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借著強大的風力,“啪啪啪”地猛烈撞擊著窗上的玻璃,整個兩江市籠罩在一片淒風冷雨之中。
“怎麼樣?”看見“何大哥”拖著蹣跚的步伐走了過來,林家偉忙過去,關切地問道。
何大哥苦笑一聲,嘆了口氣,說道:“那老娘們……胃口真是大得不得了。”
“那你沒有……”
何大哥搖了搖頭,說:“一次不行,以後還得再加把勁……不過好在老騷婆已經上了道,又一次就不怕她沒有第二次!”
林家偉一笑,回過頭看著窗外的風雨,說道:“何大哥,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姓任的了。”
“她告訴你了?”何大哥也看著外頭籠罩在烏雲中的兩江市景,淡淡地說道。
林家偉點點頭:“其實,我們早就是一路人了……何大哥,你放心,現在姓任的在明處,我們在暗處,只要我們一條心,他的日子,肯定就長不了!不過……不能操之過急就是了。”
“呵呵……”何大哥笑了出來:“這麼多年……我都忍過去了,我想,會操之過急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這時候天上一道閃電劈下,不一會,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悶雷。
何大哥的思緒飛了起來,隨著窗外的風雨飄搖,飄到了那一年,飄到了那個令他刻骨銘心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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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兩江大學的文學院最近頗不平靜,在眾多女學生們每晚入睡前的連床夜話中,不知從何時開始多了一個新的熱門話題:院里來了兩個帥哥教師,而且是孿生的兄弟二人。
這兄弟兩人一個強健俊朗,一個溫柔文雅,又是京大中文系研究生畢業的高材生,他們倆的身影,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女生們夜里的甜夢中。
女學生們如此,文學院的教職工們也有一番忙活,自從得知這對分別名叫任江海、任江山的兄弟仍是單身之後,院里一些熱衷於牽线搭媒的老員工們就開始在他們身上打起了主意,想把身邊她們認識的未婚年輕女孩介紹給這兄弟二人。
在這個國度里,這幾乎已經是每個單位的慣例,哪怕是身在象牙塔內的高校也毫不例外。
只是這些業余媒人們不知道的是,任氏兄弟二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一路伴隨著他們成大的,是清貧的生活,還有旁人有意無意、但是無時不在的白眼和冷嘲熱諷。
一般小孩所普遍擁有的父母之愛,對他們而言更是陌生。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兄弟二人終於懷揣著京大的碩士文憑走上社會時,他們想要出人頭地的願望,比起一般年輕人來說,更要強烈得多。
在兄弟倆小的時候,孤兒院有給里面的小孩提供到一些小學讀書的機會,任氏兄弟緊緊地抓住了,小學畢業時,他們兩在小升初考試中以滿分的成績並列全市第一名,考進了兩江市排名第一、全國排名前五的兩江大學附屬中學,大大地孤兒院爭了臉。
在中學時代,他們又認識了許震和他姐姐許雪,並成為親密無間的異姓兄弟,這無疑也是他們生命中另一大轉折:正是在許家姐弟倆的幫助下,以優秀成績考上京大的任氏兄弟才得以遠赴京城,從從容容地讀完他們四年本科加上三年研究生的課程。
當他們兄弟畢業之後,也是許雪、許震幫他們鋪好的道路,才能以順利進入兩江大學擔任教職。
命運之神,正是在這個時候,對任氏兄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這一切,都要從當初任江海跟他現任的妻子鄭露的相逢說起。
那時候的鄭露剛從兩江大學的新聞系畢業,進入省電視台工作不久,主持的是一些經濟類節目,知名度遠沒有現在這麼高。
當時她有個男朋友名叫何翼,二十七歲,是兩江大學體育系的教師,接近一米九左右的瘦長身材,加上陰柔而顯女性化的外表,讓他成為了兩江大學許多女生心目中的大帥哥老師。
而且何翼有一手很強的籃球功力,在籃球場上很少遇到對手,俊秀的外貌、高挑的身材,加上在比賽中不時上演飄逸的灌籃,給何翼贏得了一個“流川楓”的外號,這使得在有他出場的比賽時總是充斥著無數女生的尖叫。
兩江大學每年的校慶有一個歷史悠久的傳統項目:全校教職工籃球賽,這項從大學創辦之初就流傳下來的比賽,是每年校慶的高潮所在,全校幾乎所有的青年教職工都會參與到其中,在籃球館里展現他們的風采,同時這里也是各大院系學生表演才華的舞台。
這一年的校慶,由於是校長張紅英就任後的第一次大型慶典,所以各項活動的資金投入和規模都比往年大大增加,教職工籃球賽作為慶典活動的重點所在,甚至連市電視台都參與進來,不僅在新聞節目中有專題報道,甚至要現場直播兩場半決賽和決賽。
連場激戰之後,進入決賽的兩支隊伍終於出爐,作為傳統強隊的體育系,在王牌得分手“流川楓”何翼的帶領下,一路兵不血刃地就殺進了決賽,這也是他們連續第七年出現在決賽賽場上,不過他們的對手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往年總是在第一輪之後就出局的文學院,今年竟然奇跡般地突出了重圍,其中的關鍵就是他們擁有了今年剛剛入校擔任教職的這對孿生兄弟:身高一米八一的任江海司職大前鋒,一副鋼筋鐵骨的身板,主要由肌肉構成的八十公斤體重,加上上佳的彈跳力和反射神經使得他在籃下威力十足,對前後場籃板球的控制更是厲害無比;而他的弟弟任江山身高一米八三,打的是和何翼一樣的小前鋒位置,不過和何翼需要大量的持球進攻不同,任江山更多的依靠靈活而充滿智慧的跑位來取得進攻機會,任江海的偉岸身軀在內线總能夠給他弟弟帶出跑位的空間,而只要任江山能跑出機會,任江海的傳球就總能夠不失時機的傳到他的手上,任江山只要用他優雅的投籃姿勢把球投好就行,而哪怕他沒能把球投進,還能指望任江海的籃板球。
他們兄弟兩人的鋒线組合使得文學院的實力在瞬間就有了巨大的進步,接連淘汰了幾只強隊後,終於在決賽中和體育系狹路相逢。
任氏兄弟都是風采過人的男人,在籃球場上的英姿更是男人味十足,這一路晉級已經讓他們成為了不少女生心目中的英雄,半決賽那場球,他們在場邊的助威團的深思絲毫也不比何翼的遜色。
這使得當時在場邊觀戰的何翼心里很不是滋味,下定決心要給這兩兄弟一點顏色瞧瞧。
在決賽之前的幾天晚上,任氏兄弟帶著文學院的球隊在體院館B場練習完後,換好衣服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正好遇到體育系的人從A場走出。
體育系的隊員幾乎每人身邊都有一個女孩子跟著,而他們的球星何翼則一手拿著籃球,一手摟著他的女朋友鄭露。
鄭露的美艷在一群女孩子之中顯得格外的亮眼,任氏兄弟一看,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唷,這不是我們的球星兄弟嗎?”
