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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七日之約

香火 流淚的阿難陀 7199 2024-03-02 05:07

  實際上,牛高明和蘭蘭並沒有因為牛楊氏的干涉而有一丁點兒收斂,“七天日一回”的規限一次也沒有被遵守過,反而幾乎夜夜也沒空過一回。

  棉花都種下地去一個多月了,牛高明的臉色還是老樣子,顯得越加的發灰發暗了,眼臉兒時常腫脹著有一圈黑暈。

  牛楊氏看著兒子臉上呈現出明顯縱欲過度的症狀,終於明白她給被窩里打下的那堵牆從來就沒立起來過,惱羞成怒之余決定作最後的嘗試。

  這天,男人們都不在家的時候,牛楊氏再次把蘭蘭叫到上屋里,劈頭蓋腦地就問:“你們到底還聽不聽我的話了?!淨是扯雞毛哄鬼哩!”

  “媽哩!你這可是冤枉我了,”蘭蘭連忙搖著頭爭辯說,“自從從你說過……不……唱過那娃娃歌後,我們早就沒有……沒有了!”

  “還說!”

  牛楊氏厲聲說道,聲音大得嚇了蘭蘭一個哆嗦,“高明的臉色在那兒明擺著哩!我還看不出來?之前還是這麼個實誠的孩子,被你逗引得五迷三道的,你就不會拿好話勸勸他,黑里給他說要忍一忍,細水長流的才好?”

  “媽哩!我啥好話沒說盡?他就像抽著煙土上了癮似的,不日一回他就翻來覆去地睡不下……”蘭蘭想起丈夫一發不可收拾的模樣,只得承認了他的頑固不化,卻把自身的原因一帶而過,“這些都是實話,打死我我也不能夠欺哄著你,我就是勸不下他來……”她委屈地說道,眼淚珠子就快掉到眼眶外面來了。

  “還真是冤家了,由著你們這樣日下去,你就等著守活寡吧!”

  牛楊氏聲色俱厲地威脅說,這話她不止說過一回了,她想了一想又說:“今黑你不要和他在一頭睡,把枕頭般到另一頭來,兩頭睡下!”

  “這有啥用?都試過了……不行,”蘭蘭抬起眼皮看了牛楊氏一眼,“各睡一頭,他也能日得著!”

  “啥?你……你又哄我哩?”牛楊氏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兩頭睡下也能日得著,你叫我怎麼相信?”

  “能!”

  蘭蘭斷然地說道,臉頰紅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樣,“媽哩!你是不曉得他那東西有多長,硬起來跟截木樁子一樣,尻子一挨過來湊抵著,就生生地扳下來塞我,躲也躲不過的呀……”她細聲細氣地解釋道,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牛楊氏聽著聽著腦海里就浮現出兩只狗結尾的模樣,一時目瞪口呆地回不過神來,半響喉嚨里才“咕咕”地響了兩下,張開嘴巴干干地說:“這……這畜生的勾當都能模擬了!你就不能單獨給他一條棉被,自己裹著睡下?”

  “媽哩!這法兒我也試過的,”蘭蘭耷拉著眼皮說,“我醒著時他是進不來,可是等我眼睛一閉,他就把自個的被子踢翻到地下……又來掀開我的被子鑽到里頭來,像個賊防也防不住的嘛!”

  “嗬呀!這也沒用!那也不行!”

  牛楊氏聽得氣不打一處來,腳往地上狠狠一跺,兩只杏眼圓睜著呵斥起來:“好你個碎屄!說一千道一萬全怪在我兒頭上,你就沒有一點兒責任一點兒錯失?看看你那奶子,鼓脹的跟兩個豬尿泡一樣!還有你這尻蛋子,肥嘟嘟的跟面團發酵起來了!一看就曉得是個愛搓球的貨色!”

