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金陵十二釵之李紈三難賈寶玉

第10章 三難寶玉

  卻說這天黃昏,寶玉意欲尋李紈去說話兒,以解煩悶,便逶迤往稻花村來。

  從沁芳橋一帶堤上走來。

  只見柳垂金线,桃吐丹霞,山石之後一株大杏樹,花已全落,葉稠陰翠,上面結了豆子大小的許多小杏。

  寶玉因想道:“將息了幾天,竟把杏花辜負了,不覺到‘綠葉成陰子滿枝’了。”

  因此仰望杏子不舍,心中慚愧莫明。

  步入院中,鴉雀無聞。

  寶玉便順著游廊,來至房中。

  卻見香菱手里做針线,上面扎著鴛鴦戲蓮的花樣,紅蓮綠葉,五色鴛鴦。

  寶玉走近前來,悄悄地笑道:“噯喲,好鮮亮活計。這是誰的,也值的費這麼大工夫?”

  香菱不防,猛抬頭見是寶玉,忙放針线起身,紅了臉,羞道:“還不是給你這——”

  剛說了幾個字,卻說下去,又恨道:“你才懂得來,大奶奶身上欠安哩。”

  寶玉驚道:“大奶奶害甚麼病?”

  香菱見問,又往前湊了一湊,向耳邊說道:“你挪這時候才來!前陣子妙玉領了人天天僧道不斷做佛事,趙九先生也答應收下蘭哥兒,大奶奶十分歡喜。可自從上月行了經之後,這些日她針线慵拈,茶飯懶吃,只是長吁短嘆。夜里翻來覆去的總睡不著,白日眼皮兒不住梭梭跳,愁悶的人顛倒。”

  寶玉戲道:“呵呵!懶將煙粉施,羞對菱花照,大約是寡婦思春,想要我調理弄經的意思?”

  摟著香菱親了個嘴,道:“既是紅娘撮合有功,張生敢不以身相謝?姐姐或不見棄,也分的一杯羹吃。”

  香菱猝不及防,被他把褲兒扯落,抱坐在花梨藤心圈椅上。

  香菱噯呀一聲,紅著臉推卻,啐道:“你做夢呢!大白日做這殺人放火的勾當!不怕打牆動了土,驚動外人。”

  寶玉立在地上,笑道:“這里可有外人麼?”

  把她兩腿拍開,嘆道:“多日不曾相會,我這小兄弟都感到空落落的,成天歪廝纏人,鬧要茶吃。”

  一時精蟲上腦,哪管甚麼有人窺見,把那話兒拿在手,粗硬的一截,認准陰戶位置,挺身就要聳入。

  香菱渾身酥麻,用手來擋,急道:“二爺此時竟不能,光天化日的,叫人家好端端議論。等進去見著大奶奶,說完了正經再來!”

  嘴里言辭雖厲,語意竟是開門揖盜之意。

  可見,寶釵說她“呆頭呆腦”也不無道理。

  寶玉聽了這篇呆話,獨合了他的呆性,不覺又是歡喜,又是悲嘆,心中暗算:“可惜這麼一個人,沒父母,連自己本姓都忘了,被人拐出來,偏又賣與個呆霸王。這麼一個好女兒家,還是用我這須眉濁物撫慰一下才好!”

  摟定姑娘,那話兒一頂一戳,倒進了全根。

  原來牝內騷水汪汪,十分滑溜,因笑道:“你我一則是天緣,二則舊相識的通家往來。敘起親是姑舅兄妹,怕甚嫌疑。原來姐姐待我這般親厚,這里頭早備好了茶水,滋潤小兄弟。”

  香菱聽了這呆爺更痴的話,卻碰在心坎兒,臉飛了個通紅。

  到此時,其實是“恭敬不如從命”也樂的笑納。

  且不管雲鬢蓬松,摟定寶玉後腰,被抽得陰戶中響聲不絕,如老農犁田般唧唧有聲。

  寶玉也是明理世故,自然十分傾力,把那香菱陰戶著實舂搗,自首至根抽了數十,問道:“大奶奶真惱了我麼?”

  香菱被掙出一身香汗,一面挺牝急急迎湊,一面吁吁發喘道:“你又說什麼呆話了!大奶奶待你的情也算夠親厚了!如此沒良心的東西,只貪自家取樂,不管別人房上漏雨。”

  寶玉把她兩條腿架在肩上,恰似個老漢推車,棍如火燒,頂住花心,研磨幾轉,又道:“你且告知我虛實,免得沒來由的,又空走一遭。”

  香菱姑娘家何時承受過這般風月手段,被摩得臀尖又搖又顛,陰唇且吞且吐,騷興大發,作出些千嬌百媚的浪態,口中哼哼唧唧,哪顧的回覆情哥哥。

  那牝穴內說癢又不是癢,說酸又不是酸,湯水卻是連贈帶送,流淌不迭,真叫人:“賓至如歸,樂不思蜀,卻把他鄉作故鄉。”

  又抽了幾十抽,寶玉把持不定,那話兒連蹦帶跳,一時陽精大泄在子宮內。

  果然也是“主敬客,客敬主,有來無往非禮也,真個婦幼無欺。”

  (看官且看,如今世風日下,商家只管缺斤少兩,顧客只管還價打折,哪及當年香菱待客純厚、寶玉應酬有禮,一嘆。

  香菱摟定情哥哥,才緩過勁來,嘴中噓噓答道:“我的好兄弟,弄得我快活死了!奴家尚且放心二爺不下,何況大奶奶撂荒了這些年,能怪不得她惱麼?

  她雖說不出口,我猜大約你若知趣些,她也未必硬的下心腸。你就不肯來問候一下?我聽她的口聲,心里雖說有些恨你,實在有幾分戀你。“寶玉方才恍然大悟,匆匆草草收拾。拐過幾個彎,跨了幾道檻,隨香菱進了里面香閨。但見燭燈半明半滅的,影影綽綽,那李紈淡素妝飾,只著一身白色素裙,釵歪鬢松,掩著懷,手中控著一條白綾汗巾,玉容寂寞帶閒愁,慵懶地斜傾臥榻,露出白玉似的一截藕臂,豐韻嫣然,好一幅仕女臥榻圖。

  原來這些天,李紈既喜寶玉體貼殷勤,所托之事多已辦妥,又惱他有些呆氣,不細察自己一片心思,許久不來看視;想存守貞之志,又覺的是“糟鼻子不吃酒,空擔了虛名”兩下躊躇,日間惟有長吁短嘆,夜間則槌床搗枕,便覺身體發重,頭昏心慌,四肢火熱,只在房中將養。

  俗語說:“女要俏,三分孝。”

  想不到李紈一襲犒素勝似雪,別有一番風韻,就似羊脂白玉做成的玉人兒。

  寶玉見了,魂魄被勾去大半,老著臉上前忙作了揖,問道:“嫂子身上可好些?”

  忙陪笑臉,搭訕道:這幾日園子里擺酒唱戲,頭一折演的好《白蛇傳》嫂子可有心腸一起去看。”

  李紈乍見寶玉,病倒好了七八分,卻又心中羞惱,只滿臉嬌嗔,正眼也不看寶玉,半日方說了一個“好”字,便道:“我沒這麼大福氣禁受!我只當寶二爺再不上我的門了,誰知道這會子又來了。”

  寶玉見李紈不欲理他,待要虛心下氣哄她,又見香菱在側,不好下氣的。

  因而便尋方法先支她出去,然後又陪笑問長問短,溫存道:“嫂子害的甚麼病?氣息奄奄的,叫弟弟好不惦記心疼哩。”

  李紈懶懶的,應道:“不過吃兩劑煎藥,疏散些風寒罷了。”

  寶玉心有所動,便笑嘻嘻挨近前來,悄悄地說道:“我可猜著了,想是嫂子有了房中的事情,月事不暢,要調理的藥,可是不是?我這倒有一個私方子,立竿見影的靈驗!”

