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永這番話在肚子里不知道憋了多久,一說就停不下來,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才道:“總之,他們那一路,上師就是佛,就是菩薩,只要信上師,聽上師的,就能成佛成菩薩。娘的!我信你個鬼哦!”
程宗揚幫他斟了杯茶,“既然他們這麼不靠譜,你們顯宗人多勢眾,怎麼不跟他們干呢?”
“有人撐腰唄。”
信永滿臉無奈,“菩薩哥,實話跟你說吧,我雖然掛著十方叢林名譽主持,唐國佛門理事會總理事的名頭,可說話真有分量的,還得是大慈恩寺那位窺基大師。你猜他信哪個?”
“三車法師嘛,載妓講法。”程宗揚冷笑道:“你們顯宗禁淫欲,他還怎麼成佛?”
“就是這個理!特昧普那家伙壓根兒就不講道理!不是說雙身法就不能修,你好歹講究一點啊,他倒好,不管是誰,只要信上師,就能修雙身法,這還怎麼玩?那些貴人們本來就覺得佛門清苦,我這大把錢養著,還求不過來,他倒好,只要信他就能吃肉能殺人能修雙身法,還能成佛,還是活著的佛,活佛——我要是年輕二十歲,我也信他啊!便宜全占了,一點虧都不吃啊。”
“上頭有人撐腰,下頭有人願意信,他們這些年勢頭猛得很,長安城往西,寺廟幾乎都成蕃密的了。官府里頭專門有伙人,還幫著改宗,說我們顯宗太土,胡人們一說佛門,說的都是蕃密,壓根兒不知道還有顯宗。”
“我這些年帶著癲師弟到處打架,你當我喜歡啊?我還不是為了弘法?不折騰出來一點動靜,誰還知道我們佛門還有個禪宗?還有個娑梵寺?”
信永說著居然哭了起來,“我他媽容易嗎我?拼命為顯宗出頭,我圖啥啊?命都不要去太泉找琉璃天珠,臉都不要玩命撈錢,就這別人還罵我,還笑話我。我要不這麼玩命,哪兒還有顯宗?哪兒還有我們禪宗的立足之地?我為啥能當上總理事?菩薩哥,我就問你一句,大乘八宗,除了密宗和禪宗,你還能再說出來一個嗎?這才幾年啊,名字都快沒了!”
“官府只想著從我們身上撈錢,轉頭就去拍蕃密的馬屁。多好的姑娘小伙,非要去找蕃密上師洗滌心靈,褲子都沒提上,就說我騙財騙色。我還是童子身好不好!活了這麼大,我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我長得胖點兒怎麼了?唐國的姑娘也不瘦啊,憑什麼笑話我啊?嗚嗚……”
“行了,行了,先別哭了。”
信永號啕痛哭道:“我太難了……嗚嗚……”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信永好不容易收住眼淚,用力擤了把鼻涕,哽咽道:“特昧普弄的那些真不是佛教,成不了佛啊。”
“我知道,我知道。”
“你可別信啊。”
“我不信,我不信。”
“女的更不能信!蕃密那里頭就沒女人的位置,佛母雖然沾個佛字,其實連狗都不如!”
“我懂,我懂。”
“你不懂!我們顯宗還有比丘尼,他們蕃密有什麼?度母嗎?我呸!我們顯宗敢讓比丘尼服侍和尚,那是罪過!是不要臉!他們度母說得再天花亂墜,最後還不是讓上師睡舒服了好成佛?賤不賤啊!”
“打住,咱們不說這個了。”
信永捂著臉,半晌才抹了把眼淚,囔著鼻子道:“丟臉了。菩薩哥,你別笑話我。”
“不會,不會。來人啊。”程宗揚叫人送來清水巾帕,給信永淨面。
孫壽捧著巾帕進來,那妖媚的姿態,信永眼睛當時就直了,接過巾帕還直盯著孫壽一扭一扭的背影,半晌沒回過神來。
程宗揚失笑道:“光在罵人家蕃密了,你這也沒比他們強多少。”
“我就看看,就看看……”信永腆著臉道:“看看又不犯戒。”
程宗揚給他續上新茶,“你剛才說,蕃密不是佛教?”
