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小蘭才告訴唐吉,說堂主忙得很,暫時沒空接見他,讓他先到貴賓館休息。
唐吉聽了也不知這樣的事是好是壞。
接下來的幾天,唐吉一直在胡思亂想。
閒來無事時,小蘭陪他在周圍走走,使唐吉對這里的地形環境更為熟悉。
他發現周圍都是山嶺,每個嶺上在密林之中都有木樓,那是用來瞭望的,不用說是防范敵人的。
唐吉想到這是他們的秘密,為何會讓我知道?
就憑這一點,我想離開這里已經很難了。
不殺我也得將我囚在這里一輩子。
小蘭不在時,唐吉悶在房里琢磨狂風劍譜中的一招一式,探索其中的奧秘。
他想既然陸狂風能成為強者,自己沒有理由不如他。
他還努力回憶自己見過的別人搏斗的情景,象姓張的那個家伙吧,自己要是跟他打,又要如何對付他才能取勝。
在無事可做的幾天里,小蘭每天都抽空來。
每回跟他談笑風生,親密無間,動情時便關上房門,到床上真刀真槍干一場,每一回都干得小蘭心滿意足,抱著他不放,生怕他不翼而飛,再也見不到他。
唐吉也舒服極了,小蘭的肉洞真是上品,插進去便心搖神馳,意亂情迷,總不想抽出來。
他騎在她的身上大顯威風時,他覺得當男人真好,天生就有征服女人的本錢。
小蘭好會夾,每動一下,都是韻味無窮。
那是一種什麼功夫,真是廟後邊有個洞:廟透了。
這種感覺是在白菊跟秋雨等人身上沒體驗過的。
小蘭雖非處子,對自己也算不錯,這輩子有這樣的尤物相伴也是艷福無邊。
這天早上,小蘭派人通知唐吉,說自己有事出谷,叫他一切小心。
如果有為難之事可以找文姑娘幫忙。
唐吉覺得好笑,她們不是不和嗎?
為何有事又找她幫忙?
一想到文姑娘,唐吉既感到敬畏,又感到誘惑。
那麼純潔的姑娘,跟秋雨似的,居然還是黃花姑娘。
她長得那麼漂亮,又那麼冷漠,不知道她脫光後是什麼樣子。
她脫光了還會一臉的冰霜嗎?
如果她能笑一笑,相信春花都會為之失色,秋月也會美態全無。
正當他亂想之時,門外進來兩個黑衣漢子,都長得虎背熊腰的。
一個是長方臉,一個嘴旁有個痣。
二人見到唐吉,齊聲道:“唐公子,我家張香主有請。”
唐吉一愣,心說張香主就是那個臭名遠揚的張全勝了。
這家伙跟我不認不識的,找我干什麼?
想到這家伙的狠毒跟可惡,唐吉眉頭直皺,根本不想見他,然而在人家的地盤上想躲也不成。
唐吉還了個禮,問道:“兩位兄弟高姓大名?”
方臉的說:“唐公子客氣了,小的叫葉青。”
另一個回答說:“小的叫苗洪。”
唐吉點點頭,客氣地問:“你們張香主找我何事?”
葉青答道:“小的們只負責傳話,別的一概不知。”
唐吉知道問也問不出來什麼了,我去不去呢,不去吧,人家也不會放過我,還顯得我是縮頭烏龜,當我真怕他了;若是去吧,這家伙准沒安好心,偏偏小蘭又不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那家伙要是對我下毒手,我哪里是他對手。
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呢?
二人催著唐吉動身,唐吉說不急,要喝口水才去。
他端著杯子,笑吟吟地瞅著二人,輕松極了,其實他的心里別提多急了。
該去總要去的,唐吉暗暗嘆口氣,站起身跟二人出屋,還認真看了一眼屋中的東西,好象晚上就回不來似的。
出門徑向不遠處的黑門走去,唐吉走在前邊,二人跟在後邊,象是劊子手將犯人押赴刑場一般。
當然這是唐吉的個人想法。
他的眼睛向兩邊掃視著,多想此時能遇到文姑娘呀。
後邊二人盯著唐吉,生怕他跑了。
離黑門快到一丈時,後邊有人說話:“這不是葉隊長跟苗隊長嘛,這麼早出來有何貴干?”