  話猶未完,李紈先喝道:“這婦道人家的事情,是你小孩子家該多嘴的麼?真是該死——”

  剛說到“該死”二字,又把口掩住,兩眼就紅了一圈。

  寶玉猶自不死心,強嘴道:“嫂子怎知我還是個孩子,你試過了麼?”

  上來抱住李紈,就要吮唇呷舌。

  李紈將手一擋,心突突地亂跳,臉似暈醉一般紅,啐道:“打嘴兒!你個小猴兒,滿嘴噴咀,還不是嘴強人不強?”

  寶玉不服,手拍拍下體,道:“我這里是貨真價實,可要比嘴強多了!”

  李紈聽了這呆爺戲語,臉上訕訕的,雙目恍惚失神,好似參禪的一般,低著頭細嚼這句話的滋味兒,半晌也不肯言語。

  寶玉見這般景象,著了急,慌道:“嫂子,我又把你惹惱了麼?”

  果是“心有靈犀,情意相通。”

  李紈方回過神來,嬌軀微微一顫,心似乎在隱隱作痛,低聲道:“你明知我會惱,還來拿我煞性子!”

  竟有些哽咽起來,嘆息一聲,喃喃道:“瞧你這話里頭,也有些熱乎勁,這次不與你計較。”

  寶玉聽了,懸著的心方沉下來。

  且說李紈見寶玉一些性氣也沒有,憑她怎麼冷淡呵斥,還是溫存和氣,自己倒不好意思的了,臉上方有幾分喜色,便說:“你不用和我調嘴戲舌的了,來此有何事體?”

  寶玉見了這段嬌羞,魂都沒了,早不勝其情。

  一句話提醒了夢中人,便掏出李紈所囑物事——賈政老爺親筆所立的文書,低聲啞氣地說:“嫂子所托之事,均已辦妥!”

  李紈見了,忙起身,大驚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二爺還當了真,敢是有驅神召將的符術?”

  原來,李紈所囑寶玉三事,別有深意。

  對妙玉,那是假寶玉壞她名節,以泄相輕之恨;對趙姨娘,那是借寶玉以籠驕蠻之心;對王夫人,則是托寶玉以解後顧之憂。

  事若成,漁利之計可售。

  事若不成,寶玉也須回轉覆命,再徐圖之。

  稻香老農此計,本想收一石多鳥之效,不料卻遇到個呆鳥。

  這寶玉是實心實意之人,哪知恩嫂有這般九曲回腸子,這些天竟是一去無音信。

  魚兒不咬鈎,可不愁煞了漁翁?

  寶玉見問,因笑道:“若非天作之合,人力豈能為之?這倒不是道家法術,我行的卻是用兵最精的所謂‘守如處女,出如脫兔’、‘偷香竊玉,出其不備’之妙法。”

  又笑央道:“天機不可泄漏,嫂子欲知端祥,可取酒與我吃。”

  李紈便喚香菱准備酒食。

  須臾,安排果酒上來。

  李紈暖酒相與合座,桌上別無他肴,不過清潔果品。

  二人對酌,香菱邊上侍立,扯定寶玉衣袂,斜睨秋波,暗遞眼色。

  李紈斟了一杯酒,手拿著敬了他半鍾,剩了半杯自己吃了。

  寶玉回敬,讓李紈先吃了半杯,自己吃了半杯。

  李紈酒量本淺,吃得一杯,兩頰暈紅,愈加標致。

  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風韻。”

  寶玉見李紈微有醉意,千般嬌羞,恨不得一口吞進肚內。

  自覺酒沉了,心里突突的往上撞,便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摟住道:“親親,這幾個月來,我的魂靈兒隨你去了,眠思夢想,廢寢忘餐,今日才得機會。”

  親了一口佳人香腮,聞之令人醉魂酥骨。

  李紈佯推佯讓,啐道:“你讀聖賢經書,怎不知‘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寶玉笑道:“‘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也不是聖賢所言麼?讀聖賢書,也要得懂一點人情才是。”

  那只手悄然從李紈衣襟下伸進去了。

  香菱見他二人談興入港,便躲到屋外去了。

  李紈深以香菱知趣,哪知香菱也為著自己的心上人。

  且說李紈借著酒意,雖假微拒之態,也似醉如痴,花心無主,任憑寶玉摩其雙乳,佯推阻道:“小賊囚!有這樣厚臉皮沒廉恥的!連個禮數也不知道。你今番可是盜嫂了,我若叫將起來……”

  剛說到這里,卻把個臉飛紅了。

  寶玉見她幾次三番心貞性烈,及聽到此語,已明知她心回意轉,喜不自勝。

  便拽她坐在膝上相摟,勸酒摸捏,抱著親嘴,會意地嘻笑道:“恐怕今日非叔叔盜賢嫂,卻是賢嫂來盜叔叔了。捉奸見雙,但叫無妨。”

  李紈聽得渾身火熱,連笑帶罵道:“玷辱家門的孽障!家丑豈能外揚,要做持刀動杖的強盜,還裝腔編派人家?”

  寶玉因戲道:“孔子曰,偷書不叫偷,叫竊,讀書人的事麼;盜嫂不叫盜,叫淫,自家人的事麼。何況你淫我淫,兩相情願的事麼,豈通算私通,只能算得溝通。”

  掀起她的夾褲,伸手入褲中去摸牝戶。

  李紈面上作燒,啐道:“按二爺意思,天下強奸之案竟都是無罪的了。”

  卻欠起屁股來,讓他來摸。

  寶玉笑道:“今日奸情是有,但卻是和奸,而非強奸。你我本是一對。”

  李紈把蔥指在他臉上一戳,道:“這般涎皮賴臉的,誰會和你配對!”

  寶玉笑道:“如今,我們是‘黃鷹抓住鷂子的腳’——兩個人都扣了環了,怎麼不是一對?”

  李紈訝道:“這些日子,為何我怎麼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

  寶玉探手入懷,捫著胸乳,陪笑道:“我若有福消受嫂子,情願就這麼一輩子守著過日子。”

  兩個說風話耍子,你戲我,我挑你,愈加親熱,一遞一口兒飲酒咂舌。

  寶玉伸手摸捏一遍她身上香馥馥的酥胸,又游到她小肚臍下,只覺細松毛下牝肉已濕乎乎,啟開蓮瓣,微捻其蕊。

  李紈此時被寶玉春心撩動,蠻腰款擺,揣著羞臉,臉頰升起醉人的酡紅,嬌聲道:“你好下流!一天大似一天,偏有這些胡枝扯葉的。”

  寶玉見了,心搖目蕩,不能定止,口中不說,心中暗道:“我若下流,才不管不顧呢,哪會挨到今日。”

  還未開言,又聽李紈笑道:“滑嘴的淫賊,我可不這里閒著和你犯牙兒哩。也罷,既要成全你,須索把話挑明。”

  那俏臉酡紅,頓?了頓,細聲道:“二爺,還有一事得相煩則個。”

  寶玉聽了此言,如墜泥潭,暗暗地叫苦。

  本以為咸魚翻身——好事來了,不想卻是“唐僧取經,八十一難還欠一難”只得收了燥氣妄念,虛聲下氣道:“但憑嫂子差使!”

  那李紈扭怩作態,羞訕滿面,杏眼含淚,低聲道:“你珠大爺過世後,未亡人蓬門久閉,花徑未掃,誠恐雲雨難禁,狂將不堪,乞二叔護持。”

  真個是:“萬般愁情無計除,低眉撥弄白袖巾。梨花帶雨更堪憐,直叫公子心欲狂。”

  那寶玉得了這幾句話,沒想到佳人出這難題,卻是“賣肉的切豆腐─—不在話下”樂的兩腳打跌,可不是喜從天降?

