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愛你……琴……親愛的琴……我愛你……”年輕的郭齋南雖然剛剛才射了精,但嘴巴依舊不知疲倦地在成熟老婦的臉上親吻著,似乎是怕只要自己一個疏忽,懷中這一具既熟悉,但又如此陌生的肉體就會永遠離自己而去一樣。
被他緊緊抱著的宋琴將頭偏向了一邊,有點不敢看正在她身上起伏著的年輕人。
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不是生活的夢境里,自從那一天她打開家門,看到一臉胡茬、眼中滿是絕望的年輕人就站在自家門口的時候,她的生命好像就已經進入了另外的一個空間里。
她忘不了郭齋南哭著撲進了自己的懷中時的驚詫,更忘不了聽到他那猶如宣泄般地傾訴自己從小就對她痴迷時的震撼……
那一天,滿臉憔悴的郭齋南哭著將他在澳洲遭遇的一切都告訴了干媽宋琴,同時他也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多年來對宋琴的迷戀和幻想都傾訴了出來。
宋琴只覺得自己來聽一個無比荒謬的故事,等到她從震撼中稍稍回過神了,這才發現郭齋南已經撲到了自己的身上,兩人的身軀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郭齋南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痴狂在她成熟的軀體上摸索著,年輕而英俊的臉龐離自己只有咫尺之遙,熾熱的男人氣息清晰可聞……
當郭齋南的兩手悄無聲息地將她身上的衣服解開時,宋琴迷醉了,她掙扎、她勸慰、她抵抗……
但是這一切在郭齋南如火的攻勢下是那麼地不堪一擊,很快地,當干兒子將他那根不算長,但是熾熱無比、堅硬似鐵的肉棒插入自己體內的似乎,宋琴迷醉了,她這才意識到這個干兒子在自己的潛意識中是多麼重要的一個存在,她積極地配合郭齋南的抽送,她將自己在床底間的功夫全部使出來配合著干兒子的肏干,終於,名義上的母子二人在一番酣暢淋漓地交合之後水乳交融,融為一體。
當郭齋南終於將他已經軟化的雞巴從宋琴體內抽出的時候,他看到宋琴的丈夫黎剛站在家門口,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宋琴冷冷地讓目睹自己跟干兒子偷情的丈夫滾出來,多年來在妻子積威震懾之下的黎剛居然不敢違抗,灰溜溜地逃了出去。
思緒飄回到現實中,這時候年輕人的激情終於逐漸地消散,宋琴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頭,目光迷離地看著遠方,良久,才輕聲地問道:“阿南,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郭齋南霍地抬起了頭,那張頗為英俊的臉上帶著緊張的神情,目光炯炯地看著宋琴:“不後悔!我絕不後悔!難道……你……你要改變主意了?”
宋琴笑了笑,慈愛地拍了拍郭齋南的肩膀,搖了搖頭說道:“我當然不會,我答應你跟他離婚就一定會做到!今天他已經簽了字了,今後,我跟他已經再無瓜葛……”見郭齋南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宋琴幽幽說道:“只是……我們一起到丹麥去的話,你這麼年輕……你知道,那邊人口很少,論繁華,別說不能跟國內比,就是比澳大利亞也差了很多,你過去久了,會無聊的!”
“不會的!”
郭齋南幾近賭咒發誓似的摟著宋琴的肩膀:“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不管去哪里都可以!只要有你!我們走吧!今後再也不回來了!”
“可是顧……”宋琴剛要說到顧雅的名字,見郭齋南的眼里露出極度厭惡的神情,忙打住話頭:“可是你媽……她會想你的!”
“她?”郭齋南鄙夷地冷笑一聲:“我沒有這樣的媽!”
“那你爸……”
“別說了!”郭齋南突然間變得有些躁狂的樣子,大聲喊道:“他們從來就沒有管過我的死活!我跟他們沒關系!我只要你!”
宋琴只好安撫著郭齋南的情緒,好不容易才讓她平靜了下來。在他的嘴上親了一陣,柔聲說道:“好的,好的,親愛的,我是你的。”
做愛的疲憊,和情緒波動後的無力感,讓郭齋南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宋琴等到確認他已經睡熟,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拿起自己的坤包走出了房間,剛才郭齋南的一番表白,讓她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外面是酒店長長的走廊,不見一個人影,宋琴還是走到了角落的樓梯間那邊,確定四下無人,這才撥通了手機。
“校長……我在北山大酒店,能見一面嗎?”宋琴壓低聲音說道。
半小時之後,宋琴在酒店會所的一個房間里見到了她約來的那人。
“校……校長……”年過五旬,官居市政協主席的宋琴,在那人的面前竟有些唯唯諾諾,因為她面前的這人實在是非比尋常,正是前兩江省委常委,退休前官至省委組織部部長、省委黨校校長的官場“武則天”:溫芯武!
宋琴以前曾經在她手下任職多年,深知這個老女人的厲害和神通。
溫芯武面無表情地看著宋琴,把手里的水杯拿到嘴邊抿了一口,又放了下來:“想清楚了?”她不動聲色地問道。
宋琴神情肅穆地點了點頭:“我想清楚了,校長,你要的東西,我全部放在金楓路農行支行的保險箱里,這……”
她掏出一個鑰匙放在溫芯武面前:“你只要拿著這鑰匙去那里,然後輸入密碼,自然就能拿到你要的東西。”
溫芯武沒有去碰鑰匙,斜眼看著宋琴。宋琴也凝視著她,半晌才說道:“至於密碼……校長,我想確定,你答應我的事……”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溫芯武冷冷一笑:“我答應的事情,有哪一回是做不到的?既然答應安排你走,我絕不會食言!”
“不是只有我!還有……”
“還有郭青田的兒子是吧?”
溫芯武的嘴角浮現出一陣莫測高深的笑意,從包里摸出兩本護照扔在宋琴的面前,里面夾著兩張機票:“明天晚上十二點半,直飛哥本哈根,你滿意了?”
宋琴拿過護照,打開一看,那是兩本香江特區護照,她自己和郭齋南的名字和照片都在上面,忙收進包里,然後她掏出筆,在一張便簽紙上寫下了一串六位數字,遞過去交給了溫芯武。
把密碼送過去之後,宋琴站了起身,溫芯武抬頭看著她,良久才柔聲碩大:“阿琴,到了就給我發個短信,哥本哈根那邊我也有幾個朋友,我會跟他們交代一下,你在那邊安置的事,就不用擔心了,好好地跟那年輕人過日子吧!等過些年你們如果還想回來,我再想想辦法!”
宋琴的眼睛一下就紅了,豆大的眼淚在她的眼眶里打著轉,過了一會,她才哽咽著說道:“校……校長……你對我太好了!我……我對不住你!”
溫芯武笑了笑,也站起身拍了拍宋琴的後背:“多大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姑娘,動不動就掉眼淚啊?你啊!怎麼說都是跟了我那麼多年的人了,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
“校長!”
宋琴咬了咬牙,“保險箱里的那些東西,你盡快去拿,里面有我留給您的一點心意,您一定要看!”
