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住了。
麗麗也僵住了。
凝固的空氣中,只有我那不合時宜的陽具還在空氣中微微搖晃著。
“啊。”麗麗突然張嘴發出了一個音節,她的眼睛明顯正盯在我的下身上。
我趕忙站了起來,側過身的同時用手捂住了下體。
“那個,爸,睡衣。”
麗麗的聲音有些干巴巴的,她的視线還釘在我的背後,讓我更覺得尷尬無比。
“我知道了,你放那兒吧。”
我不敢回頭看她,更准確的說我不敢轉過身用正面去對著麗麗。
雖然站在那兒的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女兒,但我更覺得尷尬無比,恨不得馬上從浴室里衝出去。
“嗯,那我…就先放這兒了。”
我聽到衣服被放下的聲音,但卻沒有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麗麗?”
“那個,爸。”
我渾身再次一僵,因為我發掘麗麗的聲音離我變得更近了。
“那個,是我的睡衣來著。”
麗麗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我卻無法松開自己的手。
她口中的睡衣,此刻正被我捂在自己勃起的陽具上!
我想用沉默勸退麗麗,但她卻沒有放棄的意思,繼續靠近,知道我已經能用後背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
“還給我吧,爸。我,晚上還要穿的。”
一只白皙的手從我視线的下方出現,我卻不敢低頭。
直到麗麗從我的手中將那條已經完全濕透的真絲睡衣抽走,我都沒能活動半根手指。
“那我走了,爸你也趕緊擦干出來吧,別感冒了。”
門,關上了。
麗麗終於離開了,我也想剛剛跑完一場長跑一般,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在干什麼,我到底在干什麼?不對,不只是我自己,麗麗也有點兒不對。
她怎麼會,怎麼會直接打開門進來呢?我記得我是把門鎖上了的啊?我看著自己依然勃起的陽具,心中卻全是一個白皙的影子。
那是一只手,一只剛剛從我的背後伸過來的,屬於麗麗的手。
那只手,離我的陽具,只隔了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等等,我到底在想什麼呢!我猛地晃了晃頭,看來我是真的醉了,居然連這些有的沒的的想法都冒出來了。
這是不行的,這是不該有的,這是絕對不能…再發生的啊!我從身後拿起睡衣,顧不上擦干身體就開始往頭上套。
但看著眼前的睡衣,我又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件,剛剛還在我手中的“睡衣”。
那真的是睡衣,而不是什麼情趣內衣嗎?我的心中滿是懷疑,而最讓我疑慮的,是麗麗最後出門前的那句話——“我,晚上還要穿的。”
麗麗每天晚上都會穿著這種睡衣睡覺嗎?就在門外,就在離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我知道,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失眠了。
半個小時後,我盯著眼前的天花板,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
體內的酒精在此刻似乎都已經完全消解了,我的精神無比的清醒,閉上眼睛對我來說都已經變成了一種折磨。
因為,一旦我合上眼皮,我的眼前就會反反復復出現那件睡衣、出現只雪白的手,出現麗麗的身影。
我甚至回想起了麗麗小時候,還和我一起洗澡時的種種光景!我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
而此刻,門外又傳來了水聲,那淅淅瀝瀝的聲音更是如同貓爪一般撩撥著我的心,讓我輾轉反側。
麗麗剛剛進來給我鋪床時,身上穿著的還是普通的衣服。
那是一件很普通的家居服,合身的針織衫搭配寬松的亞麻長裙,麗麗經常這麼穿,而她的衣櫃里也幾乎都是類似的休閒款。
但是…麗麗也買過那些露骨的衣服。
我曾經見她的衣櫃里出現過很夸張的吊帶T恤和短裙,但我從來都沒見過麗麗在我的面前這麼打扮。
現在想來,麗麗就像要刻意維持一幅乖乖女的模樣一般,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做出過什麼出格的行為。
以往,我覺得十分的理所當然。
但現在,我卻忍不住懷疑,麗麗是真的“不會去做”,還只是“不會讓我看到”呢?二十七年以來,我第一次對自己的女兒感到了不理解。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我的心也瞬間吊到了嗓子眼。
門開合的聲音傳來,接著是腳步聲。
那腳步聲十分清晰,一直…來到了書房的門外!我趕緊躺好,裝作一副已經熟睡的模樣。
但門外的麗麗卻沒有直接推門,她只是敲了幾下門,發出輕微的響聲。
“爸,你睡了嗎?”