  原來,這呆爺因見這珠大嫂子平日閨禁最嚴,裙下密壺滋味,怕是“鵪鶉要吃樹上果——想吃夠不著”哪知李紈這座冰山,幾次三番早被自己春水暗暗消融,竟是:“世上無難事,也無須登攀。天上落餡餅,只待有心人。”

  這時節,這呆爺一點靈犀灌頂,卻謅一個謊,笑道:“嫂子勿憂,這房事不適之症,不難治的。我這里卻向妙玉禪師討的一副丹藥方:溫情脈脈二錢,甜言蜜語五錢,兩情相悅十錢,相思淚兩行,愛心丹一個,滄海之水一瓢,巫山之雲一片,佐以羞羞答答幾許,以山盟海誓為罐盛之,以陰陽相濟之文火慢慢煎熬,置於香閨錦衾之上,待罐中曠男怨女之氣蒸發,以瓊漿玉露煽之,以花前月下為炭,只須春宵一夜,將火勢加旺,藥劑可成。

  每日一劑,其味殊異,溫涼兼用,賓客得宜。

  內則解欲化念,通經理氣,寧神安志,開胃養顏。

  外則和血脈,舒筋脈,去風散毒。

  睡前吞服,病重者可早晚兩劑,或酌情加減藥量,則雲愁雨恨自解。

  惟其味甘中帶苦、酸甜兼容,依弟愚見,須你我男女共服為宜。

  其效如神,用過便知。其中細理,一言難盡。且待我與嫂子兩而合一,性與命和,身心交媾,二氣相濟,牝穴得陰陽之精,才能神歸氣復,返本還源,自然見玄關一竅……”

  話未說完,那滿腔春意融心,逗得李紈酥麻了半個身子,就扶著寶玉肩臂,笑道:“好個歹舌頭!說得人哭不得,笑不得!”

  那寶玉因見,不覺神魂搖蕩,手舞足蹈起來,扶起胯下那悄然而立的硬物,嘻嘻笑道:“那藥方子缺了一樣,還得這勞什子作個藥引。”

  李紈纖手捻了捻那話兒,啐道:“怕是這淘氣的壞東西,被那騷尼姑吃了頭道哩!”

  言畢兩人逐入閨房,笑解羅帶擁入香幃。

  燭光照著李紈胴體豐腴瓷白,嫩乳尖突;腹下恥處,稀松松毛叢掩映著嫣紅穴孔,肉唇兒如受驚小鹿張縮不已;花房里的花蕊探頭探腦,嬌嬌怯怯,如未出閣小姑娘。

  寶玉分開婦人玉腿,伸出手指輕撥兩片秘唇,羞處流出的淫液,沿著牝溝陰壑津津潛流。

  埋頭嗅了嗅,膩香熏鼻,把嘴對准陰門一陣亂舔,舌頭伸入牝中舔刮。

  “不……不要,好癢癢哩……”

  李紈豐滿的嬌軀立時一陣顫栗難奈,雙眸朦朧迷離似籠水霧,雪白的肌膚仿佛要滴出水,潮紅如暈,聲音若帶哭腔。

  玉人聲如黃鶯啁啾、嬌嬌怯怯的樣子,越發令寶玉憐愛不已,屏住氣,細端那陰門真個生得淨白,牝丘幾根稀疏細毛,淫水微濡,恰似含露桃花搖曳,好不可愛,唇肉上方還藏粒黑痣。

  大觀園最為隱私之秘,就如此暴露無遺,寶玉心頭又悲又喜又嘆,五髒六肺都似被湯水燙過,一陣酥麻。

  原來,那李紈姿色在紅樓十二金釵中算不得絕色無雙,偏讓這呆爺牽腸掛肚,可不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麼?

  因笑道:“恭喜,嫂子真是有福之人,蘭哥兒將來必定金榜高中,大嫂子還要帶鳳冠、穿霞帔呢。”

  李紈奇道:“好個不害羞的涎臉,混說甚麼痴話?”

  寶玉道:“我常聽見相面的說,屄里養顆痣,養兒成大志。”

  李紈聽了半信半疑,喜道:“但願應了二叔的話,也不枉——”

  說到這里,寶玉褪下褻褲,胯下甚長大那累垂偉長的肉具,顫巍巍,露棱暴筋,紅潤潤的一個尖頭,比尋常分外粗大。

  婦人燈下看見,唬了一跳,用纖手捫弄,沉甸甸,亮光光,心中愛煞,卻佯驚道:“噯喲!這硬東西是甚麼藥引子?”

  寶玉笑道:“我的大奶奶,吃了酒,也拿我來打趣著取笑兒了。這乃是小爺身上的造化之物。”

  李紈不覺嫣然一笑,戲道:“有甚麼要緊的東西要帶在身上,不怕人偷了去?”

  寶玉笑道:“嫂子若是喜愛,盡管拿去品嘗便是。”

  手把住那累累墜墜的孽根,遞到婦人唇邊。

  見此久違好物,一時間李紈心頭撲撲的亂跳,桃頰泛潮,情動難忍,乜斜了雙眼,心中嘆了幾回:“真是冤孽,這童子雞的味兒,真個早忘了。”

  雙手執定寶玉那嫩屌兒,果然是英雄年少,就有馳槍躍馬之勢,把個久曠婦人瞧得眼熱,低垂螓首,香津頻咽,啐道:“好個禍害婦女的班頭、濫采花心的強盜,卻叫人愛不的、恨不的!”

  說畢忍不住,竟款啟猩唇,香舌沿著玉頸緩慢游移,時而舌尖舐其馬眼,往來品咂;時而撥刮龜棱,粉臉挨擦,百般愛撫;時而挑弄兩顆春丸,含在口里,吞入裹出。

  讓寶玉驚詫莫明!

  原來,李紈與妙玉雖同屬悶騷型女人,卻平素關系不洽,老死不相往來,也算美女間彼此相輕。

  兩人又都有相同的閨房絕活──品得一口好簫。

  不同之處,她們二人與寶玉承歡相戲時,那李紈主動些,初次交媾,就一展媚力,算是老馬識途、重操舊業,到底是老成持重。

  那妙玉被動些,還是寶玉這師傅領進門,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算是後生可畏。

  相比之下,妙玉雖是後起之秀,畢竟姜是老的辣,李紈略占上風。

  不過,若單評技藝而言,那妙玉品簫是含根淺嘗,細品人生。

  那李紈品簫是品咂玉莖,如吞人參。

  兩人滋味雖有不同,只是技法有別,簫功卻同屬一流。

  想來能上《紅夢》十二金釵正榜的絕世佳人,都是脂粉堆的英雄。

  看官不可不仔細。

  且說不消半柱香,寶玉那英挺之物沒棱露腦地搖撼,越發撅硬起來,豪氣迎人,竟不知個謙遜三分的禮數。

  這小和尚竟與大和尚一般呆鳥,可嘆!

  “沒想到賢妻良母的大嫂子,也這般狂野!啷哩個啷,還讓不讓人活了!”

  寶玉臉上陣陣火燒,愈發且驚且喜且嘆:“本是個千嬌百媚的如花美眷,卻硬被逼成藁木死灰的貞節烈女,可不是比逼良為娼更可恨。我今以情動之,以情誘之,她就有這些惜愛之態。始信竊玉偷香之事,有志者事竟成。可知普天下守寡女子,如她者又能有幾人矣。”

  正胡思亂想,只聽外頭丫鬟說:“寶姑娘來了。”

  卻是寶釵隨身丫頭鶯兒的聲音。

  那李紈、寶玉二人真個是賊人膽虛,躲藏不是,穿衣不及,在床上唬得渾身亂顫,身體沒個安排處。

  香菱也聽見聲響,穿不及中衣,迎出來,連忙道:“原來是姑娘來了,大奶奶才躺下睡著呢!”