說完她回轉身,頭也不回地就離去了。
溫芯武送走了宋琴,徑直開車回到家,上樓在自己房間里洗了個澡,她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就准備下樓喝點水然後睡覺,可是在走過女兒文清樺和孫女蔣曼居住的房間時,她突然聽見從里面傳來了一陣神秘的聲響,不由得就停下了腳步,見房間的門並沒有關緊,她忍不住就把頭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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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睡著了嗎?”
一片黑暗當中,蔣曼輕輕地叫了一聲,從爬上床到現在都過去小半個小時了,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母親文清樺一定是跟自己一樣還沒有入睡。
自從她們母女倆搬到姥姥溫芯武家里住之後,娘倆夜里就都這樣睡在一張床上,雖然溫芯武家里空房間還多的是,但蔣曼還是覺得要這樣睡覺才能安心。
“怎麼了?”果然,雙眼愣愣地望著黑暗的天花板的文清樺轉過頭來,就看到女兒兩雙大眼睛就在自己的眼前,似乎在發射著若有若無的微光。
“媽……”蔣曼干脆坐了起來,拉亮了床頭櫃上方的燈,問道:“我問你個事啊。”
文清樺覺得那燈光有些晃眼,就抬起手擋了擋,說道:“什麼事啊?這麼晚了,明天再說不行嗎?”
“不嘛!”蔣曼撒起了嬌來,她嘟著可愛的小嘴說道:“媽,你干嘛讓他走啊?你等了他這麼久,憑什麼他剛一回來,就讓薛玲給霸占了?”
蔣曼所說的人就是任江山,自從任氏兄弟回國後,這兩天任江山都是陪在薛玲和姚妤青身邊,剛才也是,在溫芯武家里商量完事情之後,任江山就帶著薛、姚二人去了溫芯武所安排的秘密住所休息了。
“小玲和小姚……她們吃了很多苦……”文清樺嘆了口氣,向女兒,同時也是向自己做出了解釋:“江山剛回來看到她們這幅模樣,能不心疼麼?多陪陪她們也是應該的……”
“媽!”蔣曼氣呼呼地打斷了文清樺的話頭,“你啊!真是傻到家了,處處為別人著想!心疼她們?那誰來心疼我們娘倆啊!”
見女兒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文清樺笑了笑,跟著也坐了起來,拍了拍女兒的臉頰說道:“好好好,趕明兒我就去跟江山說說,說我女兒想他了!讓他多心疼心疼你還不行嗎?”
“稀罕他!”蔣曼啐了一口,突然一把摟住了文清樺,嘴里說道:“媽!我睡不著……”聲音又甜又膩,好像要滴出蜜來。
“怎麼了?怎麼了?”
文清樺輕撫著女兒的背,只覺得身上變得越來越癢,原來蔣曼的小手這時已經從她睡衣里面穿了進去,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上來回地摸索著。
“媽……我想要……”蔣曼呢喃地說道,自從她們母女倆同時跟任江山發生過關系之後,母女之間的隔閡就被完全打破了。
在任江山消失的這段時間里,母女倆躲藏在溫芯武,家里很少外出,文清樺倒是還能忍忍,浪漫開放的蔣曼又怎麼能熬得住這種寂寞?
所以為了安撫女兒,這些夜里,她們母女倆可就沒少做這虛凰假鳳的事兒。
文清樺微微地扭動著身子:“怎麼……又要了啊?前晚不是才……”可是她熟透了身體對性的渴望比女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蔣曼只稍微挑逗了一下,做母親的很快也就跟著忍不住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好吧,小曼,讓我喘口氣。”
蔣曼嘻嘻一笑:“我去拿家伙什!”
說著跳下床,打開衣櫃,從里面一個旅行包里摸出了幾個跳蛋和兩根碩大的假雞巴。
等她回到床上的時候,文清樺已經脫了睡衣,潔白的熟美身軀橫陳在床上,蔣曼這騷妮子一下也除掉了自己的睡衣,然後壓在母親的身上,小手愛憐地輕撫著母親那對精致的乳房:“媽,這麼美的奶子,他不疼,我來疼!”
說著已經俯身含住了文清樺的奶子,輕輕地啃著。
“小曼……小曼……輕點……啊……疼……輕點……”被女兒吸吮乳頭的感覺,跟被男人吮吸時是截然不同的,但相同的是能夠讓文清樺浴火高漲,她干脆閉上了眼睛,頭向後揚起,雙手不住地撫摸著蔣曼那頭染成了金黃色的短發。
“出水了,媽……”蔣曼的手接著就伸到了文清樺的內褲里,那里已經是一片泥澤了。
“嗯,脫了吧。”文清樺小聲地說道。
蔣曼依言把母親的內褲脫了下來,然後忽然翻身壓在文清樺身上,手里拿起一根假雞巴說道:“媽,也幫我舔舔。”
說著她低下頭,嘴唇對著文清樺陰毛稀疏的陰部就吻了下去,同時手里開動了假雞巴,在文清樺的會陰和肛門周圍來回巡弋著。
文清樺無力地抬起頭,女兒濕漉漉的陰部就在眼前。
這小妮子前幾天才剃光了陰毛,這才幾天功夫,陰唇的附近已經又長出了一些毛茬子,一股清流從她那年輕粉嫩的陰戶里緩緩流出,散發著淫靡的味道,吸引著她毫不猶豫地就張口吻了下去,母女倆就這樣用六九式互舔著,彼此都慢慢地沉溺在這種相互愛撫的快感之中。
就在母女二人都在神游天外的時候,突然“撲通”一聲,從門口傳來了一個沉悶的聲音!母女倆都被大大地嚇了一跳,頓時停下了動作。
“誰……誰在外面?”做母親的文清樺戰戰兢兢地問了一聲,但是外面沒有回應,只有一陣急促的沙沙聲傳了進來。
這時候蔣曼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來一陣勇氣,她騰地一下從母親的身上翻了下來,兩步跑到房門便上,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啊,姥……姥姥!”
蔣曼打開門後,房間里的燈光照射了出來,讓走廊上的一個人影顯露了出來,這人她再熟悉不過,赫然就是文清樺的母親、也就是蔣曼的姥姥:溫芯武!
只見此刻她斜坐在走廊的地毯上,一只手卻還伸在自己的睡褲里來不及抽出來,神情里滿是尷尬。
“媽?你怎麼……”文清樺也看清了外面的人,她訥訥地問道。
溫芯武尷尬地干笑了兩聲:“我……我就是路過……”
蔣曼見到眼下的情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見姥姥一副不上不下的囧樣,她突然微微一笑,把溫芯武插在睡褲里的手給拉了出來,只見老美婦的幾根手指上水光淋漓,食指和中指之間,甚至還夾著一根長長的陰毛。
“姥姥!你在外面偷聽啊?”蔣曼笑著說道:“怎麼?還在這里自摸?”
“小妮子!說什麼呢?”
饒是溫芯武這一輩子是久經考驗的了,被親外孫女這麼直接地一問,還是臊了個大紅臉,“都說了,我……我就是路過!”
