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兩江市,雖然已經過了流火爍金的最熱時節,但是現在是正午,氣溫也還足有三十五度左右,下午三點鍾,火辣辣的太陽把人曬得昏昏沉沉。
兩江大學里,學生們大都躲到了裝有中央空調的教學樓或者圖書館里避暑,在主校道上,只能在道旁大樹的陰影下看到稀稀落落的幾條人影,伴隨著響亮的幾聲蟬鳴,一片美好的夏日校園景象。
“那麼,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里,大家回去後要盡快把今天的各項議題落到實處,散會。”
兩江大學的副校長田軍強把眼鏡摘下來,對在場的人說道。
田軍強身材不高,但是腰板筆直,頭上的毛發依然烏黑,今年四十八歲的他,去年才剛在兩江大學校長兼黨委書記張紅英的提拔下,升任為學校的副校長,是學校里三位副校長中最年輕的一個。
兩江大學的行政樓主樓樓高三十八層,一年前剛剛落成。
會議廳位於三十六層,朝南的一面牆是整塊的玻璃牆面設計,壯闊的江景180度呈現在牆外。
對岸的小山上郁郁蔥蔥,展現出無限的活力。
田軍強宣布會議結束之後,與會的眾人紛紛起身,收拾好桌上的文書,一個個走了出去。
田軍強等到其他人都走了,這才回過身子,笑著對剛才一直靜靜坐在他身邊沒有發言的年輕男人說:“任處長,剛才的處理方案,您覺得還滿意嗎?”
年輕男人身材魁梧,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濃眉大眼,相貌堂堂,端坐中的神情自然而然的有一股令人敬畏的氣勢,在他身前的牌子上寫著“任江海”三個大字。
看這他的年齡不大,也只有三十上下,但是此刻貴為兩江大學副校長的田軍強跟他說起話來,居然是一副畢恭畢敬,想要征求他同意的神情,實在令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任江海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老田,咱們坐下說話。”
田軍強笑著坐了下來。
任江海伸手從衣服里面摸出煙盒取出一盒煙,先遞給田軍強一根,田軍強忙取出打火機,幫他把煙點上。
任江海先吸了幾口煙之後,這才緩緩地說:“新學生宿舍的建設工作,應該作為我們接下來工作的重中之重來抓,這點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也應該明白吧。”
“是是,這個不勞您的吩咐,我當然知道,剛才就是讓他們把這個作為頭等大事來抓!”
任江海揮揮手打斷田軍強,“但是剛才開會時我聽了財務處的報告,對撥款這塊,他們那邊好像有些想法啊。”
“是啊!老白那人真是固執……不過處長你放心,我這就再去找他談談,新學生宿舍的建設款項一定會馬上落實。”
任江海點了點頭,說:“那就好,你也知道,張校長她是多麼關心這一次的校舍建設。我們兩江市可是地處地震多發地帶,學生宿舍要是不能達到最高標准,萬一出了事,你我二人,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任江海吐了口煙說。
“是,我一定讓他們按照最高標准來施工,一定要。”
田軍強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這棟現代化行政辦公樓里面安裝的中央空調是從德國進口的最新系統,室內溫度被設定為攝氏二十三度,按理說是不會令人出汗的才對。
“按照剛才那份提案,就那點錢啊,蓋個豬圈都嫌不夠,蓋學生宿舍?這不是拿學生的性命開玩笑嗎?為了學生的安全著想,花再多的錢也在所不惜!我看款項方面,至少還要追加一倍才夠,老田你看呢?”
任江海接著說。
田軍強吃了一驚,剛才財政處的報告已經給出了幾千萬的預算,光光是蓋幾層學生宿舍,哪怕是以抗九級地震的標准來施工,也花不了這筆預算的一半。
這幾年跟任江海共事,多少知道他的為人,但是沒想到這一次他的胃口居然這麼大,一下就要求再追加一倍之多。
“我們當然要按照中央的指示來勤儉辦學,不過,這校舍建設標准可決不能放低!前些年文川的教訓還不夠深刻,不夠慘痛嗎?老田啊,要依我看啊,追加一倍還不夠保險啊,萬一真地震了,把校舍給震塌了,那網上輿論你是知道的,那些暴民喊打喊殺,到時候背黑鍋的,那可是我們兄弟兩個啊!”