  寶釵笑道:“因見這兩日大嫂子聲色怠惰了些,不似往日一樣,便順路來問候。適才聽襲人說,寶兄弟也來了!”

  香菱乍著膽子說:“二爺才坐一會,有事早走了。回頭我自會對告訴大奶奶,姑娘惦記著她呢!”

  寶釵見香菱臉上神情陰晴不定,話語吞吞吐吐,全不是往常磊落大方的模樣,又見屋內殘燈閃滅,心中詫異,卻早料定十分之六七,暗想:“這香菱疏於人情世故,扮不來假戲,定是其中有詐。前些日子,詩社即景聯句,就窺見李紈與寶玉眉來眼去,叔嫂二人戲里戲外似有情絲。難道平日自己與黛玉兩蚌相爭,反倒讓李紈這稻香老農坐收了漁人之利?好個口口聲聲藁木死灰的大嫂子,原來竟是盜香老農,偷腥不留痕!”

  雖甚實傷心,口中卻道:“那倒不必,你替我多照應些大嫂子就是了。”

  眼前似乎望見屋內兩人邪淫難言那種光景,寶釵只覺身子陣陣燥熱,一泉黏膩的淫汁從秘處涌來,掛在蛤嘴欲滴未滴,臉似火燒,心如刀絞。

  再坐不住,又假意和香菱殷勤了幾句,便起身去了。

  一路上蹙眉咬牙,嚶嚶泣淚,痛恨李紈不守婦節,思忖:“你做的初一,我就做不的十五?”

  暗暗拿定收拾之計。

  有詩為證:“寶黛當初偶未成,此時誰合更關情?可憐稻香風華在,百年猶傳禁臠名。”

  暫且按下不表。

  且說聽的寶釵出了院門,寶玉臉上猶熱,心內突突的亂跳,真是意外之事。

  因想這事非常,若傳出來嫂弟私通,自己倒罷了,李紈一命難存,保不住還要帶累旁人。

  暗謝香菱這回心機沉穩,學得幾分急智,若圓謊不住,就露出馬腳來了。

  李紈卻想,怨不得別人都說那寶姑娘心腸好,會做人。

  因定了一會,見寶玉仍是神魂未定,笑道:“人家牽腸掛肚的尋你,你自顧這邊高樂去,抽閒也去看看人家也是。”

  ?寶玉搖頭道:“我何嘗不知寶姐姐的心意,只怕偏了這頭,林妹妹心里又不自在了。”

  親了一下李紈那瓊鼻,又掏了一把那豐滿的白臀。

  李紈嘆道:“昵而敬之,恐拂其意,愛博而心勞,最終恐虎頭蛇尾罷了。”

  說的寶玉滿腹狐疑,李紈怕勾出他的痴病,忙移了話題,道:“日後你便自知!”

  又說:“放著寶釵和黛玉都是仙女似的,只愛和別人胡纏。明兒讓人知道了,看你有什麼臉見人!”

  寶玉懷著鬼胎,正色道:“其實她們與你比相比,還有一樣不如。”

  李紈依偎在他懷里,訝道:“是哪一樣?”

  寶玉笑道:“堂前扮貞女,閨床變淫婦,她們還遜嫂子三分。”

  言畢,仰首大笑。

  李紈臉上嫣紅一片,豐滿酥胸急劇起伏,嗔口罵句粗話:“小屄樣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會說些侮辱斯文的話!”

  嚶嚀一聲,披著頭發,騎在寶玉身上來膈肢亂撓。

  寶玉觸癢,笑的喘不過氣來討饒,李紈方住了手,笑問道:“你還說這些不說了?”

  寶玉笑道:“再不敢了!”

  翻身起來,把李紈推在枕上,將兩只金蓮擱在肩上,笑道:“是貞是蕩,不試怎知?”

  探手把玩起的一對椒乳,胸前乳鴿肥碩難握。

  玉山高聳,兩點嫣紅處,如新剝雞頭肉般。

  這呆寶玉吮其雙乳,咂咂有聲,細細端祥一番,心中胡思亂忖:“畢竟是府里的大奶奶,連奶子都比姑娘家的大得多。”

  嘴里因笑道:“嫂子,你這右乳略大,左乳略小,乳頭仰上,乳毫二三根。果然是:‘羅衣解處玉乳顫,兩點風姿雪成峰。誰消受,春宵雲雨同眠時,曾呼二爺親口嘗。’相書說,此女主貞。嫂子乳豐肉美,健欲善育之征,子女多福澤也。“李紈此時心如酒醉,任他頑弄,口中哼哼道:“這才是讀書知禮的正經話。”

  寶玉忍住笑,手指摸了摸婦人腋下,一本正經道:“嫂子腋毛柔細,主聰敏而謹慎、和順而賢淑。”

  又俯身嗅了嗅,又道:“嫂子腋下有汗香,全無狐騷,真正上品秀女,主性明敏而賢良,且子女亦貴。此古人選妃之定法也。”

  兩手借機向下揉捏妙牝、向上揣摸香乳,如孩子吃奶一樣,得了這個又舍不得那個,細細將李紈玉體雪肌到處品咂一番。

  李紈被吮摸得興起,臉襯桃花,意亂神迷,訝道:“二叔,司塾里也有教這樣的學問?”

  卻由得這呆爺胡摸亂捏。

  少頃,一個如醉如痴,一個四肢酥麻,兩人滿臉都憋得通紅。

  寶玉蕩意悠悠,故作神秘地笑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面相學問,天機不可輕泄。”

  撥轉婦人玉體,讓她手膝支身,屁股高聳。

  從背後空隙看去,但見高翹的肥臀正朝著自己,渾圓光潔,在她有意無意的扭動中,不知羞恥地搖晃著;纖柔的腰肢玉環般彎下,整個的粉白背部和高翹的雪臀,幻成優美的弧线;濃黑的陰毛叢里粉紅的牝穴,微微翕張;玉腿間的桃花源淫露津津,清瑩白濁流到股溝間,羞怯微皺的菊蕾緊澀濡濕,似乎不染一絲濁氣。

  想不到素日青春孀居的大嫂子,何等端莊幽雅,眼前竟是口中哼哼嘰嘰的,扒腿翹股,張牝露屄,隱私之處纖毫畢現。

  這噴血畫面,別有一番銷魂之態。

  寶玉心想:“原來天下女人都似水,所謂貴賤之分,不過是一塊遮羞布擋住而已。罷了,我這汙濁男兒,少不得要為婦伸屌、替天行淫一番。”

  可嘆,這呆爺受了聖賢之書教誨,竟是如此“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後世子弟,不可不引以為戒!

  且說寶玉一時欲罷難忍,情不自禁分開婦人肥碩的臀瓣,手指沾點牝穴花蜜,蜻蜓點水地揉搓那嬌嫩菊蕾,在嫩濕的皺褶上輕按幾許,探入膩滑蜿蜒的秘道。

  果然,是門戶層迭,宮院深焉。

  李紈雙頰紅暈似火,秀眉微蹙,似有幾分幽怨,嬌喘微微道:“好二爺,這這排糞醃髒之處,也何好看的!”

  寶玉聽了童心大起,竟用手指捅了捅李紈糞門,俯耳低聲道:“嫂子肛門無瘡無斑,便孔不痔不瘍,真難得潔淨矣!”