這時候何翼也看到了任氏兄弟,大聲叫道。
“任老師,怎麼會這麼巧的?怎麼樣?現在咱們先來場一對一?”
何翼有心在眾多兄弟和美女們的面前先給任氏兄弟一個難堪,他的一對一技術在全校都無人能敵,而通過觀看任氏兄弟的比賽,他知道他們兩個的一對一技術一般,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是何老師啊,”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任江山先笑了笑,“這不過兩天就要決賽了麼?何必著急呢?到時候還要請你手下留情哦。”
“那是一定要的,不然讓任老師你們兄弟兩個在那麼多美女面前出丑就不好了。哈哈。”
何翼轉過頭去看了一下他的隊友,“你們說對不對啊?”
後面的那群人被人一說,都哈哈大笑起來。
彼此都是為人師表,任氏兄弟哪里想到體育系的人會做出這樣如同街頭無賴一般的行徑?
他們卻不知道,何翼生長在一個有錢人的家庭,從小驕縱慣了,書讀得是一塌糊塗,高考成績慘不忍睹。
好在打得一手好籃球,家里花錢讓他進了全國最好的體育大學讀書,畢業後又安排他進了兩江大學。
前兩年父母都過世了之後,萬貫家財也就都落在他的手上,也因為家里有的是錢,這家伙從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何老師的嘴上功夫名不虛傳……哈哈,怪不得我們的校長千金天天讓你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呢,不過籃球嘛……我們還是等比賽的時候再見真章吧!”
任江海也絕不好惹,絲毫不肯吃虧,馬上就反唇相譏。
“你說什麼!”
有幾個平時總是跟著何翼混的年輕教師馬上衝了上來,這時候任江海大喝一聲:“住手!大家都是做老師的,這樣子像什麼話!”
語音鏗鏘有力,分量十足,一下子就鎮住了場面,讓那幾個年輕人愣了一下,氣勢頓時消了下去。
任江海撇了鄭露一眼,鄭露讓他的眼神一看,心頭無來由地大大震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把頭轉開。
任江海接著說:“何老師,我們也不必急在一時,過兩天的比賽我們有足足的四十分鍾可以較量,到時候再領教也不遲。”
說完對他弟弟使了個眼色,兩人在眾多體育系老師面前揚長而去。
體育系的那些人等到任氏兄弟走了一陣子之後才回過神來,何翼狠狠地說:“媽的,看我到時候不把他們文學院打得屎都流出來!草!”
其他的體育老師也群情激昂,發誓到時候一定要血洗文學院。
只有鄭露有點心神恍惚地站在那里,之前她也聽說過一些傳聞,說是文學院新來的那對兄弟教師是如何的英俊過人,但是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出身高貴的她從小就習慣了被男人奉承逢迎,從來沒試過有男人敢看不起她。
但是剛才任江海霸道的氣勢、銳利的眼神和威嚴十足的話音竟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久久都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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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比賽當晚,兩江大學能夠容納四千多人的籃球館被擠得水泄不通,不僅全部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人,就連過道上、階梯上都滿滿當當的都是人,球館外還擠滿了進不去的人……
電視台的機位早早就准備就緒。
決賽的雙方都擁有超人氣的球星,支持何翼的和支持任氏兄弟的女生數量基本是旗鼓相當。
比賽還沒開始,加油聲、歡呼聲就已經震天動地了。
作為校長的千金,同時又是頭號球星何翼的女朋友,鄭露在場地的邊緣有一個最佳位置可以觀看比賽。
對籃球沒有興趣的她平時從來沒有到現場來觀看何翼打球,但是今天卻主動要求來看球。
何翼當然是喜出望外,給她在替補席邊上安排了最好的座位,以便讓她最近距離地欣賞自己的華麗球技,並看他怎樣把任氏兄弟打得落花流水。
在場地邊緣的鄭露馬上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女生們對著她指指點點,不少人妒忌她是超級偶像何翼的女朋友,但是那些妒忌她的女生也不得不感嘆她的相貌的確是艷麗,她們哪里知道,在鄭露在兩江大學念書的那四年之中,“兩江校花”的頭銜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頭頂!
而男生們更是只能看著她猛吞口水,心里羨慕著何翼的艷福。
晚上八點,決賽在數千人的歡呼聲中開始了!