“是是是……一定要追加,一定要追加……”任江海都說到這份上了,田軍強只得不停地點著頭。
任江海把煙抽完,說:“那你就多用點心,你去跟老白說,一切要把學生的安全放在首位!至於審計處那邊,就不用他操心……好了,我先走了,下星期校長一行人就要回來了,到時還得把預算案交給基建處那邊呢。”
“是,我這就去跟老白說,在校長他們回來之前,一定要把事情給辦好。”
田軍強在任江海的面前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堂堂兩江大學的副校長可以說是一點尊嚴都沒有。
不過兩江大學里面的知情人對這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因為在田軍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任江海,不僅在兩江大學,甚至在兩江市都是無人敢惹的人物。
任江海年紀很輕,上個月剛剛過了自己的三十歲生日,在兩江大學這座全省首屈一指的重點高校里,一般人在三十左右的時候,能混到政治輔導員,或者是團支部秘書這樣的職位已經是難能可貴,而任江海卻已經做到人力資源處處長的要職,不僅如此,他的孿生弟弟任江山,也在兩江大學擔任基礎建設處處長。
雖說年紀輕輕,進入兩江大學也不過幾年時間,但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若是不小心招惹了他們兄弟二人,那就絕對不要再想在兩江大學呆下去了。
以這樣的年紀坐到了這樣的位置上,這里面要說沒什麼貓膩都不會有人相信,但是現如今在兩江大學里面,卻沒有人敢去過問這個事情,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任江海的老婆鄭露不是一般人,正是兩江大學校長兼黨委書記張紅英的獨生愛女!
有這麼硬的後台,試問誰還敢去碰這兄弟兩人?
任江海兄弟兩人一個管人事一個管基建,在兩江大學里面幾乎可以說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加上兩人名字里面都帶個“江”字,所以有人在背後給他們兩個起了個外號,叫“兩江總督”,意思是任氏兄弟在兩江大學里頭的地位就好比明清的封疆大吏一般,位高權重。
********************
最近,兩江大學要新建學生宿舍樓,任江海的弟弟任江山作為基礎建設處主任,自然是主要負責人。
為了更好的保護學生生命財產的安全,學生宿舍的防震抗震效果尤其值得重視,因此學校領導認為有必要去國外一些地震多發地區,學習考察一下他們的先進經驗。
為此,兩江大學專門組織了一個訪問學習團,由校長兼黨委書記張紅英率領,前往位於太平洋地震帶上的群島夏威夷去考察一個月,作為基礎建設處第一把手的任江山自然要隨團前往,而任江海則留在了學校里。
走出會議室,任江海沿著樓梯走到下一層的人力資源處,人力資源處占地很寬,而且在里頭有一件任江海專用的辦公室。
任江海走進去,里面只坐著兩個人,一看到任江海都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身穿米黃色辦公套裝的靚麗少婦走到任江海跟前,笑著對他說:“處長,您可回來了,王副教授都在這兒,等了您大半個鍾頭了。”
任江海看看旁邊,是一個四十多歲,瓜子臉,留著彎曲的大波浪長發,身穿著灰色的職業套裝,臉上掛著銀邊眼鏡,整個人散發著成熟知識型女人的韻味的中年婦女。
“啊!是王副教授啊。”任江海嘴角一彎,笑了笑,說:“真不好意思,我這一開會就忘了時間……來來,到辦公室里面聊。”
中年女人忙陪著笑,“任處長,我知道您公務繁忙,真不好意思,這時候還來打擾。”
“都是分內的事,來來。”
任江海不多說話,就把王副教授領進了辦公室里面。
他的辦公室寬敞明亮,落地的大玻璃窗可以將附近的美景一覽無遺。
兩人走進辦公室後,任江海很紳士地把辦公桌下的辦公椅抽了出來,作了個“請坐”的手勢,說道:“請坐,王副教授,您今天來我這里,有何貴干?”
任江海開門見山地問,眼睛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然後自己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任處長,若不是要緊的事,我也不好意思來打擾您……不過這次評職稱的事,您看……”任江海嘴里的王副教授:王月萍道了聲謝後坐了下去,然後用謹慎的語氣對著比她年輕十多歲的任江海說道。
“哦……是這件事啊,王副教授,不好意思,我還沒看你們院那邊傳過來的文件呢。”
任江海雙手輕扣,手肘支在辦公桌上面,帶笑對王月萍說。
“是嗎?任處長,我不是催您,只是……”王月萍臉上帶著憂愁的神色,說。
任江海擺擺手,說:“稍等一下。”
低下頭去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從里頭抽出一份,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說:“這要是別人啊,我就直接讓他回去等消息了,不過王副教授您嘛,那當然又不同了……”任江海翻動手上的文件,看了幾分鍾,說:“這事情啊……不好辦啊,王副教授,畢竟你們文學院那邊的晉升名額是很有限的。”
“這……”一聽任江海打起了官腔,王月萍頓時心頭一緊。
“您的這份申請我粗略都看了,您在現當代文學教學領域是我校的佼佼者,在文章還有科研成果方面,的確也是達到了教授的要求,但是嘛……這一次的競爭還是比較激烈的,您也知道,張副教授和季副教授這兩年都為學校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我看過他們的申請,坦白說,我不覺得您的申請比他們的更有優勢。”
頓了一頓,任江海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在決定晉升人選的時候,是需要綜合考慮候選人的各方面條件的。”
“可是他們才做了多久的副教授?我呢?副教授都做了十多年了……”聽任江海的口氣,似乎這次提升又沒有自己的份了,王月萍的語氣不由得有點激動了起來。
任江海臉色一沉,揮手打斷了王月萍的話,“王副教授,你也不用衝著我急,這次晉升的事兒我們部里也還沒有做出決定,機會嘛,對大家都是均等的,你可以安心靜等結果。如果到時對我們的決定有什麼意見的話,再來對我發脾氣也不遲嘛!當然啦,如果你對我們的處理方式有意見的話,也可以打投訴電話……”
“不不不……”王月萍忙截住任江海的話,“我不是這個意思,任處長,我絕對沒有質疑您的意思。”
任江海做事的方式王月萍在別人那里也聽過一些,知道得罪了他絕沒有好果子吃,忙說:“我相信部里一定會做出公平公正的決定。”
“那就好,王副教授,您還有什麼事兒嗎?”任江海抬腕看了看表。
“沒事了,沒事了,任處長……”王月萍一副左右為難的神情,不知道是該說下去還是就此告辭。
任江海注視著王月萍的眼睛,笑笑吹了吹口哨。
王月萍接觸到任江海那雙逼人的眼神,又看到他嘴角邊那種別有心機的笑意,心里猛地一跳,忙把頭扭到一邊,但轉念想想這樣子顯然非常失禮,就連忙又扭過頭來。
任江海這一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他揚了揚手里的申請文件,“您的申請我是看過了,不過嘛,里面有些方面我還不是很了解,我今晚會再仔細研究研究,到時嘛,可能……還要向您請教請教!”
