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老子是中國人
老子是中國人!——金風
望著文子姐姐如此嬌憨,如此滿足,如此如釋重負的神情,我卻好像被人灌了一杯苦水一樣。
愉虐的確是一種釋放心中壓力和苦悶情緒的絕佳辦法,可是扳著文子兩條白皙的大腿,看著蓋子上癱作一團尚且在不斷大口低吟著的我的經紀人姐姐,怎麼都覺得有些別扭,可能是我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她身份的轉換吧。
我真的很想說姐姐要是工作那麼辛苦,不如不做了,讓別家公司並購了算了,反正有我在,這輩子咱們都不會缺什麼錢花,可是我知道有些東西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也無法勸說得通的。
比如一個人的事業心,一個人的理想,又比如愛情。
詩聖杜甫生前窮困潦倒,可是他的詩篇卻流芳萬古;武聖岳飛雖然被奸臣陷害,但他的香火卻百世不滅。他們的名字會一直流傳到世界末日的盡頭。
這可能只是因為,他們都是義無反顧的人。文子姐姐早年做電器生意虧損之後依舊不氣餒,還抵受住了來自家庭和社會的壓力當起了女優的經紀人,可見她的魄力之大,也絕對不是我一言兩語能夠勸得動的。
好吧,那麼讓我以這樣的方式來幫你,也好。
我有一個小習慣,就是右手的大拇指指甲特別長而且尖,由於大拇指的指甲遠比其它手指的指甲厚實,所以很多時候我的這枚指甲都可以派上意想不到的作用。這時候,我蹲下身子把文子姐姐在蓋子上擺正,右手探入了她依舊濕熱的縫隙,尋找到了菊花處那個令人銷魂的繩結。
如果說龜甲縛好比是一座陣勢的話,那麼這個繩結便是陣勢的陣眼了。一般的繩師用繩子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多出來一截,他們大都會怕麻煩不將多余的繩索剪除而繞在模特的大腿上然後打結完事。這可不是我的作風。由於我手法特殊,這一件繩衣最後結尾處的繩結,不偏不倚就是扣在甘美的菊花之上。我用右手拇指一陣探撥,又惹得文子姐姐發出了幾絲令人悸動的顫音,然後,她身上的這件緊緊勒入肌膚的繩衣就一下子松垮了下來。
雪白的胸膛和小腹上早已留下了綺麗的花紋,我把繩索一點點從花紋的凹陷內剝離出來,被束縛了一整夜的文子姐姐,終於從繩衣中解脫了。
文子依舊袒露著胸襟,艷色無邊,她望著我的眼神里卻充滿了一種由興奮和滿足感匯合而成的奇異的顏色:“金君,主人大人,我感覺好舒暢……壓力好像一下子不翼而飛了啊!”
我心里暗道這是必然的,不然為什麼這種風潮在上層社會里那麼風靡,嘴里卻輕聲地說道:“姐姐,我們出來太久,怕是不太好吧,現在回去了怎麼樣?”
“遵命,主人!”
我搖頭暗嘆,看來我今後,好像又要多出一重身份來了!不過我也只有抱起文子在座便器蓋子上坐好,幫她穿好在髖部浸淫著自己唾液的絲襪,扶著她到鏡子前稍微梳理一下形象,自己則鬼鬼祟祟地先逃出了女洗手間。
出了洗手間門,走廊上在這個點果然沒有什麼人來往,我不由暗自慶幸剛才沒有人突然出現“人有三急”的情況,來打攪我們的“好事”。不過好事做完之後,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沒做的正事來,剛好這個時候文子打理完亂作一團的衣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我便走上前去撓了撓頭問說:“對了,姐姐,後半月我要請假,回大陸去有點事情,大概十三號走人,可以吧。”
“什麼啊,這樣子可不行。”文子姐姐一聽,兩道秀眉便低沉了下來,“你十七號的大型表演怎麼辦?想賭上我公司的名譽嗎,主人?”
我早就料到文子姐姐如此公私分明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剛才我們做的一些事情而改變她自己事業上的決定,隨即便掏出老早就准備好的說辭來游說道:“有什麼不行嘛,你可以把這個演出轉讓給‘三巨頭’所在的經紀公司啊,他們肯定會接手的。”
“不行。怎麼能讓他們搶走!你現在正是風頭剛起的時候,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文子兩只胳膊盤在胸口,一副又怒又急的樣子,“反正想要讓我轉手這場表演,門都沒有!你為什麼不能晚走幾天啊?”
“晚走幾天,同學會的黃花菜都涼了……”我心里暗自默念,看好像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了,只好扁了扁嘴說:“那好吧,我再想想辦法。咱們先回去吧。”
“恩,主人。”
文子要是去當演員,絕對的牛逼,一喜一怒的轉換連冷卻時間都沒有的,完全順發,這時候一臉急怒又化為了媚媚的笑意來。
我相當的無語,心里盤算著這場表演會究竟該怎麼解決,一前一後地和文子回到了企劃里。
雅子見我回來了,把厚厚的性感的下嘴唇一咬,略帶幾分無辜地裝作沒看到我,實際上目光卻在我身上亂晃。這下可把我氣樂了,走上前去蹲在她辦公椅前邊笑著問:“雅子,要是這個月有機會去中國一趟的話,你跟不跟我去?”
雅子聽了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真的啊?太好了耶,我早就想跟你去中國旅游了!是去哪?北京還是西安呢?……”
說到這里,她忽然又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蔫了下來,嘟囔著說:“不行啊,我騙我爸爸媽媽說我是在東映的廣告公司上班當秘書,秘書怎麼能突然去中國出差啊……”
我聽著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一歪脖子說:“什麼出差,你就跟你老爸說你申請了年修,這次是去中國度假就完了。”
“可是……”雅子依舊在那里支吾個沒完,“我度假,他們也不會放心我去的……”
“你就說跟你男朋友一起啊。他們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到這個時候,我漸漸有些按捺不住某些情緒了,逐漸從地上站直了起來。
換作是誰,我想兩年來和自己喜歡的女人一直游走在曖昧的地下關系,都會覺得不爽的吧。
“可是,為什麼,是去中國度假……”
聽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了了,繼昨天之後再度向著雅子發起了脾氣來:“去中國怎麼了?你想去就去,不去拉到,別在這里婆婆媽媽的!你要是想去,就回去告訴你老爸老媽,你男朋友是中國人!”
一個人在外頭漂泊的久了,每當寂寞彷徨的時候,心里總會有一種思緒被逐漸地放大,好像自己的家鄉正在遠方默默地注視著自己,好像自己的尊嚴,會和她的尊嚴緊緊地捆綁在一起,無法抽離出來。
從小在東京被爸媽寵著長大,被我寵著一直到碩士畢業的雅子,是永遠無法體會到這種思緒的。
如果你打開了這本書,如果你能看得懂這本書上的方塊字,那麼就請給你給我記住:如果有一天你遠走他鄉的話,無論是有人拿槍指著你的後腦勺也好,還是你未來的岳父拿著掃帚趕你出門也好,喊出這句話的時候你絕對不要皺一絲眉頭:
老子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