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晴雯同著繡鳳,提了那籃子合歡酒轉道去凹晶館。
這凹晶館本在伴月湖邊一處山坡之下,山坡上便是尤二姐住處凸碧山莊。
所以水繞山坡向處是為“凸碧”,以山傍水低窪處名喚“凹晶”,這凹凸二字本是俗字,用意此處卻是雅致。
凹晶館院門一溜白牆正對著沁芳源。
入得內去,卻有幾個小丫鬟勉強笑著迎了出來,卻是昔日伺候尤三姐的幾個身邊人,三姐出事,這等位份低賤的侍女宮人此刻連生死都難以自知,真應了個“六神無主”。
二女其實也自無話,繡鳳只問“姐姐們在哪里?”
,小丫鬟只回說“鴛鴦姐姐在里面”,便指引向前。
二人穿過正西小廳,又步過數丈之花廊,後頭便有一坊畔水之暖閣,匾額上書“漢泗聚墨”四字,二人本不甚識得,只是晴雯昔日聽黛玉曾言說,這座暖閣竟是建在湖里木柱之上,已是取了親水之意,此道匾額也是頗有典故,倒不由矚目了幾眼。
此刻進得內來,里頭卻是依舊團花繡簇,暖帳秋紗,想來這是昔日三姐之閨房臥室,卻見鴛鴦、蕊官、金釧兒三個,卻是一般兒用紗網羅織裙衫,妝扮得曼妙有致,卻是紫、綠、粉三色各自不同,想來是內造的衣衫。
此刻都胡亂在椅子、繡凳上坐著,只雖然是梳妝了,卻是個個粉面憔悴倦容難掩。
晴雯忙進來行了禮,她性子向來爽直,也不客氣,只是低聲問道:“主子呢?”
金釧兒淡笑著指指那內牆的碧紗窗外,晴雯一愣,旋即明白。
原來這凹晶館昔年打造心思別樣不同,自臥房里卻另有一扇楠木小門,通出去轉過繞著屋子的圍廊,卻是一座孤長影吊之木板橋,又通得十來丈遠一路進得湖心而去,又有一個八角漢白玉亭子孤在湖面上,卻是賞月垂釣之處,甚是雅致。
此刻想來弘晝是在湖心。
只是這凹晶館本是尤三姐住所,此刻也不知這主子跑這地方來是個什麼心思,未免令人心驚膽戰。
她左右又不見玉釧兒,想著四女身份,只此時也不好多問,便有話直說只道:“妹妹們伺候辛苦了。萬事小心。若……主子著惱有個變故,萬萬差小丫鬟往怡紅院里回一聲。也好讓太太姨太太知曉有個防備。”
三女忙斂容答應了。
晴雯放下了食盒,和繡鳳自退了下去。
鴛鴦等三女瞧著晴雯等走遠了,想想昨夜至今之情之境,才面面相覷只是嘟嘴苦笑。
原來,昨兒佟客雙奉命帶兵搜檢大觀園,捉拿尤三姐,當真震懾得園子里上下女眷一個個皆是噤若寒蟬,有些惶惶不可終日之意,亦不知自己這主子是雷霆是雨露,這等為奴不貞,私通他人的罪名,最是忌諱,雖然弘晝進園子一向只是眠花采香,也多有調笑和藹,但是在眾女看來,到底是高山仰止,難辨這貴人喜怒,何況都知道這主子最喜風流,如今鬧出這等沒臉的事來,都不知這主子是要剝誰的皮抽誰的筋,尤其是可卿,誰表面上掌得住,眾女偷偷瞧她,連目光都變了。
只弘晝卻也再沒旁的發落,雖封了襲人為姑娘,到底也未曾宿在怡紅院,既不見可卿,也不見鳳姐,連寶釵、湘雲都俱不傳喚,只是午間去稻香村瞧了瞧李紈私學里,同著幾個女孩子一起用了午飯,連午覺都是獨自歇息。
一直到夜里又喚些湯羹來用,瞧著神情更是淡淡的不辨喜怒。
旁的女眷都在各自房里候著消息也就罷了,唯獨這貼身四女,當真是煎熬難忍。
著實是侍奉晚膳的蕊官用心,乍了膽子陪笑著說“主子有心事,就唱個曲兒替主子下飯”,唱了個《蜂兒生》的曲兒,她戲子功底,嗓音清亮,發齒勾魂,才一時逗樂了弘晝,摟入懷中褻玩撫弄一番,後來干脆命其以手口侍奉。