說到佛門事務,信永立馬認真起來,“義操師兄的密宗是我佛門八宗之一,傳承有序,不事鬼神。蕃密的特昧普他們算個什麼東西!竊居佛名,行外道詭術之實,真真是披著佛祖外衣的妖魔!”
何止是特昧普?
連佛門沒起過疑心的不拾大師也是披著佛祖的外衣,干著鳩占鵲巢的勾當,只不過他做得更隱蔽,手段也更陰險,不像特昧普這麼蠻橫,欺騙性更強。
程宗揚道:“我本來還想著怎麼說服你,幫我對付窺基他們。看來我不用再費口舌了。”
信永渾身肥肉一顫,“菩薩哥,這可使不得!”
“哦?”
“窺基是替先皇出家,有名望,有身份,跟宮里的關系可不一般。連皇上未登基的時候,都拜他為師。要不是有這重關系在,我們顯宗也不會眼看著密宗坐大,一點兒轍都沒有。”
“唐皇也是他的弟子?”
“何止啊!不光皇上,宮里的太監,朝廷的官員,各處藩鎮子弟……他名下的弟子多了去了。他在唐國說句話,比皇上的敕令都好使。”
怪不得窺基那麼霸氣,連親王都不放在眼里。
作為長安一霸的楊玉環,號稱鎮城南鎮城北,恐怕也鎮不住這位窺基大師。
“菩薩哥,你聽兄弟一句勸,要想在長安城里平平安安,就別招惹他。”
“不是我想招惹他,是他招惹到我頭上了。佛門公敵啊,他都要對付我了,難道我不還手嗎?”
“三十六計,走為上啊。”信永認真勸道:“窺基大師再不好惹,手也伸不出唐國去。”
程宗揚忽然笑道:“我這會兒是真相信你沒有別的心思了。”
“啊?這怎麼說的?”
“換作別人,既然跟窺基不合,肯定盼著我跟窺基斗個你死我活,好從中取利。你倒是一個勁兒勸我放手,怕我吃虧。”
信永誠懇地說道:“菩薩哥,當初頭回見面,我一眼就認出你是個有大功德的有福之人,跟我佛有緣,真的!”
他豎起大拇指,“你有慧根!”
程宗揚險些把茶噴到他臉上。
慧根這事,自己可有日子沒聽過了,連你也看出來我有大腿那麼粗的慧根了?
“不扯這個。窺基要對付我,我少不得要讓他好看。你是唐國佛門理事會的總理事,跟我說說,他手上能直接動用的實力有哪些?”
“大慈恩寺是天下頂尖的大廟,我們娑梵寺雖然能打,但架不住他們人多。他們廟里光僧人就不下三千。能打的除了護寺僧,還有一幫巡行僧……”
兩人越說越近,兩個腦袋幾乎頂到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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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和尚走了?”
“去延福坊的娑梵寺下院了。上回廟里面失火,傷了人命,他要在城里待幾天,做場法事,順便查查失火的由頭。”
程宗揚嘆道:“信永這家伙吧,你說他瞧著不像個和尚吧,可他撈的錢除了自己吃點喝點,全都花在了佛事上,硬是撐起禪宗一脈的名頭。娑梵寺都不在長安城內,他還能拿到唐國佛門理事會總理事的頭銜,也是不容易。”
小紫笑道:“還是十方叢林的名譽主持呢。”
“他剛才說了,那個是花錢買的。你要想要,我也給你買一個。”
“好啊,給我們怕素教買一個。”小紫道:“他的娑梵寺怎麼樣?”
程宗揚道:“還記得當初,他說寺里各院的首座考較佛學,我聽著都是個笑話。剛才聊了一會兒我才知道,娑梵寺雖然沒他吹得那麼大,但也是唐國數得著的大寺,而且還是打出來的名頭,武風極盛,廟里的和尚很有幾個能打的狠人。不過有信永當主持,一直秉持佛學第一,武學之類只是末流。”
程宗揚搖了搖頭,“真看不出來,信永這光頭油滑無賴,倒是個真和尚。”
“程頭兒,你有慧根哦。”
“你也看出來了?哼哼,比你那小腰都粗!”