  李紈情知這呆爺戲弄,玉靨羞紅,啐道:“你這下流種子,果然是親近不得,盡說這樣沒根蒂的話!”

  在他額上敲了個爆粟。

  寶玉只把兩頰相偎,鼻孔向著李紈玉體亂嗅,兩個情意濃稠,因笑道:“我的親親嫂子,人家說的可是正經學問,所謂‘身無瘡疣,方生淨土’。豈不聞‘昔日東漢皇後梁瑩進宮裸檢時,皇帝聖旨所命:周視動止,審悉幽隱,其毋諱匿,朕將采焉。’今日兄弟擇賢作儷,傳宗接代,斯事甚大,豈是頑笑之舉。劣弟不才,也是按朝廷選妃成法,摸其乳,探其秘,聞其味,察其膚……”

  說著,又以手撫其妙處。

  卻見婦人臍下三寸之地,顱肉隆起,牝毛疏秀,正中肉縫翕合失度,如嗷嗷待哺的雀嘴。

  再細觀摩弄一會,牝蔭中臊水濕漉漉的,將舌尖放進,牝肉噙了多時,舔得李紈酸脹難忍,口內氣喘不絕,脹紅了臉,怨道:“我的呆爺,只管舔弄人那小便處做甚?叫人魂靈都飄散了!”

  這呆爺知她情動,卻佯作不解,噫了一聲道:“怪哉!真異相也!”

  李紈見他說的鄭重,且又正言厲色,只當是真事,因問:“有何奇怪?”

  寶玉見問,忍著笑順口謅道:“牝戶者,即生殖器是也。坎中之精,丹中之鉛,外陰而內淫。關系女子之重要部位也,牽乎閨閣名譽氣節。是為貴賤之門,亦生死之戶也。”

  頓了頓,因嘆道:“好嫂子,你這牝戶真天下罕見!唇肉瑩然,血色充盈,陰毛稀疏,春水鼓蕩,此女貞淑幽嫻,守貞可靠,乃溫文爾雅、善事夫婿之相。

  可惜細觀之下,陰唇肥厚,玉門狹窄,形如蛤蛙。凡此婦者,必春情早熟、貪欲宣淫類也;況且,陰肉內摺,陰蒂賁起,牝形豐突肥膩,是為色情旺盛,守貞中變之征。“說著,將手覆在那柔軟嫩肉上輕捻,掌心來回婆娑兩粒挺凸的相思紅豆,沉吟道:“嫂子這牝戶,其色主貞,其形主淫,種種輕浮,貞潔斷難矣!”

  李紈被寶玉摟在懷中,口中香舌,任其品咂,嗚嗚難嘖出聲來,好容易掙脫一口氣,翻身爬起來,用手指戳在寶玉額上,按定寶玉,笑罵道:“我把你這爛嘴的小淫棍,滿嘴里放屁胡話!卻還會佯憨,倒和我拿三撇四的!”

  說著便擰。

  寶玉摟定李紈,連連央告:“好嫂子,饒了我罷,再不敢了。我因見你的牝戶可愛,忽然想起這個相書故事來。”

  兩個新人濃興迭迭,臉偎著臉,廝偎廝抱;吻唇咂舌,嗚咂有聲;你摸我,我摸你,直覺遍體滑若凝脂,熏香如夢,真個是:性趣盎然,情痴如迷。

  寶玉留個心眼,暗暗把將那話兒,湊准佳人軟軟腹下那細縫兒,抹弄半晌,顛了兩顛,往內一聳。

  因牝里液露汩汩,不需用力,祇一下,便盡根沒入。

  李紈還在寶玉耳邊鶯聲燕語、撒嬌撒痴的,出其不意之中,那溫酥如饅頭般的牝戶內送進一根擀面杖,口中“噯喲”一聲,不覺將肥臀迭得甚高。

  寶玉心里甚是憐惜,有意百倍溫存,將那話兒趁水帶滑,淺進緩出,輕抽慢提,孜藏書吧孜地舞弄起來,心想:“嫂子她青春美貌,守了十年寂寞,好不容易春心復萌。待我與她個甜頭,不要負了她這片情。”

  龜頭亂研亂擦,竭力奉承。那嫩穴騷水又淋淋流出,其滑如油。

  寶玉渾身暢爽,禁不住覆耳對李紈道:“好嫂子,蓮門久閉不見客,一經入內愛煞人。”

  至此,這呆爺方曉得,“拿面仗吹爐火——一竅不通;持玉杵搗牝門——陰竅便通。”

  原是典書上重未載明的至理學問。

  那李紈四肢耽然於枕褥之上,被戳得酥酥溜溜,癢癢痛痛,扭不是,不扭又不是,翕翕然暢美,一言難語,嬌吟道:“好兄弟,花徑重開緣叔掃,乍覺人間好滋味。”

  寶玉見李紈如此風流情趣,不由興起,一發顯手段,盡狠撥出,或猛或緩,一掀一顛。

  那肉根如蛇鑽、如貓舔,椿到佳人花心,椿得李紈口呻氣喘,蹙眉嚙齒,不由陰戶淫水浸浸,屁股亂聳亂顛,肥乳亂扭亂顫,聲嬌氣微,嬌喚道:“好弟弟,要快死我了!”

  寶玉情興驟起,曲了雙膝,將李紈兩腿岔開些。

  那話兒在陰戶中如牛拱地,來回穿梭,真個是:緊也可,慢也可。

  重也可,輕也可。

  深也可,淺也可。

  仰也得,覆也得。

  前也可,後也可,真弄得李紉情軟心怯,嬌軀搖了幾搖,擺了幾擺,口里鳴啞不止。

  良久,寶玉復令李紈跪於床,聳起肥臀,展露那鼓蓬蓬、黏膩膩的陰恥處,從後悠然戳屄,極力抽拽,往來上百回,直抽得個李紈陰牝內汁水直流,後臀一點低一點低地塌下去,檀口擠出若斷若續的浪叫聲。

  那寶玉也不動,就伏在李紈背上,輕撫乳肉,揉捻乳頭,笑道:“問賢嫂,你是貞,還是淫?說是貞,屌來抽。說是淫,屌不抽。只說貞,只顧抽。”

  說著,腰間那話兒恣意戲弄,一抽一送,眼瞅著牝縫中蜒滲出濕答答的黏液,沾濕了一叢亂蓬蓬的陰毛。

  寶玉嘴里嘖嘖贊道:“好嫂子,你這牝田肥水多汁,號稱稻香老農,果然不假哩!”

  腰部不斷聳動,那根硬物似長蛇引路,直入直出,疾戳那緊窄的門戶;又似初生牛犢,粗犁狂耕,狠狠蹂躪婦人的柔軟花蕊。

  那李紈鳳眼半閉半睜,臀部一迎一送,酥胸挺起放落,不斷迎合那生猛的穿透;陰牝或吞或噬、半包半容,感覺到少男陽牝每一寸顫動,身體每一個毛孔都要張開迎接;淫谷內翻江倒海,一股濃冽的濁流如春潮漲滿又慢慢退落,似乎有噓噓的尿意,又夾雜些便意。

  陰牝深處的那份苦悶、辛酸、興奮和甜蜜,似乎如陽光照到心田,萬物爭榮,奇峰競秀,又柔和又灼熱。

  嘴里想哭哭不出,想樂樂不得,呢喃不清,呻吟不絕。

  猛然間,這呆爺戲語聽在耳里,李紈反似得到解脫,睜開眼,啐道:“小壞蛋,小男人,就會欺負你嫂子!你怎麼不說你是……噢呀……輕點……”

  被寶玉屌兒一掀一頂,她的下體亂扭,顫著接著道:“說你是……是那淫紅公子!”