王月萍一喜,忙說:“可以可以,任處長,有什麼不清楚的,我現在就可以跟您說明。”
任江海不讓王月萍說下去,截住話頭說:“現在我還有別的事兒要忙,我說了,今晚再研究這份申請,在我家里。王副教授,你看是不是方便今晚到我家去指點指點?如果這會兒您沒什麼別的事兒的話,現在我們就先說到這兒吧?”
“這……”王月萍心想有什麼事是非要去他家里解釋不可的呢?
但是看著任江海那副神情,她也知道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只好勉強站了起來,憂心忡忡地從人力資源處辦公室走了出去。
任江海看著王月萍的背影消失後,拿著手里的文件站起來走到辦公室一角的大書櫃旁,在書櫃從上面數下來第二層整齊地排放著一列《二十四史》叢書,任江海把手伸到《新五代書》這本,把書拿了下來,書本的後面赫然有一個跟書櫃同色的小小按鈕,不注意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任江海按了按那個按鈕,只見偌大的書櫃馬上就向旁邊滑開,露出了隱藏在後面的一個小小暗門。
任江海從褲袋里摸出一串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門後面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足有三十多平米見方,房間的一角用玻璃隔出來一個空間,里面赫然是一個像是SPA的浴池,房間里放著一張大床,床頭正對著浴池的方向,另一邊有一個寬還不足兩米的小小夾間,靠牆放著一排文件櫃,剩下的空間就更狹小了,只能容一個人勉強通過。
任江海走進夾間,打開一個抽屜,將手里的文件放了進去,然後回頭走出密室,把門關好,再按下書櫃上的按鈕,將一切恢復原狀。
接著任江海走出自己的房間,在偌大的人事部里面除了他之外只有剩下剛才值班的那個少婦。
“怎麼?連王副教授這樣的老太婆,處長大人你也不放過啊?”
在人力資源處里值班的女人名叫張嵐,任江海出來的時候,她手里正拿著一張報紙在看,聽到任江海的腳步聲,她笑著說。
任江海說:“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啊,我們的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的眼睛,不是嗎?”
他走到張嵐身邊,問:“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呢?”
張嵐被任江海的話逗得大笑了起來,她今年三十八歲,是人力資源處下屬勞工科的科長,人力資源處下屬員工不少,但是都被安排到別的辦公室辦公,唯獨只有她一個人得到任江海的特許在這里值班。
她聽到任江海問她,笑著揚了揚手里的報紙,說:“就是西京那樁大學生開車撞人後連扎了人家十多刀,把人扎死後跑掉的案子唄。”
“哦?怎麼說?”
張嵐把報紙遞給任江海,任江海簡單地看了一遍那篇頭版的報道,大意是說:
西京市中級人民法院在審理此案時向現場500名旁聽人員每人發放一份“旁聽人員旁聽案件反饋意見表”,問卷上除了庭審的合議庭成員名單,還附有兩個問題:“您認為本案犯應處以何種刑罰?”
、“您對旁聽案件庭審情況的具體做法和建議?”
然後還報道了旁聽人員大多是嫌犯的同學之類的一些消息。
“這明顯是要放那小孩一條生路嘛。”張嵐說,“這麼多人出來求情,連那個什麼教授,都在電視上給他開脫了……”
“你真這麼想的?”任江海微微一笑,說:“我的看法跟你相反,依我看啊,這小子的前途不妙。”
“怎麼會?”張嵐一臉不信的神情。
“你想想,要是他家里真有背景,這些審訊的細節會讓媒體給披露到這個程度?”
我爹是黎剛“、”蘇杭飆車七十碼案“,這些夠不夠轟動?你能知道審訊時的細節嗎?別說細節了,最後究竟是怎麼判的,你看過有細致的報道沒有?”