蕊官也是解語花,情熱搓弄,氣息嗚咽之間,柔聲告解:“主子凡事莫要著惱。若喜歡,就只管弄弄奴兒們,憑是慈愛逗弄,還是凌磨羞辱,憑是輕戲褻淫,或是刑戮糟蹋,都是該當的,只要主子自己開懷舒暢才是。並不用為幾個下賤人兒生氣倒不值許多了……園中女子還多,還請主子放懷解意,隨興受用。”
一番恭順柔媚,風流婉約又略帶調皮之言辭,倒說笑了弘晝。
這弘晝亦果然隨興,在蕊官身上只勤泄欲後,又說“便依了你這小妖精,凡事先擱一擱,你就去喚……喚怡紅院里的襲人來今晚陪歇吧”。
眾女凡所依傍,不過是以色侍奉弘晝,巴不得弘晝有欲,忙去傳喚襲人,眼見一場暴風驟雨竟要就此作罷。
不想那襲人才奉命來顧恩殿,沐浴更衣,尚未入得內室。
亦不知是否那尤二姐耐不得這兩日煎熬,還是聽了誰的挑唆,竟是跪在了顧恩殿外求見弘晝,要請恩謝罪。
哭訴的不過是昨兒親妹被拿了,念著一段姐妹情深,但求弘晝開一线之明罷了。
連哭帶泣的,又以首磕地,連額頭都磕破了,外頭蕊官死勸活勸“姐姐萬不可如此,驚動主子起居要緊”,二姐只是伏地慟哭,滿口子哀聲:“求主子莫信讒言,奴婢和小妹如今只有主子了,只求主子親審小妹才是……”。
她如此慟哭,一時倒驚動了園內眾美,只弘晝連面都不露,也不命人驅趕打罵,這情形越發嚇人,到後來著實鬧的不成,連鳳姐等亦坐不住了,只能連夜起來,披了衣衫去勸二姐,後來連可卿、寶釵、湘雲、李紈等都一一到了,弘晝既不言聲發落,又不賜面,眾人急不得惱不得,只勤在寒風里枯站,一時腿下酸軟又都跪了。
直到了三更時分,真可憐了顧恩殿外跪了一地佳人。
弘晝亦不知是在里頭生氣還是不理會,或者只是奸玩襲人卻被吵擾了,披了件衣裳出來,就手賞了尤二姐一巴掌,口中冷冷斥責道:“你心里只有親倫,哪里還有主子?你妹妹便是冤枉不冤枉,一個性奴玩物,還抵得上你主子清淨要緊麼?”
亦不發落,連眾美亦不理會又回去了。
眾女驚慌之余,果然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後來,櫳翠庵里的妙玉提了個燈籠自櫳翠庵過來,她倒也不驚惶,只和二姐羆說了一番,也不知用了什麼開解言辭,到底還是勸走了二姐,鬧到天蒙蒙亮,眾人才迷瞪瞪得都散了。
鳳姐也不知弘晝究竟要如何發落尤二姐,一時也只能裝瞧不見。
最可憐鴛鴦、蕊官、金釧兒、玉釧兒四個,這一夜竟是眼睛都沒合只是伺候在房下。
本以為這主子鬧騰了一夜,必是難得早起要眠到午後了。
不想日頭才過竿,弘晝卻自起了,喚金釧兒進來侍奉洗漱,又連早點亦不用,也不問昨夜之事,卻就說“要去凹晶館瞧瞧水色”……
如今這情形,聽見凹晶館幾個字都是唬人,四女卻又哪里敢諫勸,無奈只得張羅著陪侍著同去,連還在錦被里想來是被折騰了半夜的襲人也顧不得了。
待到了凹晶館,里頭的丫鬟、宮女、太監唬得接出來,弘晝卻踱步去了湖心亭,此刻秋風乍涼,湖面清冷,鴛鴦等不敢大意,都只勸弘晝“秋涼,主子要賞湖色也要回屋去才好”,只玉釧兒年幼,一時未曾多嘴,倒惹得弘晝老大不高興,只命玉釧兒留下侍茶,讓三人外頭去“尋些酒水來才好”。
三女無奈,只得退出去,到底還是金釧兒說,嘉萌堂里存著合歡花釀的酒,最是暖心的,才命人去取。
此刻取了酒來,三人一時六目交融,倒也尷尬躊躇,竟不知該誰去伺候遞送才當。
原來若論起此刻,替弘晝遞茶侍酒,陪宴陪歇,俱可稱為美差。
三女既為弘晝貼身奴兒,侍奉起居本是例行公事,只是除了蕊官,鴛鴦、金釧兒、玉釧兒都未曾被弘晝破身奸汙,如今在園子里為人性奴,不被主子奸玩一番過到底是名位不固,若能多借機緣親近弘晝,這主子風流好色,只怕一個眼神,一段身形偶然逗引得主子心動,就此施以雲雨,倒是得寵承恩了。