何翼從一開場就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很明顯,任氏兄弟針對他的技術特點作了極為精密的准備,當他准備一對一時,外圍的任江山盡量逼他朝左移動,這使得擅長右手,經常選擇右側突破的他非常難受;而當他試圖召喚隊友搞個擋拆時,內线的任江海會馬上提到高位包夾他,利用身體的力量限制他的傳球,而其間任氏兄弟會時刻和他保持著身體接觸,體格瘦長的何翼在力量方面當然不是對手,於是失誤連連;而當何翼決定使用背身單打時,他會享受到用三人夾擊的待遇,任江海在後,任江山在前,而文學院的中鋒,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但是體重足有近兩百斤的大胖子,又時刻都會封鎖著底线……
持球進攻不利,何翼不得不選擇他不擅長的借掩護無球跑動擺脫,但是面對著對這招駕輕就熟的任江山,何翼也絲毫嘗不到甜頭:任江山總是牛皮膏藥似的貼身緊逼著他,而任江海則用上步逼迫他遠離籃筐;而當他被迫在翼側接球時,任氏兄弟則會上前雙人包夾……
這一套戰術在任氏兄弟幾乎是心意相通的配合下顯得是天衣無縫,何翼幾乎全場都無法擺脫防守,不是被無奈地選擇無威脅傳球,就是被逼的在遠離籃筐的地方倉促出手投籃,當然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射出的球一次次地彈框而出……
而在另一邊,任氏兄弟則靠著熟極而流的高位擋切和擋拆戰術強攻何翼這一點,任江海寬厚的身軀和任江山鬼魅一樣的跑位讓本身就不擅長防守的何翼焦頭爛額。
何翼攻防兩端都被任氏兄弟蹂躪,但是體育系的整體實力畢竟要比文學院強出一截,文學院除了任氏兄弟之外的隊員無法阻止對手的進攻,於是比賽陷入了膠著狀態,在比分的連番交替領先後來到了最後十秒鍾的關鍵時間,63:62,體育系領先一分,而且占據著球權,只要他們能夠把球控制多十秒鍾,他們就將得到比賽的勝利!
“把球給我!我一定要在他們頭上投中一個!”
全場比賽出手全部偏出,只靠罰球得了四分的何翼在最後一個暫停時瘋狂地喊著。
和他對位的任江山這時候已經得了三十多分,這讓極愛面子的他無法接受。
“可是……只要把球控制住我們就贏了……”旁邊一個隊員小聲地說。
“放屁!那樣子也算是贏球嗎?你給我滾!”
何翼這時候已經有些失控,在女朋友的面前打成這個樣子,他已經失去了冷靜。
由於體育系的球隊平時都是何翼說了算,這時候也沒有人敢去質疑他的決定,於是他們決定再一次把球交給何翼,讓他單打任江山。
這時候球館里頭的情緒已經達到了白熱化,兩邊的支持者都瘋狂地呐喊著,為自己的偶像加油。
反倒是鄭露卻靜靜地坐在那里,她不懂籃球,當然也搞不清楚那些復雜的戰術,她本來應該也和那些何翼的支持者一起為她的男朋友呐喊助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全場都只是靜靜地坐著。
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在比賽的時候,她目光的焦點並沒有放在她的男朋友身上,反倒是時刻都聚焦在對方籃下那個堅實高大的身影身上:堅定的眼神、睿智的指揮、冷靜的思考,當然還有球衣下面那鋼板一般的結實肌肉……
在震天動地的叫聲中,比賽最後的十秒開始了!
何翼持球面對著任江山,而這一次,任江山卻沒有逼迫何翼向左側移動,他在正對著籃筐的方向,用幅度大到已經接近犯規的動作,向何翼壓了過去!
他是要采取犯規戰術嗎?
何翼的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畢竟在已經沒有時間的情況下,落後方一般都會采取犯規,這時候何翼只要把身體向前面一遞,讓任江山撞到自己,就可以搏到犯規上罰球线,但是對任氏兄弟的極大敵意讓他不能接受全場沒有投中一球的事實。
任江山的動作很大,當然破綻也大,這時候他身體的左邊已經成為不設防狀態!
何翼在任江山撲上來的瞬間,球交到右手,一步跨出,全場第一次成功地實現了他拿手的右側突破!
此刻,在何翼的眼中已經只有籃筐了!
還有什麼,比用一個漂亮的灌籃來總結對手更加露臉的事?
起跳,灌籃!
可是就在何翼正要跨出第二步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手上一輕,一條身影用幾乎和地面平行的姿勢飛了過來,是任江海!
何翼再一次落入了任氏兄弟的陷阱,任江山的前撲只不過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要引誘何翼從這一側突破,而在另一邊的任江海則靠著驚人的反應和運動力飛身補位,一個飛躍,一手已經將何翼手里的球向前場打飛了出去!
任江海的身體也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直直地飛向了場邊的替補席。
但是這時候幾乎沒有人關注他,因為任江山已經一把抓起他拍飛的球,大步衝向了前場!
體育系的人這時候都已經來不及回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任江山在倒計時只剩下一秒的時候在三分线內一步起跳,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线之後,伴隨著終場鑼聲落去了網袋!
64:63,終場逆轉,文學院贏得了冠軍!
這時候全場沸騰了起來!