任江海接著說:“這案子能讓媒體報道到這個地步,而且上頭似乎在極力擴大其影響力,電視整天播個沒完……所以我說,這小子估計也差不多了。”
“可是我看死者那邊的律師說,這小孩是什麼軍二代還是官二代來著,家里不僅有錢得很,還很有背景呢!”
張嵐指著旁邊的一篇報道給任江海看。
“真有背景能讓你報道啊?”
任江海冷冷笑了一聲,說:“再說,你看他開的什麼車?雪佛蘭科魯茲!你見過哪個官二代開這種車來著?有錢人?笑話!”
任江海看了看那篇報道,說:“不過啊,這律師真是個人才,知道怎麼利用輿論,把富二代這帽子死命往著小孩頭上扣,夠無恥的。這年頭,誰他媽都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誰讓這小子家里還買得起車呢?那些人可不管你開的是一法拉利還是一雪佛蘭……等死吧,到這份上誰也救不了這孩子了。”
任江海說完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扔,看看四下沒人,走到張嵐的背後,雙手環到她的胸前,在她的兩個奶子上面搓了搓。
“怎麼?兩個星期沒弄你了,小屄癢了沒有?”
“討厭!”張嵐臉一紅,嘴里說著,臉上卻是一副享受的神情。“這麼大一人,說話這麼流氓!”
任江海嘿嘿一笑,說:“走吧,該下班了。”
張嵐年紀雖然比任江海大了足足八歲,卻早就是任江海的情婦之一。
她辦事精明慎密,是不可多得的秘書型人才,所以任江海經常把她留在辦公室里頭,以應付各種各樣的日常事務。
這時聽任江海這麼說,張嵐就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要帶自己去開房。
“怎麼,老婆不在,憋不住了?”
她笑著問道。
任江海的老婆,也就是校長張紅英的獨生女兒鄭露,是兩江市電視台市首席新聞播音員,全市公認的美女主播。
這段時間因為兩江市和德國的慕尼黑市締結成為友好城市,鄭露跟隨市委領導團前往德國作前线報道,從上星期就已經不在兩江市了。
任江海點點頭,笑說:“本來倒是還好,不過一看到你就憋不住了,走吧。”
張嵐笑笑說:“今天不行,我馬上要帶女兒去上鋼琴班了,明天吧,明天星期六,上我家去,我老公帶女兒去她爺爺奶奶家了,星期天晚上才回來,還有,我嫂子她也想見見你。”
“也是為了升教授的事兒?”任江海說。
“你咋就把人看得那麼現實呢?”張嵐白了任江海一樣,說,“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任江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張嵐所說的嫂子,是她親哥哥的老婆韓莉。
韓莉也是兩江大學文學院的副教授,教現當代文學的,年紀比張嵐大六歲,今年四十四了,在一年前就被任江海搞上了床。
“要等到明天啊……那我今晚不是得寂寞空房獨自眠?”
“你剛才不是給王副教授那個啥了嘛?今晚她會自己送上你家門的。”
張嵐微微笑著說,“如果她沒去,你給我個短信,我抽空過去陪你怎麼樣?”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任江海說完,張嵐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下,拿起旁邊的包包,把一副碩大的黑色太陽眼鏡戴到臉上,說:“我得去接女兒了,再磨蹭就該遲到了。”
“去吧!”任江海打發走張嵐。看看時間,不早不晚真好是下午四點鍾,離天黑還早得很呢。
********************
“咦?任處長,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大駕光臨啦?”
趙綺一看到任江海的身影,馬上笑著迎了過來,她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的模樣,烏黑的長發燙成了卷曲的大波浪形狀,身穿著一條黑色的筆挺西褲,腳上穿著五寸的高跟鞋,上身外罩著一件白色的西式上衣,在胸前扣了一個扣子,看上去干練活潑。
只要不說出去,任誰也猜想不到,這個乍看之下像是一名高級白領的少婦,竟是兩江市首屈一指的風月場所:金豪夜總會的經理,也就是俗稱的媽咪。
任江海顯然是這里的熟客了,趙綺帶著他進了一個隱秘的包廂,空間不大,但是裝修極為豪華。
金豪是兩江最現代化、最先進的風月場所,一般人都不知道老板是誰,只知道金豪背後的水很深。
金豪提供各種各樣的服務,據說里頭的紅牌小姐一晚的過夜費都是天價,不過雖然兩江人人都知道金豪有色情服務,但是每次嚴打掃黃行動金豪都絲毫不受影響。
這樣的地方自然是專供城中權貴消費的地方,平頭百姓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在金豪開瓶酒,不過這絲毫也不影響老百姓把金豪的金碧輝煌當成自己城市建設的驕傲,自豪地認為歐美的多數城市比起國內城市來都只算是農村。
“楊歡呢?怎麼還不來?”任江海拿了顆煙點上,說道。
趙綺笑著在他身邊坐下,說:“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說假話,阿歡有客人呢這會!要不……我去叫她過來?”
任江海是風月場的老手了,跟趙綺也認識了有些時日,自然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
楊歡這時候的客人肯定要不就是腰纏萬貫,要不就是位高權重的主兒,不然趙綺看到自己,早就安排她過來了,何必還有此一問?