唐吉回頭一看,是一個大胸脯姑娘,這人他認識,上回在樹林里,她向文姑娘回話來著,也不知是不是文姑娘的人。
在樹林里,自己瞅她的胸脯,她還瞪過自己一眼。
那兩位老兄一看是她,連忙上前答話,葉青說道:“是小純姐姐呀,你也早啊。我們是奉堂主之命辦事的,你呢,你這麼早出來有何任務,要不要我們哥倆幫忙?”說著向苗洪看一眼,苗洪立刻隨聲附和。
小純看看唐吉,說道:“我也是奉命出來,到這邊辦點事的。”
葉苗急於交差,便說:“既然如此,小純姐姐忙吧,我哥倆就不打擾了。”
這要換了平時,哥倆有這機會見到小純,沒話也得找話跟她好好扯會兒,可這會兒不成。
唐吉一聽到這兒,心里急了,暗說,我只要一進這黑門,就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了。
說不定那張全勝是奉什麼堂主之命對付我的呢。
唐吉一急,立刻轉身跑到小純跟前,說了句:“小純,你好漂亮呀,真是想死我了。”說罷一把抱住小純,伸嘴就親。
小純大叫:“救命”手掌一掄,已啪的一聲,迅速打了唐吉一個耳光。
唐吉還是不放手,趁機在小純耳邊低語道:“叫文姑娘救我。”聽得小純一呆,下一掌打不出來了。
那二位一見唐吉這副德性,不禁暗笑:“這個家伙真是好色,在我們群仙谷居然敢欺侮我們的姑娘,活得不耐煩了。”
二位急忙上來將唐吉拉開,唐吉的臉被打得微紅。
小純眼淚汪汪地哭道:“你這個大色狼,你敢欺侮我,看我不打死你的。”
雙手舞動,向唐吉撲來。
唐吉怎能甘心被打,身子連晃,高低騰挪,不讓小純打到。
雖說他武功不濟吧,但小純還是奈何不了唐吉。
小純一急之下,指著唐吉的鼻子說:“我饒不了你,你等死吧。”說著話向角門跑去,肩膀還在抽動,想必仍在傷心之中。
那二位見了,幸災樂禍地想到,你這小子也真膽大,這是什麼地方,是你撒野的地方嗎?
好在有香主教訓你,不用我們出手。
他們當然不用擔心有什麼意外,誰不知道小純是堂主的人呢。
二位又催促唐吉道:“唐公子,這就請吧。”說著話,二人一前一後,將唐吉夾在中間。
三人向大門走去,唐吉的心直往下沉。
進入大黑門,唐吉象進了鬼門關一樣,心跳得厲害。
二人帶路,將唐吉引入一幢廂房的中的一門,門旁站著兩個大漢。
進門之後,是好干淨的一個大廳,旁邊的兵器架上掛著十八般兵器,想必這里是個演武廳。
上首擺著幾把椅子,此時椅子上沒人,整個大廳靜悄悄的。
那二位向上行禮,高聲說:“回堂主的話,小的們已將唐公子請來。”
話音一落,只聽一個洪亮的聲音答道:“好,干得漂亮。”隨著聲音,右邊牆上開了一扇門,一個勁裝青年走出來,一臉的剽悍跟傲氣。
這人正是唐吉那天見到的張全勝。
張全勝走上前向葉苗二人使個眼色,那二人便退出屋去。
張全勝瞅瞅唐吉,干笑了兩聲,向椅子一伸手,說道:“唐公子,請坐吧。”唐吉望望他帶著幾分陰沉的臉,也沒有客氣,隨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張全勝也坐下,跟唐吉隔著兩把椅子。
張全勝盯著唐吉,緩緩問道:“唐公子,你知道我請你來干什麼嗎?”
唐吉心道,你找我能有什麼好事,自然不是喝酒狂歡,可他嘴上說:“聽說張香主不但武功過人,還喜歡結交朋友。在下能交到張香主這樣的朋友實感三生有幸。”心里卻在問候張全勝的列祖列宗。
張全勝心中不悅,臉上卻在笑,說道:“唐公子實在過獎,張某愧不敢當。要說榮幸還是張某人感到榮幸。”
唐吉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此話怎講?”