只是若說就此搶著親近,畢竟是少女嬌羞,心下恥辱,貞潔矜持之心在所難免,成個什麼體統。
若說一味多推她人,弘晝此刻喜怒難辨,也沒這個道理。
何況自前兒起,這主子遇到這等等不順心的事,卻未曾盡興發作,亦不知是不曾放在心上且自忘懷了,還是憋著怒火隨時要雷霆施為。
園中便是再沒眼色的,此刻也是心下如同揣了個兔子。
小小僵持了一陣,到底是鴛鴦有心思,笑道:“還是金釧兒妹妹送去,得便看看玉釧兒妹妹……你妹妹小,伺候主子莫惹了主子生氣才是。若有什麼說的,還過來喚我們就是了。”
金釧兒也掛念妹妹,想想前兒個妹妹還獨自留在宮里替主子辦差,想來寵幸尚在,不至於有什麼責罰,點點頭道個“恩”,便提了那合歡酒木盒,理了理衣衫,推開後頭的小楠木門,跨了出去。
這暖閣本來就建在水上,東、西、北三面皆是湖面,只用一條紅木半座圍廊圈就,處處皆可賞水看月,推門是面西,轉過幾步繞過牆角來,到了正北,才見一條木板長橋,卻只用石墩細索為欄,通向湖心,孤吊水影,有一座八角漢白玉小亭,喚作“凹晶汐月”。
亭身方圓不過三丈,四周不用欄杆,只吊著幾幅竹簾,此刻卻是支起。
亭底卻是滿鋪了空心的軟榻席,人可席地而坐甚至躺臥,當中另有一方小炕桌。
金釧兒此刻抬眼觀瞧那亭內光景,又揉揉眼細瞧,臉上頓時不由緋紅,腿下幾乎一軟。
原來遠遠瞧去雖不真切,卻似乎是弘晝不知怎得,半仰側身以臂支首,躺在那亭心里,雖則想來底下軟塌席也不至於涼了身子,只是此刻,那主子身邊卻不曾站著什麼侍女,只玉釧兒一身鵝黃紗衫,竟然也是躺在地板上,由得弘晝的身子略略側遮著。
雖是遠影朦朧,竟好似是整個嬌弱的身子倦在弘晝懷中。
此時此刻,妹妹既然躺著,總不成是在歇息,想來是自己主人不知動了哪根心弦,要妹妹躺到懷中,亦不知是主人在摸弄淫玩,還是妹妹在主動做什麼舉動侍奉。
此情此景,金釧兒呆呆瞧著,不知怎生竟是心下深深一酸,幾乎就要淌下淚來。
雖說今日做這貼身奴兒,昔年也是奴婢下人,到底是十六七的女孩子家,妙齡童稚,冰清玉潔,自矜珍貴。
那一點少女竇懷里的春情,豈有個不羞不臊的,有時亦不免東風自怨,不能嫁得如意郎君,只能在這園子里以這等身子羞恥取悅主人換得安寧。
眼前此一幕,論起來是遠山秋沐,近水亭台,長空碧痕,波光倒影,陣陣秋風自遠近湖面送來,皂衣王孫,鵝紗侍女,金釧兒雖不通文墨,也曉得是風光獨好,竟似那畫里場景一般美艷。
只又細細思來,哪里成真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湖光山色之中,自己侍奉的主人,就要如此隨興所至,淫玩逗弄自己幼妹。
湖邊皆是林蔭小徑,各房宮女丫鬟多有走動,近處都還有自己這等貼身奴兒,難道竟不怕人瞧見。
想到這節,當真是兩朵粉暈羞紅了雙頰,未免有些著惱弘晝任意輕薄。
又一思及,妹妹本是候補入選的貼身奴兒,連帶自己,新花初蕊,處子純囡,能得弘晝親近,既是理上本份,旁人其實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主人有興致品玩受用,自己只當替妹妹高興才是,如何敢有這等大逆不道之念頭。
想想此處原本的主人尤三姐,不依奴道,不守貞潔,不奉主子,如今落得個生死難明的下場,便是二姐跪在泥地里跪出兩座珊谷,哭出一江秋水來,難道主人還能輕赦了她?