文學院和任氏兄弟的支持者們瘋狂地呐喊著,慶祝著,而體育系的人則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而在全場的喧鬧中,只有兩個人此刻是安靜著的。任江海,他在飛身截球之後不由自主地飛出了場外,把替補席旁邊的一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鄭露,比賽的最後時刻,她的眼光只看到了任江海一個人,而當他偉岸的身軀竟向自己撲過來時,她只覺得一陣暈眩,然後就讓男人撲在了自己身上。
任江海的臉離鄭露的臉只有咫尺之遙,他結實的胸肌和她豐滿的胸部緊緊地貼著。
兩個人的眼光相對,在那一刹那間,兩個人似乎都從對方的眼里面讀出了什麼!
這一刻只在電光石火之間,這一刻卻如永恒般漫長。
任江海馬上就爬起身來,轉身加入到勝利者的慶祝中去,不過在間隙中,他會把眼光投向鄭露的方向,而每次他總能捕抓到鄭露望向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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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開始從籃球館里慢慢消失,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但是勝利者們還要繼續享受贏球後的快樂,文學院的球員們到學校的餐廳宵夜去了;而輸了球的人們只好滿懷著失意回家。
鄭露並沒有等何翼來送她回家,她甚至都沒有去理會沮喪的何翼,自己開車就回了家。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鄭露換好睡衣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
任江海的身影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回想起他結實熾熱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鄭露只覺得一股燥熱從她下身那潮濕的深處涌了起來,她不自主地把手伸到自己的下體摳弄著著,但是卻怎麼也平息不了那種濕熱的感覺。
看來今晚不找個男人是不行了!
鄭露恨恨地想著。
任江海啊任江海……
真是被你害死了!
一想到任江海那偉岸的形象,鄭露頓時覺得何翼那種娘娘腔的酷和帥簡直只能讓自己作嘔!
自己當初是怎麼會看上這個人的?
現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議,找他來?
還不如自己解決呢!
鄭露拿著手機,在通訊錄里不停地翻頁尋找著。
鄭露在性生活方面是非常前衛和現代的,她交過的正牌男朋友就有七八個,而除此之外,在不同時期跟她發生過性關系的男人也有不少,哪怕是在和何翼交往期間,她還和好幾個男人保持著炮友關系。
要找一個男人來解決自己今晚的渴望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但是她看著手機,足足擺弄了大半個鍾頭,卻找不到一個她想要共度今宵的對象,因為無論是誰,只要和任江海一比較,都會讓她覺得不夠男人。
長嘆了一口氣,鄭露無奈地放下手機,走進浴室,打開冷水又衝了一個澡,希望可以給自己的身體減溫。
等到她洗完出來後,卻意外的發現手機燈一閃一閃的,有未讀短消息。
是何翼吧?
鄭露腦海里浮現出何翼哭喪著臉的樣子,輕蔑地一笑,打開手機。
“我是不是欠你一個道歉?——任江海”屏幕上這樣顯示著。
鄭露的心頭砰砰的跳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她回復道。
“山人自有妙計。”
“那山人要怎麼向我道歉,又有什麼妙計?”
手機平靜了下來,有一陣子沒有任何動靜。說起來也只有幾分鍾,可是在鄭露的感覺中,這段間歇卻像是足有幾小時那麼久。
“學校後門燒烤攤等你。”在鄭露感覺自己的耐心就要達到極限的時候,手機終於再次發來了新信息提醒。
“就大排檔吃燒烤啊?缺點誠意吧?”
“誠意等你過來就能體會到了。”
“那好吧,我這就過去。”鄭露美滋滋地把手機放下,找了一身衣服穿上,然後開車又回到了學校。
任江海就在學校後門那邊等她,鄭露停好車。任江海就笑著走過來,“看你還能出來我就放心了,看來沒把你壓壞。”他說道。
“誰說的?你這頭蠻牛,你以為本姑娘沒受傷啊?告訴你,那是內傷!你完蛋了,要賠!”
不知道為什麼,鄭露看到任江海時絲毫也沒有陌生人那種生疏感,反正三言兩語之間,就對他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投契感覺,仿佛這個人自己不僅認識了很久,而且還曾經有著非常親密的關系——這種感覺,鄭露在她經歷過的眾多男性中,從來沒有感受過。
“不是都向你道歉了麼?我再用燒烤體現我的誠意總可以了吧?”
任江海說著,帶著鄭露向學校旁邊的小路走去,那里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豆漿店,門口一檔燒烤檔,也經常經營到凌晨三四點。
兩人在豆漿店里點了凍豆漿,在門口點了一堆燒烤之後就坐了下來。
“這就是你的誠意啊?半夜三更的吃這些啊,很上火的,明天要是長痘痘我就找你算賬!”
鄭露笑著說道,雖然是抱怨的口吻,但是看她笑逐顏開的樣子,哪里有一分生氣的模樣?
“我可就只能請得起這些。”
任江海笑說。
東西很快就送上來了,任江海舉起豆漿杯子,“來,我們以豆漿代酒,我敬你一杯,鄭重向你道歉!”
鄭露大笑著也拿起杯子,輕輕一碰,兩人都喝了一大口。
“道過歉了,你可不能再怪我了。”任江海說。
“怪你什麼啊?我哪有那麼小氣,不就是讓你撞了一下嘛!”
“可是今晚我們把你男朋友收拾得不輕……”
“男朋友?得了吧,明天我就跟掰掰了,哦,現在過十二點了,今天,就今天,等天亮我就去跟他掰掰,真受不了那娘娘腔了。”
“好,夠干脆!我喜歡!我也是看那娘娘腔不順眼,今晚才那樣收拾他的,哈哈。”任江海大笑著說。
“光是看他不順眼啊?就沒別的東西給你動力了?”