小紫笑道:“有慧根的程頭兒,還有兩個漂亮的女刺客等著你審呢。”
“審!”程宗揚精神一振,“必須要好好審審!”
水香樓原本是迎客的酒樓,這會兒臨時找了一間客臥充當審訊的刑房。
為了防止刺客逃走,程宗揚專門安排了四名奴婢看管。
案上放著一份整理好的卷宗。
上面是一筆工整的隸書,莊重中有種含而不露的殺伐之氣。
姓名:美智子。
年齡:十六。
籍貫:出雲。
親人:無。
師承:甲賀。
事由:受黑魔海聘請,執行刺殺任務。因暴露行跡,失手被擒。
程宗揚抖了抖那頁紙,“這是你寫的?”
“是。”呂雉淡淡應了一聲。
坦白說,程氏內宅的女子文化程度都不高,雲如瑤算是最優秀的了。
如今多了一個呂雉,內宅諸女的平均文化水平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差不多是從零提高到了一。
“這審的什麼?從頭到尾就沒一句真的!”程宗揚把紙一丟,對蛇夫人道:“她是白痴,你們幾個在干嘛呢?看笑話呢?”
蛇奴等人本來一臉看呂雉出糗的表情,被主子喝斥,不由都訕訕的。
“紫媽媽給你們立的規矩都忘了?你們之間怎麼折騰是你們的事,但因為看別人笑話,連正事都不干了?一上午你們就審出來這些?是不是想等著刺客再來一趟?正事做好,你們怎麼折騰我不管。誤了正事,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你們幾個,全部降一級!三個月內再犯,我也不說殺你們了,逐出家門。”
主人難得發回脾氣,在場的侍奴紛紛跪下,老實應道:“奴婢記住了。”
程宗揚看向室內,兩名女刺客都捆得粽子一樣,為了防止著涼,兩女身上的水跡都被擦干,只不過衣服沒給她們,從頭到腳剝得干干淨淨。
差別在於,潘金蓮被放在床榻上,身上還蓋了條毯子。
而那名女忍者手腳被捆到身後,用一條鐵鏈吊在半空,就那麼光著身子,隱私盡露,毫無尊嚴可言。
同樣都是刺客,光明觀堂和黑魔海到底有些差別,一個是跟自己沒有太多直接衝突的名門高徒,一個是多次交鋒,聲名狼藉的魔教妖女,沒有被這些侍奴輪大米就已經是優待了。
不過把女忍吊起來,倒不是完全出於程宗揚的惡趣味,當日在武帝秘境,女忍的遁術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把她放在地上,說不定被她借機遁地脫身,還是吊起來更放心。
女忍旁邊放著一張木幾,上面放著從她身上搜出來的各種物品:破裂的夜行衣、直刃短刀、竹管刀鞘、手套、圓盾、爪鈎、攀爬繩索、盛放暗器的鹿皮囊、樹葉狀的鋸齒匕首,幾只裝著不同粉末的瓷瓶,還有一堆看不出用途的零碎小玩意兒。
少女手腳被綁在身後,身體與地面平行,高度正好到程宗揚腰部——這個高度顯然是侍奴們專門為自己這個主人設置的,使用方便,想用前面用前面,想用後面用後面,但是審訊的話,就有點太低了。
程宗揚沒有調整的打算,直接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仔細打量了片刻。
少女留著齊耳的短發,微微低著頭,圓圓的小臉微微有點發紅,跟苹果一樣可愛。
只不過這會兒一臉冷漠,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畢竟隔了幾個時辰,沒有剛破體時情緒那麼激動。
看來她是接受過忍者的反審訊訓練,不然一個少女,光溜溜被人吊著圍觀,怎麼也不會表現得這麼鎮定。
怪不得呂雉什麼都沒問出來,這會兒她已經有充足的時間做好准備,想撬開她的嘴巴可不容易。
程宗揚看了她一會兒,然後開口道:“飛鳥兄好嗎?”