想到這節,又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左右遠顧近盼一番,便是遠處幾處堤岸,似乎除了自己也沒個旁人,主人既命自己取酒,未有回避之旨,自己一味站在這里算是個什麼章法。
說透了,只怕主人就是要自己瞧見他淫弄褻玩自己妹妹之態取樂也未可知。
想到這里,咬了咬牙,沉了沉氣,努力平復了平復起伏之胸膛,依舊提著盒子,踏上那長橋木板,咯吱咯吱走上前去。
待到近身快到湖內亭邊,偷眼才瞧得真切。
原來弘晝穿一身皂色家常松垮寬袍,側身躺在地面席塌上,以右手弓拳支著腦袋,似笑不笑在出神眺望湖面,只是胸前衣襟卻已經被玉釧兒解開,褂衫分作兩邊露出男子堅實的胸膛肌肉毛發來。
再看自己妹妹此刻之模樣兒,頓時羞得幾乎心都要自嗓子眼里蹦跳出來。
原來那玉釧兒今兒是一身黃鵝紗裙,上身用月色結褸繩线小兜馬甲扎定甚是俏皮可愛,若非那紗衫用料稀薄,如雲似煙,隱隱略見膚色,實是內用之物,倒頗是小女孩家打扮。
只此刻,想來是奉了弘晝之命,居然將上身的各層衣衫,連同最外頭的繩线絨馬甲,里頭黃紗裙衫、月白色小衣、連那梨白色貼肉肚兜,都一並向上卷著掀了起來,竟一點不曾遮掩,將少女那玉嫩嫩嬌顫顫視為私隱的胸乳,整個暴露了出來,連那粉紅色的嬌小乳頭都嬌艷調皮得自展露在空氣之中。
玉釧兒一則年幼,二則天生的嬌小身量,那一對小奶包兒雖不巨型,倒是形如尖筍,尖尖得翹起頗為誘人。
如今那些衣衫卷扎成一條亂蓬蓬的布條,由著少女那胸乳慫恿而起的曲线托著,竟分明是一個淫靡難言、嬌羞萬分的逞胸奉乳之意,而此刻,這等半裸嬌軀,露出女兒家羞人奶兒的小妹,兩腮已是紅得如同火燒一般,整個身子蜷曲成一團,依偎在弘晝胸前,不過是小女孩家,如何能坦然做得這等姿態,本顯然是已經羞恥得幾乎要動彈不得只好由人擺布。
只卻必是奉了弘晝之命,在依舊勉力侍奉,在弘晝敞開的胸膛處,一面用朱唇香舌,伸出舌尖來,舔弄弘晝的胸膛乳頭,一面又努力拱動身子,將自己那露出的奶兒整個得貼在弘晝的小腹上,用嬌嫩鮮活春意滿溢之乳肉和粉嫩嫩圓溜溜的乳頭,上下蹭動摩擦,換取弘晝快意。
金釧兒但覺腳下步虛乏軟倒似有千鈞之重,酸甜苦辣,亦不知是個什麼滋味,見妹妹一副雲里霧里,迷醉顛倒之表情,那嬌媚的乳房,顯是因為和男子肌膚接觸的淫意而不住的顫抖,心中憐惜更甚。
可嘆小妹年幼,卻只能由得主人這般淫辱褻玩亦就罷了,自己這做姐姐的,居然還要走過來觀瞧這等羞人之姿,連回避都未免不合弘晝心意。
想著主人歷來心思行徑,最是喜這等細處意頭來折辱女孩子的,自己又能如何可奈。
眼見弘晝這兩日心情不好,喜怒難參,園中人人自危,小妹和自己的禍福安危,不過是這主子王爺一念之間的事,今兒既命小妹這般恥辱侍奉,總是臨幸之意,多取悅得弘晝幾分,便多幾分安平。
只是此情此景,傷恥哀羞,難道自己還應該為小妹高興不成?