我本想裝睡的,但最後還是熬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模煳地應了一聲。
“那個,明天…你不用去找他了。他,浩傑給我打電話了,他向我道歉了,說明天就會回家的。”
但此刻的我卻完全聽不進麗麗在說什麼,我滿腦子都是關於此刻麗麗身上穿著什麼的綺念。
她真的,真的會穿那件睡衣嗎?但那已經弄濕了啊,已經濕透了啊,是我親手把它弄濕的。
而且,我還捂在了那種地方上!門外的麗麗沒有得到我的回復,她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留下一句“我回房間了”便離開了門口。
但我還在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我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往常這個時間,我早就按照以往的作息入睡了,但躺在自己熟悉的枕頭上,甚至連身邊的味道都是熟悉的氣味,我卻還是覺得身處一片陌生之中,搏動的心髒似乎在叫著不甘,不甘就這麼陷入睡眠度過這一天。
就在我覺得自己會這麼睜著眼睛到天明的時候,另一種感覺卻在提醒著我:必須爬起來了。
唔,果然還是喝多了。
膀胱里傳來的尿意讓我不得不馬上爬了起來。
不知為何,我卻如釋重負,難道是因為這樣我就有合理的理由去到門外、更接近麗麗一步了嗎?不,我不能這麼想。
我只是想上廁所而已,對,上完廁所,就馬上回來睡覺吧。
明天我可是還要上班的人啊。
我如此想著,打開了門。
但開門的那一刻,我敏銳的聽覺卻讓我察覺到了另一絲不尋常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聲。
雖然在我開門的一刻,這個女聲戛然而止了,像是強行捂住了嘴一般。
但在站到門口時,我還是隱約聽到了一個絕對屬於女性的聲音,在我開門的那一刻,那個女聲甚至因為驚嚇而發出了半聲驚叫。
我…絕對不會聽錯的。
而這套房子里,這片屋檐下,除了我,就只剩下我的女兒,麗麗。
我擯住呼吸,停下一切動作,想要捕捉關於那個聲音的更多信息。
然而那個聲音卻好似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一般,客廳里一片寂靜,沒有再發出過半點兒聲音。
我意識到了什麼,走到餐桌旁,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盡管我的膀胱已經在報警,但我還是堅持著喝了下去,然後我放下水杯,回到書房門口,打開門,然後關上。
我依然站在門外,而沒有走進門。
我隱約覺得我不該這麼做,但我卻完全克制不住自己這麼做的欲望。
關門聲的響起似乎讓那個聲音放心了,不一會兒,那道我曾經聽過的女聲再次響了起來。
那是一個很甜美的女聲,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似乎還在忍耐著什麼,但我很快便確認了這道聲音的實質。
是麗麗嗎?不會有別人了,肯定是她。
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不敢相信,但這毫無疑問是麗麗自慰的聲音。
我聽著那斷斷續續、卻像鎖鏈一般牽引著我的聲音,腳步不由得向著聲音的源頭靠近。
讓我意外的是,這聲音似乎並不是從書房的對面,也就是主臥的方向傳來的。
主臥的門緊閉著,但我依然能夠十分清楚的聽到麗麗如同強忍著痛苦一般的哼聲。
更靠近了一些後,我終於確定了聲音的源頭。
浴室,麗麗居然在浴室!她,在浴室里自慰?驚訝與疑惑一同襲來,我強忍住發出聲音的衝動,擯住呼吸,進一步靠近浴室的方向。
我已經幾乎要站到浴室的門口了,麗麗的聲音清晰的似乎就在我耳邊一般。
她似乎就要結束了,苦悶的聲音逐漸變得高亢,音調也越來越高,甚至不再刻意的去壓低音量。
“唔,嗯,嗯…嗯嗚嗚,唔…”
麗麗似乎在喊著什麼,她的聲音這時變得很模煳,那似乎是一個人的名字,但我卻一時分辨不出具體的內容是什麼。
突然,麗麗發出一聲高亢的悲鳴,然後便是一陣沉寂。
麗麗粗重的喘息聲開始在浴室內回響,她似乎就要從里面出來了,而她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我正站在門口偷窺!
怎麼辦?
情急之下,我顧不上壓住腳步聲,幾步退到門口,然後故意干咳了幾下。
浴室內的動靜瞬間停止了,我聽到一陣摩擦的聲音,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被碰倒的聲音。
我搶在浴室里的麗麗之前開了口,道:“麗麗,你在衛生間里?”
門後的麗麗頓了一會兒,才用略顯慌亂的聲音回答道:“啊,嗯…我上廁所呢,爸。”
“哦,那你快點啊,我剛才喝水喝多了,有點兒尿急。”
我一邊說著,一邊准備轉身回到書房內。
這是我給自己,同時也給麗麗制造的收場的台階。
但麗麗卻好似沒有意識到一般,馬上說道:“我,我已經好了!我馬上就出來啊,爸。”
聽到她如此回答,我已經放到門把手上的手也不由得縮了回來。
我站在浴室門外,看著浴室內的燈亮了起來,然後門被從里面打開,臉上帶著明顯潮紅的麗麗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然而比起麗麗潮紅的臉,還有更吸引我目光的東西。
睡衣!那件睡衣,麗麗真的穿著那件睡衣!麗麗的身上滿是汗水,那件薄薄的真絲睡衣也完全被汗水浸濕,緊貼在她的身上。
不,或許在她穿上這件睡衣的時候就已經濕的了,這件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艱難的把目光從麗麗的身上收回,這件和情趣內衣沒什麼兩樣的睡衣根本遮不住什麼要害,不如說它的功能就是突出女性的敏感部位,而麗麗的好身材無疑是這件睡衣最好的主人。
“你…”
我的話已經出口,卻硬生生想不起自己要說些什麼。
或許在我看到麗麗穿著這件睡衣出現的那一刻,大腦就已經停止運轉了吧。
最終我還是接上了自己的話,道:“你怎麼關著燈上廁所啊?”