蔣曼嘿嘿一笑,沒有再接著往下說,她伸手拉起了溫芯武,溫芯武剛才顯然是摔了一跤,好在家里的高級地毯非常松軟有彈性,這才沒摔傷,不過剛站起來時,腳步還是有些趔趄。
蔣曼扶著她走進房間,文清樺忙向旁邊挪了挪身體,讓溫芯武坐了下來。
“媽,都這麼晚了,你……”文清樺說著,突然發現自己還是赤裸著身子,忙拉過旁邊的被子遮住身體,“你怎麼還……還不睡啊?”
溫芯武心頭也是異常窘迫,心想還不是托了你們娘倆的福?
這些日子里隔三差五地就在房間里鬧這一出,這別墅的房間隔音又不好,自己每晚都得聽著女兒和外孫女的淫聲浪語,哪那麼容易入睡啊?
好不容易睡著了,夜里又翻來覆去的做夢,還淨是那種見不得人的春夢……
可這話又怎麼說得出口?
關鍵時刻還是蔣曼這小妮子給解了圍,她笑著坐到了溫芯武的身前,拉起她的手說道:“姥姥,是我們吵到您了?”
她一邊說著,她把溫芯武的手指湊到自己鼻子前用力嗅了嗅,然後用一種恍然大悟的狡黠神情看著自己的姥姥。
溫芯武紅著臉急忙抽回了手,把手指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小妮子,淨胡說些什麼啊你……”說著就站了起來,就要向外走去。
蔣曼急忙一把拉住了她:“別急嘛姥姥,難得有這機會,我跟媽有些話想跟您說。”
溫芯武瞪了蔣曼一眼,雖然是在這種窘迫的境地里,但是她不怒自威的神情還是讓蔣曼的心頭陡然一驚。
要知道溫芯武對她這唯一的一個外孫女雖然從小就疼愛有加,但是以她威嚴的性格,這種疼愛永遠不會轉變成溺愛,蔣曼雖然從小就知道姥姥很疼她,但每次看到她是其實都有幾分帶著敬畏的畏懼感,並不像在文清樺身邊時那樣親昵。
不過想起以前她跟母親兩人一起服侍任江山時,任江山曾經說過的想把她姥姥也一塊拉下水的想法,人小鬼大的騷妮子這一次是下定了決心了。
她不慌不忙地又拉著溫芯武坐下,然後微笑著問道:“姥姥,我問您個事兒啊……您剛才在外邊……是不是……是在自摸吧?”
說著她把自己的手指抬了起來,在溫芯武面前晃了晃。
“小曼!”溫芯武還沒有回答,倒是文清樺先開口了:“怎麼這麼跟你姥姥說話?”
“這有啥啊?媽!”
蔣曼笑著把溫芯武的兩只手都握住了:“我姥姥又怎麼了?姥姥就不是女人了?是女人,就有那方面的需要!您看,姥姥雖說有點年歲了,可這身子可還年輕著呢!長相又這麼有氣質,打扮打扮整就一個劉曉慶!江海哥和江山哥那兩個大色狼,每次來的時候都在偷瞄她呢!我說姥姥,你單身一人幾十年,不會都是靠自摸解決吧?”
這話又讓溫芯武鬧了個大紅臉,她跟丈夫並不是死別,而是生離。
年輕時她混跡官場,在各種或明或潛的官場規則里,免不了要給丈夫戴幾頂綠帽子,後來有一次跟上司借口出差幽會時被她丈夫抓奸在床,兩人不得不鬧到了離婚的地步。
離婚後的溫芯武沒有了約束,以她的官職地位加上絕對算得上徐娘半老的容貌,要找男人那是要多少有多少,不過她在這方面卻並不想其他女高官那樣風流不羈,除了幾個老情人之外也沒有太多緋聞。
隨著年齡的增大、職位越升越高,能夠近她身的男人也是越來越稀少了。
到了五十歲之後,能夠上得了她床的也就只有她的一個干兒子了,那小子原本是一個演電視劇的二线小生,在攀上溫芯武這根高枝之後很快發展成了火遍全國的當紅小鮮肉。
可惜這人紅了就忘本,火起來之後身邊美女一個換過一個,對她這個干媽是越來越不上心,這兩年更是基本見不到他的人了。
溫芯武這輩子見過太多男人了,倒也不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否則只她要願意,只需一通電話就能讓這個風光無限的小鮮肉一夕之間身敗名裂,甚至鋃鐺入獄。
她心想男人嘛,不就那麼回事,更何況自己都六十多的人了,又何苦去為難人家小年輕?
所以這兩年她在家也算是修心養性,對那方面的事兒想得很少,要不是這陣子天天讓女兒和外孫女搞得夜不能寐,她都要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性欲了呢!
“媽,您不會真的……”見溫芯武紅著臉沒有說話,文清樺也有些驚訝。
溫芯武正想開口解釋幾句,蔣曼已經一頭扎進她的懷里:“姥姥,那可真是難為您了!早說嘛,讓我跟媽也一塊孝敬孝敬您!”
溫芯武還沒來得及阻止,蔣曼這個騷妮子已經把她那張火辣辣的嘴巴伸到姥姥的雙峰之間,不斷地左右親吻著。
“小曼……你……你干什麼……”溫芯武只覺得這事荒唐無比,可讓蔣曼這麼磨蹭了幾下,她竟然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蔣曼三兩下就開始去拉她的睡衣,溫芯武雖然還在掙扎,但是兩手卻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起,讓蔣曼把她的睡衣從頭上脫了下來。
“哇塞!姥姥!您這可真叫巨乳啊!”
睡衣的里面自然沒有內衣,蔣曼一看溫芯武的身材,馬上就不由得贊嘆了起來。
只見這個年過花甲的威嚴老婦雖然肚子和腰間都不可避免地有了些贅肉,但那對吊鍾似垂下來的木瓜乳完全彌補了這一切,這正是任氏兄弟最愛的那種熟透了美妙身軀。
“不要啊……小曼!”
溫芯武嘴里還在抗拒著,目光同時望向了女兒文清樺,希望可以從女兒那邊得到一點幫助,誰知道文清樺這時卻笑了笑,說道:“媽,都這樣了,您啊,也就放開點吧,小曼說得對,以前我們都忽略了您的感受,今後啊,就讓我們都好好孝敬您!”
說完就開始去拉溫芯武的褲子去了。
在女兒和外孫女的夾擊之下,溫芯武絲毫也沒有反抗的余地,很快的,她的睡褲就讓女兒給扒拉了下來。
這時候祖孫三人糾纏在床上,都已經是一絲不掛了。
文清樺從旁邊抽出一塊濕紙巾,然後把手探到溫芯武的兩腿之間,擦拭著那些粘在老婦灰色陰毛上的騷水,笑著說:“媽,看來小曼說的是真的啊,您剛才真的就在外頭自摸啊?”