才想到這層,心下驚覺自己這是何等痴愚,命數如此,難道還有什麼旁的想頭不成,一心只替弘晝著想,悉心服侍換取主人片刻快意是自己姐妹求存得安唯一之途。
咬了咬牙,含著羞,搜刮著五內里的氣力,倒似便沒瞧見小妹這等裸露恥態一般,走上前去,見弘晝側躺,以手支頭,便輕聲細語軟軟道:“主子,取了合歡酒來了……主子留神手腕兒酸,要不要奴兒去尋個枕頭來墊著……”
那弘晝懷中的小女兒家玉釧兒,本來此刻是一片迷離。
弘晝命她解懷淫弄侍奉,她不敢不從,忍了千般羞萬般恥,將衣衫撩起,展露羞人春色,輕吻蹭弄弘晝前胸。
她少女家初春情懷,雖心中反復想過自己為人性奴,當如何如何安心忍耐,由得主人淫辱玩弄身子,真到了那春衫兒解懷,玉乳兒呈現時,尤其是那乳頭兒輕輕觸及弘晝的胸膛肌膚時,那滾滾之羞意自丹田小腹向四肢蔓延開來,到底把持不定,其實已經是辯不得西北東南,但覺俗世萬物皆是虛幻,生死榮辱俱難言明,種種酸楚疲軟,般般百爪撓心,色色混沌不明,點點神飛物外……
又怕弘晝不喜,到底不敢休停,只努力用舌尖去舔弄弘晝的乳頭,用乳尖去蹭弄弘晝之小腹。
一面安慰自己:這是主子之命,自己不得不從而已。
一面卻越發覺著口干舌燥,從那內心深底里,竟然也仿佛頗為受用自己那嫩奶兒尤其是乳頭細膩處刮過弘晝粗獷的肌膚時之觸感。
心里迷蒙蒙一片偶是痴思:“怎麼這等難過……”,才在迷茫之間,忽然聽到一陣低聲軟語,儼然是自己最熟悉之姐姐聲音,這一驚惶一羞惱,頓時整個身子都僵硬住了……
幾乎忘記了姐姐和自己一樣,都是主子性奴侍兒,由得主人奸褻淫弄之玩物。
幾乎是本能一般,兩手一伸,捂住了已經滾燙的臉蛋,不敢抬頭去看。
弘晝其實多經風月,今兒個命這玉釧兒服侍,不過是喜她閨閣稚幼,好她頑皮嬌俏,隨意調戲輕薄,逗弄褻玩罷了。
論起那一等淫意滿足,激蕩快感來,其實這等少女雛兒,又在園中算不得一等一之絕色的,已經是小意頭。
又念她處子年幼,玉潔冰清,怕她一時不禁風狂,只是舒適得斜躺著,看看遠山近水,欣賞欣賞這少女生澀勉強,侍奉自己的體態表情,倒並不是急著破她身子,淫她貞潔。
此刻聽身後金釧兒聲音,倒是反而一陣激靈,想著懷中少女,此刻天清水碧,由得自己折辱淫玩,還要將這等羞態,顯露於天地間,讓自己姐姐看了去,倒有一番別樣刺激。
一時反而興致大起,聽金釧兒話里頭“主子留神手腕兒酸,要不要奴兒去尋個枕頭來墊著”,稍稍轉過頭瞧了瞧。
但見這金釧兒勉力維持,其實是羞紅了臉蛋不敢瞧著自己和玉釧兒的身子,姐妹倆眉梢眼角幾何相似。
這金釧兒一般兒玉體輕柔,曲线玲瓏,其實也不過是十七八歲少女,只是到底年長一春,女孩子家這等年齡,自是一歲風流一歲情,此刻一身緊身粉紫色小褂裙,和妹妹穿戴倒是類似,只是胸前用的低領抹胸,將那玉峰翹乳一束,美美一條風流勾縫。
看乳型兒倒果然比妹妹高聳挺拔多幾分。
更有小蠻細柳腰,渾圓拂玉臀,蘭馨繡合足,處處件件,勾著人魂靈。