少女驀然揚起臉,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賭對了!
同樣受聘於黑魔海,同樣是來自東瀛的忍者,程宗揚就不信她和那個飛鳥上忍會沒有一點關系。
“建康一別,多日未見,飛鳥兄的風采,程某還記憶猶新。”
程宗揚覺得自己跟死丫頭學壞了,說起瞎話來眼都不帶眨的。
那家伙有什麼風采?
死鬼的風采嗎?
“你……認識我哥哥?”少女發音有些生硬,但比泉玉姬強一些。
程宗揚深沉地點點頭,“當日我與飛鳥兄在玄武湖把臂同游,交情甚篤。”
“什麼是把臂同游?”
“……就是手拉著手在湖邊散步。”程宗揚說著不由一陣惡寒。
把臂同游這麼風雅的事,怎麼用白話一說,就顯得這麼不正經呢?
少女激動地說道:“他在哪里?”
“我們在建康就分手了,他好像是去了……”程宗揚說了半截,話鋒一轉,“你是他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我叫飛鳥螢子,是他的妹妹。我是來找他的。他跟著巫婆婆離開,就沒有音訊傳回來。我等了他很久,只好來找他。”
好吧,你哥死在我手里了。
程宗揚皺起眉頭,一臉不解地說道:“你為什麼要來刺殺我?”
“齊姊姊說,我哥哥在建康失蹤了,很可能是被人殺死了。她說,最大的嫌疑人是晉國的蕭遙逸,漢國的呂冀,還有你。呂冀已經死了,蕭遙逸離得太遠,而你正好在長安。難道她在騙我?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連自己聘請的忍者都騙,還有什麼是齊羽仙這幫喪盡天良的渣女們做不出來的?
程宗揚嘆了口氣,“差一點就是了。”
“為什麼?”
“因為他想殺我。”
“你!”飛鳥螢子眼中的驚喜變成了驚怒。
程宗揚攤開手,對左右說道:“我就說我不會騙人吧?撒幾句謊簡直要了我的老命。好了,小女忍,我跟你那個倒霉哥哥不是什麼朋友。事實上他是被我殺死的——你現在可以恨我了。”
少女眼中涌出大滴大滴的淚水,鼻尖也紅了起來。
“雖然我們是敵非友,但我不是那種嗜血的變態。我有幾個問題,如果你如實回答,我會留你一命,甚至會放了你。”
“你殺了我吧!”飛鳥螢子哽咽著說道。
“如果你不回答,我會讓你一直活著,每天接受仇人的折磨。比如……”程宗揚托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冰涼的櫻唇上撥弄。
“……讓你去當善母,絕對比死還可怕。”
飛鳥螢子張口往他手指咬去,程宗揚不閃不避,任由她咬住自己的拇指,一邊撥弄她的舌尖。
飛鳥螢子用盡力氣也沒能咬動他的手指,反而被他用拇指捅進喉嚨,險些嘔吐出來。
程宗揚撥著她的舌根道:“我先問你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怎麼找到我的?”
“第二個問題,你到青龍寺做什麼?”
“第三個問題,你哥哥為什麼會接受黑魔海的聘請?”
程宗揚拔出手指,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頰,“回答完這三個問題,你就可以有衣服穿了。”
少女大聲說道:“我不會說的!我們飛鳥家族,從來不畏懼死亡!”