於是他大度地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也就是來隨便坐坐,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這樣啊?那好吧!”趙綺自然是就坡下驢,說:“那……任處長,我去替你安排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任江海連連搖頭,看了趙綺一眼,說:“趙姐,你陪我聊聊就行了。”
趙綺微微一愣,她今年雖說已經三十七歲了,但是風韻猶存,加上人看上去顯得年輕,平時也經常會有一些客人想一親她的芳澤,但任江海卻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舉動。
不過她畢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馬上一笑,掩飾了自己的神情:“行啊,只要任主任不嫌棄我人老珠黃,想聊啥都行。”
“趙姐,聽說你以前還是鐵路文工團的大明星呢!有沒有這回事?”
“咳,別聽他們瞎說,什麼大明星,就是一演話劇的。”趙綺說。
“你太謙虛了!”任江海馬上笑著說,他把臉靠近趙綺,低聲說道:“我還聽說啊,趙姐那時候可是‘鐵道王’身邊的大紅人呢!”
趙綺一聽,臉上馬上一紅,眉宇間浮現出一絲怒氣。
任江海所說的“鐵道王”,是當年國家鐵路系統的第一把手,曾經是跺跺腳半個國家都要地震的重量級人物,不過後來由於在政治斗爭中站錯了隊,被官方立案偵查,結果被認定貪汙及道德敗壞,造成國家重大經濟損失和惡劣社會影響,並且收受他人巨額賄賂和貴重物品;曾玩弄多名女性,對鐵路系統出現的嚴重腐敗問題負有主要領導責任,被開除了公職和黨籍。
在‘鐵道王’在任時,別說鐵路文工團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團員都要被安排跟他上床,就連娛樂圈一些二三线的女演員,也都紛紛被安排投入他的懷抱中。
曾經有一次,一位跟‘鐵道王’有長期關系的女富商為了獵取鐵路建設項目中介費8億元,將一部由她投資的古典文學名著改編電視劇中的女演員十二人,都介紹給他逐一寵幸過。
趙綺當年只是‘鐵道王’身邊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加上年紀大了些,也不算非常受寵,雖然跟著也撈了些好處,但是在‘鐵道王’倒台之後,樹倒猢猻散,她也不得不離開了文工團,最後落得流落風塵。
任江海見趙綺的模樣,笑了笑,把煙屁股壓在煙灰缸里熄滅,然後說:“怎麼?沒說錯吧?”
趙綺一驚,老於世故的她自然明白,別看任江海只是一個大學里的處長,但是他背後的關系網卻非常可怕,絕對算得上兩江市的重量級人物,有錢有勢,在他的面前,說話絕對要小心,於是她連忙笑了笑,說:“任處長,您都是哪兒聽回來的話啊?淨是瞎說……”
“瞎說?怕是不見得吧?”任江海倒了杯酒,脖子一抬,喝了下去。
“好了好了,任處長您跟我這老太婆盡說些有的沒的,多沒勁啊?我去叫幾個小妹進來,都是剛來上班沒多久的……”
“青李子有啥吃頭?”任江海一笑,頭一搖湊到趙綺的發端,吸了口氣,道:“還是熟女的味道好啊!這騷味兒……絕了!”
“任處長……”趙綺稍稍把頭偏開了些,挪了挪屁股,離任江海遠了幾分,笑著說:“您啊,盡會開玩笑哄人開心!”
誰知任江海這時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說:“開玩笑?真的?”
說著竟將手伸到趙綺的胸前,就要穿過她那件西裝上衣的領口一路摸進去……
就在這時,就聽到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我大哥來了,你們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任江海臉色一變,這時包廂的門突然間被打開了,一個中等身高、身材苗條的年輕男人推門走了進來:“大哥,你來玩怎麼不先給我……”那人一進來,就看到任江海跟趙綺的模樣,頓時硬生生地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任江海嘆了口氣,只好放開趙綺,回身坐回到沙發上去,無奈地說:“家偉,你小子可真會找時間……”
林家偉一看這情形,也頗有些尷尬,只好嘿嘿一笑,說:“這個……那……”
“什麼這啊那的,坐唄。”任江海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
林家偉笑笑,過去坐了下來。趙綺這時候站了起來,說:“老板、任處長,我去……”
“行了行了,沒你啥事了。”任江海沒好氣地說道:“我跟家偉聊兩句就走,不用再安排了。”
趙綺看了林家偉一樣,林家偉衝著她打了個眼色,趙綺會意,就轉身走出了包廂,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林家偉今年只有二十多歲,卻是這家金豪夜總會的老板之一,他跟任江海的關系非同一般,兩人彼此是非常熟的。
這時候任江海雖然被他打斷了興致,卻也沒有怪他,給他點了顆煙,兩人風風月月地聊了些男人間愛聊的話題,過了有大半個小時,任江海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起身要走。