溫芯武嘴里哼哼唧唧的,想要反駁,嘴巴卻被蔣曼用紅唇給堵住了,這小妮子一手拿著一個跳蛋,把它們按在姥姥那兩個有些干癟的褐色奶頭上,自己用嘴巴堵住了溫芯武的嘴,舌頭用力地向里頭伸去,溫芯武一開始還想抵抗抵抗,但是不一會,從陰戶和奶頭上傳來的快感就讓她忍耐不住地松了嘴了,蔣曼的舌頭衝進了她的嘴里,而她的舌頭也馬上就跟蔣曼的攪動在了一起。
這時候祖孫三人都已經全情投入到了這場性欲游戲當中,文清樺把母親的陰戶擦拭了一下,將手指伸到她陰道里面試了試,里面一片溫熱,但是水卻不是很多,感覺有點干澀。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一頭扎了下去,嘴巴含住了母親的大陰唇,在那里不住地親吻著。
溫芯武的上下兩張嘴同時被孫女和女兒攻占了,內心的渴望只能從身體的顫抖表現出來,她微微地扭動著身體,而文清樺似乎也讀懂了她的渴望,在往她的陰道里吐了許多口水之後,她打開了一個假雞巴,緩緩地一點點送進了母親那不住張合著的陰道里。
“嗯……慢點……輕點……”溫芯武的陰道也是有陣子沒被這麼大的東西侵入過了,她只感覺到那根假雞巴在這里略顯干涸的陰道里緩緩地前進,有點膈,但是那種久違了的舒爽感覺還是不斷地襲來。
文清樺一邊將按摩棒慢慢地往里送,一邊繼續用舌頭細心地舔著母親的陰道口周圍,而蔣曼則干脆就把那兩個跳蛋放開,改而用自己的奶子對著姥姥松軟的吊鍾乳,大力地磨了起來,祖孫兩人兩對大小不同的奶子,頓時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當那根按摩棒完全被送入了溫芯武飢渴已久的陰道內之後,老美婦只感覺到腦海中一片暈眩,這還只是一根假雞巴啊!
在溫芯武的潛意識中,她不由得就幻想起如果這是一根真家伙,那得舒服到什麼程度啊……
“姥姥,幫幫我,我那里也癢得要命呢!”
蔣曼說著把一根按摩棒交到了溫芯武的手里,然後轉身把屁股對著她。
溫芯武接過假雞巴,擰開按鈕,一點點地把它送進了孫女的陰道里。
陰道一被那根粗長的家伙捅進去,蔣曼嘴里馬上就發出了一陣極度淫蕩的呻吟聲:“啊……姥姥……舒服……往里面捅點……好舒服!屄里頭……真的好癢啊!啊……受不了……姥姥!”
溫芯武的情緒也受到了孫女這淫亂叫喊的感染,慢慢地她也完全投入到了這場同性的互慰之中。
一會之後,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清樺,你也受不了了吧?要不你過來,媽……媽幫幫你?”
文清樺依言把自己雪白的屁股湊到了母親的頭上,溫芯武抬頭就可以看到女兒那淫水斑斑的陰戶。
說起來這倒也不是溫芯武第一次跟同性有這種親密接觸,早年在她位居人下的時候,也免不了跟幾個貌美的女同事一起服侍上司,那時候就被命令做過幾次女女游戲,不過那都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了……
這時候女兒的陰戶正散發著淫靡的腥味,那種味道刺激著她的神經,使得她不自覺地伸出了舌頭,對著那道裂縫就舔了過去。
“媽……好癢啊……”文清樺也叫了起來,雪白的屁股扭動著,那幾根長而稀疏的陰毛在溫芯武的臉上刮來刮去,陰道里的騷水不住地流出。
“姥姥,用這個!”蔣曼笑著從旁邊遞過來兩個開動了的跳蛋,溫芯武接過來,一個個地塞進了女人的屄洞里面。
祖孫三人在這張不算很大的床上糾纏在了一塊,房間里充滿了三人銷魂的呻吟聲、喘息聲,還有就是電動雞巴和跳蛋發出的嗡嗡聲。
“姥姥……”雲消雨歇之後,文清樺起身去洗澡了,蔣曼在頭埋在溫芯武的懷里:“舒服嗎?”
“嗯!”溫芯武憐愛地撫摸著外孫女,“就是你這小妮子玩得太野了,那麼大的東西捅進去,還那麼使勁,我下面現在還疼呢!”
蔣曼噗嗤一笑,說道:“怎麼說那都是假家伙,哪里比得上真家伙好啊?姥姥,下次給你來跟真家伙怎麼樣?”
“就會胡說八道!”
溫芯武作勢就要去打蔣曼,蔣曼嘻嘻笑著避開了,輕聲說道:“姥姥,你不知道,任江山那家伙看上你這身子很久了!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們安排安排?嘻嘻……”
“任江山?我可不要!”溫芯武噗嗤一下,“我都夠格做他奶奶了,他能看得上我嘛?再說了,別以為你,還有你媽跟他那點破事我不知道!”
“是啊,我跟我媽都便宜那家伙了!”
蔣曼笑著,再度輕撫著溫芯武的奶子,“上次這家伙還能呢,母女雙收還不過癮,他啊,盡打你的主意呢!”
“任江山……”溫芯武嘴里輕輕念著這個名字,那個年輕人高大英俊的形象浮現在了她的腦海里,這個只有三十歲的年輕人竟然對六十二歲的自己竟然有那種想法?
溫芯武一時間竟有些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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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露把眼前的雞巴向上抬起,然後把下面的兩個陰囊含在嘴里,舌頭在上面靈活地掃動著,嘴里不時發出“嗯、嗯”的呻吟聲。
沈天廣雖然年過五十,但是精力依然十分驚人,絲毫看不出這根堅挺的雞巴剛剛在她母親張紅英的騷屄和肛門里縱橫馳騁了大半個小時。
“真大……”鄭露嘴里含著陰囊,手不停地擼動著沈天廣的大雞巴,含糊不清地說著。
沈天廣把手枕在腦後,滿意地看著鄭露精心伺候著自己的雞巴,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尤物。
年輕貌美、氣質絕佳就不說了,床底間那種女人的媚勁兒更是登峰造極。
盡管她是自己大仇人的妻子,沈天廣還是必須承認,他已經迷戀上了占有這個女人的感覺。
想想等一下還要把這個女人交到何翼的手里,他就感覺到一股恨意涌上腦門,不過轉念一想,只要讓何翼去做了那件事之後,自己在這座城市里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了,到時候……
“給我舔舔後面!”沈天廣這樣想著,口氣卻依然冰冷異常,命令式的口吻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討厭!老讓人家干這種髒活!”
鄭露卻好像並不懼怕他這種冷入骨髓的神態,依舊嬌嗔著應道:“好吧,那你轉過去吧,這樣可以舔得深一點。”
沈天廣依言翻過身去,鄭露爬到他的兩腿之間,雙手分開他的兩片屁股,嘴巴對著黝黑的屁眼就舔了下去。
當沈天廣最後在鄭露的肛門里射出精液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張紅英和鄭露母女都已經在床上沉沉地睡去,沈天廣勉強爬下床,只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抖。
今晚他足足在這對母女的身上發泄了三個多小時,現在幾乎全身都提不起一絲力氣。
他走進浴室,從一個隱秘的小格子里面取出兩瓶藥片,每瓶都倒出五六顆,和著水龍水吞了下去,這兩瓶藥都是強力的鎮痛類藥品,他剛才所吃的已經大大超過了每日最大劑量,但是沈天廣對此毫不在意。
吃完藥後,沈天廣出了臥室,來到辦公室里,打開電腦看了一陣,屏幕里顯示出一個搖晃的鏡頭:溫芯武的臉在上面時隱時現,而宋琴和她剛才在酒店會所里會談的情景,全部再現在了沈天廣的面前。
沈天廣默默地看完這段片子,想了想,伸手壓下了桌子上的一個按鈕,不消片刻,一聲“聖父!”