想著這姐姐妹妹,俱是初春處子,卻只能一個寬衣裸胸痴迷迷倦成一團,一個低眉順眼羞答答瞧著旁處,都由得自己任意施為,盡興糟蹋,多是盡興得意,但覺自己下體一時果然剛強蓬勃,要些宣泄之意,隨意一想,便調笑道:“是手酸了……尋什麼枕頭,你來給本王墊墊不就是了……”
金釧兒聞言初時一愣,未免不解弘晝之意,目光四下一閃,再一思索,已是明白。
心下更是羞意疊起,然而此刻便要裝作不懂亦是不妥。
想來妹妹蒙羞侍奉,主人多有受用。
此刻眾人正怕弘晝因三姐之事萬般不喜,一時雷霆,倒遷怒了園中人,既然有召幸之意,哪里還有個不從的。
便勉強低了頭,星目似閉不閉,柳眉含笑不笑,應道:“是……”然後彎腰將手中食盒就在地上一擺,緩緩俯下身子去,將小臀扭擺著坐在了弘晝之頭頂心之邊,細弱無聲道:“就請主子墊奴兒身上……”,說著,緩緩抬起弘晝之手臂,一面自己將自己那柔軟的小肚皮一點一點,挪劃到弘晝的肩下,再輕輕抬放,將弘晝的頭顱就擱在自己小腹之上,自己也緩緩半靠著倒下。
倒果然是將自己做成一個靠枕一般,自己嬌軟的身子和弘晝垂相交觸,肚皮墊在弘晝側臥的頭下,由得弘晝靠躺著,上半身半支著,這回自己妹妹倦在弘晝胸前的半裸嬌軀倒更瞧得分外真切,目光直視之下,妹妹胸前一對尖峰玉軟,粉巒新剝,倒瞧得自己這個做姐姐的也臉紅心跳起來。
一時又怕自己緊張得身子繃得太緊,弘晝靠著不舒服,只是勉強調整氣息,努力讓自己身子更柔軟松弛下來。
弘晝但覺少女肚皮軟軟綿綿,雖是細柳柔腰軟腹輕瑤,略不夠高,但是果然溫存香艷,此刻自己懷中一個妹妹,靠著一個姐姐,這金玉二女,其實都是可意得用心伺候,全不敢顧及自己的少女矜持羞澀,這等俯首聽命,任君作踐之態,卻只在天光水色之下,盡然連時刻會由得遠處宮人瞧了去的羞恥也顧不得了,只為取悅自己。
一時胸懷更為喜樂,口舌更是干燥,心下欲火更熾,但覺自己那話兒硬挺挺已經是漲了極限。
他覺著下體需要慰藉,便有點忍耐不住,臀部一弓一拱的要去觸碰玉釧兒的身子。
論起來弘晝如今,早已習慣了自己身份,憑金玉二女是閨閣處子、玉潔冰清、挽香羞體,自己若是想要泄欲,只管隨意奸玩就是,什麼光天化日,什麼姐妹同羞,什麼處子新紅,皆不在話下,絲毫半點不用顧及二女感受。
只是他此刻也是晨起休息,心中其實在思索些念頭。
倒不急著一味狂風摧香采紅,他亦早過了破得處子女紅便是唯一歡求之時節。
那下體話兒一下一下頂著玉釧兒的小腹下柔軟私處,得了幾分快意,一時亦是快意,便暖暖愜意的轉了轉頭顱,聞著二女體香,只是半閉著雙眼緩緩受用這刻溫香暖玉,見玉釧兒想是因為姐姐來了,羞意難忍,竟是有片刻都沒了動作,只如一只小獸一般軟軟的倦在自己懷里,和自己肌膚相貼由得自己輕薄。
便輕輕拍了拍她的頂心,才要開口訓斥調戲。
不想那玉釧兒倒是冰雪聰明,雖然臉蛋埋在弘晝懷中,不敢去看弘晝表情,又怕看見自己姐姐,但是似乎倒是能感受道弘晝之些許不喜一般。
才被弘晝拍了拍頂心秀發,就似聽到了什麼指令一般,又開始動作起來。