麗麗絕對能感覺到我的掃在她身體上的視线,但她卻沒有半分遮擋的意思,而是用手撩起耳際的一縷濕發道:“我,我怕開燈影響爸睡覺,就關上燈上了。”
“哦,這樣啊。”
我澹澹的應了一聲,內心實則已經掀起滔天巨浪。
我看到了!
我已經投過那件睡衣看到了自己女兒的身體!
那胸前嫣紅的兩點凸起,以及短短的下擺完全遮擋不住的那片黑森林!
我已經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更聽不到麗麗在對我說些什麼。
我只能順著感覺應了幾聲,然後看著麗麗紅著臉與我擦身而過,看著她那完全暴露在外面的雪白臀峰消失在臥室門後。
然後,我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浴室里彌漫著一股陌生的氣息,這味道很新鮮,和另一股我十分熟悉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充斥著我的鼻腔。
我解開褲腰,掏出下體釋放著膀胱內壓抑已久的尿意。
但當水聲停止之後,我卻依然握著我自己的陽具,甚至忍不住開始了前後運動。
我在干什麼呢?我到底在干什麼呢?我如此在心中質問著,卻完全無法停下手中的動作。
甚至浴室地板上的每一片水跡,都會讓我的心跳加速,手上的動作節拍加快。
不對,我不是在對著女兒發情。
我只是,我只是…對了,我只是在思念小麗,我只是把女兒和妻子搞混了。
對,肯定是這樣的,小麗,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你了…我閉上眼睛,抑制住聲音。
但最後的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悶哼聲。
“唔,唔…”
一股股熱流裹挾著濃烈的氣味,衝擊在立起來的馬桶蓋內。
我拼命釋放著自己體內的欲望,在這片被女兒的氣味所包裹著的狹小空間內,我想著妻子的面容,不知時隔多少年用雙手發泄著欲望。
良久,我才睜開了眼睛。
看著一片狼藉的馬桶蓋,我才完全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中,我卻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陣快意。
我把擦掉精液的紙巾全扔進了馬桶里衝了下去,為的只是能讓女兒不發現那些我不該留下的痕跡。
然後第二天一大早,沒有向麗麗告別,我就離開了。
辦公室內,我坐在桌子後面,心里卻全是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我說,你昨天晚上干什麼了都?瞧你這臉色難看的。”
就坐在我旁邊的李正注意到了我的異常,主動過來向我搭話著。
“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堵車堵得時間太久,回家太晚還沒睡好而已。”
我隨便扯了幾句謊言,搪塞了過去。
“哦,昨天晚上堵車是挺厲害的。對了,我看你的車還停在車位上啊,你昨天晚上沒開車回家?”
“嗯,昨天地下車庫出口那兒排隊排太長了,我不耐煩就打車回去了。”
李正聽罷,嘿嘿一笑:“嘿,也就是你這種人能這麼搞,我要是敢這樣回家肯定被我老婆罵的不行。”
我看了他一眼,本想反駁一下,但最後開口而出的話還是:“你呢,昨天晚上你不是去喝酒了嗎?”
“沒,昨天晚上沒喝成。你看我這記性,都忘記告訴你了。”
李正拍了拍腦門,接著對我道:“昨天晚上那劉總也不知吃了什麼藥,聽見你沒來,硬要推了說改天再聚。我沒辦法啊,只能答應他了。哎,對了,你哪天晚上沒事啊,咱們趁早把劉總這飯局給了了。”
我聽李正如此說著,心中一動。
“那就今天晚上吧。”
“哈?”
“我說今天晚上,我有時間。怎麼,你今天晚上沒空還是劉總那邊沒時間?”
“不是不是,都有都有,劉總專門和我說了,他隨時都可以。”
李正愣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
他湊過身來看著我道:“那咱們說好了,就今天晚上了啊。上半夜你陪,下半夜我陪,咱們還和以前一樣。”
“不,今天改一改吧。”
我打斷李正,“今天晚上我全程陪著,下半夜我也去。”
李正意外地看著我道:“嘿,你老小子都多少年了,怎麼今天才開竅了?怎麼,這幾天欲求不滿了?要不要我找個好地方,給你好好安排安排?”
“你還和往常一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不用多在意我。”
我揮手說著,而李正也露出了一幅罕見的充滿干勁的表情道:“放心,我安排的地方肯定錯不了得。那就說好了啊,晚上7點鍾,我安排車過來接人。”
“嗯。”我沒有抬頭,只是應了一聲。
李正興致勃勃的出了門,他似乎打了好幾個電話,回來後拍著我的肩膀對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成了,你晚上就好好等著享受吧。”
我應付了他一下,然後滿頭做自己的事情。
他是不會知道的,昨天的我經歷了什麼,此時的我又在想什麼。
我必須給自己找一個突破口,一個發泄的地方。
只有這樣,我才不會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回想起麗麗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