鄭露媚笑著撇了任江海一眼,她深知如何去表現自己的美艷,這一眼飄過去真是百媚叢生,任江海不由得看得有點痴了。
“當然有其他的動力。”
任江海回過神來,笑笑。
跟他那副頗為忠厚的長相不同,任江海對付女人其實也很有一套。
自從那天跟何翼衝突之後,任江海一邊憋著在球場上報復,一邊也對何翼身邊這個性感迷人的女人很有興趣。
這幾天來,他私底下探聽了不少鄭露的消息,不僅了解到她正是院長張紅英的寶貝女兒,也從一些小道消息上了解到她在生活作風上頗為隨便,學校里流傳著不少她的風流韻事,這讓他對鄭露這個女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也因為有了事先的調查,任江海對今晚的這一幕也不會感到多麼的出乎意料,其實鄭露答應這麼晚出來,加上她剛才的表現,已經讓任江海知道她對自己也很有意思了。
“這動力就是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任江海感覺自己已經不用再拐彎抹角了。
鄭露倒是讓任江海的直接嚇了一跳,男人他見識的不少,但是像任江海這樣直奔主題的不多。
不過這種方式倒是符合任江海霸道的性格,鄭露只好笑了笑,稍稍把頭偏到一邊。
“流氓!”
過了一會,鄭露笑罵道。
兩個人都是對異性有充足經驗的男女,既然對彼此都有這麼深的好感,那這時候對今晚將要發生的事情也都心照不宣了。
兩人吃完燒烤後,回到鄭露車上,都沒有說話。
鄭露把車開到自己家的樓下。
“這是什麼地方?”任江海問。
“我家。”鄭露說,下了車後,對任江海嫣然一笑,“不用我請你上去喝咖啡了吧?放心吧,我一個人住。”
話說到這份上就沒必要再囉嗦了,兩個人到了鄭露的家里,進屋把門關上,就緊緊地擁吻在一起,兩人一邊吻著,一邊向臥室移動,在這個過程中兩個人的情欲都被對方徹底的激發了起來。
“啪、啪。”
兩人把身子重重地摔在柔軟的大床上,一邊繼續熱烈的擁吻,一邊互相脫著對方的衣。
把任江海二十多公分長的壯碩雞巴抓在手里,鄭露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
她也曾經跟幾個洋人上過床,但是無論是白人還是黑人,她遇到過的雞巴都沒有任江海這根這麼驚人。
想著這根東西插到自己的騷屄里頭,再看看任江海堅硬如鐵的腹肌,鄭露感覺自己還沒被肏入就已經開始流精了。
這時兩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一邊喘息著繼續親吻,一邊已經把下身交織在一起。
雖然兩人正式會面加起來也才只有幾個小時,但是兩人在床上的配合卻像是多年的老夫妻。
任江海用腿把鄭露的兩腿分開後,雞巴迅速地找到了她的屄口,向前一送,毫不費力地就捅了進去。
“哇……”雞巴才剛一進入,任江海就詫異地驚呼了一聲。
他也曾經和不少女人上過床,無論是哪個女人,在他第一次把雞巴肏進去的時候,都會多少遇到一些困難。
因為他雞巴的尺寸比一般人都要大上許多,因此第一次肏入的時候都無法做到全部插入,一般都只能插進去一半左右,有點屄道比較緊的女生,更是只讓他把龜頭賽進去就叫得鬼哭狼嚎了。
而在鄭露身上,任江海意外地發現自己這一肏竟然就剛好把雞巴全部給肏了進去,而這並不是因為鄭露的屄道寬松,相反的,她的陰道給他的雞巴帶來了極大的緊箍感。
任江海的龜頭剛剛好頂到鄭露陰道的盡頭,一下就攻擊到了花芯,而在鄭露的陰道深處似乎有一股吸力,正要把他的龜頭向里面吸進去……
而陰道上那圈嫩肉也正以極快的速度蠕動著,緊緊地包住了他整條雞巴……
“喝……喝……”鄭露鼻子輕輕地抽搐著,從喉嚨里發出一陣陣喘息。
在她經歷過的幾十個男人里頭,從來沒有一個人的雞巴在肏入時能夠給她帶來這樣的快感。
她甚至覺得,這根雞巴似乎天生就是為了配合她的陰道而存在著的,無論長短、大小、硬度、熱度……
都正好能夠給她帶來最大的歡愉。
她睜大眼睛看著身上的男人,恰好這時候任江海也正在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
“舒服嗎?”任江海問。
鄭露點點頭,“嗯,太給勁兒了。你的東西真大!”
“你的屄也很美,說真的,我從來沒肏得這麼爽過!”任江海贊嘆。
“這不才肏進去麼?真會找好聽的說!”
鄭露笑著說,用雙手環著任江海的腰,“不過我信你的話,剛才你肏進來時,我就感覺到我的屄就是為了你這根東西而生的,那種感覺……說不清楚。”
任江海睜大眼睛:“我也有那種感覺!……你說,我們是不是就是老外說的Soulmate啊?”
“哈哈……”鄭露大笑起來,“Soulmate?那那玩意說的是性格啊、精神啊啥的特別合得來吧?哪有人連肏屄都算的?”
任江海正色說:“那你就錯了,Soulmate這個詞雖說聽上去只是指兩個人在精神層面上的關系,可是其實也可以是兩者之間的愛好啊、追求啊,也包括性關系方面的契合……”
“嗯……不過我說,我們是不是要停下來先研究研究這個問題?”
鄭露一邊笑著,一邊開始扭動著自己的屁股。
任江海哈哈一笑,“行,反正來日方長,我們慢慢再研究也不遲……來,要不讓你在上邊?”