好似補償求饒一般,這會卻是加了氣力,努力將上半身子一拱一拱的,用自己赤裸的乳房去擠壓按摩弘晝同樣赤裸的胸膛,似乎又怕主人不快活,氣力也是用了十足,將自己可憐的嬌俏玉乳,整個擠壓成一攤,擠到盡頭,還要微微搖晃身子,讓自己那已經充血挺立的乳頭,去轉著圈兒磨蹭,盡量的擴大著接觸弘晝肌膚的面積,只在一收一放之間,才讓自己少女青春緊實的乳兒,用那等彈力去恢復形體,一般是讓弘晝感受個徹底。
另一面,她似乎也感覺到了弘晝下體之欲求。
便主動借著自己上身拱動的力道,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一提一放的,竟是絲毫不敢抱羞矜態,只努力用自己兩腿間那一片溫濕軟肉去觸碰摩擦弘晝的陽根。
若非兩人隔著兩件衣衫,憑是弘晝經過許多風月,這等觸感亦就罷了,只想著這等少女,這等恭順溫柔,努力侍奉,用自己那從未被男子觸碰過的處子嬌嫩處,如此一心一意的摩擦,這一副主動獻身,乖巧自辱的模樣兒,卻讓人忍耐不得,想到這節,幾乎就要忍耐不住,有了起身按到這小姑娘兒,剝了她已經微微露出的粉棉內褲,直接插她穴兒的念頭。
只弘晝雖是欲火漸盛,但是此刻懶懶躺著,一體褻玩二女也是愜意,忍了又忍,回過頭,又去調戲金釧兒,只笑道:“叫你這蹄子去取酒來,可取了來?”
金釧兒本來是酸軟得側躺著,只以自己肚腹為枕,又不敢閉眼,只是羞紅滾燙了兩頰,痴痴瞧著目光之下,正在淫侍弘晝的妹妹,見小妹痴意纏綿,春懷初綻的模樣兒,也不禁看呆了,一則不知是該心下安慰小妹雖然年幼,卻也懂得侍奉主子。
這等初春嬌軀,軟綿玉體,翹嫩椒乳,溫存儀態,想來定能博取主人喜歡。
自己姐妹為主人貼身奴兒,若能在這風月上頭多奉主子,自然多一份安生可全,若今兒能逗引得主人臨幸破身,呈紅漏玉,便又占了先枝。
只亦不知是該多幾分憐惜哀怨,可嘆小妹年幼,雖是深宮名園,富貴金玉,卻再不能如同常人家女孩子一般,懷春多情,羞守閨中,靜待一人,白首相守。
只能這般絲毫沒個廉恥的,用身子,用羞辱,用種種點點,絲絲紛紛之小意兒淫行,去侍奉眼前這位尋花問柳,采香眠月,只勤奸盡園中女子取樂的主子,可嘆女子命薄。
這也一時辨不得自己是個什麼心緒,不知該喜該悲,或慰或怨。
這另一層上,凡女子皆有幾分媲美之心,雖是親生的姐姐妹妹,此刻進園為奴,如何能不思及那等風月念頭,平日眼耳浸淫,此刻自上而下,清晰得瞧見妹妹那一對白玉兔子一般之妙乳,雪色無瑕,嬌嫩無方,又頑皮得擠軟挺起,上面頂著一對粉色的嬌小乳頭兒,形態一擠一放,乳波蕩漾,春意無邊,一時竟有了痴痴的念頭“玉兒的奶兒倒果然雪嫩,這等形態……難怪男子們都喜歡玩來……便是我,也想摸上一摸呢……”,卻又自天性里生個奇怪的念頭來“只是細細瞧來,妹妹想來是年幼,或是天態嬌弱,論起奶兒的樣子來,只怕還是我的奶兒更大些個深些個軟些個……”想到這一層,竟然莫名其妙有些得意。