  蘭蘭在也忍受不住婆婆的汙言穢語的謾罵,委屈得“嗚嗚嗚”哭出聲來地:“媽哩!你甭說了,甭說了……”兩手捂了臉頰上的淚水,“踏踏踏”地跑出了上屋。

  “哭啥哩?!哭啥哩?!馬尿這麼不值錢……”牛楊氏冷著臉一邊罵一邊追出來,兒媳婦早躲進了廂房“嘭”地一下將門撞上了,她使勁兒地用肩頭撞了兩下撞不開——里面卻被蘭蘭給頂上了,吃了閉門羹的她只得把嘴筒子杵在窗戶上狠聲說:“你先把你自個兒管牢實了,等高明回來我叫他爹跟他說,你要是再管不好自個,回頭我就拿針线將你那小碎屄兒給縫了!看他能也不能?”

  蘭蘭把自己關在廂房里,越想越覺得委屈:打小到大,她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越主子,何曾受過這般辱罵?

  眼下又找不著傾訴的地兒,兀自爬在床上哭了一個早上,哭得兩眼紅腫得像個爛桃子似的。

  牛楊氏煮好午飯,立在院子里叫兒媳婦出來吃,里面也不見答應一聲,慌得她的心肝子都提到了喉嚨眼——要是蘭蘭一時想不開出了點啥事兒她可擔待不去?

  她膽戰心驚地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好一會兒,確定里面有抽泣的聲氣兒之後才放了心。

  後晌時分,牛楊氏抱著竹籃在院子里做針线活兒,聽得門板“咔咔”地響了幾下,蘭蘭從里面出來了,低垂著臉兒從她身邊溜過去進了茅房,又賊也似的匆匆溜回來進了廂房關上了門,連看看也不看她一眼。

  看著兒媳婦這般模樣,牛楊氏倒有些可憐起她來了:自己一味地護著犢子將責任全壓倒在兒媳婦頭上,且不說公平不公平,關鍵是啥問題也解決不了呀!

  她想去承認個錯誤,又礙於長輩的臉面下不了這個心。

  兩婆媳就這樣冷戰著到了黑間,男人們都從地里回來了,蘭蘭還不見出來。

  牛炳仁覺著奇怪,便問婆娘:“這蘭蘭是咋的了?晚飯也不出來吃!”

  “甭管她,叫過了的,她說不餓!”

  牛高明嚼著滿嘴的飯菜嘟嘟噥噥地回答道,咽下嚼碎了食物之後才補充說:“日間我媽說了她幾句,心頭不安逸,在作氣兒哩!”

  牛炳仁瞪了女人一眼,女人慌忙低了頭只顧往嘴里填飯,他沉著臉扭頭對兒子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說了幾句就鬧氣不吃飯,委屈的還不是自個兒!快去看看你媳婦,莫要餓出病來了哩!”

  牛高明應了一聲,三下兩下將碗里的飯菜刨到肚子里,打著嗝兒起身出去後,牛楊氏才將日間對兒媳婦說過的話在丈夫耳邊過了一道,牛炳仁聽著聽著漲紅了臉,打斷了女人的話責備道:“你呀!說話也曉得拐個彎子,要是換成你,我媽這樣說你你受得下不?蘭蘭還是年輕人,服軟不服硬,要和她講道理的!”

  “不要跟我提那死鬼,她沒少這樣子糟蹋過我,”婆婆已經死了快五個年頭了,牛楊氏依舊記恨在心,她沒心情將飯吃完,將剩下的大半碗往桌面上一撂說:“我在她耳邊叮嚀了千百遍,蘭蘭就是不聽,我一著急才說出那樣不入耳的話來,怪得著我?”

  “不怪你怪誰?!”牛炳仁粗著脖子吼道,揚起手就要打女人的臉。

  牛楊氏卻賭氣將臉送上去,嘴里直嚷嚷著:“這年頭有了兒子媳婦,我老了沒用了,用不著我了你就打,你打!你打!”