鄭露點點頭,讓任江海躺到床上,自己爬到上邊,用屄套著任江海的雞巴,慢慢地坐了下去。
“啊……給勁兒……”鄭露呻吟著,開始自己上下起伏不停,屄道緊包著任江海的雞巴,激烈地抽插,發出啪啪的聲響,帶動著兩人的淫亂。
任江海一手捏著鄭露的碩乳,一邊雞巴昂首挺立,猛頂向女人的屄道深處。
“好……爽啊……啊……”鄭露浪叫著:“你的雞巴太帶勁兒……啊……啊……次次都肏到人家的最里邊……啊……”這樣聳動了沒有多長時間,鄭露嘴巴里邊的浪叫已經變得不成腔調,她屄道里面的肉開始收縮,緊緊包緊任江海的雞巴,然後突然上半身突然就趴了下來,靠在任江海的胸前。
一股陰精從她的屄道深處流了出來,她就這樣很快達到了高潮……
鄭露無力地趴在任江海的胸口,大聲喘著氣,許久才緩過勁來,說:“你這根東西啊……真是害死人……我還是……還是第一次這麼快就高潮了。”
“你跟幾個男人做過?”任江海問。
“不知道,怎麼?你介意這個?”鄭露的語氣有點不高興。
任江海搖搖頭,“當然不,不瞞你說,我也跟不少女人做過,過去的事兒,我不會介意。不止是過去,以後哪怕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也不是介意你在外邊找別的男人,因為我自己肯定也不會滿足於只有一個性伴侶……”
“怎麼?你真想讓我做你的女人啊?”
“難道你不想?老實說,我真不信你不想,我們是多好的一對兒啊,去哪兒找這麼合適的雞巴和屄,對不對?”任江海笑說。
“就臭美吧你!”
鄭露笑著吻著任江海的臉,“那好,今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不過啊,咱倆可先說好了,我可沒那麼容易好養活……你啊,可得給我加把勁兒。”
說完,她把屁股從任江海的雞巴上拔出來,轉身用手捏著大雞巴,“真厲害,歇了這麼久還是硬邦邦的……”說著她趴下去把雞巴含進嘴里,把屁股頂到任江海眼前。
“就知道沒那麼容易喂飽你……”任江海說著,把鄭露的兩腿分開,讓她的屄展現在自己眼前,鄭露的陰毛很密實,要撥開來才能看得到下面的陰唇,兩邊陰唇不是很厚,長得有點分開,而顏色有些許發黑,顯示出鄭露的性生活還是非常頻繁的。
陰唇上邊的毛濕漉漉的,沾著一些剛才鄭露泄出來的陰精。
任江海一伸舌頭,也給鄭露舔起屄來。
鄭露顯然很享受任江海的舔屄技巧,當任江海的舌頭舔上她的陰蒂時,她的身子一陣哆嗦,屁股向下緊壓著任江海的嘴唇,就好像怕他舔得不夠深似的。
“啊、啊、啊……你可真會舔……啊……好呀……舒服……啊……真舒服,啊……”她一邊大力地吸著任江海的雞巴,一邊還不斷地把身體激動地扭來扭去,“噢……啊……舒服極了……親愛的……你功夫真好……啊……舌頭……使勁兒……啊……對、對……啊、啊啊……”
任江海從來沒有遇過一個女人在口交時如此地狂野,而且她運用口舌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比起外面專業的小姐來絲毫也不遑多讓。
舌頭舔到馬眼上時那種酥麻的感覺使得任江海快感十足。
任江海忍不住說:“你也真會舔……我的雞巴漲的受不了了,快來吧,讓我肏到你屄里面去。”
鄭露點點頭,翻身躺到床上,把腿張得大開,“肏進來吧,我里面也好癢啊……給我……使勁兒肏我……”
任江海扶著自己堅硬如鐵的大雞巴,分開鄭露沾滿淫液的大陰唇,把雞巴給她再次肏了進去。
“噢……好大呀,還是這樣子最給勁兒了……頂進去,頂進去……”
“頂哪里去啊?”
“頂我子宮里……啊……頂進去……”鄭露抱著任江海的屁股讓他使勁地往里邊頂,任江海挺起大雞巴持續地來回抽插著。
“啊……啊……今後我都離不開你了啊……大雞巴……大雞巴真的太厲害了啊……舒服……舒服……啊……啊……”
高潮過了一次之後,這一次鄭露玩得比較持久,白色的粘稠液體不停地從她的陰道深處涌出來,潤滑著兩個人交合的部位,兩人不停地變換姿勢,在大床上翻來覆去地肏弄著。
“啊……舒服……好爽……啊……今晚……今晚不睡覺了……我要……我要你的大雞巴……”
“不睡覺了?那明天怎麼辦?”任江海一邊肏著,一邊問。
“明天接著肏……啊……啊……有力氣就肏……我愛死你了……愛死大雞巴了……”
任江海把鄭露的身子翻了過來,一邊用大雞巴從後面肏著,一邊伸手分開她那兩片雪白的屁股肉,露出里面包著的菊花蕾,只見鄭露的肛門口呈現一片灰色,肌肉有些外翻,看上去已經不是原裝貨了。
“你玩過這里嗎?”任江海用手指在上面輕撫了幾下。
“玩……玩過啊……”鄭露雙手撐著床,頭高昂著,呻吟著回答:“第一次就要玩人家後門啊?行,你要我去洗洗,給你玩。”
任江海低頭伸出舌頭,在鄭露的菊花蕾上舔了舔,也不理那里散發出的些許異味,說:“不用洗了,麻煩。有潤滑油嗎?”