張全勝冷笑道:“試想,能跟擁有‘狂風劍譜’的唐公子坐在一起,我能不感到榮幸嗎?”說著大聲笑起來。
唐吉也跟著干笑幾聲,心說,終於說到正題上來了,我給他來個裝傻充愣,死不認帳,看你能把我如何。
張全勝收住笑聲,低聲喝道:“唐公子,你不要再玩花樣了,張某人不是傻子。”他的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那樣子非常嚇人,臉上的每塊肌肉都露出凶氣。
唐吉笑而不語,張全勝便說:“我沒說錯的話,唐公子是從臥虎山莊逃出來的吧?”
唐吉沉吟著答道:“張香主真是消息靈通,不錯,唐某人正是從那里走出來的。”
張全勝笑了幾聲,說道:“就算是走出來的吧,那你好端端的為何要從那里‘走’出來呢?”張全勝望著唐吉,等著他的回答。
唐吉一笑,說道:“我在那里活得是不錯,為何我要走出來呢?這其中的原因涉及到唐某的個人私事,實在不便跟外人提及。”
張全勝氣壞了,呼的站起來,說道:“那我來替你說吧,是因為你拿了別的人東西。”他見唐吉臉不面色,接著說:“是因為你拿了吳山身上的劍譜,是狂風劍譜。你怕惹來麻煩,就趕緊逃跑。可你想不到呀,這消息還是傳遍江湖了,人人都想得到它。若不是本教將你請來,我相信那些黑白兩道的家伙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了。”
唐吉心中一凜,還是放大聲音說:“我根本沒有劍譜。”
張全勝嘿嘿笑著,指著唐吉的鼻子道:“那劍譜就在你手里,你不用狡辯,狡辯毫無用處,反而對你有害,你要放聰明點。”張全勝象一只要吃人的惡狼,在唐吉面前搖頭擺尾。
唐吉在椅子欠了欠身,又笑了笑,說道:“你說劍譜在我手里對吧?”
張全勝肯定答道:“不錯。”
唐吉撇撇嘴,說道:“那你看仔細了。”
說著話,他兩手向他一揚,張全勝嚇了一跳,向旁一躍,躍出多遠,他還以為唐吉要發射暗器呢,看得唐吉真想大笑一陣兒。
唐吉提醒道:“你別誤會,我只是讓你看看我的手,沒別的意思。”
張全勝心道,你的手有什麼好看的,但他還是仔細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樣呀。
張全勝有一種被戲弄的憤怒,道:“你耍我玩嗎?張某人可不吃那一套。”
唐吉耐心解釋道:“張香主你說劍譜在我手里,可你這回看清楚了吧?我手里什麼都沒有。”說罷臉上露出一副挖苦的神情。
這一下差點把張全勝鼻子給氣歪了,暗罵道,他媽的,這個臭小子跟我耍小聰明,我豈能讓你耍弄。
他氣呼呼地在地上轉了兩圈,突然說道:“唐公子,我想跟你切磋一下劍法,想請你多多指點。”
說著話,他也不管唐吉同意與否,來到兵器架前,隨手一彈,一把劍便嗖一聲向唐吉射去。
聽那風聲也知道力量不小,唐吉焉能被他瞧不起,伸手一抓,用了個卸力的竅門,盡管如此,還是震得虎口生疼,但他忍著,眉頭都不動一下。
他不想在敵人面前示弱。
張全勝長劍斜舉,馬步擰腰,說道:“進招吧,不必謙讓。”
唐吉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不想多話,以義父相授的“絕雄劍法”中一招九龍蓋天向張全勝當頭罩來,張全勝見唐吉來勢凶猛,也不敢托大,擺出守勢,一邊應戰,一邊觀察著唐吉的劍招。
乒乒乓乓,身形跳動,轉眼就是十幾個回合,唐吉的壓力越來越大。
張全勝看了半天也沒瞅到什麼太精妙的東西,心下納悶,他真的沒有狂風劍譜嗎?