林家偉也沒有留他,說今晚他也有事忙,改天再約出來好好玩玩。
任江海笑了笑,推門走了出去。
走到停車場,任江海開著車向外而行,開著開著,他突然看到另外一排的停車位上停著一輛新款的賓利飛馳,這種車即便是在金豪這種銷金窟里頭,也是難得一見的,他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卻在無意中看到了,楊歡這時候正巧笑嫣然地坐在賓利的副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被她擋著,從任江海這邊看不清楚,只看到那人身材挺高,頭發有些似乎是半黑白了,看樣子年紀已經不小了。
“嘿!這騷妮子又勾搭上哪個傻逼有錢老頭了……”任江海想著,這時候車已經開到了出口,想到今晚還有王月萍那件事要處理,他只好一踩油門,一路開了出去。
********************
任江海的家在兩江大學的教師村東區,這是一個兩年多前剛剛完工的項目,一共有十四棟樓高在二十二到三十層之間的樓房,裝修非常現代,環境也十分怡人,當年在這個項目上任氏兄弟很是撈了一把。
主樓一號樓高三十層,是教師村里最高的一棟,比其他樓層至少都高了三層,周圍寬敞,花木環繞,其他樓層遠遠地四周包圍著一號樓,凸顯出一號樓鶴立雞群的氣派。
任氏兄弟就在一號樓的頂層三十樓上各自擁有一套房子。
回到家,打開冰箱一看,里頭空空如也,任江海打電話叫了個外賣,吃完後洗了個澡,換上家居服,看看沒事可做,打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
沒一會,電話響了,是個視屏電話,號碼顯示未知,電話一接通,他老婆鄭露的臉就出現在屏幕上。
“老公,在哪呢?”鄭露笑著說。
“在家呢。”
“沒出去鬼混?這麼老實?嘻嘻,我不信!”
“真的在家,不信你看。”任江海說著把電話轉過來,對著家里掃了一遍,“沒騙你吧?”
“算你啦!”鄭露說,“老公,好想你啊……都一個多星期沒見你了。”
“嘿嘿,你不是跟姨夫一塊去的嗎?他不陪你?”
任江海所說的姨夫,是鄭露的親阿姨,也就是她母親張紅英唯一的親姐姐張愛華的丈夫,楊官清,現任兩江市市委書記。
這一次兩江市政府前往德國的考察團,就是由他帶頭,而且擔任團長。
“姨夫他整天忙著開會,哪里顧得上我阿?”鄭露笑說,“老公,我今天給你買了好多東西呢,回去再給你看,你一定喜歡!”
“傻丫頭。”任江海笑笑,“國內什麼東西沒有啊?非得跑那麼遠去買。”
“你不懂,這邊的東西可好了……啊,不說了老公,那邊催我過去了,你自己多注意身子啊,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嗯,你自己也小心點。”任江海說。
“是啦,老公。嗯……那!”鄭露嫵媚地對著屏幕輕吻了一下,“老公,我愛你……走啦,拜拜。”
任江海笑著關掉手機,有這樣的老婆,實在是男人的福氣啊!他又點了顆煙,把頭枕在背後的沙發上……
********************
夏威夷的夜,悶熱中卻帶著海島特有的涼意。
海灘上人們的歡聲笑語,伴隨著海風飄進了房間里,兩江大學的校長張紅英伸手壓了下遙控器,把正在播放著當地風光的電視給關掉了,然後站起來,扭了扭肩膀——畢竟年齡不饒人,多日的勞頓下來,年過五旬的她,不能不感覺到自己的身心上都有幾分的疲憊。
走到窗前,張紅英看著窗外高高掛著的圓月,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透過窗前薄薄的白紗窗簾,夜色似乎變得越加的朦朧,張紅英發了一會呆,接著再次嘆了口氣。
雖然才短短幾個星期不見,但是她發現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思念,卻是在與日俱增。
一想到他,張紅英只感覺到胸口發熱,臉上火辣辣的,呼吸似乎都變得沉重起來。
她把手伸到自己胸口,輕撫著自己的乳房,竟發現奶頭已經變得有些發硬,同時下身有點濕潤的感覺。
“都出水了……”張紅英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每次在這樣的夜里想起那個男人,那個身為她女婿的男人,她成熟的身軀就會自然而然地發生這樣的變化?
自從跟任江海走進自己的生活之後,張紅英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對性的刺激也越來越容易有反應。
她把睡裙的下擺掀了起來,手伸過去一探,果然那里已經有些濕潤了。
這時候,房間旁邊的浴室里傳來咿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從房間的浴室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條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上身赤裸著,下身只穿著一條窄窄的紅白條紋三角內褲,前面鼓鼓囊囊的。
“媽,怎麼了?唉聲嘆氣的……又在想我哥了?”
年輕人帶著笑說道,他就是任江海的孿生弟弟,兩江大學基礎建設處的處長任江山。
除了是張紅英女婿的弟弟之外,任江山同時也是張紅英上過契的干兒子。
看到干兒子走了出來,張紅英展顏一笑,把放在自己胸前和下體處的兩只手放下,整個人往床上一退,背靠在床背上,說:“你這孩子,走路怎麼沒聲沒響的,嚇死人了!”