“有……抽屜里就有,藍色的那瓶……”鄭露勉強伸出一只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任江海把頭湊過一看,把那瓶藍色的潤滑油取出來,心里暗笑:“這個騷貨東西准備得還真齊全,這種東西都隨地都有。”
任江海又舔了一陣鄭露的肛門口,把那里舔得一片濕潤,這才暫時停止抽插,把雞巴從鄭露騷屄里抽了出來,然後在她的菊花口擠了一些潤滑油,用手指抹開,同時往肛道里面擠了一些進去。
鄭露回過頭笑嘻嘻地看著他忙活,說:“真不用我去弄干淨啊?里面可髒……”
“美女身上哪有髒的地方。”
任江海說,同時往自己雞巴上塗了一層潤滑油,把龜頭對准鄭露的菊花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把大雞巴慢慢地往里面塞。
鄭露的肛門顯然對雞巴的肏入並不陌生,屁眼口比較松的部分馬上就讓龜頭頂開了,借著潤滑油的幫助,任江海稍一用力,大雞巴借著一股勁兒就進去了差不多十公分。
“我的媽啊……”鄭露扭動著屁股,全身似乎都在發抖,“厲害……這也太要命了……舒服……”
“嘿嘿,大不好嗎?”
任江海說,繼續一點一點地把雞巴往里頭擠。
雖然已經摸了潤滑油,但是鄭露肛道後面的部分還比較干燥,大腸壁上可能還附著著一些糞便的殘余,很不好進。
“哪有人……肏得……這麼深啊!?”鄭露幾乎把整個頭都埋在床上,喘著粗氣說。
任江海沒去理她,繼續讓雞巴來來回回地緩慢前進,終於到了最後,在弄了差不多十分鍾之後,才感覺雞巴已經頂到底了,這時候他的雞巴已經幾乎全部弄了進去,一點都沒有露在外面。
“啊……真厲害……大雞巴頂到頭了……啊……”鄭露愉快而難受地呻吟著,“哪有人……肏到那里去啊……”
“哈,我們兩真是天生的一對兒。”任江海笑說:“肏屄合適,肏屁眼也剛好合適。”
鄭露忍不住撲哧一笑,說:“你就壞吧你。”
這時候任江海把身體向前傾斜了些,雞巴從上往下,一下一下地抽出來,再慢慢地往下面壓,每次都幾乎把整條雞巴都肏進去。
鄭露“嗯……”了一聲,眯起眼睛享受起這種舒緩的抽插。
不過隨著大雞巴對肛道的逐步適應,任江海的抽插也慢慢地加快起來,漸漸地變成了狂風驟雨般的很丑猛插。
這一來爽得鄭露死去活來,最里面的淫聲浪叫再也抑制不住了!
“啊……啊呀……肏爆我了……啊……大雞巴……嗯……啊……肏爆了……肛門……爆開了啊……不……,真爽,爽死了……”
任江海狂抽了一陣,見鄭露已經開始適應,突然把雞巴拔了出來,然後他翻身斜靠在床背上,低頭見雞巴上有些黃黃的,上面沾著一些鄭露肛門里的汙垢,就從旁邊抽出紙巾,在雞巴上擦了幾下,把那些汙垢擦掉,扔掉紙巾之後,又往雞巴上塗滿了潤滑油。
“來,你在上面,騎我身上來。”
鄭露順從地答應一聲,勉強爬起身子,面對著面坐在任江海懷里,兩條玉腿坐在任江海的大腿上,然後手環著任江海的脖子,用力把自己的屁股抬高。
任江海手扶著雞巴,對准鄭露的屁眼,說:“來,你自己往下坐。”
鄭露“嗯。”
了一聲,屁股慢慢地向下坐,屁眼印著龜頭,再次把雞巴迎了進去。
這一次鄭露已經適應了不少,加上新的潤滑油跟肛道里面分泌的液體,要吞進任江海的整根大雞巴已經不是很難了。
“我愛死你了,好老公……”鄭露一邊緩慢地扭著屁股,一邊把嘴巴貼在任江海的唇上,用力吻著他。
“真的?那今後你就做我的好老婆吧。”任江海說。
鄭露忙不迭地點著頭,說:“老公……我再不許你離開我了……我要你天天肏我,天天肏得我下不了床……”
別以為鄭露只是說說而已,在接下來的整整兩天里頭,任江海就沒有能離開過鄭露的家門一步。
兩個人肏累了就小睡一會兒,然後只要在清醒的時候就是不停地肏屄,餓了就拿鄭露家里的方便食品充飢……
兩個人對對方,無論在精神、性格還是性交方面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一得空就像要找回過去浪費的時光那樣,不顧一切地交合。
在房間里,在沙發上,在廚房里,在浴室里……
鄭露家里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留下了兩人交合的身影……
第三天,當任江海蹣跚地走出鄭露的家門時,他的兩腿幾乎都沒有絲毫力氣了,足足兩天三夜里頭,他也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多少精液在鄭露的騷屄里、喉嚨中,甚至有幾發還是射到了她的屁眼里頭。
而鄭露則是足足在家休息了好幾天後,才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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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可憐兮兮的何翼再次出現在鄭露面前時,鄭露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就向他宣布了分手的消息。
目瞪口呆的何翼看著站在鄭露身邊的任江海,頓時明白了過來,憤怒的他撲向了任江海,但是,單挑籃球他可以贏任江海,打架就不一樣了,身體比他強健了數倍的任江海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然後拉著鄭露揚長而去。
對何翼來說,這就是所謂的奪妻之恨了,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的他從此跟任江海結下了不解之仇,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不斷尋找機會想要打擊任江海。
可是任江海自從得到了鄭露之後,在學校的地位也是步步高升,何翼非但奈何不了他,反而又大大的出了幾次丑。
從小生活就順風順水的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打擊?