這金釧兒正自胡思亂想,才聽到弘晝問話,忙收拾了氣力答道:“是……主子。後頭存了陳年的合歡酒,是用合歡花蕊秘制的,卻不上頭,主子此刻用些個就好。”
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勉強挪動身子,從一邊地上將那食盒移過來。
又揭開盒蓋,將盒蓋擺在地上。
里頭卻是一層漆色小格斷,一方青花三耳蘭紋酒壺,兩只墨玉小杯。
她卻不敢閃動身子,只恐弘晝不爽快,吃力的只敢騰舉手臂,將那酒壺取了出來,又取了一只小杯,卻見弘晝正躺著,一時倒也不知該如何斟酒供奉,想來便是倒在酒杯里,弘晝取飲也是不易。
她無可奈何,又不敢問,只好求助似得瞧著弘晝。
弘晝仰頭瞧她窘態,笑著道:“你喂本王飲就是了。”
金釧兒聞言,便輕聲道個“是”字,斟了一杯酒漿,但聞一股花香醉意,吃力得端到弘晝口邊,又怕灑了出來,便要喂到弘晝口中。
哪知弘晝搖搖頭斥道:“賊蹄子,怎麼沒個眼色?你妹妹都這等侍奉了。你就這般喂成個什麼體統?難道羞臊的事都讓你妹妹來做?”
金釧兒一愣,再瞧那玉釧兒,似乎被弘晝這折辱言語震得身子一顫,她姐妹連心,似乎能感受到妹妹心下酸楚。
此刻憑她是閨閣處子,侯門侍女,竟也不用教的,便是依著天性里之聰明和少女自然而然對那風月之事之一知半解,便能點得,她兩頰早已紅透,身子因為羞恥而難忍微微顫抖,也知不是了局,此刻干脆由得自己羞上添羞,辱上再辱,也不問,也不敢裝不懂,咬了咬牙,干脆嬌憨嫵媚的一笑。
輕聲媚語道:“是,奴兒盡力做,若做錯了,請主子責罰就是了。”
說到這里,將那玉杯移到自己的口邊,一口一口將那合歡酒漿吞含進口腔中。
可憐雖只含在兩腮不曾入得肚腹,但是酒漿自有其辛辣,倒是嗆得眼淚都泛出了眼眶。
一時忍住,又緩緩伸著脖子抬起頭來,要將自己唇齒湊近弘晝口鼻。
奈何此刻弘晝本是躺在自己肚腹之上,憑是她少女腰柔筋軟,也著實夠不到。
她吃力憋紅兩腮忍著酒漿之刺激,此刻也不敢矜持顧忌,干脆將整個身子往下挪動,將弘晝的頭顱從自己的小腹慢慢挪動到自己的胸前,由得自己一對已經激凸聳動之玉峰,將弘晝的臉龐整個托起綿綿埋在乳房上。
此刻弘晝的口鼻終於離自己的口鼻略略近了些個,便再湊上去,聞得主子的男子氣息,此刻已經不知什麼羞不羞,恥不恥,便當自己生來命該如此,就將自己那溫軟如玉的兩唇,輕柔得貼上了弘晝的兩唇,如深吻一般微微鼓動,將弘晝的口唇努出一個小口,然後香舌小推,粉腮鼓動,慢慢將自己的舌頭伸到弘晝的口腔,將那合歡酒漿連同自己的口舌氣息一並,一股一股,“嘖嘖”得滿溢淫靡之聲,慢慢推送進弘晝的口腔里。
欲知後事如何,二女今日如何奉侍弘晝,請侯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夜影漏遲冬長遠
天清水碧秋瀾渲
為息君子一雷霆
可憐汙濁小女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