  身子猛然抽搐,按捺不住嚷了一聲,雙腿死命地夾著寶玉那壞根,牝縫里早漾出一股浪水兒。

  這寶玉手指沾些陰唇開合處滲出的牝水,嗅了嗅,又伸到李紈唇邊,哪顧得賢嫂滿面羞郝,笑道:“好嫂子,你這閨懿閨范,真該讓姐妹們學學才好哩!”

  那李紈早識得這呆爺胸中學問,哪敢接招,只膩聲:“好哥兒,不要這樣孩子氣!”

  用纖手輕捶情郎胸部解恨。

  兩下盡情綢繆,寶玉興發,喘口氣,因吟道:“水中月,鏡中花,如花寡嫂懶梳妝。

  惜嬌花,叔堪憐,痴情誰種,新婚燕爾。

  抽!抽!抽!

  鴛鴦枕,何曾共,雲雨巫山叔嫂情。

  叔屌硬,嫂牝嫩,玉杵輕搗,欲拒還迎。

  送!送!送!”

  (《釵頭鳳》李紈緊繃著肥臀,被頂得一拱一顛,身子飄飄如墜雲霧,心帙搖蕩,回首流眸羞道:“活油嘴,你怎麼學得這許多鬼話兒在肚里?”

  雙頰酡紅,顫著聲,因吟道:“嫂如飛絮,叔如流水,相沾便肯相隨。

  靈根乍進,恩愛重圓,匆匆共惜佳期。

  欲去又依依。

  似蜘蝶迷花,鴛鴦戲水。

  永久相親,叔嫂共戲,魚和水。

  哪堪狂抽急搗。低聲囑情郎,莫太輕狂。

  嫂為叔痴,叔為嫂狂,倒鳳顛鸞堪愛。

  半羞還半喜。

  香閣共此時,與郎相偎。

  好一個風流郎,不肯將奴放。”

  (《望海潮》兩人諧謔笑語不斷,待麈柄出入稍緩,寶玉笑吟道:“手把玉莖插嫂田,低頭便見心中憐。擁衾吻嫂品牝香,退莖原是更向前。”

  又道:“考評至此,聊占一偈,權作賢嫂考語。”

  因吟道:“我退你進,貞焉淫焉?

  非貞非淫,亦貞亦淫。

  卿乃何人,卿本花魁。”

  李紈聽了玉頰緋紅,翻身起來,纖手狠掐寶玉,笑道:“你這歪刺骨,真真就是我命中的‘天煞星’,我把你爛了嘴的!”

  寶玉連聲告饒:“唐突佳人,罪過!罪過!”

  俯倒閃避。

  李紈淫興更熾,就引纖手拽那麈柄,翻身坐上寶玉,柳腰探了幾探,以牝口就麈柄,遂成倒澆蠟燭之姿,至盡其根,便一舉一落,往來起坐,狂浪起來。

  妙牝兒如活生生的鯉魚嘴,或夾或吮,或點或吸,竟將寶玉那話兒裹挾套弄得欲酥欲脆。

  畢竟婦人力氣有限,漸至玉腿酸麻,四肢乏力,胸乳顫顫,香汗膩膩,支撐不住只得俯倒在寶玉身上,下身仍竭力起伏下樁,口中嬌聲不絕,也笑吟道:“倒插叔莖入花田,眼前春色夢中顏。滴滴珠淚為誰咸,寡牝哪堪公子憐?”

  亦道:“春試至此,也送你一偈,便作賢弟考語。”

  因吟道:“我下你上,奸焉盜焉?

  非奸非盜,亦奸亦盜。

  君乃何人,君本花賊。”

  他兩個賈府鴛鴦,情興搖蕩,淫水淋漓。

  寶玉淫興更熾,翻身又起,抖擻精神,復用九淺一深之法。

  玉莖擠開花房細褶,淺送輕抽,就覺花徑緊膩包容,寶玉笑道:“到底是大嫂子,這牝肉厚腴,豈是姑娘家可比。”

  李紈雙腳擱起,臀兒亂顛相湊,只覺牝內一陣麻癢一陣酥軟,沁骨難挨,一聲聲嬌顫:“好弟弟,好酸……好脹哩!輕點,慢點插……”

  這軟語嚶啼聽在耳里,好似發情春藥。

  呆寶玉笑道:“我倒是全依得嫂嫂,只是下面這小僧恐不依的,他在這里尋事哩。”

  反愈戳愈勇,玉莖如魚翔淺底,深送盡根,把那凸起的肉丘頂到極至,龜頭連觸玉人嬌弱的花蕊,嬌嫩滑溜難言。

  這下子可是“龍王爺湊著了熱鬧—─漲大水了!”

  李紈只覺花房最柔弱要緊處,被浪蝶狂采狂襲,一道極酸極癢直貫心田,仿佛被頂穿了身子,蝦卷起嬌軀,哆哆嗦嗦地反手來推,嘴里亂呼亂嚷:“好弟弟,莫弄了!要丟啦!那兒要丟哩!不,不是!是要尿啦!啊啊……噯呀!”

  果然禁受不住,牝穴內飆出一大股不知是尿水還是淫水的白沫,濕透床褥一片。

  那寶玉正在稻香花田,“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仔細埋頭,翻犁勤耕。

  不意間牝縫里春水決堤,迸出一大泡熱乎乎的白漿來,玉莖一片粘黏花白,子宮內那顆花心似咬似吮著龜頭,真個酥透入骨。

  寶玉頓感新鮮妙絕,故意把那話兒拖在牝口只摩不入,李紈問道:“偷心賊!

  為何戲弄人?“寶玉淡笑不語,李紈哀求道:”

  好弟弟,你是最可憐疼人的,哪有做事做一半的理。“牝內作起怪來,恰似有百十只蚊子咬癢般難禁。

  寶玉笑道:“好嫂子,只聽聞‘嫂溺授之以手,權也!’可這出牝入陰的,卻是夫妻房事。嫂寡,授之以屌。劣弟幫賢嫂,不知是權的,還是權不的?”

  李紈牝內正癢的貓撓狗舔一般,如“吊桶落在井里—─難上難下”聽了這呆爺半瘋半傻的痴話,又是氣又是惱,心搖神蕩,軟語相求道:“好恨心的弟弟,好……好羞人哩!你要怎樣?”

  那杏眸流轉,一抹嫣紅嫩酥胸。

  寶玉見嫂子這語聲嬌顫、發亂釵脫之態,心中大樂,戲道:“你從前床上怎麼叫我哥,今天也怎麼叫我。”

  李紈大窘,半晌難言,低聲不住叫親親。

  寶玉笑道:“不夠親熱。”

  李紈臉上飛起一片紅暈,低哼央道:“等會……”

  寶玉復逼之,李紈方狠狠心,咬銀牙,啟檀口,聲細如蚊地喚道:“達達、親達達……”

  不覺將寶玉摟緊連親嘴兒,親得嗚咽有聲,玉手握住那根熱乎乎的香腸,恨道:“還不把這害人的東西放進去!”

  寶玉笑道:“嫂子,你這久旱之田,正該徐徐蓄養。你號稱稻香老農,怎不明此農耕之理?”

  可憐外表閨容整肅、內心苦楚孤獨的李紈,此時如同寶玉拽在手里的風箏,掙不得也脫不得,罵不得也笑不得,反而“淚流瓊臉,梨花一枝春帶雨”幽咽泣道:“你這毛孩兒,懂得甚cangshu728麼世道艱難,你可嘗過‘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的滋味?”