任江山嘻嘻一笑,把手上濕濕的毛巾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自己也上到床上去,爬到張紅英的身邊,臉龐笑嘻嘻地看著張紅英,說:“媽,我就沒說錯吧?你是不是在想我哥?”
“想什麼想啊?有什麼好想的?”張紅英白了任江山一眼,“還不快給我過來?”她笑著說道。
“來嘞!”
任江山馬上爬到床上,這時候他們兩人的臉自己只有短短十幾公分的距離。
任江山溫柔地把嘴壓到張紅英的櫻唇上輕吻了一下,見張紅英閉起了眼睛,他微微一笑,說:“有我天天陪著你還不夠啊?媽。”
任江山的長相不像他哥那樣菱角分明、粗獷有力,但是卻更加俊秀,更加文雅,張紅英睜開眼睛看著他,伸手在他臉頰撫摸著,的確,這一次出國考察的幾周來,她幾乎每晚都是跟這個干兒子在激烈的性交之中度過的,任江山和任江海雖然是孿生兄弟,但是兩人性格不同,在床上的表現也截然不同,任江海在床上就像熊熊燃燒的烈焰,動作有些粗野而富有侵略性,盡顯強勁的男性魅力,而任江山則是溫柔如水,充分尊重女性的需求,能讓女人如沐春風。
雖然在內心深處,張紅英還是更喜歡女婿任江海那種粗獷的男性美,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跟任江山上床,的確也是女人最大的享受。
任江山這時候站了起來,把隨身攜帶的便攜式音樂播放器打開,悠揚的樂聲在房間里面飄揚,“這酒店還五星級的呢,房間里連個音響都不配。”
他說著,從冰箱里面取出一瓶紅葡萄酒,給自己和張紅英都倒了半杯:“不過夏威夷的酒是真不錯,這瓶要依我看,真比法國出的都好。”
接著把一杯酒遞給張紅英。
張紅英喝了一口,看著任江山把半杯酒都喝了下去,酒氣沿著喉道一路流到了她的身體里,女校長這時候感到自己的小腹處好像有團火在燃燒,下身的陰道里頭一陣瘙癢,急需男人的安撫。
張紅英把手放在任江山的頭發上,用力的揉著,內心的欲望伴隨著她手上的動作而顯露無遺:“好兒子……幸虧媽還有你在身邊……”
任江山嘿嘿一笑,說:“媽,看你說的。”他輕輕抓住張紅英雪白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說:“媽,是不是想要了?”
見張紅英紅著臉,點了點頭,任江山又說:“這就來,媽,你先躺下去吧。”
張紅英馬上就依言躺了下去,主動地高舉雙腿,任江山馬上把她睡裙的下擺往上面一掀,露出里面沒穿內褲的桃花源,然後把頭埋在張紅英的兩腿之間,濕潤的舌頭撥開女校長濃密的陰毛,對准她略呈褐色的肥大陰唇就吻了上去。
在那一瞬間,張紅英“嗷”的一聲大叫,然後手就緊緊壓住了年輕男人的頭。
任江山舌頭在陰唇下面的陰道口處舔了幾下,張紅英的大腿已經有些發抖了,一股騷水從陰道深處涌了出來。
“媽,癢嗎?”
任江山並不著急把舌頭伸進去,反而在張紅英陰道的外圍打轉,時不時還輕輕往里面吐著氣。
這種挑逗只把情欲已經完全被勾起的張紅英弄得渾身亂顫,陰道中一通瘙癢,已經急不可耐地等待著雞巴的插入了。
“啊……江山……我要……快……別舔了……給我……”更年期老女人的淫欲一旦被挑起,那種渴求絕對強烈,張紅英的屁股扭動著,懇求著任江山的插入。
任江山輕輕地捏著張紅英的屁股,屁股上的肉雖然彈性已經欠佳,不過松松軟軟地,摸上去也別有一番風味。
“好吧。”
他把頭從女校長的睡裙底下鑽了出來,然後把睡裙旁邊的紐扣解開。
張紅英配合地站了起來,並迅速把睡裙脫掉,露出里面雪白的肉體。
畢竟是年過半百的老婦了,雖然保養得不錯,但是身上的肉還是有些松弛,肚子上皮膚也有一些輕微的皺褶。
好在張紅英身材苗條,腰身還保持著相當動人的曲线,而且一對分量不小的奶子依然保持得不錯,只有少許的下垂。
任江山愛不釋手地愛撫著張紅英動人的乳房,一臉的痴迷。“媽,讓我吸幾口吧。”
“嗯……還吸什麼啊?我里面快癢得受不了了,先給我來幾下痛快的!等下我的人還不是你的?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唄。”
張紅英的性欲一旦被挑起,頓時放下了一切的威嚴和偽裝,這時她熟美的身體不停地扭動著,手抓著任江山碩大的雞巴,向自己的下體處拽著。
“那好吧,不過……我下面還不夠硬啊。”
這時候任江山笑吟吟地站在床前,張紅英看他的神情,知道了他的意思,頓了頓腳,說:“你這孩子,媽都快急死了,你還……”不過她也不想浪費時間,飛快地伸手把任江山的褲衩拉了下去,就看到他那根雞巴已經半硬了,翹起在兩腿之間。
“媽,快來,親親它。”
任江山抱住張紅英的頭按向自己的小腹。
張紅英一手握住他的那根肉棒,一手輕輕騷弄著他的陰囊,然後把嘴貼近他的龜頭,就感覺那根雞巴又硬了幾分。
張紅英握著雞巴的手開始擼動起來,然後把任江海那已經膨脹起來的龜頭含進了自己溫暖的口中吮吸起來,舌尖不時掃動著龜菱處的那道溝。
“媽……啊……真好!”任江山閉起眼睛,喘了口粗氣,“還是那麼騷……下面讓你給一舔就硬了。”
“給你舔還說那麼多廢話,硬了吧?別磨蹭了,快來吧。”張紅英松開了手,把嘴挪開,假裝生氣。任江山嘻嘻一笑,撲上去壓在她的身上。
“媽,是我說錯了還不行嗎?您不騷,是我自己容易硬,這總行了吧?”
