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是?”劉麗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驚訝的望著我,手里緊緊地攥著那盒被拆開的安全套。
安全套的盒子上,有一個裸體女人的畫面,很惹眼,所以她一看見就感到很好奇。
一時間,我感到渾身不安,不知說什麼好?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她很生氣的瞪著我。
“偽君子!”看我紅著臉不說話,就立即從床上起來,提著包就往外走。
“別,別,你聽我說。”我趕緊從後面把她攔腰抱住。
“你別生氣,我說給你聽。”我央求著說。
我幾乎是抱著將她放在床上,她拼命掙扎,我就死死的把她按坐在床邊。
我心里很著急,覺得她肯定是認為我有別的女人,所以才不接受她,作為一個女孩,自尊心確實應該說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理她,因為現在她還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對我,不過在我的心里,又確實對她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想法,可以說已經越來越喜歡她了,基於這樣的原因,我就要想法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同時又不讓自己很難堪。
“說啊!”她仰著臉盯著我。
“反正我沒有和別人亂搞。”我認真的說,作為一個男人,我不想讓她瞧不起我,尤其不想讓一個愛我的女人覺得我虛偽。
“我說你和別人亂搞了嗎?我在聽你的解釋呢!”她緊繃著臉望著我。
我還是不知道怎麼才能和她說清楚。
“我知道我沒有權利這樣逼你,可是你總不能讓我一直蒙在鼓里啊!你在欺騙我的感情!”她委屈的說。
“好吧!我不配你,連做你的情人都不配。”趁我點煙的時候,她迅速起身,很快就衝到了門外。
我立即往外追,可是由於太急,一下子就被門邊絆倒,撲通一聲就跌倒在門外的水泥地上,兩只腳還在門里。
一聽這意外的聲音,她立即轉過臉,看到我像一個孩子一樣趴在地上,很快的跑到我身邊,把包往地上一扔,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我從地上抱起來。
“你怎麼不小心一點啊?不要命了?我又不好,還追我干嘛?”
看到我臉上有血,她突然哭了,一瞬間就流出了許多淚水,我知道,只有心里藏著很大的委屈又感到心疼的女人才會這樣哭。
“都是我不好!”她掏出面紙,幫我擦嘴角上的血。
“不怪你,是我辜負了你的心。”我從地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說。
“只是鼻子流了血,其它地方沒有破,但是腦袋跌腫了。”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說。
“別動!”他一邊把我扶到椅子上坐著一邊對我說。
只見她很快弄來涼水,用濕毛巾放在我的額頭上說:“用手按著,按住了,鼻子還在流血。”
她用一張干淨的面紙,團成一個小團,塞住流血的鼻孔,然後又掏出自己的手帕,沾著水幫我擦臉,手帕上的香味很特別,是高貴的女人特有的一種芳香,瞬間沁入到我的鼻孔里,融入了我的心扉。
直到鼻血止住了,我們才放松下來,但是我的額頭卻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好疼啊!”我說。
“有消炎藥嗎?”她問。
“枕頭里面的塑料盒子里!”我說。
“什麼都往床上放,以後能不能不這樣啊?啊?”她又責備開了。
“知道了,我疼死了,我改就是了。”
“光放屁沒有用,男人就是離不開女人!”
“那不一定,李主任不是就過的很好嗎?”我本來想說周主任,突然想到他有周敏。
“你怎麼不和好人比?他是一個怕老婆的男人,你想被女人管啊?”
“你不正在管我嗎?”我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那你同意讓我管了?”她好像逮住了這一個好機會,立即趁機追問我。
“看來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我裝做無奈的回答道。
“很勉強的吧?我可不是在祈求你!”
“沒有,真的沒有。”我說。
她把開水倒在一個杯子里,喝了一口,覺得很燙,就拿來一只空杯子,來回的倒了幾次。
“我伺候的怎麼樣啊,主任大人?”她把藥放到我嘴里,然後就很快喂我喝水,我臉往上一仰,藥就下去了,她就把杯子里的水全都往我嘴里灌,一邊灌一邊說:“怎麼你吃藥跟鴨子吃食似的!”
我一下子被她的話逗笑了,這一笑不要緊,嘴里的水噴了她一臉。
“衝馬桶啊?”我說。
她趕緊用袖子擦臉,氣惱的說:“還真有點像馬桶抽氣時的樣子!”
“我是鴨子,你是什麼?那你就是雞!”我順勢接著她前面的那句話說。
她立即瞪著我說:“我看你還是跌的有點輕了,應該把嘴跌破,那就不會罵人了。”
“好了,我疼你行了吧,我今天太感動了!”她為我換濕毛巾的時候,我從後面摟著她的腰說。
“好了!你歇著吧,我要做事了,已經九點半了。”
我只好坐在椅子上看她干活,但是又必須指揮著她做,要一樣一樣的告訴她。
她來到床邊,往床上又仔細的看了看說:“現在先把你的窩弄好再說。”說著就動起手來。
只見她把枕頭和幾件外套從床上抱到寫字台上,然後把床單的四個角往手里一攥,就拎了起來,往空地上一放。
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包在里面。
“地上髒不髒啊?我不鋪啦?”我驚訝的問。
她並不理睬我,而是打開她提來的那個塑料袋,從里面拿出一個紅底綠格子的床單來,我的心一下子就溫暖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幾分鍾後,干淨的床鋪就出現在我的面前,被子也被迭的整整齊齊,放在床的里面。
“太棒了,你繡的?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來到床邊,看到床單中間的幾朵牡丹花,驚訝的問道。
“怎麼,瞧不起啊?”這還是幾個月前繡的呢,那時剛剛學,要是現在啊,那就讓你驚訝了,不過這可是我的處女作呢?”
“意義不同一般,太珍貴了!”我感激的說。
“知道就好!”她瞅了我一眼說。
她將放在地上的床單里的東西,統統放到一個紙箱里,然後把舊床單迭起來說:“有空我再來洗,現在開始收拾要帶到樓上的東西。”
我坐在床上,感到十分舒服,那幾朵牡丹花牢牢的吸引著我的眼睛,我想,這是一個細心多情的女人,我說過我最喜歡的就是牡丹,就像她的人一樣,美麗大氣,沒想到她就記在了心里。
看到我激動的表情,她也自豪的欣賞了一遍自己的作品,然後又微笑有認真的說:“以後我會常來檢查的,如果再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再也不問了,你該找誰找誰去。”
“好的!你真細心!是個少有的好女人!”我再一次感激的說。
“何止細心?還會自作多情呢!”
“不是不是,我知道是我命好,遇到了你,我會珍惜的!”
“我早就想把你這里好好整理一下了。”她一邊干活一邊說。
在收拾書籍的時候,我本來還准備把那些文學書也帶一些,可是劉麗不讓,她說:“在那里不能看與工作無關的書,那樣會被人說閒話。”
“為什麼?”我問。
“你要讓大家覺得你一直在工作,要看也只能看營銷或技術方面的書籍,那樣領導就會覺得你很積極。”
我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多的心機,於是夸她說:“我看你就是個領導的料,真是虧了,將來一定會干個一官半職的,你的男朋友不可能讓你在公司里呆一輩子的,到時可不要忘了我啊。”
“想得倒美!”她笑著看了我一眼說。
半個小時後,終於把要帶走的東西放好到兩個大紙箱里,劉麗親自跑出去叫了一輛三輪車,我們於是就向辦事處出發,我很高興,因為她沒有再提安全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