  牛炳仁本是想嚇唬嚇唬女人,不料她卻是這般死皮賴臉地說出這種話來,頓時怒從心頭起,一兜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刮子,驚得蹲在門檻上打盹的母雞滾落到地上,撲騰著翅膀跑到院窩里的黑暗中去了。

  牛楊氏只覺滿眼的金星“簌簌”地抖落下來,滿耳都是“嗡嗡”的轟鳴聲,一時回不過神來,伸手摸摸麻木的臉頰,感覺到上面漸漸地發燙疼痛起來,“唔”地一聲哭了起來:“你打我?你打我?你為了那小賤人打我?”

  “我就是打你!”牛炳仁馬著臉洶洶地吼道,眼珠子鼓突突地嚇人,“叫你說話沒遮沒攔的,再叫喚我還要打!”說著又將巴掌高高地揚起來。

  牛楊氏見情況不妙,站起來一腳踢翻身下椅子,捂著臉“嗚嗚嗚”地哭著扭身跑進了房間,在里面咬牙切齒地叫喊著:“從今往後,休想用你那狗爪子沾一沾我的身子,你那樣護著她,有本事不要鑽老娘被窩,去和她睡呀!”

  “我操你媽逼!你那嘴是吃了屎了,這麼臭!”牛炳仁附身抄起翻到在地的椅子,如奔馬一樣地衝了過去。

  牛楊氏眼尖,嚇得“啊呀”一聲怪叫,早“咣當”一聲將門重重地合上,從里面用門閂拴牢了,還拖了張條桌抵在門上,自己跳上去坐在桌子上。

  牛炳仁急紅了眼,險些收刹不住撞在了門板上,立定腳跟正要舉起椅子來砸門,卻聽見蘭蘭在身後驚恐地叫:“爹!你做啥哩?”

  一扭頭看見兒子和兒媳婦手牽著手踏進屋來,便生生地將停滯在半空里的椅子收了回來,咧開大嘴喘吁吁地說:“我……我和你媽……你媽干架哩!”

  “干架事小,把門砸壞了還不是你花錢配置?!現在柴木金貴,一張椅子少了一個大洋做得下來?”

  牛高明笑嘻嘻地走近前,劈手將他手中的椅子奪下來安放好。

  他從小就是看著他們干架長大的,地里、床上、廚房……

  一切能干架的地方,鋤頭、菜刀、火鉗……

  一切能抓到手里的武器,這種場面都數不清有多少回了,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你還笑!還不是因為你個碎崽兒!”

  牛炳仁氣咻咻地走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著。

  兒媳婦連忙倒了碗熱茶來遞在他手里,他接過去一連灌了兩大口,胸腔里堵塞著的氣塊兒才稍稍順了些,一揚臉卻看見了兒媳婦的奶子,果然像“豬尿泡”似的在胸口上晃蕩,忙別開臉去啞著嗓子吩咐道:“蘭蘭……端了飯菜去廂房里吃,我這里有話和高明說!”

  蘭蘭愣了一下,舀了一大碗米飯將飯菜堆在飯上出去了,牛高明提了張椅子坐到他的面前來,惴惴不安地問:“爹!你要說啥話?!”

  “啥話?我問你,你來說說,”牛炳仁傾過身子來歪著頭說,“我把你辛辛苦苦地養這般大,又給你討了這麼一房好媳婦,圖的是啥?”

  “圖的……圖的……”牛高明愣怔了一下,一時犯了蒙,他還沒仔細深刻地想個這個問題,“你給我娶下媳婦,是為的生娃娃,好給咱牛家延續香火咧!”

  他回答道,這是他此刻能想到的答案,不過不是很確定是不是父親想聽到的。

  “說得一半!”

  牛炳仁有些失望地縮回頭去,用手摸著胡子拉碴的下巴,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兒子的臉,“也還算靠譜!不過你曉不曉得,生完了娃娃還要做啥?”