不可能,一定是他不露出來,我非逼著他出手不可。
這麼想著,張全勝改守為攻,展開武當劍法。
武當劍法本來不太狠辣,可在張全勝的手里就變味兒了,招招是殺人的氣勢,跟他交手稍不留神,就有屍橫就地的可能。
張全勝劍尖抖動,跟毒蛇相似,挑,削,砍,刺,拍等等動作運用巧妙,將唐吉罩在劍光之中,使他難以脫身,更不得了的是張全勝身法奇快,變化莫測,唐吉的冷汗都出來了。
他手忙腳亂,窮於應付。
他這時才知道為何那兩名名門弟子會死在他的手下,這人確實有過人之處。
一個一小心,哧一聲,左臂被劃道口子,鮮血流出。
唐吉也不敢看,稍一緩慢,命都沒了。
只見他且戰且退,不時閃避,狼狽之極。
又聽哧一聲,唐吉的後背來條長口子。
張全勝步步緊逼,冷笑道:“聰明的,快把劍譜交出來,不然的話,這里就是你的死地。”
唐吉心道,罷了罷了,我唐吉可殺不可辱,不如跟你同歸於盡吧。
想到此,他突然舞劍加快,向張全勝攻來,張全勝忍不住大笑,心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剛才我不想殺你,這回非給你厲害嘗嘗。
唐吉根本不想他用什麼招,見自己擋住張全勝的攻勢,便左掌揮出,在張全勝面前晃了晃。
張全勝心說,他的劍法沒什麼特色,難道掌法厲害嗎?
眼睛便盯著他的掌。
唐吉的劍明明被張全勝壓住,卻猛然一抽一削又一刺,快速絕倫,這招正是狂風劍譜中的“一波三折”。
三個動作連在一處,讓人防不勝防,目標是對方的咽喉,結果是要讓對方被一劍穿喉。
來得這麼突然,實在嚇人。
張全勝仗著自己的經驗豐富,連連躲閃,躲過前邊,沒躲過後邊,他脖子稍偏,被刺在肩膀上。
張全勝慘叫一聲,唐吉一呆,想不到這劍法如此之妙,自己從未施展,一施展竟能傷了張全勝這樣的人物。
他哪里知道,他只學得皮毛,要是練好的話,這一劍已要了張全勝的性命。
他稍微一呆,張全勝怒極,已揮出一掌,重重擊在唐吉的胸口上,唐吉也大叫一聲,飛出幾丈之外,砰一聲摔在地上,只感五髒移位,仿佛是就此要死去一般。
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接著他便昏倒了。
這時張全勝掙扎著跑過來,狠狠一劍,就想結果唐吉的小命,這時外邊跑進兩個人,大叫道:“香主,不可以,別忘了堂主的話。”
這兩人正是葉青、苗洪二人。
張全勝一激靈,心說,可不是嘛,堂主有話,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動唐吉一根毫毛。
自己要是殺了他,還真不好交待。
再想到那剛才那一招,他更不想殺他了,自己得問問他這一招是什麼來路。
張全勝強行將接近唐吉胸口的劍停住,喝道:“臭小子,這回便宜你了。”
心說,等我套出你的秘密,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的。
他指著唐吉說:“這小子送進大牢,嚴加看管,不能出一點差錯。”
二人齊聲答應,並給香主上藥。
之後,張全勝瞪了唐吉一眼,也不顧傷口的疼痛了,掙扎著向前院走去。
他要跟堂主說話。
葉苗二人扶起唐吉,見他臉色慘白,知道他受傷不輕。
他們馬上行動,先給他傷口上藥,又以內力給療傷,忙活半天,見唐吉沒有生命危險了,這才放心。
為何二人對唐吉這麼好呢?
一是堂主有令,不准傷他,否則絕不輕饒。
二是唐吉給他倆出了口氣。
他二人比張全勝入教還早,張全勝剛來時跟他們稱兄道弟的,等他地位比他們高了,尾巴就翹起來了,將二人呼來喝去的,當奴才使喚。
二人表面不說什麼,心里多次詛咒他,這次張全勝受傷,他們樂得心里開花。
他們還暗暗遺憾,要是刺死他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