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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章 大宗師

SM美女魔術師接龍系列 newface 2153 2024-03-02 04:21

  我想跟著你,你去那里我都想去,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愛你。——渡邊雅子

  我知道辦公室外文子企劃里的員工聽到我繼昨天之後又突然大喊大叫,並且話里還帶著某些敏感字眼,又想要到我的辦公室門口來一探究竟了。

  我自然沒心情去理會這些上班上麻木了,喜歡窺探別人隱私的俗人。

  可是,似乎這兩天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向被我寵得過分的雅子接連受到我凶暴的對待,竟然雙眉一低,狠命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從一雙長長的柳眼中淌下了兩行淚水。

  我生平最怕兩樣東西,一個是造謠汙蔑,一個就是女人哭。造謠汙蔑令人心寒,女人哭卻讓人頭大,看到雅子活生生地被我罵哭了,心里什麼火氣都像冷風過境一般煙消雲散,轉身扣住我辦公室的門就一把將正在拿掉眼鏡擦眼淚的雅子從辦公椅上抱起來摟進了懷里。

  眼淚,可能是女人手里最厲害的武器吧。

  而雅子那麼冷艷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則是一顆無比柔軟的心。

  “金……對,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兩年啊,我終於把這個小妮子抱入了懷里,但誰也想不到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雅子一邊抽泣著,一邊還想跟我道歉,我連忙封住了她的嘴巴:“雅子,算了,我自己回中國就好。”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雅子抹了抹顴骨,熱淚把她的眼瞼下的妝都化了開來,一片黑乎乎的黏在臉上,和她略顯蒼白的膚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我看得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低頭朝著她的淚痕上吻了上去。

  “啊,別!”雅子似乎真的很怕我碰她(究竟是什麼原因呢?),我一吃上她的淚水,她整張臉就刷地一下發燙了起來,在我懷里把我推搡開來,兩只胳膊婉拒著我的胸口說,“金,原諒我好不好,我會跟你去中國,我會回去跟爸爸媽媽講的啊!”

  “乖啦……”繩師可能別的心理素質不行,但是某人對我進行的特別訓練讓我早就能夠把靈與肉很好地剝離開來,壓制住心中最原始的欲望。我此刻摟著雅子,她似乎也感覺到我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人不由得逐漸軟倒在了我的懷里。

  “金,我想跟著你,你去那里我都想去,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愛你,你知道嗎?”雅子在我懷里呢喃般地低語道,但是出於我倆這兩年來的默契,我可以察覺到,她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明顯是言不由衷的。

  是什麼無形的障壁在阻礙著我們的關系呢?

  由他去吧,至少我現在能這樣抱著她,已經感到老天待我不薄了。

  這樣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的,一晃眼就已經到了中午。在企劃里隨便囫圇了一點快餐之後,我去跟文子姐姐報備了一下,又告訴雅子叫她回家吃飯,順便也和父母交流一下和我去中國的事,而我則一個人走進了大廈的電梯。

  因為下午我得去見一個人,也許只有他能夠幫到我的忙,幫我解決十七號那個棘手的表演活動。

  繁華的街道上,偶爾可見一些打扮另類的非主流年輕人,他們正在以自己的方式來體悟這這個世界。有人說他們是腦殘,可是我倒是覺得,真腦殘的人至少也要比假正經的人好過太多了。

  不是麼?

  不一會,我便驅車到了六本木街區。這里是東京最熱鬧的幾個地方之一,號稱“六本木新城”,高聳的森林大樓和朝日電視台電視塔就是這里的標志。

  而在六本木大廈的對面,有一個六本木公園,你在這里可以看到許多臨時的帳篷,帳篷里住著的都是流浪漢,他們大多由於經濟蕭條引起的裁員而被迫下崗,之後便無所事事聚居在這里,有心情的時候去做做短工搞一點酒錢,沒心情了就去六本木的飯店酒店索取一些殘羹剩飯來打發日子。我每次路過這里的時候,他們都會拿一種麻木中微帶一絲無奈的眼神目送我遠去。

  可能是我坐在車里的樣子,讓他們想起了從前自己的生活吧。

  今天又一次路過公園以後,我轉進了一條老街。現在東京這樣的老住宅區已經不多了,而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六本木新城周圍,這樣的老舊復式別墅區根本就是非常不合時宜的。就好像在現今的上海出現了拉黃包車的車夫一樣。

  我把車停在了一個院子里滿是園藝盆景的別墅前面,關上車門朝院子里走去。

  院子的門是開的,甚至就連別墅的大門都沒關。我透過敞開的大門依稀可以看見靠近陽台天井的榻榻米上坐著一個佝僂的背影。

  他正在拿著園藝剪,修剪著自己面前的一株矮松。這個老人無疑已經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淹沒在時間的大潮里,他的背影是那麼蒼漠,頭發是如此銀白,白的連一抹黑發的痕跡都看不見。但就是這麼一個人,他拿著園藝剪的右手卻出奇的穩定,甚至讓人產生一種錯覺,感到他手邊的空氣和時間都會在他下刀的時候凝固。

  我脫掉皮鞋,走近了別墅。這間屋子里的一切布置完全是扶桑七十年代那個他們一飛衝天的時代的典型,甚至連一幅書法作品下面的電視機也是那麼小小的一個,屏幕連二十寸都不到。

  這個老人難道一直都活在過去的回憶里?

  這時候,老人聽到了我踏在榻榻米上所發出的獨特的步音,朝著大門轉過了頭來。他雖然滿臉滄桑,但是鼻梁依舊挺拔,白色的眉毛下面,目光也依舊沉靜如水。

  “喔,原來是金風呐。我說這個年頭除了你還有什麼人會跑來找我,呵呵!”

  聽到老人說話,我懷揣著一點點忐忑和一點點期冀,“嘭”地一下立了個筆直,朝著他鞠了一個標准的扶桑式九十度大鞠躬。

  “師傅,您別來無恙!”

  沒錯,這個看上去已經看破世事的老人就是三十年前扶桑繩縛界的中天泰斗,時至今日仍然無人能出其右的大宗師,我神秘的師傅,明智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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