  這算啥問題?牛高明心想當下便脫口而出:“要是生了娃娃,就努力干活,把娃娃養大成人唄!”

  “養大成人了,做啥?”牛炳仁緊緊地追問道。

  “養大成年了,再給娃娃娶媳婦咧!”牛高明想當然地說,又怕回答得過於簡單,便補充說:“娶個跟蘭蘭……跟媽一樣好的女子!”

  “這話說成環了哩!”

  牛炳仁懊惱地揮了揮手,搖晃著頭語重心長地說:“等你的娃娃長大了,我和你媽可就老朽了,干不動活,走不動路,你就不管咱倆了?”

  牛高明見父親抓住了自己的話漏子,趕緊及時補上:“養!咋能不養你們哩?”

  “這就對咧!養兒防老,說的就是這個理嘛!”

  牛炳仁稍稍感到了些安慰,一絲淡淡的喜悅在他的臉上一閃即逝,皺起眉頭來接著說,“你有這心思我就放心了,不過,未來之事黑如漆!就說寨子東頭老張家,獨獨的一個兒子年紀輕輕地害癆病死了,一時黑發人送白發人,剩下老兩個孤零零的艱苦度日,咋養?”

  “爹,你這是咒我死哩!”

  牛高明不高興地說,捏捏結實的臂膀給父親看鼓起來的肉疙瘩兒,“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嘛,沒病沒痛的,下得力氣干得活。”

  “這可不是咒你,我是擔心!”

  牛炳仁撇了撇嘴,對兒子的展示似乎不太在意,“人這身子啊,說到底都是血肉做成的,能活著全靠一口精氣在,要是這精氣耗光了,再魁偉的身子也得垮下來哩!”

  牛高明心頭一緊,大概也猜得到父親接下去會說出啥話了,不覺低了頭喃喃地說:“我曉得……”

  “你曉得個屁!”

  牛炳仁突然提高了嗓門,唾沫星子隨著“屁”字脫口吹打在牛高明臉上,他愕然地抬起頭來伸手擦了擦,只聽得父親說:“你媽三番五次地和你兩口兒說,苦口婆心地為你的身子骨著想,你們聽過一次?”

  話說到這地步,牛高明曉得是母親告了他倆的狀了,臉“刷”地一下紅到脖子根,羞愧地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要是在床鋪上都使不出來一點果敢,我就敢斷定,你這一輩子別想弄出啥大事件來!”

  牛炳仁繼續用嚴厲的口氣訓斥著兒子,兒子垂著頭一聲不吭,他想了半響也想不出還有啥更刻薄的話來,便換了溫和的口氣來規勸兒子:“當然,你得明白,你是牛家唯一的苗子,也不是說就要把那事給斷絕了。生娃不在於天天朝天打空炮,只要是次次命中,還愁生不下娃?!不但要生娃,還要生個帶把的咧……這事等我閒下來,選個好地兒把你爺爺的墳遷過去,保准能!你們兩個還是照你媽說的做,七天一回比較合適,可成?”

  “成!成!成!”

  牛高明如搗蒜似的連連點頭,滿口承應下來,站起身來正要離開的時候,看見了緊閉的房間門,便笑著問他老子:“爹哩!你這牛脾氣把我媽嚇得不敢開門,你今黑睡哪?”

  “我?!”

  牛炳仁還沉浸在訓斥後激動的余波里,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看房間門,聳聳肩膀輕松地說:“我睡牛圈樓上,一個人倒也清淨自在……過個十天八天的,等你媽氣消了就好了!”

  “清靜自在?怕是蚊子不允許咧!現在正是蚊蟲生崽的時節……”牛高明笑道,他曉得爹時常在牛圈樓上的稻草堆里鋪條被子睡覺,挺舒適,不過那是冬天。

  “去去去!這事還要你操心?”牛炳仁尷尬地揮揮手,兒子出門去了,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嘀咕道:我還有別的選擇麼?