響起,他只說了聲“進來!”
,等待在外面的林家偉已經開了門,迅速驅前兩步,低聲說道:“查清楚跟宋琴身邊那男的是誰了!”
他把一張照片遞給沈天廣:“他是郭青田的兒子,叫郭齋南!”
“哦?宋琴跟郭青田的兒子……”沈天廣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他指了指眼前的屏幕:“這段片子,你看過了?”
“不出您的所料啊!”
林家偉眼里流露出敬佩萬分的神色,說道:“您老真是目光如炬!一早就看出宋琴這騷貨靠不住。要不是您讓我在她包里裝了針孔攝像頭,我還真料不到她竟然跟溫芯武來這麼一出!”
“溫芯武……溫芯武……”沈天廣反復念叨著這個名字,他冷笑一聲:“我早就說過,這個老女人肯定是個大麻煩!現在嘛,也是時候拔掉這根刺了!對了,說到這個老女人,關於她,讓你查的事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
林家偉微微一笑:“溫芯武退休以後就很少公開露面了,怎麼說呢?說得上是深居簡出吧!她平時的行為也沒什麼規律,唯一固定的,是她每個月最後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會固定去市中心這家”香蓓伊美“美容護理中心做護理,從八點到十點,這幾年都從不間斷。”
“最後一個星期六?”沈天廣點擊電腦有下方的日歷看了一眼,“不就是明天晚上嗎?”他說道。
“是的。”
沈天廣笑了:“那正好,那正好……也是時候讓何翼跟老丁去做那件事了!”
“是!我去叫他們過來?”林家偉問道。
沈天廣微微點頭,想了想又說道:“還有宋琴和那個郭……郭什麼來著?”
“郭齋南。”
“嗯,郭齋南,她們兩個也不能留著,她們是明晚十二點半飛哥本哈根的飛機吧?這樣吧,你去跟劉浩說一說,就在機場動手吧,總之,我不想讓他們兩個上得了那架飛機!”
“是!”林家偉冷冷地說道。
“何翼和老丁現在在外頭?”見林家偉點頭,沈天廣冷笑一聲:“就讓他們再爽上這一晚吧,反正……也是最後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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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我問你,你對我家清樺究竟是什麼想法?”
溫芯武嘴里的呼吸稍有些沉重,但是語氣卻異常平靜地問道,傍晚六點半的夕陽似乎是將這條山間小道鍍上了一層金輝,她用平緩的步伐向前慢跑著,身後是同樣穿著一身運動裝束的任江山。
任江山就知道這位有著“武則天”之稱的老美婦約自己出來跑山絕對是有話要說,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如實說道:“這個嘛,我……我愛她!”
“愛?”
溫芯武臉上的笑容明顯帶著戲謔的意味:“那你愛薛玲嗎?愛姚妤青嗎?還是都愛?”
見任江山一時答不上話來,溫芯武又淡淡地說道:“小伙子,愛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你這麼濫情,我倒想問問,你今後究竟准備和誰在一起?哦,我的意思是,等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之後。”
任江山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如實說到:“這件事情我跟我哥商量過了,等救出我嫂子她們之後,我們准備移民到國外去。”
“帶著他的那一群女人?”溫芯武嘴角向上一挑。
“是的。”
“那你呢?准備帶誰去?”
任江山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說假話,於是他回答道:“這幾天問過薛玲了,她會跟我一起走,還有小姚……”
“你就對清樺這樣不管不顧了?”
溫芯武猛地停下了腳步,面帶怒容看著任江山,說起來這段山路雖然不是很陡峭,但也算是很長的,剛才兩人已經慢跑了四、五公里,這位六十多歲的老美婦竟然面不改色,除了微有些氣喘外,語氣依舊剛硬沉穩。
“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我當然希望文姐也能跟我一起走!”
“讓她拋下我這老太婆跟女兒跟你移民去?”
溫芯武取出一塊小毛巾,擦拭著自己汗津津的額頭,同時用毫無情感的聲音,冷冷地對任江山說道。
任江山一時間也摸不透溫芯武的想法,他並不知道溫芯武是否清楚自己跟蔣曼的關系,只好含含糊糊地說:“小曼自然也要跟著文姐……”
“是啊,畢竟她們母女倆都跟你上過床,能不一塊走嗎?”溫芯武的語氣變得異常地冷峻。
任江山心頭一震,不過既然溫芯武已經知道此事,他反倒是放下心來,沉思了一陣,他才說:“剛才你問我的問題,其實我是有答案的,薛玲、文姐、小姚、小曼……每一個我都愛,我知道這樣說有些荒唐,但這就是實情!你可能會覺得我這樣說是在敷衍,也覺得我對她們的愛有深有淺……但是我想說的是,無論是她們中的哪一個,只要有需要,我都願意為她們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溫芯武凝視了任江山良久,這才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的話有幾成可信的,不過清樺和小曼都那麼信得過你,我這老婆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希望你以後不要辜負了我這女兒和孫女……唉!這年頭,有本事的男人,多幾個女人那是平常事,你啊,今後要對她們好一點,知道嗎?”
溫芯武說著說著,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峻,轉而變成了一派殷切。
任江山深深地點了點頭,這時候溫芯武轉過頭,開步繼續向前跑去。任江山愣了愣,急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你聽說過帝門島嗎?”
“帝門島?你是說那個太平洋島國?”
