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2章 老屋,麻繩,蘇青曼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絕不能侮辱我身邊的人。——金風
“臭男人,你昨天想搞我姐姐麼?”
蘇青曼大概是由於沒有在北京待過的緣故,普通話比蘇蘇要差許多,字里行間都帶著上海話那種軟膩的味道,可偏偏語氣卻冷得跟冰一樣。她這一句話,瞬間將我的尿意全憋了回去。
我見她完全不顧及男女避忌,竟然跟著我跟到男廁所來了,心里不由的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那個燙死人的眼神來。
這個非主流女孩的背後,究竟藏著什麼詭異的能量?
“蘇……青曼,昨天我跟你姐姐有些誤會,她翻我電腦里的東西把我惹火了,就是這樣。”我一邊拉著褲鏈,一邊說道。
蘇青曼瘦削的顴骨,配著那眼瞼下的失眠妝和微微上翹的下嘴唇,在昏暗的環境里似乎別具一番格調,就好像這是一只活在黑暗中的精靈一樣。聽我這麼說,蘇青曼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你大概已經曉得我跟蘇青吟的身體有些古怪了吧。你昨天掐她哪里,頂她哪里,我都能清清楚楚感受得到的,表來說造話。”
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我昨天凌晨苦思冥想得出的答案果然沒錯,這會兒蘇青曼已經親口跟我證實了,這兩個女孩子,就是跟天海僧正和蘆名銅伯一樣萬中無一的獨特雙胞胎!
蘇青曼站在門的影子里,我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但是她可以看得到我的一舉一動。大概是瞥到了我聽到她一番話之後的古怪表情,她聲音里冷笑的意味更濃了:“你曉得了伐?所以說你碰她就等於碰我。想到你那每天摸扶桑賤女人的手我就惡心!”
什麼?!
蘇青曼對我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我猜大家一定會認為我要暴走了吧!
扶桑女人在世界上的形象是非常好的,早在上上個世紀,西歐各國間就盛傳著“大和撫子”的美名。溫柔和恭順是她們的最大優點,雖然在這個世紀扶桑的家庭暴力事件有所升溫,九十後的新生代也有很多開始摒棄她們優秀的傳統,但是出身政界家庭從小接受伯父嚴格教育的雅子,無論如何也擔當不起“賤”這個字的!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絕不能侮辱我身邊的人。
奇怪的很,蘇青曼句話聽在我的耳朵里,我出奇地平靜,一點都沒有暴走的跡象。只是望著那門後陰影中偶爾閃動的瞳光和唇釘的輪廓,一個無比強烈的念頭在我的腦海里逐漸成型了起來。
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既然你老爺子管不好你,你姐姐拿你沒辦法,那麼,不如就由我代替他們來“教導教導“你好了!
“很好。”我緩緩地朝著她走了過去,臉上依舊是散漫的表情,“蘇青曼,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背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干什麼的,會把自己給弄成這樣?”
她不必回答,她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答案。這個非主流的女人似乎一旦提到有關傷疤的事就會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此時此刻,她那雙死寂的瞳孔里又好像開始燃燒起昨晚看到我背肌時候的光彩。
“你在這等我一下。”
說完我轉下了樓梯,找了一圈,發現旅社的老板娘正在廚房里收拾著碗筷,便走進去問道:“大娘,你們這兒有沒有長一點的繩子?”
“呀,你要繩子干啥啊?”老板娘一邊洗著被我們饕餮得狼藉一團的碗碟一邊問。
“我們想玩個游戲,小時候南方那邊的。”我說。
老板娘想了幾秒鍾,忽然作出一個恍然大悟狀來:“喔,想起來了,有一大卷麻繩,以前是栓騾子用的,現在給堆在咱們從前的老屋里啦。”
說罷,老板娘停了手里的活兒,在抹布上抹了抹手,帶著我走出大廳門外站在天井里指著西北方一個黑漆漆的土包說:“就那兒,以前住的破地方,蓋了這新樓以後就當成倉庫使了。繩子好像堆牆角呢,你要是怕找不到,我帶你去就行。”
我心想正好要個沒人的地方,你去不是把我的計劃給攪和了,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大娘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
大娘聽了跑到櫥櫃上拿了個手電筒塞在我手里,又囑咐說:“摸黑小心腳底下啊,小伙子!”
“誒,您放心吧!”
老板娘就是人好。我拎著手電筒轉上二樓洗手間,蘇青曼果然還在那門口等著我。我二話不說,拉住她的手就朝門外大步走去。
“誒,你……臭男人,放開我!”蘇青曼越這麼說,我越要強行拉住她,要不然怕她一會適應不了!可是她似乎也只是嘴里叫叫而已,人還是跟著我的步調走入了早已荒蕪的通向老屋的小徑。
“你……你要帶我去哪?”蘇青曼看到四周的景物越來越不對,我們也離篝火的位置越來越遠,先前一成不變的酷意十足的瘦臉上,表情漸漸地開始變得惶恐了起來。
而我的嘴角,卻在北京十一月夜晚蕭索的空氣里緩緩地朝右上角瞥了上去——我從出道開始,這是第一個讓我有想要虐的欲望的女人!蘇蘇到時候會怎麼樣,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老屋看似遙遠,其實只是強胚低矮而已,沒走上三五分鍾就到了。我“嘎”地一聲推開半掩著的破木門,拿手電筒往里面一晃,果然這大概只有十個平方多一點的小破屋已經被當成了放置舊物的倉庫,很多淘汰下來的農具堆滿了房間的角落,一張滿是塵土的老炕上還迭著幾張破麻袋。
而老板娘的記性,顯然是不錯的,在老屋的右邊牆角里,真的散落著一堆已經有些破紛紛的麻繩。
我一把扯過蘇青曼,把她很暴力地推到了炕沿上。在手電筒光线的照耀下,估計我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蘇青曼雖然打扮成這副鬼樣子,但骨子里終究還是個上海大小姐,哪經歷過這副陣仗?原本吊的要死的她終於嚇怕了,睜大了眼睛,故意裝狠的聲音里虛的要命:“你……我警告你,不准碰我,你……”
“曼曼,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好奇心殺死貓。”我把手電緩緩放在土炕的角落上,轉身從地上拾起了麻繩的一角,“先前我說我是藝術家,並沒有騙你們。現在我再跟你好好解釋一下吧,我是一個專門鑽研女人身體藝術的藝術家,在國內是沒有這一門藝術的。”
“今天晚上,我想你會很愉快的,也許還包括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