  牛高明回到廂房里,蘭蘭正在打開折疊的棉被鋪床睡覺,他自覺地拿了被子和枕頭,不聲不響地在另一頭鋪開躺下了。

  蘭蘭看著丈夫做完這一切,嘻嘻地笑著打趣道:“你今黑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线?不來和我睡一塊了?”

  “不來了!七天日一回!”牛高明生硬地說,他此時沒心情跟女人解釋什麼,便扯了被子連頭蒙上了。

  “唉……到底還是給治住了哩!”

  蘭蘭失望地嘆了一口氣,看來白日里忍得的一汪好水真要浪費掉了,雖然對公婆的橫加干涉她無能為力,可是丈夫卻是個好男人,要兼顧兩邊確實為難了他,“那就七天……七天後再睡一塊吧!”

  她像是寬慰自己,又像是寬慰男人,吹滅了蠟燭悄無聲息地鑽進自己的被子里睡下了。

  一個人睡一頭還真是新鮮,少了男人的糾纏,蘭蘭的思想竟像掙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自由——這種感覺真不錯。

  很快,被窩里的溫度變得燥熱起來,她在被子下脫掉身上薄薄的褂子的時候,腦海里猛乍里閃過一雙熟悉的眼睛,她努力地回想著在哪里見過這雙深邃有神的眼睛,卻吃了不小的驚嚇:這雙眼是公公牛炳仁的,長長的睫毛深邃的眼眶,略顯渾濁的眸子里閃耀著貪婪的微光——適才在上屋里,公公就是用這種眼神看她的胸脯的,雖然只用了極短的時間便扭過頭去了,不過那眼神卻被她明白無誤地捕捉在了眼睛里,那一刻,她心里經泛起了一絲莫名其妙的得意,他可是她的公公呀!

  這種羞恥的幻覺讓心髒開始在“突突”的跳動起來,丈夫和公公相比,相貌倒是差不了多少,可卻少了些沉穩多了些青澀。

  她想不明白公公婆婆為啥百般阻撓她和丈夫的好事,嘴上說是為了丈夫的身子骨好,難道他們也是七天日一回?

  難道他們就不曉得煎熬帶來的苦楚?

  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的情況:婆婆上了年紀沒了水做不成事,三番五次地對她游說甚至恐嚇只是因為享受不到這種快樂而生出的嫉妒之心?

  要真是這樣,公公那一掠而過的眼神便可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丈夫的鼾聲“呼嚕嚕”地在另一頭響起來,蘭蘭的腦袋瓜子里卻像煮沸了的粥一樣鬧騰著,她在印象里把公公塑造成一個幾近完美的男人,一個狂野而又經驗豐富的男人,她可以和他自由自在地日弄,他會使用各種她和丈夫沒法想象的架勢,會在某一時刻知道她身體的某一處需要撫慰,更為關鍵的是:再沒有誰來阻撓!

  蘭蘭就這樣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著,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像長了眼一樣准確地按在了豐滿柔軟的奶子上,另一只手像條靈活的蛇一樣躥到大腿中間,在大腿內側細膩的皮肉上愛憐摩挲著,直到屄里泛出一絲絲的酥麻來。

  當手摸到淺淺的地恥毛上的時候,蘭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空虛,她時而將手指當著犁?