程宗揚吹了聲口哨,“你要喜歡光著,我也不介意。不用著急,我們的時間還多著呢。”
程宗揚放開小女忍,走到床榻邊。
潘金蓮玉體橫陳,薄薄的毯下能看到胴體起伏的曲线。
她玉頰發紅,水汪汪的美目露出一絲惱怒中藏著委屈的羞態,還有一絲難以言表的情緒。
女忍用的毒煙只是暫時抑制真氣運行,不到半個時辰便即失效。
潘姊兒這會兒穴道被制,則是侍奴們的手筆。
程宗揚拿出一個銀白的物體,笑眯眯道:“來,看看錄得清不清楚。”
光球中浮現出一張嬌媚的面龐,潘金蓮赤條條跪在地上,雙手抱著一個男子的腰背,嫵媚的面孔貼在男子腹前,嬌艷欲滴的紅唇含著男子怒漲的陽具,正賣力地吞吐著。
一股口水從她唇角溢出,滴在她裸露的酥胸上。
渾圓的玉乳頂端,紅嫩的乳頭上下抖動,在男人腿上摩擦著。
然後是她仰身躺地上,被人干進蜜穴,滿臉媚態地嬌滴滴說道:“老公,金蓮被老公的大……大雞巴射得好爽,小……小穴都被老公的精液灌滿了……”
接著是她媚眼如絲地呻吟聲,“金蓮的小穴……最喜歡老公的大雞巴了……金蓮被老公射得好開心……”
潘金蓮明媚的美目大睜著,淚水在眼眶里轉了幾圈,然後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像斷线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自己當時哭得肝腸寸斷,最後為了守住貞潔,被逼無奈才說出那句話。
結果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去,自己的哭泣就仿佛歡好中的點綴,那些哽咽就像是故意的嬌喘。
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那副天生的媚姿妍態,活脫脫就是個正在勾引男人的輕浮浪女。
“鶴羽劍姬對師門忠貞無比,”程宗揚一本正經地說道:“即使身處險境,仍然堅守貞潔,維護了師門的尊嚴和名譽。這麼突出的事跡,必須要拿到光明觀堂,給諸位仙子都看看啊。”
“不要!”
“我可以給你作證,證明你仍然是處女。”
“不要!不要!”
“只要你行得端,坐得正,怕什麼風言風語?我都不怕!”
“不要!不要!不要……”
“那我把它銷毀掉。”
“不——”
潘金蓮哭聲驀然一止,滿臉是淚地看著他。
程宗揚笑眯眯道:“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保留了。”
“不……”
“你想銷毀它?”
“嗯!”
程宗揚打了個響指,“把義姁交給我。”
“你……”潘金蓮露出羞怒的神情。
“她是我的奴婢,簽過賣身契的!你把我的奴婢拐走,你還有理了?打官司我都不怕!”
潘金蓮咬著玉齒道:“她是我的同門。”
“她是光明觀堂的外門弟子,已經自願脫離師門,早就跟光明觀堂沒什麼關系了。你不想交人是吧?好說,你來代替她,給我當奴婢!”
程宗揚說著,把毯子一掀,一雙手摸了上去。
潘金蓮驚叫道:“你做什麼!”
“我的奴婢,我摸摸怎麼了?行了,你身上我哪兒沒摸過?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不!”潘金蓮尖叫著,捆著的身子猛地弓了起來。
“別躲啊,昨晚太倉促了,我都沒來得及細看……”程宗揚湊到她耳邊道:“你下邊的毛毛好像又長出來了。”
潘金蓮羞憤欲絕,當日在太泉古陣,自己被他肆意凌辱,連下體的恥毛都被他剃去,堪稱平生第一奇恥大辱。
直到現在,被剃掉的恥毛也沒有恢復原狀,每每想起,都恨得全身發抖。
誰知半年之後,自己再度落到他手中,舊辱未消,又添新恥……
程宗揚毫不客氣地一手伸到她白美的玉腿間,用指尖把玩著她最柔嫩敏感的隱秘部位,“說來拿一個義姁換鶴羽劍姬,我還賺了呢。金蓮,你說是不是?”
“不……要……”
潘金蓮竭力扭動身子,試圖擺脫他的手指。
“想通了嗎?”
潘金蓮拼命點頭。
“把義姁騙過來,交給我。不然我就把你叫老公那段拿去光明觀堂,讓你師門的仙子們都來觀賞。”
潘金蓮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低下頭。
“一言為定!”程宗揚一邊說,一邊拉開衣服,“那就立約吧。”
潘金蓮驚愕地看著他伸出那根可憎的物件,放到自己面前。
“吻一個,就當是擊掌了。”
潘金蓮玉容數變,最後終於張開紅唇,往火熱的龜頭上吻去。
一吻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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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就這麼放她走了?”