“沒錯,前些天我看了個電視節目,那個國家,男人可以娶十個老婆!”溫芯武輕笑著說著,腳步加快,在任江山的前頭遠遠地跑開了。
兩人跑回溫芯武所住的別墅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文清樺和蔣曼早准備好了晚餐等他們歸來。
於是四個人坐到了餐桌邊吃了起來,吃飯時溫芯武說起今晚要到CBD一趟,文清樺這才想起,今天是溫芯武每個月一次要去那家叫做“香蓓伊美”的美容護理中心做皮膚護理的日子,以前她不住這里時也時常要陪溫芯武一塊去,現在既然住在這里,自然更加要盡盡做女兒的孝心,便主動提出要開車送溫芯武去,蔣曼不肯一人留在家里,吵吵著她也要一塊去,順便也好去市中心Shopping,溫芯武和文清樺自然也只好聽她的。
由於一家人此刻都在警方的保護之中,文清樺來到門外,正對著別墅大門的對面停著一輛別克商務車,車上有三名便衣,他們是熊驊派來負責保護溫芯武安全的特警。
文清樺請他們進了別墅,說她們今晚准備出去一趟,那幾個便衣馬上提出了要跟隨保護,溫芯武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不悅之色,像這種私人事務,她當然不希望外人介入。
任江山一看這情形,就說反正自己今晚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干脆還是坐他的車去,等她們玩夠了再把她們送回來,蔣曼馬上就大聲叫好,文清樺也決定這個辦法好,目光殷切地看著警察,警察們知道溫芯武的身份,也不敢直接違逆她的意思,而且熊驊排他們來保護溫芯武,更多的也只是防患於未然,並沒有什麼跡象表明溫芯武有什麼危險,於是他們也只好勉強答應了,事情便這樣子決定了下來。
吃完晚飯,收拾停當,四人就前後腳坐上任江山開來的車,一路向著市中心開去。
任江山的車剛剛離開不到十分鍾,另一輛車就停在了溫芯武的別墅門口,任江海扶著王月萍從車上下來。
今天,王月萍剛剛辦理了出院手續,任江海決定先把她帶到溫芯武這里,看看這位神通廣大的老美婦能不能先給王月萍安排一個安全的住處。
敲了兩下門沒人應答,任江海正在狐疑,一名便衣從對面的別克車上下來,徑直走到了兩人的跟前,這個便衣認識任江海,便告訴他任江山和溫芯武等人剛剛出去不久,估計得有好一陣子才能回來。
任江海哦了一聲,正在發愁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們回來,就在此時,他褲兜里的手機發出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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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芯武所住的這一片別墅區地處偏遠,距離市中心足有三十公里車程,而且全程幾乎都不是高速路,中間還有一段是鄉間的泥土路,所以住在這里的鮮少有年輕人,住戶一般都是像溫芯武這樣的離退休高官,還有一些就是有錢人買給父母養老住的。
任江山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那段鄉間小路上,這段路有些年久失修,現在路上滿是坑坑窪窪的,非常顛簸,任江山不得不放慢了車速,以不到三十公里的速度向前前進。
突然之間,在車頭大燈照射的盡頭,他看到前方有一個T字路口,左前方的一條岔道正對著他的前進方向,而正在岔道的對面,地上赫然有一只黃色的死狗躺在那里,把自己前進的方向擋住了。
“我靠!這都行?”
任江山嘟囔了一聲,這種鄉間路上還真是什麼都有,好在現在的車速夠慢,他慢慢地把車開到了左邊,想要避開那條死狗。
而就在他即將經過那條狗的時候,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陣什麼東西正在襲來!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他猛地一腳踩下了油門!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一腳油門下去不到一秒之後,車子後方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顫,把他整輛車子都撞向了一邊!
整輛車一下被撞得橫了過來,橫亘在了路的中央。
車上的三個女人頓時發出了陣陣驚呼,大家都被嚇得面無血色。
還是任江山最先反應過來,他猛地把頭扭向一邊,望向後面,這時他看到另外一輛SUV同樣橫在路上,車前的保險杠已經撞得扭曲,有兩個人正從車上蹣跚地爬下來。
“槍!”
任江山腦子里嗡地一聲,他猛然看到那兩人的手里竟然都拿著一把手槍!
他們要干嘛?
任江山一時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好在他的反應絕對夠快,幾乎是下意識地馬上一把把車推向倒擋,大喊一聲:“趴下!”
然後把車向後倒了一點,接著方向盤向一邊打到底,把車擰回到正路上,油門踩下,往前直奔!
“砰!砰!砰!砰……”槍聲連續響了起來,溫芯武等三人嚇得緊緊地俯在車座椅上,任江山也盡量伏低身體,把車子筆直地向前開去,終於暫時甩開了那兩人,他從後視鏡里看去,只見那兩人急匆匆地再次上了車,卻已經被自己甩開到只能看見豆粒大小的距離了。
任江山把油門一下踩到底,車子飛快地向前衝去,可是還沒等他松一口,他突然發現腳下的感覺有點空空的,急忙再次用力踩下油門,卻發現速度不但上不去了,反而在一點點地往下降!
“我肏!”
任江山大罵一聲,看來剛才的撞擊不知道把車子撞出什麼毛病來了,這車子的速度七十、六十、五十……
一路往下降去,無論自己怎麼換擋,怎麼給油,都不能讓這車子再提速分毫。
回頭見後面的兩人還沒追上了,任江山把車子開向一旁,大喊一聲:“車子不行了!快下車!”
然後等到車子停下,他自己先下了車,到後面拉開車門,讓溫芯武祖孫三人都下了車。
“往那邊跑!”
任江山環視了一下四周,左邊黑乎乎的陰暗處有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忙讓三女往那邊跑去,他自己留在後面,摸出手機一看,好在這里雖然偏僻,但手機還有一格信號,忙打通了任江海的電話“哥!我跟清樺她們幾個在一起,有人要殺我們!”
電話一通,他馬上對著話筒大叫了起來:“他們手里有槍!有槍!你快給熊警官打電話,讓他追蹤我的手機信號……喂?喂?”
電話那頭突然變得一片沉默,任江山心說不妙,把手機放下一看,信號卻已經消失了。
“靠!”
任江山怒罵一聲,只好把手機放回去,這時候他看到遠處閃耀著兩道燈光,那輛撞過他們的車已經出現在視野的盡頭,他忙幾步追上前面的溫芯武等人,帶著她們加速向前跑去。
夜幕低垂,唯有一輪明月懸在天際,幾個人穿過樹林,便看見前面是一條蜿蜒向上的山路,任江山暗叫一聲不好,也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往哪里的,如果有出路那還好說,萬一是上山的唯一路徑那就糟糕了,等後來那兩人追上來時,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可是一回頭,卻又看到那輛車的燈光停在了路上,想必那兩人已經下車,正在往這邊飛奔而來,而且看上去離這里已經不遠了。
當下別無選擇,任江山只好讓三女趕緊跑上那條山路,自己稍微落後一段距離,緊緊斷後。
“你們誰的手機有信號?”
任江山一邊跑著,一邊問道。
三女紛紛摸出手機,都無奈地搖著頭。
任江山暗罵一聲,心想只能祈禱剛才大哥已經聽到了自己的話了。
繼續向上跑了十幾分鍾,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那種山的頂峰,眼前只有一個小小的廟,一眼可以看清里面供著個泥菩薩,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這個那個小廟只有十個平米見方,里面只有一個香案,一看就藏不住人,幾人只好繞到廟的背後,心頭都是一涼,廟後不遠處就是一片斷崖,筆直向下。
這種山雖然不高,但是那個懸崖極陡,黑暗中也看不到底,但是有一點是很清楚的,摔下去的話絕不是鬧著玩的,那是九死一生。
任江山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幾個就藏在這里。”他神情肅穆地說道:“我去擋住他們。”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不行!你瘋了?他們手里有槍!”文清樺一把拽住了任江山,一向溫文爾雅的她此刻已經顧不得形象了,貌若瘋狂地衝著任江山吼道。
“放心,他們還要一陣子才能到。”
任江山四下看了看,見廟後放著幾塊長長的木板,也不知道是什麼用途,他拿起一塊,雙手揮了揮,沉甸甸的:“我在前面伏擊他們,沒事的!”
文清樺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斷地搖著頭,還想繼續勸說。溫芯武卻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讓他去!那是男人要做的事情,你再勸也沒用的!”
任江山感激地看向溫芯武,心里也暗暗感激,這個女人年紀雖大,但是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更能看出她的殺伐果斷。
而且剛才那麼長時間的一段奔跑,她不僅堅持下來了,而且看上去毫無疲態,這種體力也絕不是她這個年齡的女人所能輕易擁有的。
“不過……你那根木頭管什麼用?用這個!”