  在毛叢間撓扒著,時而揪住短短的卷毛輕輕滴拉扯,細微的疼痛讓她在黑暗里輕輕地叫出聲來:“噢……噢……”丈夫的呼嚕聲依舊轟響著淹沒了這淫靡雜亂的呻吟聲。

  不大一會兒工夫,胯間便氤氳了一團潮乎乎的熱氣,蘭蘭再也忍耐不住了,大把大把地在柔軟的肉團上薅刨著,直到肉溝變得濕糟糟的之後,才將掌心貼著整個肉團使勁地按壓搓動起來。

  “嗬噓……嗬噓……噓……”蘭蘭大口大口地呼吐著,另一只手正在胸脯抓捏著,左邊摸摸,右邊揉揉,兩只奶子很快便如吹進了空氣的豬尿泡一樣變得鼓囊囊的,越來越有彈性了,當她用掬住在奶子上峭立起來的奶頭的時候,她開始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將身子在被子底下扭得跟掙扎的蛇一般。

  大腿根部的肉團開始腫脹發熱,咧開了濕漉漉的肉唇,溫熱粘滑的淫水從中淅淅瀝瀝地泛濫出來,打濕了蘭蘭的掌心,她用纖柔的指頭迫不及待地剝開了淫靡的肉瓣兒,探出修長的中指來插到那一汪溫暖的肉褶中,在里面翻攪出細碎的“嘁嚓嘁嚓”的聲響,細碎到只有她才能聽得見。

  沒費多少工夫,蘭蘭就在肉片連接的皮肉里翻找到了那枚神奇的肉芽——牛高明是曾用舌頭招呼過它,她永遠記得那神奇的感覺,只消輕輕地用舌尖一抵,她便會不由自主地顫抖尖叫不已。

  現在,她要用指尖模擬那舌尖,期望能把她帶到那銷魂的階梯上,引領著她通往極樂的天堂。

  她將食指的指腹貼在跳動的肉芽上,按住輕輕地挨磨起來,她開始咬著嘴皮在被子底下翻滾著,小肚子里升騰起來一股強勁的旋風,催逼著她揉搓得更快更狠。

  蘭蘭的腦袋瓜里開始迷亂,不停地閃過公公那雙深邃而貪婪的眼睛,她幾乎分不清指頭究竟是她自己的還是公公的了,漸漸地,指頭也不再是指頭,而是幻化成了公公牛炳仁的雞巴插在肉穴里:公公正抓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向後扯起來,就像握著牛車的韁繩一樣,從後面狠狠地搗弄著她的肉穴,光滑的龜頭頻頻地撞擊著肉穴深處的肉墊,一下又一下,似乎永無盡頭,一切正是她想要的樣子。

  到了最後,蘭蘭甚至覺得自己變成了那頭大黃母牛,公公正興高采烈地駕馭著她,揚起牛鞭子“颼颼”地抽打在她的尻子上,她揚起頭來吼喊往前奔跑,全身的汗水“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流淌……

  她揉搓著凸起的肉芽,所有的感官淹沒在了虛幻的情欲之中,她捂著嘴巴歡快地扭動著,感覺自己就要興奮快樂得死掉了。

  兩腿之間不知道流了多少淫水,高明的呼吸聲仍舊聲聲不斷,蘭蘭猛乍將身子一繃,腳掌拄在床面上將腰身供起來,在被子下面僵固成了一孔弧形的橋,極樂的喊叫聲從指縫間迸發出來:“啊呀……”

  長長的調子一飄散,弧形的橋就此坍塌落地,她一陣陣地抽搐成一團,喉嚨眼里發出“嗬嗬嗬”的駭人的響聲——她終於被公公送上了快樂的天國。

  “咋哩?!咋哩?!”

  牛高明的聲音在床的另一頭升起來,他坐直了身子伸手來推女人的身子,“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關切的嘟囔道,聲音里還有濃濃的喊叫——蘭蘭的最後一聲嘶喊將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蘭蘭慌忙屏氣凝神,一動也不動地蜷縮在被子下面。

  牛高明推了兩下不見應聲,復又仰面倒下去“呼呼”地睡著了。

  蘭蘭這才大大滴松了一口氣,放松了身子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在黑暗里扯下枕在頭下面的毛巾來擦干了身子,在被子里躺平身子時候,空虛的感覺再一次找上了她:七天,多麼漫長的煎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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