“不然呢?我還養著她啊?”
蛇夫人不甘心地說道:“至少也該奪了她的元紅。”
“強扭的瓜雖然也很甜,可潘姊兒不是一般的瓜。”
阮香琳不服氣地說道:“她有哪點兒不一般了?”
“你別看她像是冰清玉潔的聖女樣子,其實吧……”程宗揚在她臀上捏了一把,“她跟你一樣,也是個浪的。”
阮香琳笑著啐了一口,“奴家怎生就浪了?”
“過去,躺在床上,把你的淫穴露出來。”
“冤家……”阮香琳嚶嚀一聲,乖乖躺在床上,解開衣帶,褪下褻衣,玉腿分開,露出蜜穴。
程宗揚挺身而入,一邊挺動,一邊笑道:“看到了吧?就有這麼浪。”
阮香琳一邊承歡,一邊嬌聲道:“相公,奴家的浪穴干著可舒服麼?”
“水汪汪的銷魂玉洞,又滑又暖,何止一個爽字?”
阮香琳張臂擁住他的脖頸,在他唇邊吻了一記,笑盈盈道:“相公方才好幾次都想問什麼,卻為何沒有問出口呢?”
“哈,”程宗揚干笑一聲,“有這麼明顯?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當然是妾身那個不聽話的女兒了。”阮香琳笑道:“你是想問潘仙子,師師如今的去處吧。畢竟她們是同門姊妹,潘仙子也許知道呢?”
程宗揚觸動心弦。
自家這小妾本來不是多精明的性子,但一涉及到師師,立刻顯示出驚人的直覺,也許這就是母女連心吧。
一別經年,那個溫婉如蘭的女子不知去了何處,至今仍芳蹤杳然。
小紫把師師離開的事攬在她自己身上,但死丫頭從來都只嫌自己內宅女人不夠多,怎麼可能故意把師師送走?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的母親成了自己的小妾,母女共事一夫,使得李師師心結難去。
李師師的才情在諸女中首屈一指,直到現在,程宗揚還不時懷念她給自己當秘書那段日子,穩妥、細致,處事周全,而且善解人意——比這幫侍奴可好使太多了。
“啊……啊……啊……”阮香琳顫聲叫著,讓人心都化了。
程宗揚奇道:“今天怎麼叫這麼賣力?”
阮香琳嬌喘道:“相公一提到師師……下面就硬了數倍,奴家的花心……都快被相公搗穿了……”
“……你這個浪女!裝得還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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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刺客不是潘姊兒,也不是小女忍,究竟會是誰呢?”程宗揚擰眉思索道。
當初故意放走那名刺客,程宗揚是抱著放長线釣大魚的心思,誰知跟蹤的飛蟲至今沒有消息,不知道是被發現摧毀了,還是线放得太長,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
程宗揚抱怨道:“我就下了個帖,楊妞兒就傳得滿世界都是?堂堂鎮國公主府,消息漏得跟篩子一樣,她這個家怎麼當的?”
小紫笑道:“你又沒說要保密。她要安排出行,知道的人當然多了。”
“咦?死丫頭,你居然替她說話?”
“她嫁進來要當家啊,人家當然要討好她了。”
“說什麼呢?”程宗揚沉著臉道:“我早就說過三妻,別說她會不會嫁,就是嫁進來,妻位也沒她的份兒。”
“楊姊姊可不願意哦。”
“愛來不來,我又沒求著她。等等!”程宗揚狐疑地看著小紫,“你們倆見面都聊什麼了?”
“彩禮啊,嫁妝啊,成親的良辰吉日啊。”
程宗揚很懷疑她們是不是背著自己搞了什麼協議,但又沒證據,“你沒問問她,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那要看程頭兒你的本事囉。”
程宗揚摸著下巴道:“要不然,明天見面,我們先試試?”
小紫打氣道:“程頭兒加油!我看好你哦。”
“少廢話!備車,我要去天策府。”
“去干嘛?”
“當然是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