張紅英聽了,忍不住“噗嗤”一笑,說:“算你嘴甜,要不然啊,看我今晚不把你踢出去睡。”
任江山看著張紅英媚笑的樣子,心里一陣激動,雞巴跟著完全硬了起來。
說起來張紅英的模樣看上去雖然只有四十上下,但其實她今年已經是五十一歲了。
看著這年過半百的老婦如此嬌媚的模樣,任江山不再忍耐了,過去把她推倒在床上。
緊接著任江山站了起來下了床,站在地上,然後用力把張紅英的身體挪動了一下,讓她的兩腿順著床的邊緣垂了下去。
張紅英有一百來斤的身體在任江山用力的拖動下絲毫也不費力地就轉了過去,這時候任江山捉住張紅英的大腿,把她又向床邊拉動了一段距離,連屁股都有一把滑到床沿外頭,然後任江山身子往下面一沉,讓張紅英的雙腳都搭在自己雙肩上面,然後再次站了起來,這一來張紅英的兩腿被高高舉起,濕漉漉的屄洞正好對著任江山准備多時的大雞巴。
張紅英淫淫一笑:“乖兒子,真會玩……快給媽吧,肏進去,使勁!”
說話間一手抓住任江山碩大的雞巴,領向自己的肉洞。
任江山順勢向前一倒,大雞巴順著勢就搗到了張紅英的陰道口,然後接著力和淫水的滋潤,一下搗進去了一大半。
“嗷……咦……啊……”隨著大雞巴的肏入,張紅英閉著眼睛,發出了一聲大叫。
內心的空虛似乎伴隨著陰道的充實而同時得到充實,下身傳來的舒爽感使得她額頭上滿布汗水,但是臉上卻是春意滿面。
“嗯……乖兒子……啊……好舒服……你……太舒服了……”任江山的抽插緩慢而又充滿力道,他英俊的臉就貼在自己的胸口,牙齒輕輕地咬著奶子上那兩個堅硬的奶頭,這種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潤物細無聲地滋潤了張紅英這個性感老婦。
雖然不像在跟女婿任江海做愛時那樣的驚濤駭浪,但是這種冰波蕩漾般地溫存也給張紅英帶了了極大的快感。
“媽……我也好舒服啊……你的里面……好緊……啊……”張紅英這老婦的陰道是典型的外寬內緊,剛肏進去的時候還感覺不到妙處,但是當龜頭頂到深處,觸碰到子宮口處的時候,快感就連綿而至。
子宮口處的嫩肉就像是活的一般,來回包裹著龜頭。
任江山緩抽慢插,就是為了盡可能長時間地體驗這種感覺。
在任江山連續抽插了三百多下之後,張紅英似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只見她臉上的潮紅已經蔓延到了胸口,牙關緊閉著,兩手死死抱住任江山的屁股,用力地往自己的下身壓過去,似乎要他再多肏進去幾分……
任江山感受到了老婦的熱情,開始逐漸地加快抽插的速度。
而張紅英在任江山的快速肏弄下也引來了高潮,只見她仰面朝天,嘴里不成規律地大聲呐喊著,陰道里面的嫩肉如同翻江倒海般地顫抖,也給任江山帶來了無限快感。
“啊……啊……”老婦的騷浪讓任江山的泄射感也涌了起來,他並沒有嘗試去抑制這種感覺,而是更加大力而且快速地肏弄著,同時嘴里發出低吼。
“媽,媽……我來了……我……啊”更年期的老婦當然不用擔心男人把精液射進去,任江山把雞巴死死地抵在張紅英的子宮口上,大力地噴出了一股滾燙粘稠的精液。
雙雙達到高潮後的兩人相擁睡在床上,異國的星光照進酒店的房間里,風騷的老婦和精壯的年輕人赤裸的身子糾纏在月色中,老婦是身居高位的高校校長,而年輕男子,則是她女婿的孿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