  一頭說,那珠淚早流滿面。

  這呆爺這才著了慌,摟住佳人千哄萬勸,連連親嘴賠禮。

  遂將功補過,盡根頂入亂抽,低頭眼見那婦人牝戶時鎖時張,一幅殷勤相邀、難割難舍的待客模樣。

  刹時,那龜頭脹麻難忍,浪得發酥,不由得重抽輕拽,連聳帶迭,長短急徐,愈進愈力。

  真個是:“行之力,則知愈進;知之深,則行愈達。”

  弄得李紈夢囈般地低一聲、高一聲地細吟:“喔……我的好二爺!……好難捱哩!不行了!要……又要丟了!快快!哎……喲!”

  隨著呆爺由根至底一杵,嘴里失聲喚了一聲。

  寶玉心里似貓撓似的難受,全失了法度章法,塵根在水汪汪的濕穴中冒冒失失地左一舂、右一搗,啞著聲問:“嫂子,我把你戳疼了?”

  李紈劈張著兩腿,那濕漉漉的私戶迎門開張,層層褶皺的嫩肉收縮翕合,吞噬著少年莽撞青春的欲望,嘴里囈語般一邊哼道:“不!不是疼!是癢……是逼逼癢!嗚……好羞人!……”

  一邊高翹粉臀,極力迎合著寶玉那偌大陽物雁來又去的舂搗。

  那肉戶纏繞、蠕動、擠壓著肉莖,滋溜滋溜地響個不停。

  絲絲隱隱的腥臊味伴著婦人香膩的體味,在閨室中散之不盡。

  果然是:“玉杵沉鈎搖,密壺微滴長。浮桂弄嫦娥,露寒凝白露。”

  身下婦人已是意亂情迷,兩人交接羞處纏纏綿綿、迭迭重重糾纏著,讓寶玉不禁心旌搖蕩,口中胡亂吟道:“天有日月,地有山川,嫂牝芬芳,弟承兄後……”

  聳身大弄,直抵花心,漸漸語無倫次地問道:“好嫂子!你怕癢……我,天天來戳你逼逼!……好麼?”

  心中那份憐愛滿足、那份不倫羞恥、那份狂亂不羈,如細雨飄逝流連,伴著陽具輕柔的頂套,綿綿密密地聳入那肥膩膩的肉穴。

  李紈被戳得陰戶燥熱,櫻唇微張,似哭非哭地泣道:“好弟弟,逼逼癢……要天天……戳!夜夜戳!”

  隨著這一進一搗,李紈似乎被弄得暈死過去。

  心底最深處那份少女如水的柔情、新婚燕爾的羞郝、懷孕乳兒的母愛、青春寡居的痴怨嗔恨、無可挽回的宿命和滄桑感,各種滋味如百味雜陳般翻涌而出。

  如霜如雪的白沫不時從牝孔泛將出來,順著腚溝往下淌。

  牝戶泥濘不堪,室內春意搖曳。

  那寶玉見了,愈發慈悲,吟聲:“陰藏其氣,陽發其精。放之不失,收之不盈。”

  方才精關大開,浴佛放生,將養多日的小蝌蚪游入婦人牝田,去尋機緣,總算得償自己平生夙願。

  果然是:“因佛心者,大慈悲是,今能放生,即具慈悲之心,能植成佛之因也。”

  李紈偎貼情郎,承受其精,只覺一股熱流澆牝蕊,心飛飛,魂蕩蕩,如大病未愈一般渾身乏力,癱倒在枕席之上,半晌方醒,喘吁吁道:“心肝二爺,真要了我的命!”

  婦人閃白閃白的胴體沁著香汗,漾著微芒。

  那陰牝處濁液潺潺,床褥上汙跡斑斑,真個說不出的香艷淫穢。

  寶玉那話兒郎當而出,男人精水混著婦人愛液,泉流無聲,滴落直下。

  正是:“愛如泉涌涓涓注,兩岸牝草爭肥茂。香溪水美碧膩色,清濁相間自分明。”

  李紈牝戶狼籍一片,忙取出汗巾抹拭牝口殘汁,因笑道:“你這偷花賊,我生生被你奸汙了。我如今月事才淨半旬。掐指算來,恐是受孕之日。若這一下被你弄得了胎,待分娩生下來時,算你的小侄,還是算你的兒女呢?”

  寶玉也笑道:“俗語說的,寡婦嫁人,給個驢錢。不過是兄死弟娶其嫂,我多給了驢錢罷了。”

  把個婦人雪白身子、酥潤香乳又摩了一遍。

  不想二人一時戲言,竟一語成讖。

  日後,寶玉、寶釵二人成婚後,李紈仍難斷與寶玉的舊情,常借請寶玉輔導蘭哥功課為名,與其私相暗通,綢繆依舊。

  賈府滿門被抄時,負責查抄的官員上報,李紈守寡多年,又不理家,賈家各罪,暫無她參與的證據,而皇帝最提倡所謂貞節婦道,故將她們母子除外,不加拘禁,仍住稻香村里。

  在賈府被查抄以後,大觀園里其他地方都被勒令騰空,加上封條了,唯獨櫳翠寺、稻香村兩處允許暫住。

  “鍾鳴櫳翠寺,雞唱稻香村。”

  寶玉與惜春、李紈舊情難斷,尤其是稻香村依舊雄雞唱晨。

  兩人男歡女愛,一來二往,“功夫不負無心人”李紈竟意外懷孕中標,分娩一子。

  幸得寶釵大義識體,為全李紈貞名,便謊稱自己所生。

  此事令李紈、寶玉、賈蘭感謝莫名,均稱寶釵為“德言容工,四德俱全”李紈遂更加嚴格地督促兒子苦讀。

  賈蘭也不負母親一片苦心,中舉得官,建立功勛,而李紈也就終成誥命夫人。

  李紈移花接木,自以為得計,哪知寶釵假痴不顛,靜不露機,卻借此輕剪枝藤,叫寶玉恩移愛易,終讓那情郎的萬千恩寵集於自己一身。

  李紈平日雖是心機暗藏,渾不似鳳姐那般聰明外露,其結局也不過是:“桃李春風結子完,到頭誰似一盆蘭。如冰水好空相妒,枉與他人作笑談。”

  可見警幻金陵十二釵判詞,本是命中注定,並非空言。

  此是後話,按下不表。

  卻說李紈笑道:“說嘴的郎中沒好藥,我敢嫁,你可有膽娶我麼?”

  寶玉親著嘴,道:“心肝,還真是有賊心沒賊膽哩,我告饒罷。”

  李紈聞話,默然良久道:“與爺苟合,節行已虧,將來仍終身守節,也是有名無實。欲做個長久夫妻,又苦於有口難言。必須想法,要得長久相與才好,勿使剩蕊殘葩,空隨流水。”

  又慮長住榮府,雖則老太太疼愛,終是依人門下。

  想到這里,抽泣起來。

  寶玉不忍,慰道:“嫂子說的是,就守著清白,也沒人來替你造牌坊,落得空擔虛名。我決不讓你孤幃守老,依然寂寂春宵。”

  又發誓道:“我若有心負你,明兒我掉在池子里,叫個癩頭黿吃了去,變個大忘八,等你明兒做了‘一品夫人’病老歸西的時候兒,我往你墳上替你駝一輩子碑去。”

  說的李紈“嗤”的一聲笑了,一面揉著眼,一面笑道:“還只管胡說。呸!把你當塊肉兒,原來也是個‘銀樣蠟槍頭’。”

  寶玉接過汗巾來,也將那話兒拭淨,對李紈道:“你這汗巾與我罷。”

  李紉道:“髒兮兮的,你要他做甚麼?”