幾近瘋狂的他一門心思都放在對付任江海身上,對於身邊其他的事情幾乎都無暇顧及。
而覬覦他父母留下的那筆龐大財產的人著實不少,何翼既然不上心,那些人又怎會放過這打好機會?
眼看著一年不到,那筆遺產就讓那些人分得七七八八了。
幾乎陷入絕境的何翼決定要孤注一擲,他用自己剩下的那些錢,找來了幾個平日一塊花天酒地的酒肉朋友,想要乘任江海落單時解決掉他,那些人看在錢的份上,全部拍胸口答應了。
但何翼沒有想到,任氏兄弟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招,那一晚,任江海故意一個人走到學校一個僻靜的角落,何翼得到消息後,馬上帶著幾個人到了那里,等他們堵住任江海就要動手時,幾個警察在黑暗中突然出現,馬上將他們逮捕了——原來這是任氏兄弟和鄭露商量後布下的局,鄭露通過她姨夫楊官正的關系,找上了市公安局局長李為民,這樣的小事一樁李為民自然不會不幫忙,二話不說就派出他的得力助手薛玲來處理這件事。
薛玲辦事很麻利,那晚上何翼等人本來只帶了幾根鋼管、木棍之類的東西去,結果案子辦來辦去,“凶器”竟變成了滿布他們指紋的幾把利刃。
這一來這事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何翼很快就以持刀傷人、意圖謀殺等罪名被起訴,他家里人花了很多錢想要幫他脫罪,但是無奈法院絲毫不為所動,警方的“證據”又十分有力,何翼最後還是被從重判了八年的有期徒刑,跟他一塊去的那幾個人也跟著倒霉,分別都被判了長短不一的刑期。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話頭轉回任江海剛剛順利攬得美人歸的時候,自從和鄭露好上了之後,他們倆的關系發展得可謂是一日千里。
兩人在性方面都有著極強的需求,在床上都是能讓異性高潮不斷的高手,兩人彼此對對方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因此從相識之後,兩人幾乎每晚都要糾纏在一塊,美美地打上幾炮才能睡覺。
兩人絲毫沒有掩蓋他們之間如膠似漆的關系,沒多久,幾乎全大學里頭的人都知道張校長的女兒正與文學院那新來的帥哥熱戀中,這話當然很快的就傳到了生為一校之長的張紅英耳中。
對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張紅英溺愛之余,對她風流放蕩的個性也是非常了解的,但是做母親的,在這點上卻管不了自己女兒,因為鄭露的風流基因很可能就是遺傳自她——當時剛四十六歲她,老公在鄭露還小的時候就得病死了,剩下她一個人把獨生女兒拉扯大。
這些年來仕途艱險,她能夠一路走過來,並且步步高升,不僅僅是靠她的長袖善舞,也不僅僅因為她的親姐姐張愛華貴為兩江市委書記夫人,主要還是要歸功於她最大限度地發揮了上天賦予她作為女人最大的資本:與生俱來的美貌。
丈夫死去那年,張紅英還不到三十歲,正是少婦最好的年華,極具智慧的她利用自己的性感和美貌,對那些能夠在仕途上對她有所幫助的男人,毫不吝惜地獻上自己的肉體,而且在眾多男人之間游刃有余。
而對於那些在晉升路线上跟她有衝突,或者是跟她有敵對關系的人,張紅英更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除之而後快,她對敵人的手腕之硬、打擊之狠,說起來令人不寒而栗。
也正是因為這種種原因,張紅英才能在四十二歲那年就當上兩江大學的副校長。
而這一來,擺在她眼前的最後一級台階上的,就是校長的寶座了,不到三年功夫,就在去年年底,原來的校長在沒到退休年齡時就提早退休,這當然是因為張紅英對他的位置覬覦已久、原校長不安於位的緣故了。
這樣,張紅英便以最快的速度,成為了兩江大學這所近百年的名校史上最年輕的校長。
這幾年,人已到了中年的張紅英雖然還是徐娘半老,但是過去那些一路扶持她的老情人們,老的老,退的退,剩下不多的兩三個,精力也大不如前,她在性方面的要求,往往得不到滿足。
這一來,張紅英只好再求發展,現在的她是有錢有勢,要找幾個想求富婆包養的年青帥哥絲毫不難,她在外頭就養有兩個。
這一切作為她最親的親人,鄭露當然是知道的,她不會去妨礙張紅英的私生活,只是勸她不要在那些男人身上花費太多的金錢。
張紅英是何等聰明的人,她向女兒坦言自己只是將那些人當做玩物,絲毫也沒投入感情。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對鄭露糜爛的性生活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好再多說什麼。
聽說女兒跟任江海的關系之後,起初張紅英以為任江海不過是女兒眾多男朋友中的最新一個罷了,但是沒多久,當她聽到女兒親口在自己面前提起任江海時,她才知道這一次與以往不同,因為鄭露以前是從來不在她面前提男朋友的事的。
而從那之後,幾乎每次跟女兒見面,都會聽她興高采烈地談論著跟任江海相關的種種趣事,張紅英這才明白,這個男人在女兒的心目中究竟占據了何等重要的地位!
這不能不讓她開始重視起任江海這個人來。
對於任江海這個人,張紅英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的,只記得曾經在在學校一年一度迎接新老師的晚會上,例行跟所有新教師交流時有跟他寒暄過幾句,其他的就沒什麼印象了。
為了更好地了解任江海,張紅英特地去翻了翻他的檔案,同時找來報社里一個跟了她多年的記者,去查任氏兄弟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