溫芯武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個銀白色的物件遞給任江山,任江山一看,赫然是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
看到任江山驚訝的樣子,溫芯武笑了笑:“會開槍嗎?”
見任江山點頭,她臉上露出安慰的神色,又叮囑了一句:“里面有七發子彈,有效射程三十米,你小心點,記住,要活著回來!”
任江山點了點頭,又看了三女一眼,回轉身頭也不回地就往前面走去。
文清樺伸手想要再說什麼,但是看看溫芯武的臉色,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算了算時間,大概不到幾分鍾之後那兩個人可能就會追上來了。
任江山在廟前找了棵樹,把身體隱藏在後面,這棵樹不大,不足以將他的身體全部遮蓋住,但借著夜色的掩護也不容易被發現。
任江山把手槍拿在手里,探出頭看著那條上山的小路,只等著那兩人進入有效射程就毫不猶豫地給他們來上兩槍。
可是足足等了有十幾分鍾,山路上還是一無聲響,任江山心頭疑惑,正想從樹後走出,耳邊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響,幾乎與此同時,一道光束也照了上來,直接就照射到了那座小廟前面。
任江山忙藏好身體,探頭看去,馬上就看到了一台紅色的小轎車停在了廟前,原來那兩人耽擱了這段時間,是不知道去哪弄了這台車子。
那兩個男人警惕地從車上下來,顯然他們也在車燈的照耀下看清了廟里藏不下人,任江山看到他們將身體靠在車邊,彼此對視了一眼,就要往廟後走去!
此時不容任江山多想,如果被他們發現溫芯武等人,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也顧不得自己的藏身處離兩人還有一段距離了,探出身子,舉起槍就是“砰!砰!
砰!砰!“的幾槍打去!可惜他雖然偶爾也玩過射擊,但是畢竟開槍的機會很少,在這種陰暗的環境里,射程又遠,這幾槍毫無例外地全部放了空槍!
但這幾槍也讓那兩個人嚇了一大跳,兩人馬上俯下身子,躲到了車子的一旁,同時舉槍向槍聲響處連續射擊!
好在任江山射術雖然不怎麼樣,但是為人機敏無比,幾槍發空就知道大事不妙,早已經離開了藏身的那棵小樹,一下滾到一側的草坪里,同時嘴里大聲喊道:“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他的聲音在夜空里回蕩著,良久,不見那兩人的回應,任江山緩慢地向前挪動著身體,可是只動了沒幾步,兩聲槍響就從汽車那頭傳了過來,與此同時,兩顆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他急忙迅速地又向旁邊滾動了一段距離,同時也回敬了兩槍,然後身體緊緊地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三人就這樣僵持了一陣子,雖然只是幾分鍾,在任江山這里卻好像足足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就在這時,他聽見山路上傳來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是有好幾個人正在急速上山,心里頓時涼了大半:難道他們還有幫手?
這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上面的人全部聽著,馬上放下武器!馬上放下武器!我們是警察!”
任江山一聽大喜,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來的是五個人,其中三個荷槍實彈的,正是負責保護溫芯武的特警警,而此外的兩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就是他的哥哥任江海,而他身邊微微顫抖的女人,則是任江海的情人王月萍教授。
“哥!”看到任江海的身影,任江山只覺得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了。
可還沒等他跟任江海打招呼,就聽到一聲巨響:“媽的!”
紅色轎車旁邊兩人中的一人大吼了一聲:“都給老子滾!讓我們下山!否則,老子把他們全給殺了!”
這個聲音響起,眾人都是一愣,任江山隱約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但是一時卻記不得是在哪里聽過的。
就在這時候,只見任江海身旁的王月萍身體顫抖了一下,她幾步衝向前,突然失聲叫道:“老……老丁?是……是你?”
“危險!”
任江海見王月萍竟然一步步地向著那車子走去,急地大叫一聲,幾步衝上拉住了她,將她緊緊地摟在懷里。
這時車子後面站起來一條人影,一對眼睛即便是在黑夜里也似乎在噴著烈焰:“賤女人!是你?”
那人的面孔在月光的照射下顯露了出來,只見他須發倒豎,雙目噴火,正是王月萍的丈夫老丁!
他今天受了沈天廣的命令,要在溫芯武前往市中心的路上設計截殺她,卻想到車上竟然還有個任江山,追殺他們到了此處,更想不到警察們又會這麼快就跟了過來。
本來他已經放棄了原有計劃,只想在警察的包圍下順利脫身,卻哪里料到此時此刻居然聽到了妻子王月萍的聲音!
此刻,他曾經深愛著的妻子正被男人緊緊地摟在懷里,而那男人眼中的對妻子流露出來的關切,更讓老丁是血衝腦門!
他一切都顧不上了,他憤怒,他嫉妒,他想要毀滅一切!
這個女人再也不是那個他曾經願意為她犧牲一切的女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了自己!
她必須死!
必須死!
老丁他手里高舉著槍,槍口正對著王月萍,任江海無暇多想,身子一轉,用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蓋住了王月萍,他的整個後背正對著老丁。
老丁的眼角崩裂,大喊一聲:“他媽的!你們都該死!”
就扣下了扳機!
好在就在他開槍之前,三個特警手里的槍也同時開了火,一顆正中他的胸膛,兩顆則打穿了他的胳膊,這才使得他的槍口不由自主地向上揚起,射出的子彈偏移了些許,直接從任江海的右邊肩膀上方呼嘯而過,將他的衣服跟肩膀上的皮肉打裂,鮮血橫飛。
被任江海緊緊摟在懷里的王月萍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她沒有看到老丁在後面開槍的情況,只看著眼前的男人神情變得痛苦不堪,看著溫熱的鮮血噴到自己的臉上,這個一輩子只在講堂上度過的女人被嚇蒙了:“江……江海……你……”
任江海也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麼,此刻的他腦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必須保護住這個女人!
可是這時候肩膀上的傷勢使得他的臂膀變得綿軟無力,王月萍稍一掙扎,就從他的懷里掙脫了,一臉關切地大喊道:“江海!你不要嚇我……不要……”
老丁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撲在男人的身上,眼里剩下的就只有仇恨的烈焰,他還想用力抬起手,對著王月萍再射一槍,可惜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一個特警看他還想舉槍,“砰”地果斷又補了一槍,子彈直穿眉心。
任江山在一旁看得明白,知道老丁剛才那一槍並沒有命中任江海的身體,他的注意力留在了另外的一名槍手身上,這時他留意到車後站起了一條人影,快步地向著廟後跑去,他大叫一聲:“站住!不許動!”
一邊說著,一邊疾步向前追去!
溫芯武祖孫三人就在廟後,如果她們被槍手發現……
那人慌不擇路地向廟後跑去,本來只是想看看那里有沒有路可供逃脫,可是當他轉到廟後的空地之後,赫然看見那里有三個女人正在驚恐地看著自己!
這時任江山跟那幾個警察也大喊著追了過來,那人無暇多想,衝過去一把拽住一個女人,手里的槍管緊緊地貼著她的腦袋!
就在這時,幾聲威嚴的“不許動!”
響起,那人趕緊將手里的女人拉到自己身前,護住了自己的身體,直面著追上的幾個人。
此時任江山和那三個警察手里都高舉著手槍,他們都看清了眼前的情況:槍手抓住的人,竟然是溫芯武!