  寶玉把她抱得緊緊的,道:“好嫂子,我留著作個紀念,閒時當念想,睹物感嫂情,兩不見,但相思。”

  一連親了好幾個嘴。

  李紈心想,她同賈珠正經夫妻一場,也不曾有這番恩愛,真是個:“別有歡娛處,承恩樂未窮。”

  便一把摟過他脖子來,說道:“親弟弟,你我若能一輩子這般親親愛愛,就是死也心甘。”

  把個嫩生生的舌尖遞入他口中嗚咂不休。

  二人重聚風流,勃然淫興又起,再行合卺之禮。

  婦隨夫唱宛轉,男俯女仰,枕畔情態,壓倒牛郎痴女。

  真是個:一個是青春孤孀,十載回春,渴中求水,再嘗初婚滋昧;一個是少年英俊,今朝風流,樂善好施,親承雨露之恩。

  一個是朦朧初醒,粗壯玉莖頓雄,探肉穴,提抽頂揉,風流如似偷香蝶;一個是熱鬧重興,嫩嬌陰牝宣淫,叉玉腿,顛迎擺搖,合歡裁就兩情濃。

  一個是鴛鴦枕上施媚,觀音坐蓮,玉腿盤根弄精神;一個是紅羅帳中逞勇,撥草尋蛇,抄點斜劈來刺牝。

  一個是久曠的文君,寡閨空閒,且顧眼前之好事;一個是獨居的潘安,嫂弟情分,只是幫襯些為妙。

  你既空虛,我亦寂寞。

  互借枕席,侍寢良宵。

  舊嫂子便為新娘子,小叔伯更作大丈夫,更覺你貪我戀,方才是雨膩雲香,氤氳調暢。

  從此“二五之精,妙合而凝”這一夜,這少婦與那少年羅幃共寢,盡情恣意,相親相愛,兩意相投,幾度香汗透胸,玫瑰著露。

  兩個賢嫂弟,閨床競技,你替我舔屄親乳,我替你吮屌吹簫,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竭力盤桓,全無一絲羞怯之態,果然有“更高、更快、更強”之風采。

  雲雨既散,二人同衾共枕,極情盡致,曲盡溫存,各訴衷曲。

  此時已聞更雞唱曉,李紈對鏡梳妝,寶玉便為畫眉理鬢。

  少頃妝畢,相顧而笑。

  寶玉意欲未盡,嘆道:“真是歡娛嫌夜短,卻恨金雞報曉早。”

  李紈叮囑道:“好二爺,不可走漏了風聲,行事隱慎些。”

  寶玉點點頭。

  至曉臨別,兩人一夜未曾合眼,卿卿噥噥,道不盡的溫柔,說不出的纏綿。

  李紈殊有戀戀之意,遂起身叫醒香菱,一路往後園而去,引至院門,香菱自回樓去了。

  話說李紈與寶玉私盟訂情後,兩個雲情雨意,溫柔纏綿,難舍難分。

  那寶玉博愛無私,抽空還要去櫳翠庵,與妙玉、惜春相親相近,賢師徒三人共參歡喜禪,同悟男女雙修之妙境真諦。

  這呆爺倒也慷慨大度,每回挺起靈根,妙植佳人牝戶,情濃欲盡時,這邊收取些牝池之瓊漿玉液,那邊布施些自家之雨露恩澤。

  這少年純陽精液,可謂天之靈、地之氣,直把妙玉、惜春澆灌得更如初浴少女,越發紅潤飽滿,盈盈款款,一時間羨煞鴛鴦,妒煞比目。

  寶玉三天兩頭也得去相伴寶釵、黛玉、湘雲、探春等眾紅樓姐妹,掏心掏肺的,互訴些心曲。

  賈府乃禮義大家,寶玉免不得還要抽身向王夫人、薛姨媽、趙姨娘那頭晨昏問安,受命留下來伴眠解乏,行些兒子天倫孝道。

  寶玉有時到賈母住處點卯,請安道乏,那鴛鴦姑娘服侍賈母睡後,就要拉著寶玉到自己小屋內,兩人少不得一番鴛鴦戲水,共浴愛河。

  這寶玉就有些分身無術,卻不忘警幻訓言,替天行淫施愛,從無怨言牢騷。

  那李紈自與寶玉陰陽交媾後,如同久旱之的後得了及時雨,更是春意盎然、含露生鮮;又好似少女初戀,愛慕寶玉風姿,食髓知味,如飢思食,起先僅要求情郎五日一小聚,十日一大聚。

  兩個新歡是一來兩往,情好無比。

  那呆小叔寶玉倒也罷了,畢竟少年英雄,招之即來、來之能戰,自然是拿得起、放得下。

  這賢嫂李紈卻猶嫌不足,越發性起,真把小叔視為自己造化之物,如同“盤中之餐,一日不可或缺”短日長夜的輕易不肯放過,勉強要求三日一小聚,六日一大聚,才堪堪滿足心願。

  日間兩人是唇舌交纏,耳鬢廝磨,或談些虛詩閒詞,或是彈琴弄簫,或是賞雲觀花;夜間則相擁而眠,肌膚相親。

  真個是:“雲淡淡天邊鸞鳳,水沉沉交頸鴛鴦。”

  李紈處事精細小心,生恐下人嘴多言雜,走漏了消息,偶爾就拉香菱,與寶玉同上閨床。

  主仆二人效那娥皇女英,赤身露體地共侍一夫,其情可鑒。

  加之李紈自幼飽讀聖賢詩書,為人端莊賢孝,自然明白“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不若與人。”

  的道理,又讓寶玉施惠給屋里的小丫頭齡官、執事的周瑞家媳婦。

  那寶玉乃是信純厚實之人,有甚事只顧賢嫂吩咐,無不欣然領命。

  果然是:“道法自然,無為而無不為。”

  那小丫頭齡官,本是賈家買來唱戲扮小旦的,生得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薄腰纖,裊裊婷婷,大有黛玉之小女兒嬌態,且戲又唱得極好。

  元春省親時,她的演唱便得到了賈元春的稱贊。

  她本與賈薔相好,哪知賈薔竟是情薄義寡之人,待到宮中老太妃薨了,朝廷下令,各官宦家中凡養優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發。

  賈府決定,買來的十二個伶官願意回去的,叫父母來領回去,有不願意回去的就留下。

  危難時刻,齡官竟不到賈薔的相助,幸虧李紈收留在屋內,齡官、賈薔兩人就此恩斷情絕。

  齡官遭此情劫,本是心如死灰,哪知還能得到寶二爺情愛,如同“天降甘水、地出澧泉。”

  真個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寶玉初識齡官風情,果然是嫩枝新芽,欲情勃發。

  兩個越發如膠似膝,難舍難分,只盼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那齡官小姑娘不通世事,倒也罷了。

  周瑞家媳婦雖生得白淨豐滿,卻是好花不結果,婚後八載竟是膝下無子,平日暗自哀痛聲聲、涕淚縱橫。

  沒想到與寶玉一晌貪歡,這呆爺將無數精血注入婦人牝內,雖是春風一度,卻產出個大胖兒子來,可見:“子息從來天數,原非人力能為。”

  這周瑞家媳婦樂得念佛不迭,對李紈、寶玉二人感恩不盡,暗暗把李紈視為觀世音轉世。

  那李紈的住處稻香花村,僅有數楹茅屋,外面編就兩溜青籬,在堂堂赫赫賈府中,只能算是陋室清居。

  有賴李紈善持家事,卻是滿園杏花紅,草色入簾青,談笑有情郎,往來無白丁。

  可以調牝琴,閱性經。

  無絲竹之亂耳,有性愛之滋養。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曹公曰:何陋之有?

  果然是和諧府第、有容乃大,充溢著情馨愛香的雅致情懷。

  看官仔細思之,這李紈本是青春喪偶,材不足以成大事,卻深明“女人當自強,情愛不等人”的道理,自然穩穩做的賢妻良母。

  凡此種種境況,一言難敘,可見人生情緣,各有定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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