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面向著窗戶,坐在我的床上。
我則坐在周主任的床上,面對著她,以便能夠在我敘述的時候,觀察她的反應。
經過片刻的回憶後,我便開始仔細的敘述著那個至今還讓我自責的故事:
“那天晚上,我把你送到住處後,覺得時間還早,就來到植物園附近的一條小街上,因為那里有一家報刊門市。我是那里的老顧客,所以老板對我很友好,即使我不買任何書籍,也可以隨意的翻閱。不過,我每月也總是要在那里買上幾本,比如《小說月報》、《收獲》、《上海文學》等。
“這是一有個兩間小屋的門市,由於兼營著話吧生意,所以每天的人流量很大,到了晚上就更加熱鬧了。當我走進去的時候,里面的人很多,都是一些穿著時髦的年輕男女。老板坐在電腦前打游戲,並不太注意顧客的言行。我不得不承認,上海人的素質確實很高,老板曾告訴過我,在他的門市里,從未發生過偷竊雜志的事情。
“當我往里面一間屋子走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打扮入時的少婦,正坐在那里打公用電話。她是那麼的美,一瞬間,我就被她那清秀的面容深深的吸引住了,她那雪白細嫩的皮膚和端正的五官,我還真的很少見到過,只是她那自然大方的表情中,略帶憂愁和無奈。我暗暗的驚異著:好一個多愁善感的美女!憑我的直覺判斷,她肯定是一個多情的女人。於是我故意的走到她的旁邊,從書架上隨意取下一本雜志,心不在焉的翻著,目光卻停留在她的身上。只見她身體向前傾著,長長的秀發披在肩上,淺紅色的長裙一直拖到地面,給人輕松優雅的感覺。可是她卻好幾分鍾沒有講話,只是靜靜的在聽,時不時的發出嘆氣的聲音。
“我正等的有點不耐煩的時候,卻聽見她在輕輕地說:‘他每天都到半夜才回家,有時還好幾天不見蹤影,問他掙的錢呢?他就說都還賬了。’然後她又在聽那邊的人說話。過一忽兒又聽到她說:‘我也想離開他,可孩子怎麼辦?’說到孩子的時候就又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接著說:‘更可恨的是,他上天竟從在外地帶來一個女人,說是以前的朋友,純粹是鬼話,我知道就是這個女人勾走了他的心,可是我又不敢和他鬧。’
“聽到這里我就什麼都明白了,這個女人不僅多情而且軟弱,真是天賜良緣,這正是我獵艷的好機會。那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在尋求新鮮的刺激,機會終於來臨了。就在我尋思如何和她搭話的時候,她站了起來,伸手去拿高處的一本雜志時,可是卻夠不著,我立即伸手幫她取下。只見她看了我一下,眼神中充滿感激的說:‘謝謝!’
‘你經常到這里買書嗎?’我趁機問她道。
‘不是,我們家附近也有,我都是在那里買的。’
‘難怪我以前沒有看到過你。’我往她的耳邊湊了湊,用很低的聲音夸道:‘你很美!’我發現她的臉立即紅了起來。
緊接著,我就不斷的變換著話題,試探著和她交流。
不一會,我們就聊得很投機了,分手的時候,我又斗膽地說:‘我希望能再見到你!’她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我於是就天天下午到那里去,希望能再看到她,終於在三天的晚上,我看到她來了。她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裙,顯得很精神。她第一次對我笑了,笑的是那樣的甜美,就象一朵開放的鮮花一樣。我等她打完電話,就約她出來吃飯。飯後,我們不約而同的往植物園里走,當我們來到公園深處的一個角落時,我就摟著她的腰,坐在一個長形的木椅上。
“她告訴我她叫小敏,丈夫是外地人,五年前到上海搞裝修。她那時候剛剛高中畢業,經別人的介紹,到他的裝修公司上班。他第一眼就看上了她,那時他有的是錢,最終把她搞到了手,一年以後就結了婚。可自從孩子一周歲以後,他就很少回家了,更不和她有肌膚之親了。這樣的情況已經一年多了,她便開始絕望,如今她才二十四歲,人生剛剛開始。
“我很同情她的處境,覺得她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雖然我們只是第二次見面,可是彼此已經有了較深的了解,我意識到,她就是我想尋找的那一類女人,那晚直到很晚的時候,我才送她回家。
“我們第三次見面時,直接在植物園里的那個椅子上,我先已經在那里等她了。當她走到我的身邊時,就聞到她身上有桂花的香味。一想到她這是在為我打扮,心中那種喜悅真是難以形容。
“我們並沒有在公園里呆多長時間,因為我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就坐著出租車,把她帶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那里有一處偏僻安靜的沙灘,我門都很高興的脫下鞋子,在被太陽曬得很熱的沙灘上奔跑。跑在前面的我,突然轉身停下,奔跑的慣性讓她一下子就撲在我的身上,我順勢到下,讓她的身體壓著我,我趁機緊緊抱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
“在很短暫的時間內,我的身體里就產生了一種難以控制的衝動。當我把手伸到她的胸部揉著她的雙乳時,感覺到了她急促的呼吸。只見她主動的把嘴唇壓在了我的唇上,瘋狂的吻著我。我迅速翻身壓在她的身上,於是我就掀開她的裙子,快速地扒下了她的內褲。可就在我准備進入的時後,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堅挺,用另一只手從身上掏出了一盒避孕套,我並沒有服從她的要求,而是一把奪過避孕套,裝到我自己的口袋里。”
“就是這一盒嗎?”劉麗被我的故事驚呆了,並且從口袋里拿出了那盒避孕套,原來已經把它帶在了身上。
“是的,就是這一盒!”我說。
“那為什麼沒用呢?”她繼續追問道。
“我歷來不喜歡用這個東西,我覺得那簡直就是在隔靴搔癢。”
“那你就不怕她懷孕嗎?不怕她纏著你嗎?”此時的劉麗,好像也流露出擔心的神色來。
“我知道,可是我並沒有告訴她我的具體情況。”
“也包括你的手機號?”
“之前,我已經新買了一個號碼,用的也是一個假名字。”我說。
“啊?”劉麗突然吃驚的瞪著我,感到很驚訝。緊接著問:
“那後來呢?你和她保持了多長時間?現在還聯系嗎?”
“早已不聯系了。”我說。
“為什麼?”她聽到我這句話,表情好像輕松了一些。
“她果真懷孕了。”
“你就不問事了?”她用質問的口氣說。
“不是,我不是這樣的人。”
“那後來呢?”她追問道。
“我把她帶到醫院里,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