此時槍手的手從後面緊緊地扣住了溫芯武的脖子,手槍指著她的腦袋,神情驚慌地看著這邊。
“是你?”當看清那槍手模樣的時候,任江山大大地吃了一驚:“何翼?居然是你!”
跟老丁同來的槍手正是何翼,這時他的手發著抖,聲音也極度發顫:“不許過來!你們再靠近一步,我就蹦了她!”
“別緊張,別緊張!”
任江山一手舉槍,另一只手做著安撫的手勢。
他緩緩地蹲下身子,把手里的槍放在地上。
“你把她放開,我保證不為難你,這就讓你走!”
“你他媽當我小孩啊!”何翼怒罵道:“他媽的!都給我滾開!讓我走!”
說著摟住溫芯武的臂膀更加了幾分力道。那三個警察見狀,紛紛把手槍都對准了他的腦袋。
“別!別!”任江山衝著警察們拼命地搖手,然後目光炯炯地望著何翼:“何翼,你知道你扣住的是什麼人嗎?”
何翼當然知道自己扣住的人是誰,他大罵道:“知道!你想要她活命的話,就趕緊給我滾蛋!”
“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就知道警察決不可能讓你帶著她走的!”
任江山語氣堅定地說道:“這樣吧,你把她放了,我來做你的人質!比起她來,我這條命不值錢,他們會放你走的!”
“不行!你當我傻啊?”何翼瞪大眼睛,大聲怒喝道。
“你怕我反抗是不是?”
任江山這時候竟然笑了起來,他回身對著那個便衣說道:“哥們,有手銬嗎?”
那便衣不知道他的用意,點了點頭。
任江山走到他的身邊,雙手一並,說道:“把我銬上!”
便衣這才知道他的用意,猶豫著拿出手銬,任江山給他做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任由他把自己銬住,然後對著何翼,雙手用力扯了扯,說道:“看到了沒有?我這可讓銬住了,你放心,我的命換她的命,你放了她,我保證你,你一定可以平安離開這里!”
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向何翼身邊走去。
何翼這時候心神大亂,此刻的他早已經不會去顧及什麼刺殺溫芯武的命令了,一心只想逃離這里,可是他也非常清楚,以溫芯武的曾經的官職、如今的地位,警察們決不會容許自己在他們眼皮下把人帶走,此刻任江山的建議就變得非常誘人了。
見任江山一步步靠近,這時候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情急之下,他大喊一聲:“站住!你再往前我就開槍!”
任江山馬上停住了腳步,但是眼睛還在緊緊地盯著何翼。
何翼此時已經別無選擇了,繼續喊道:“你轉身,慢慢地往車子那邊走!你們也是!都往那邊退!”
警察們和任江山都聽從了何翼的命令,大家緩緩地退到了廟前,何翼和老丁開來的車子此刻引擎還沒有熄火,何翼命令一名警察:“你!上車,把車倒過去,對著路!”
警察照辦,何翼又示意任江山,讓他去副駕駛的位置上坐好,然後自己架著溫芯武走到了駕駛室,身子一側對著車門,這才猛力一下把溫芯武推倒在地,然後手槍火速對准了任江山的頭。
“別開槍!別開槍!”剛一掙脫束縛的溫芯武大聲地喊著,她真的擔心這些警察不顧任江山危險,直接射殺何翼。
何翼閃身進了駕駛座,一手持槍繼續瞄准任江山,另外一只手握著方向盤,踩下油門向著山下開去。
“哥們,車門沒關好,燈還亮著呢。”
任江山突然笑了笑說道。
何翼一愣,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緊張過了頭,上車時車門竟然只關了一半,說到底他並非什麼心智深沉的人,第一次面臨這樣的生死場面,一時之間也是難免方寸大亂,聽任江山這麼一說,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想把車門拉上。
說時遲那時快,任江山一見何翼分神,被手銬緊拷著的手猛地揮舞了起來,一下就向何翼的臉上砸去!
何翼大驚之下,一腳猛然踩下刹車,車子驟然一震,任江山身子一晃,揮舞過來的拳頭頓時落空。
何翼右手抬起,就想一槍結果了任江山,任江山在生死一霎做出了反應,腦袋向前一衝,頂開了何翼握槍的手,同時身體向前撲過去,橫著壓在何翼身上,不容他再有舉槍的機會。
何翼的右手被任江山緊緊壓住,無法動彈,只好用左手死命地錘他的腦袋,右腳死死踩著刹車,任江山被他連續猛錘了幾下,只決定頭昏腦漲,朦朧間只看到前面有有扇半開著的車門,奮力一個挺身,就從何翼的身上穿了過去,撞開車門,一下滾落到了地上!
何翼的手終於得到解放,他剛把頭探出車門,想要給任江山補上一槍,突然就看到後面的警察都已經追了上來!
無奈之下,他急忙關上車門,踩下油門,直往山下疾馳而去。
率先追到的是那三個警察,他們來到任江山身邊,只看到前面的車子已經只剩下一個車尾的背影了,三人舉槍瞄了一陣,知道追也沒用,只得作罷。
溫芯武、文清樺和蔣曼緊跟著警察跑了過來,見到任江山滾倒在路旁,三女都是大驚失色,急忙湊了過去查看。
只見任江山的臉和脖子被路旁的碎石崩得有些破裂,鮮血淋漓,但身上被沒有其他傷勢,只是咬牙捂著自己的胸腹,三人這才稍稍放心。
“江山!江山!你沒事吧?”
文清樺伸手把任江山捂在腹部的手拉開,見那里沒有傷口,任江山勉強笑了笑,說道:“沒……沒事……,下車時……被……被樹頂了一下……”
這時任江海手扶著受傷的肩膀,一步步慢慢走了過來,見任江山沒事,心里也是松了口氣,急忙問道:“山……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想要我的命!”
已經從震愕中清醒過來的溫芯武恢復了平靜,冷冷地說道。
她想起了今天早上她在銀行保險庫你拿到的東西,里面除了宋琴一早就答應交給她的那些她所掌握的“聖殿”內情之外,還有一份材料,里面記錄了沈天廣命令宋琴等人全力尋找當年打死他父親的那個女人的全過程。
突然之間,她的臉色大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是晚上將近九點了,她暗叫一聲“不好!”
,見這時旁邊的便衣正拿著電話,好像是在跟熊驊報告著什麼,她忙叫道:“是阿驊在那頭嗎?快把電話給我!”
便衣急忙遞過來電話,溫芯武接過來,也來不及說別的,大聲喊道:“阿驊!趕緊派人到機場那邊,有兩個人現在需要你們貼身保護!一個是宋琴,還有一個是她身邊的年輕人,很可能有人要殺他們!你們一定要保護他們平安上飛機,確保他們按時離開!”
聽到熊驊在電話那頭急促地交待手下行動的聲音,溫芯武這才稍微放下心,把電話還給了便衣。
兩個便衣走過去扶起任江山,眾人一塊走回來山上,那里現在只有王月萍一個活人,她正靜靜地跪在老丁的屍體旁邊,猶如一尊木雕泥塑。