很文氣,很安靜,可是臉上卻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潮紅,秀氣的嘴唇也微微地張著。以我混跡花叢多年的經驗一眼就看出她這時候正在忍受著某種刺激……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廝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我一向來討厭女性化或者中性化的裝扮,尤其是與此同時還搞非主流的男人……我著實是不想跟他多打交道,可是怎奈何他就是我這次演出最為重要的一個合作伙伴,想無視之都不行!所以我只有看著他拎開障礙牌,跟著他和他身後那個小女生,拉著阿墨的手滿心疑惑地走上了二樓。
“金老師,場地已經被清空了。我們也已經幫您搭建好了表演台。”踏上咖啡店的二樓,果然如一鬼所言那些本來應該擺放著老式沙發和木桌的地方都已經是一片空曠,他跟著回頭“奄然”一笑道,“今天中午之後,我們的人會幫您把從扶桑定制的全套金屬支架搬運過來的。你覺得這樣布置可以麼?”
這樣布置……豈止是可以,簡直能說是高階的了。黑色的塑膠膜地板,鎖鏈交錯的背景,讓我不禁產生了濃重的疑問:我在網上曾經也了解過台灣的S/M社團發展狀況,一言蔽之,他們還處在比較原始的階段,甚至連一些簡單的器械都是DIY(自己制作)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如此專業的一批人……
“一鬼社長,你是不是學過?”我看小潘姐姐在一旁笑得燦爛,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自己來面對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了。
一鬼看到我顯然是對他的布置很滿意,不無驕傲地“嬌笑”道:“嗬嗬嗬,金老師,我談不上學過,只是兩年前曾經在大坂黑天狗老師的門下跟過一段時間而已。”
……啥?
黑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